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也不管她有應沒應,也不管旁人神色如何,他看著她,深瞳中笑意點點,卻是輕嘆道:“本座可謂是嘗到何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些日子,尋不到阿七,本座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似已患了相思之癥,阿七,你可知這個中滋味?” 顧七看著他,沒有開口,神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一旁的軒轅睿澤瞇了瞇眼,掃了那鳳凌天一眼后伸手摟住身邊顧七的腰:“阿七,我們先回去,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一有你爹爹的下落,便會馬上回來報?!?/br> “嗯?!鳖櫰邞艘宦暎抗鈴镍P凌天的身上收回,邁步就要往外走去,然,原本站在她面前的人卻半點想要移步讓開也沒有,甚至,在她邁出步伐的同時,便伸出手來,想要將她拉到他的身邊去。 不等她有所動作,摟著她的軒轅睿澤便出手攔下了鳳凌天伸向她的手,同時她只感覺腰間一緊,被他摟著帶開了一步,離那鳳凌天稍遠了幾步的距離,看到鳳凌天妖媚的眼眸危險的瞇起,再看摟著她的軒轅睿澤俊美如謫仙的臉上那淡漠而冷冽的表情,她清眸微動,原本打算有所動作的手,也收了起來。 這是鳳凌天第一次打量著這個摟著顧七的男人,極為出色的容顏仿如上天精雕細琢而成,饒是同為男人的他看來,也不得不說,這男人生得極好。 他的出色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容顏,更是因他身上的那一股華貴而圣潔如謫仙的氣質,似溫文如玉,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卻又似暗藏鋒利的寶劍,將一身攝人氣勢與雄厚氣息內斂其中,令人窺不透他的深淺,卻不容忽視。 一身簡單卻不失華貴的白色衣袍,與同樣一身白色衣裙的顧七站在一起,兩人身上的氣質顯得是那樣的和諧與相同,只是,這樣的一幕,看在他眼里卻格外剌眼,尤其是那摟在她腰間的手,看在他眼里就顯得甚是礙眼,甚至,有種將要沖那雙手砍下來的沖動。 他鳳凌天看中的女人,是別的男人可以碰的嗎?這男人,敢當著他的面跟他搶女人,就這氣魄與膽量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親自出手會會他! 唇角勾起一抺邪肆而狠戾的弧度,紅色的身影瞬間一閃,如同鬼魅般的掠出,一手攻向軒轅睿澤的同時,一手想要將顧七拉向自己身邊。 只是,軒轅睿澤豈會讓他如愿?一手摟著顧七的腰,一手暗暗涌動玄力所息迎向鳳凌天襲來的攻擊,兩人一來一往的交手著,因實力的涌動,身體里威壓的彌漫而出,空氣中的氣息也變得凝重起來,像顧成剛他們這些在軒轅睿澤和鳳凌天他們眼中如同螻蟻的人物,根本無法承受住空氣中涌動的威壓,一個個臉色慘白,在威壓之下胸口血氣涌動,隱隱有沖出喉嚨的跡象,驚得他們迅速相扶著退離。 顧七被軒轅睿澤護著,看著他們兩人的交手,清眸中閃過一抺訝異,有些驚訝于軒轅睿澤的實力,竟然能與鳳凌天交手而不落敗,眼下看來,鳳凌天動用的是靈力修為,而軒轅睿澤則為玄力修為。 但,她怎么隱隱覺得軒轅睿澤的玄力修為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又說不上來,總感覺,有什么不太一樣。 其實,不僅是她覺得奇怪,就是與軒轅睿澤交手的鳳凌天也覺得奇怪,他原本自認輕易便能將他打敗,將顧七拉到他的身邊,卻不料,這人的身手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章法古怪,就是他也看不穿那到底是什么門路。 但,難得碰上一個較得上勁的對手,尤其還為了同一個女人,心中的嗜戰(zhàn)因子也被激了起來,越打越是激烈,掌風襲出之時利如刀劍,呼呼而響,似刮開了空氣,直奔他而去。 這邊打得激烈,那一邊,退至院外的軒轅鴻烈盯著那兩抺身影,目光暗沉,薄唇緊抿,負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頭,卻是只字不言。 好個深藏不露的軒轅睿澤!竟有如此深厚的實力修為,他的實力想來,在他之上吧! 這一刻,看到他與那紅衣男子的交手,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手確實比他有之之而無不及,在懷中還帶著一個毫無戰(zhàn)斗力的顧七的情況下,仍能不讓那紅衣男子占半分上風,可見,他的實力到底藏得有多深。 也就在這時,軒轅睿澤的一記夾帶暗勁的掌風以著掩耳不及的速度拍向了鳳凌天,鳳凌天見狀迅速以手掌相擋,兩記掌風相擊,兩人的手掌之處都涌動著一股暗勁,無須碰撞到對方的手掌,就被涌動在兩人手掌之間的暗勁擊了開去。 “砰!” 力量與力量的碰撞,發(fā)出一聲震動空氣威壓的重響聲,鳳凌天整個人往后彈了開去,那股力量之大,讓他穩(wěn)不住后退的身體,只能隨著氣流的而步伐踉蹌的后退了近十步,才穩(wěn)住了身體,但在同時,胸口中血氣往上涌,直奔喉嚨之處,只感覺一陣震痛,壓不住的血氣沖上喉嚨,嘴里頓時感覺到血腥的咸味。 他抬眸朝前方摟著顧七退開的軒轅睿澤看去,妖媚的深瞳透著暗沉,見他收放自如的穩(wěn)住腳步,臉色如常,不禁低笑出聲:“呵呵……沒想到,這小小云天國竟還是藏龍臥虎之地,今日,本座算是領教了!” 看著面色如常,氣息不亂的軒轅睿澤,顧七心中也有些驚訝,清眸打量著他,似才第一回認識他一般,感覺,他是那樣的深不可測。 能在摟著她的情況下,以一只手與那鳳凌天交手而勝出,他的實力,到底到了什么樣的修為? 軒轅睿澤幽深的黑瞳蘊含著凌厲與攝人的威儀直視著前方的鳳凌天,低沉而冷冽的聲音帶著威壓平靜的說著一個事實。 “她,你帶不走?!?/br> 那是一股渾天而成的霸氣,是來自骨血之中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尊貴,是實力的強大而散發(fā)出來的從容,不驚不喜,平靜而冷漠,卻暗藏凌厲與攝人氣勢。 那強勢而霸氣,自信而攝人的氣勢,讓被他摟在懷中的顧七心頭怔了怔,抬眸看著他,清眸中流動閃爍。 他的溫和無害只是表面,他的清逸絕塵似謫仙也只是一種錯覺,就好似是他身上的一層遮掩光芒的表皮,事實上的他,霸氣而強勢,冷冽而腹黑。 在這樣一個地點,這樣一個關頭,她被他護在懷里,腦海中回放的卻是與他相處時的種種,初遇時他的冷冽無情,再遇時他的清逸絕塵,峽谷中他的腹黑睿智,以及相處時他的溫柔濃情。 身邊倚著的懷抱,溫暖而安全,讓她因她爹爹生死不明而焦慮擔憂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讓她因看到老頭慘死而揪緊的心,也漸漸的松開。 這一刻,在他懷里,她的情緒得到舒緩,緊繃著的心也得到放松,就好似正如他那天所說:萬事,有他在。 看著那樣強勢而霸氣的男子,花千色妖媚的深瞳瞇了瞇,盯了他半會,忽的看向被他摟在懷中的顧七,心下莫名的想起那一次她離開時所說的話。 霸王強上弓的強上了一個男人?她所說的難道是真的?而這個男人,會是她此時身邊的這個人嗎? 想到這,臉色的表情莫名的有些怪異,又朝軒轅睿澤掃去,實在很難想象,像這樣連他都不是他對手的男人,被顧七強上會是怎樣的一幕…… “我們走?!?/br> 軒轅睿澤對懷中的顧七說著,也不再看那花千色一眼,便牽著她的手,往外面走去。白羽跟在他們兩人身后,流影則留下處理后面的事情。 院中,沒有一人敢阻攔,就是那花千色和站在院外的軒轅鴻烈,也只能看著軒轅睿澤牽著顧七的手,緩步往外面走去。 皇城大街,什么時候都是熱鬧而繁華,因軒轅睿澤和顧七兩人來時急步匆匆,也沒坐馬車,當白羽打算安排馬車時,聽前面的顧七說想隨便走走,見此,軒轅睿澤便也陪著她緩步在大街上走著。 屏退身后的護衛(wèi),也就只有白羽跟在后面,當城中大街上的百姓看到洛王竟然跟那皇城廢物顧七牽著手走著時,紛紛都好奇的側目注視著,卻又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因為,得罪顧七不可怕,怕的是因此而惹洛王生怒。 而在大街前面邊上的藥店,正發(fā)生著下面的一幕…… 一年約十一二歲,身材嬌小的小丫頭,上身穿著一件碧綠色短卦,里穿淡綠色衣襟,下穿碧綠長褲,梳著包子頭,身上背著一個包袱,踮起腳尖將上半身趴在那藥店的柜臺上瞪大著眼睛怒視著那藥店的掌柜。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我身上是真的沒銀子了,要是有我也不會差你最后那點碎銀子啊!你都已經(jīng)肥得流油很富態(tài)了,還這么一根毛也不拔,你要真不放心就把藥先給我,等我以后有錢還你就是了。” 那藥店的掌柜被說得臉色漲紅,同樣也是滿臉怒氣,臉上肥rou亂顫,伸著肥大的手指指著趴在藥柜上的小丫頭:“你、你個小丫頭!說的什么歪理?快把人領走,沒錢就不要在這里擋著我做生意!要都像你這樣,我這藥店還要不要開了?” 小丫頭一聽,圓溜溜的眼睛朝那掌柜瞪了一眼,帶著嬰兒肥rourou的臉蛋朝那一旁角落處瞧去,那里,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破了頭的三十幾歲漢子,看到那漢子,她撇了撇嘴,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忽的拉著自己身上的碧綠色小短褂,笑瞇著眼,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那要不我把我身上這件短褂當給你?這短褂可是我娘親做給我的,我平時可寶貝著了,你瞧,穿了好幾年還跟新的一樣。” 那肥肥的掌柜聽了臉皮直抖,有些受不了的喝道:“我要你那短褂做什么!” “你可以留給你女兒穿??!” 一聽那理所當然的語氣,似無毫心機的純真,那掌柜的幾乎欲上前掐死她,怒目瞪著,幾乎用吼的:“我沒有女兒!” “那留你孫女也可以?。 ?/br> “你!一件破舊衣,你、還當寶了!快滾!再不滾,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我都跟你說了,是我娘做給我的,可不是破舊衣,還很新的?!蹦切⊙绢^說著,看著被她氣得不輕的掌柜,很是不明白,她也沒做什么??!想了想,又討好的道:“掌柜,你上輩子一定是個大好人,這輩子才長了這么一身福氣,你就行行好,把那藥給我得了吧!” 這話,任誰怎么聽都覺得怪異,就是那掌柜聽了,那臉色也沒有上分的好轉,瞪著趴在他柜前的小丫頭,哼了一聲:“你還是死心吧!就是你跪下來求我也沒用,我們是開藥店的,不是開行善堂的,沒錢,說什么也沒用?!?/br> “跪下求你?”小丫頭撇了撇嘴:“你倒想得美,我爹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雖是女兒,但我膝蓋也有白銀,不能隨便跪的?!闭f著,見他怎么也不肯退讓,便一副小大人般的嘆了口氣:“真是一根毛也不拔的鐵公雞,那要不這樣好了,你把那藥里貴的藥拿掉,剩下那便宜的就行了?!彼钢潜徽乒癜粗哪前幷f著。 一整天生意沒半樁,來了這么個難纏的小丫頭,那掌柜的臉色從她拖著那人進來開始就沒好過,此時聽她說把藥材中貴的藥拿起來,更是瞪直了雙眼。 “你個亂來的小丫頭!不懂藥就別叫,這每味藥都各有用處的,拿掉一些,那這貼藥還是藥嗎?” 一聽這話,那小丫頭頓時也怒了,原本撐著趴在柜臺的雙手用力的就往他柜臺上拍去,只聽發(fā)出了一聲巨響,那看著結實的柜臺被她那么用力的一拍,竟就裂了開去,轟的一聲,整個柜臺碎了個滿地。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這也不行那也不干,差那么點碎銀子也好一斤一斤的跟我計較,既然不給我藥,那那人就放你這里好了,我還懶得把人拖走?!彼筮诌值牧R著,拍了拍手叉著腰就要走,卻突然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把人家的柜臺給砸碎了,看著那掌柜氣得顫抖的臉,她扯了扯嘴角,嬰兒肥的臉蛋上使勁的想露出個微笑來。 “那個、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你這柜子這么不經(jīng)拍……” “來、來人!給、給我把這搗亂的臭丫頭抓起來!” 看到那從后面竄出來的護衛(wèi),小丫頭驚呼一聲:“哇!不要抓我!”迅速往外面跑去,一回身在奔跑的同時卻被那門檻拌了一下,整個人就著那沖上前的慣勢往前面大街道上撲去。 “嘶!疼死我了……” 整個人五體投地的撲倒在地,感覺自己好像抱著什么,一抬頭,跟著小花貓似的嬰兒肥臉蛋撲得滿臉的灰,愣愣的看著被她抱著大腿的人,圓溜溜的眼睛撞進了那雙清冷而平靜的眼眸,忽的,她沖著她咧嘴一笑,甜甜的叫喚了一聲。 “jiejie?!?/br> 顧七眸光微閃,看著撲倒在地抱著她小腿的小丫頭,那張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弄得滿臉的灰,跟著小花貓似的,極具喜感,聽她叫她jiejie,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旁邊,軒轅睿澤也朝地上的小丫頭掃了一眼,見顧七沒說話,他也沒開口,而這時,那藥店的人追了出來,幾個大漢看著像是藥店雇的打手,饒是那小丫頭已經(jīng)很機靈的跳起來躲開,仍被那幾人三兩下便抓住,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又極快的掙脫開了,雙手將其中一大漢一推,那少說也有一百五十來斤的大漢竟被硬生生的推退了好幾步。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那藥店的掌柜追了出來,氣憤的大喝著。幾名漢子這回警惕了些,幾人一起上,將她抓住后,兩人將她的手反扣在身后,按得死死的不讓她動彈一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要干什么!”小丫頭被幾人抓住,反手扣在身后無法動彈。 那掌柜來到她的面前,指著她的頭怒罵著:“你砸碎了我的藥柜臺,拿錢來賠,要不然我把你送牢里去!” “掌柜,你退后點,你口水噴我臉上了。”小丫頭一臉嫌惡的說著,使勁的別開臉,想避開他那口沫橫飛的‘毒液’。 “你、你個死丫頭!”那掌柜氣得臉色漲紅,揚起手就要往她臉上摑去,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讓他的動作不由的一頓。 “住手?!?/br> 顧七的聲音在這時傳出,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如同一道清涼的溪水,讓人心頭泛著絲絲冰涼。 “你……”那被小丫頭氣昏頭的掌柜這才注意到顧七以及那一旁的洛王,頓時臉色一驚,看著洛王,嚇得腿腳發(fā)軟。 然,他們卻沒看他。軒轅睿澤的目光只落在顧七的身上,而此時顧七的目光則落在那小丫頭的身上。她緩步走上前去,來到那小丫頭的面前,目光朝那扣在小丫頭身上的幾雙手掃了一眼:“放開!” 幾漢子被她目光一掃,不由相視一眼,倒退一步放開了那小丫頭。 “我缺個丫頭,你可愿跟著我?”顧七看著這個只到她下巴的小丫頭,清眸閃了閃。 小丫頭眨了眨眼睛,頓時笑瞇了眼:“我吃很多的,能管飽不?” 聽到這話,顧開淡淡一笑:“能?!?/br> “那當丫頭是不是要跪的?” “不用?!?/br> “那好,我跟著你了?!眿雰悍实哪樕项D時樂開了花:“那以后我是不是要叫你小姐?” “嗯。” “小姐,我叫碧兒?!彼龘P著小花貓一樣的臉,笑盈盈的報上自己的名,未了,還加了句:“我爹給取的。” “那里面的人呢?”顧七的目光,朝那藥店掃去。 “他是我爹的遠房親戚,我爹叫我來投靠他的,不過這人太壞,想騙我去賣,我一時下手重了,就把他頭打破了,那藥店掌柜不讓給藥,也不知要死了沒?!?/br> 聽她說得沒心沒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顧七目光微沉,朝那一旁顫抖著的掌柜掃了一眼:“人若死了就拖去埋了?!倍?,對身邊的小丫頭道:“走吧!” 碧兒揚起了笑臉,邁著輕快的小步跟著她的身后,又瞧著那一旁長得極為好看的男子,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再看向那跟她走在一起的白羽,笑瞇著眼湊上前去,小聲的問:“大叔,我家小姐叫什么名啊?” 白羽被她的一聲大叔叫得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拌倒。側目朝那不及他胸口的小丫頭瞥去,看著那小花貓一樣的臉,嘴角抽了抽,盡量的讓自己露出一抺俊朗親和的笑容:“碧兒是吧?我叫白羽,行年二十有三,不用叫我大叔,叫我白大哥就好,還有,你家小姐姓顧名風華,因排行第七,又叫顧七。” “我才剛滿十二呢!你都大我十一歲了,叫白大哥?這能行嗎?” “呵呵,行,怎么不行?就叫白大哥就好?!卑子鹩樣樀男χ?,又聽著她問著前面跟她家小姐走一起的是誰,便一路給她介紹著,說著一些王府的事情。 原本顧七身邊就沒丫環(huán),此時來了個碧兒,正好可以在她身邊供她使喚?;氐酵醺螅c軒轅睿澤去了會書房,兩人也不知說了些什么,出來后便直接回了院子,交待了不讓人打擾,整個院子,除了關在房里的她,也只有那在院外打掃著的碧兒。 因回來時白羽跟她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只是看著她那樣平靜的將自己關在房里不知在做什么,心下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當初她家里出事時,她自己一個人可是哭了好久的。 “小姐不會一個人躲在里面哭吧?”想到有這個可能,她把掃把放到一邊,想著要進去看看,可又想起她說不讓人打擾,便只有作罷,在院中轉來轉去,最后走到院門口處坐下。 一整天,顧七都關在房里,除了她自己之外,估計也沒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了,直到天色漸暗之時,那緊閉著的房門才打開,她從里面走了出來,就見碧兒在院外打著練著拳腳功夫,往外走去,倚在院門處觀看著。 “小姐?”碧兒瞧見她出來,欣喜的迎上前去:“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廚房的人剛來說,王爺讓人燉了補品給你吃,我怕涼了不好吃,就沒讓她們拿過來,你要現(xiàn)在餓了,我就去端來?!?/br> “看你打得很熟練,是有經(jīng)常練習?” “呵呵,我就只會這三只貓功夫,還是我爹教的,以前我每天都練的,這幾招,我可是練好久了?!彼癫赊绒鹊恼f著,又道:“路上我還用這三只貓功夫嚇跑了攔路打劫的人,不過我力氣很大的,我爹說,把我這三只貓功夫練好了,再加上我的大力氣,女孩子出門就不怕被人欺負了?!?/br> “你爹呢?怎么就讓你一個人到這邊來了?”她倚著門,神情淡淡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跟她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