第38節(jié)
“那失蹤的是顧家的什么人?一介凡人,怎么會惹得修仙者伏殺?”周仙長皺著眉,沉聲問著。 “那人名喚顧浩天,是顧家的上任家主,他為什么會引來修仙者,我在想著,會不會是此人身懷什么寶物?還是那元天珠就是那人身上?根據(jù)當(dāng)時時間推算,倒也是極有這個可能的,而此人據(jù)說有一個女兒,名喚顧風(fēng)華?!?/br> “你的意思是,這顧風(fēng)華知道他父親是怎么一回事?” “極有可能?!?/br> 聞言,周仙長頓了一下,這才問:“此人如今在何處?既是懷疑,何不喚她來問個清楚?!?/br> “此女現(xiàn)在在洛王府,深居簡出,奇怪的是,據(jù)聞洛王此人不凡,而此女卻極為平凡,但卻被洛王軒轅睿澤視若手心之寶,想要見她,估計還得過這洛王軒轅睿澤才行?!?/br> “此事交由你去辦,但要記住,莫要失了分寸?!彼环饕滦湔玖似饋恚骸暗綍r,把人帶到這里來吧!”說著,便往樓上而去,留下身后的眾人站在原地。 “師叔,周師叔那話是什么意思?”一名弟子小聲的問著。 “周師兄的意思是,要我們莫因是修仙者,便因此而做出失禮,不合身份之事,我們出門在外,代表的不僅是我們自己,更是仙門在外的形象?!敝心晗砷L說著,吩咐一人道:“你去請軒轅師侄過來?!?/br> “是?!蹦堑茏討?yīng)著,這才往外而去。 旁邊的幾人見狀,說道:“這洛王軒轅睿澤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在這里這些日子,皇帝也親自來過,更有不少身居要職的人前來拜訪,只是這洛王,卻一直沒動靜,這也太奇怪了?!?/br> “不過就是一介凡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各做各的去,別圍著。”中年仙長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散開。 洛王府 軒轅鴻烈與顧風(fēng)清一同來到洛王府,奉的是那中年仙長的命,要把顧七帶過去,只是,兩人在廳中坐了近半個時辰,也不見軒轅睿澤與顧七出現(xiàn)。 這讓顧風(fēng)清有些按捺不住的對一旁的管家說著:“還勞管家再去稟報一聲?!?/br> “呵呵,顧小姐不要急,已經(jīng)稟報過王爺了,只是今日你們來得較早,王爺起床洗漱也要點時間,要不,老奴再幫兩位添點茶水?”管家笑呵呵的說著,卻是站著不動。 “不用了?!彼p聲說著,看了軒轅鴻烈一眼,也沒再開口。茶水,光是茶水他們就已經(jīng)喝了不下三杯了。 又過了一回,才見軒轅睿澤緩步而來??粗蔷彶蕉鴣淼纳碛埃欙L(fēng)清眸光微閃,眼中掠過一抺驚艷。 他身上白色衣袍微寬,衣袖寬廣,隨著他的走動而帶出一股飄渺若仙的感覺,墨發(fā)以白玉簪盤著,余下隨時披散身后,再加上那俊美剛毅宛若謫仙的容貌,怎么看,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灑脫不拘的飄渺氣息,從各方面看,他都要略勝軒轅鴻烈一籌,然而,這個男人看著溫和而儒雅,但,他的淡漠與冷血,卻是誰也比不上的。 這樣一個男人,能輕易的讓每一個女人動心,可她就想不明白,如此出色的一個男人,怎么就會看上顧七那個廢物? 軒轅鴻烈看著那緩步而來的軒轅睿澤,深邃的目光也掠過一抺暗光,他想到的是他父皇那一夜所說的話??粗@樣出色俊逸的他,他實在是好奇,既然他與他不是兄弟,他不是他父皇的兒子,那么,他的生父又是誰?能讓那個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女人為他懷上孩子,那個男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來找本王有事?”軒轅睿澤走上前,在主位上坐下,隨意而透著優(yōu)雅,卻是看也沒看那容貌一絕的顧風(fēng)清一眼,而是掃了軒轅鴻烈一眼,而后,接過下人端上的茶,輕抿了一口。 “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顧七,仙門的幾位仙長想要見她,讓她跟我們走一趟,回頭,本王讓人送她回來?!避庌@鴻烈說著,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至今,仍看不懂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哦?想見我家阿七?”他挑了下眉:“她還沒睡醒,如果有仙長想要見她,不妨把仙長請到本王府上來,等她睡醒了,本王再跟她說說這事?!?/br> 聽著這話,顧風(fēng)清微愕,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竟這般護(hù)著顧七,這樣得罪仙長,于他又有何好處?讓仙長上門來見?這樣的他,就是軒轅鴻烈也說不出來,他卻說得這般的隨意,這樣的自然。 軒轅鴻烈聽了臉色卻是一沉:“睿澤,讓仙長親自登門來見?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那顧七有何本事能讓仙長紓尊降貴親自登門?” “哦?沒有嗎?既然如此,管家,送客。”他站起身,一拂衣袍就要往外走去,忽的,走到廳口處腳步又是一頓,正當(dāng)軒轅鴻烈和顧風(fēng)清以為他改變主意時,卻不料,被他接下來的話說得臉上一燥。 “以后這兩人來,無需稟報,直接拒之門外?!闭Z落,頭也沒回的往外走去。 廳中,軒轅鴻烈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擰住,卻又松開,面色陰沉的看著他走遠(yuǎn)的身影,一言不發(fā)的邁步往外走去。既然是他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他了! 顧風(fēng)清見他大步離開,也沒等她,一怔,連忙快步跟上。 當(dāng)軒轅鴻烈將話帶給中年仙長時,那中年仙長的臉色也是不怎么好看,畢竟,來到這里,就是皇帝也得親自來拜訪,一個小小王爺,卻拒他們的要求,不肯將人讓他們帶出,還言,若要見,便上王府,當(dāng)真是豈有此理! “這洛王架子好大!” “何止,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太放肆了!” 旁邊的幾名仙長一人一句的說著,臉上神色盡是怒意。 “待我將此事稟明周師兄吧!”那中年仙長在想了想后,還是決定先將此事向周師兄稟報。 “對,周師兄若知道,一定會給此人一點顏色瞧瞧!” “嗯,我這就上樓?!敝心晗砷L說著,正準(zhǔn)備上樓,就聽二樓處一道聲音傳來。 “不必了,我都聽見了?!蹦侵芟砷L沉聲說著,看了他們一眼,邁著步伐走了下來。 “周師兄,那洛王要我們登門而去才能見到人,這也太不將我們放眼里了?!敝心晗砷L走過來,問:“師弟以為,應(yīng)當(dāng)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他以為我們仙門中人,當(dāng)真好欺……”他說著,卻在看到他凌厲而威嚴(yán)的目光后,頓時閉上了嘴。 一見他的臉色與眼神,原本還在說著的眾人頓時不敢出聲,最后,還是軒轅鴻烈見狀,上前道:“仙長,不如就由鴻烈?guī)?,去洛王府一趟??/br> “嗯。”周仙長點了下頭,吩咐著其他人留在這里,只讓中年仙長跟著他一起去,同行的還有軒轅鴻烈和顧風(fēng)清。 這一次,由于軒轅鴻烈是帶著兩名仙長來的,管家倒是不敢不去通報,將人進(jìn)去后便迅速去稟報后,而坐在廳中的幾人則沒開口,只是靜靜的等著。 幾人在廳中坐了好一會,那中年仙長就要沉不住氣時,卻見他師兄一臉平靜不急不躁的喝著茶,見此,他也只能壓下心頭的躁動,端起茶,大口一飲喝了個底朝天,再對那候在一旁的管家道:“再給我來一杯?!?/br> “是?!惫芗覞M臉笑容,恭敬而不失禮數(shù)的上前,為他再添茶水。 軒轅鴻烈靜坐著,顧風(fēng)清也靜坐著,只是不時,悄悄的看著那一臉平靜,不喜不怒的周仙長,而后又?jǐn)恐垌?,?guī)規(guī)距距的坐著。 再過一會,那中年仙長又一杯茶喝完,仍不見人來,這回,脾氣已經(jīng)有些壓不住了,正準(zhǔn)備開口,就見外面相伴著走來一男一女。他們兩人的來到,就是那原本喝茶不抬頭的周仙長也放下茶杯,抬起頭看向他們。 只見,那并肩走來的兩人步伐緩慢而平穩(wěn),男子一手摟著女子的腰,清逸絕塵的面容帶著一抺溫柔的笑意,那抺笑意只是對他身邊的女子綻放而開的,深邃的黑瞳蘊含著令人窺之不透的神秘,那黑瞳中一泛而過的溫柔與深情,也只是在看向他身邊女子時才出現(xiàn)。 看著男子那出眾的容貌與氣質(zhì),周仙長平靜的目光微微一閃,視線從男子的身上移開,繼而打量著那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這一看,卻見那女子十分平凡,平凡得似走進(jìn)人群便尋不到她的身影,再一個就是,此女身上毫無修為波動,不僅是玄力還是靈力,皆無波動,可見,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這樣一個平凡而普通的女子,據(jù)說名叫風(fēng)華?此名,放與她身上,當(dāng)真是沒有一點相配之處。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男子,當(dāng)真是集天地風(fēng)華于一生,清逸絕塵之姿,飄渺若仙的氣質(zhì),就是在他們仙門之中,也找不出一個可與之相比。 只是…… 很快的,周仙長便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了。他的目光盯著那面容平凡的女子,看著她渾身散發(fā)出來淡然與隨意,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睡意,清眸半瞇,隱隱透著幾分慵懶。 哪里不對勁?此女身上哪里讓他覺得詭異了? 他盯著她打量著,仔細(xì)的打量著,當(dāng)目光觸及她的那一雙淡然而帶著幾分睡意的眸子時,方知詭異這處出在哪里。 此女太過平靜,太過淡然,她的一舉一動皆透著自然與慵懶,她的眼中沒有別人眼中的那種緊張,那種尊崇,那種敬仰,有的只是平靜,就好像,眼前的他們不是凡人極為尊崇的仙人,而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而且,不僅是這女子如此,就是洛王也如此,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對他們起了一絲探究的心理,也對他們有了一絲的好奇。 這兩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看到這般出色的洛王,就是那中年仙長原本一肚子的火氣,竟也不知如何發(fā)出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對上那人目光,他竟是說不出一句大話,這種感覺,十分詭異。 “讓兩位仙長久等了?!避庌@睿澤緩聲開口,聲音溫和中透著低沉,不亢不卑,淡然而隨意。 “不久,才喝了幾杯茶水而已?!敝芟砷L也緩聲說著,同時,又道:“貴府茶水不錯?!?/br> 聞言,那一旁的中年仙長朝周仙長看了一眼,動了動嘴,什么也沒說,只是拿著一雙眼睛盯著顧七瞧,因為軒轅睿澤他不敢盯著,他身上那股王者的威壓太過攝人,就是那皇帝身上也不曾有過那股威壓,讓他根本無法直視。 實難想象,一個看著宛如謫仙,溫和儒雅的男子,竟有這等攝人的威壓。 而周仙長的話,同時也讓軒轅鴻烈和顧風(fēng)清抬眸看了一眼,因為他們這些天也知道,這周仙長是一個黑臉神,對誰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而且極具威嚴(yán),給人的感覺就是極難相處,但此時,卻聽他這話…… 不由的,兩人皆朝軒轅睿澤看去,停頓一會后,便落在他身邊的顧七身上。 “難得仙長喜歡,管家,去準(zhǔn)備一些,等會送與仙長閑時泡飲?!避庌@睿澤淡笑著,對著一旁管家吩咐著。 “是?!惫芗覒?yīng)了一聲,退了下去。 “見過兩位仙長?!鳖櫰哌@時也才行了一禮。 “聽聞顧小姐名風(fēng)華,今日一見,本仙人當(dāng)真覺得顧小姐難擔(dān)此名啊!”那中年仙長忍不住的開了口,一開口就是損著顧七的話語。 他的話,讓那周仙長目光微微一暗,掃了他一眼,臉色微沉。 軒轅睿澤也在那中年仙長的話落時,泛著冷意的目光朝他掃了一眼。 一旁的軒轅鴻烈則是靜坐著,沒開口。而顧風(fēng)清在聽到那話后,見顧七臉色如常,嘴唇微動,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忍住了。 而顧七卻是淡淡一笑,在軒轅睿澤落坐主位后,便在右邊的位置坐下,舉止隨意而慵懶,清眸半瞇著,看向那中年仙長:“仙長特意登門而來,莫非就是為我這名字而來?” 一聽主話,那中年仙長頓時一哽,再看他師兄那黑沉著的臉色,頓時有些后悔開口說那損話,只是,讓他咽下這口氣,又有些咽不下。 “自然非為你名字而來,只不過,初至皇城近一月,經(jīng)常聽到百姓口中所言顧風(fēng)華,今日終見其人,故而有感,風(fēng)華二字,在顧小姐身上難見半分?!?/br> “呵呵,倒是我讓仙長失望了?!彼p笑著,語落,眸光一轉(zhuǎn),帶著幾分狡詐之意,看著那中年仙長輕笑:“我一介凡人,不想竟也有機(jī)會看見仙人,倒是讓我心中萬分激動?!?/br> 那中年仙長聽到這話,臉色微微好轉(zhuǎn),一手撫著那沒幾根的山羊胡子,嘴角也露出笑容,正想說話,卻又在聽到她接下來的話后,臉上的笑容一僵,就連撫著山羊胡子的動作也是頓在原處,瞪起了一雙眼睛盯著她。 “原以為仙人都是白發(fā)蒼蒼仙姿風(fēng)骨心懷慈悲,卻不料,看到仙長后,才知道,原來仙人也是人。” 這話,聽著似乎沒什么不對,可聽在在座幾人耳中,卻是別樣不同。軒轅睿澤帶眸的黑瞳朝她看了一眼,唇角含笑的靜看著。 周仙長微擰眉頭,也朝顧七掃了一眼,卻沒說話,只是在掃向那中年仙長時,目光中凌厲頓現(xiàn),威嚴(yán)之感讓那中年仙長頓時坐立不安,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軒轅鴻烈則深深的看著顧七,若有所思,也沒開口。 倒是顧風(fēng)清見場面有些詭異,便試圖著打破,輕聲道:“七妹,仙人當(dāng)然也是人,只是,比凡人多了仙根,人有百態(tài),各不相同,仙人自然也一樣。” 這話一出,軒轅鴻烈不由朝身邊的她投去一眼,露出一抺笑容來。就連那周仙長也不禁看了她一眼。 “呵呵,顧家大小姐莫亂叫,我雖姓顧,卻非你七妹,莫要亂攀親戚,而且,我也高攀不起?!鳖櫰咻p笑著,看著那端坐著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一般的顧風(fēng)清。 暗忖,果然是一朵白蓮花??!這樣的她,端莊優(yōu)雅的一副良善模樣,試問,誰會想到她心如蛇蝎,黑如炭?那一回她爹爹頭腦還沒清醒的時候,竟想騙他下水淹死,估計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一個滿城都譽贊的女子,在背里地卻做著那樣陰損的勾當(dāng)。不過,她與那軒轅鴻烈倒是豺狼配虎豹,還真的是般配。 被她的話一說,顧風(fēng)清不由的垂低下頭,似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輕咬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活像是被顧七欺負(fù)了似的,看得顧七似笑非笑,看得軒轅鴻烈掃向顧七的目光帶著不悅。 至于軒轅睿澤,則是連看她一眼也懶,他的專注,他的溫柔,一直也只留給顧七而已,別的女人根本無法入得他眼。 周仙長看了顧風(fēng)清一眼,皺了下眉頭,沉著聲音對軒轅鴻烈道:“你與她先回去?!?/br> 軒轅鴻烈眸光一動,看了周仙長一眼,又看了身邊垂眸一副委屈模樣的顧風(fēng)清一眼,這才起身應(yīng)了聲是,與顧風(fēng)清兩人先一步離開。 他知道,定是那周仙長看不慣風(fēng)清的樣子。 “今天我們來是有一些問題想問一下顧小姐的?!贝齼扇俗吆?,周仙長再度開口,他看著顧七,目光帶著威嚴(yán),暗藏凌厲,問:“顧小姐可知令尊如今身在何處?根據(jù)我們的分析,對令尊他們下手的極有可能是修仙之人,令尊是否曾得罪過修仙者?還是,另有原因?” 顧七的目光也落在那周仙長的身上,緩聲道:“這也是我極想知道的事情,仙長所問,我無法回答,若是我知我爹爹如今身在何處,又豈會不去尋他?” 聞言,那周仙長眸光一閃,看著她,也不知在想著什么,只是,頓了一下后,又問:“我們聽說顧老爺子是由顧小姐檢查的,死因是什么?顧小姐可否說一說?” “仙長太高看我了,這皇城中人哪個不知,我成天被人廢物廢物的叫著?不僅不懂醫(yī)藥之術(shù),更是連修煉也不行,如此平凡的我,又怎么可能會檢查死因?我也不過就是記下一些癥狀,回來找人解說罷了,至于仙長想要了解清楚,想必顧家的家主應(yīng)該更清楚,不是嗎?” “你!”那中年仙長一怒,頓時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她怒喝著:“一問三不知?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你不想說!如此不將我們放在眼里,你太過放肆了!” “閉嘴!”周仙長厲目一掃,威壓瞬間襲去。 那中年仙長心中雖懼,卻也憤怒:“周師兄,此女狡詐,半點不透露,怎么可能真不知道!” “我讓你閉嘴!”周仙長的聲音沉了幾分,警告之意十分明顯。見此,那中年仙長才不情不愿的閉上嘴,卻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顧七。 顧七卻是淡淡一笑,聲音輕緩而淡然:“仙長,修仙之人,難道只重修煉,不重修心?仙長如此易燥,仙人風(fēng)骨,在仙長身上可是半分不得見?!彼謱⑺人f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看著他氣煞的臉上,就是眉眼也染上了幾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