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看,這不有位子了?!蹦桥託g快的上前,一屁股就朝那桌邊坐下,看也沒看顧七一眼,而是對著那后面的中年男子喊著:“關(guān)叔,快來,這有位子?!?/br> “呵呵……”顧七怒極反笑,負(fù)手而立著,眸子盯著那坐在桌邊的少女。 少女年約十五六歲,容顏嬌俏,臉上揚(yáng)著大大的笑容,又穿著粉色衣裙,如同一朵嬌嫩的花兒般美麗,只是,眉宇間的嬌蠻也是掩不住的,尤其還如此的沒有禮貌,搶座竟動用玄力氣息欲將她推倒,當(dāng)真讓人厭惡。 “你笑什么?”少女不悅的抬頭看著顧七,眼底明顯寫著鄙夷,一個沒有玄氣的廢物,還是個男人呢!剛才還險些跌倒真是沒用! 第37章 沒徽章 顧七瞥了那站在原地微皺著眉的中年男子,那人,她見過一次,正是那醫(yī)藥公會叫關(guān)海的大藥師。最近在找她的其中一撥人,估計就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淡淡的收回目光,半瞇著眼,看著那嬌縱的少女,語氣輕漫的問:“姑娘不打算向我道歉么?” “道歉?”少女站了起來,下巴一抬,輕蔑的睨著顧七:“你配嗎?” “玉嬌!怎么說話呢你!”關(guān)海皺著眉,抿著唇,黑沉著臉不悅的出口呵斥著,走上前來,看了顧七一眼,目光微暗,拱手道:“這位公子莫怪,她嬌縱成性,失了禮數(shù),得罪之處還望見諒?!?/br> “關(guān)叔,您干嘛對他這么和顏悅色?他一個連玄氣都沒有的人,也敢跟我搶座?本來就是他的不對?!鄙倥仓欤梢牡哪抗饪粗媲暗念櫰?。 “閉嘴!”關(guān)海臉色鐵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怒瞪著她。 顧七勾了勾唇,瞥了關(guān)海一眼,視線落在那少女身上,淡淡的道:“姑娘說得是,我實力不如你,就算被你推倒在地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人,姑娘想坐這里喝茶,我讓位便是。”她轉(zhuǎn)身從她身邊走過之時,腳下步伐停頓了一下,半回過頭看了那嬌縱的少女一眼,露出一抺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抺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少女沒瞧見,倒是一旁的關(guān)海看到了,莫名的,心一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主子?!睙o痕走了過來,瞥了關(guān)海和那少女一眼,問:“沒事吧?” 顧七見到他,輕嘆一聲,道:“無痕啊!看來你真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才行,你這才走開一會,你主子我就險些被人推倒,要真摔下去,那真是太難看了?!?/br> 聞言,無痕冰冷的目光如同兩道利劍般的朝那關(guān)海和少女射去,渾身的殺意涌動。看得那關(guān)海眉頭皺得更深,看得那少女心頭一驚,躲到關(guān)海的身后。 見他渾身殺氣彌漫而出,顧七輕笑一聲:“行了行了,你知道我沒有自保的能力,以后多跟緊點就好,走吧!我?guī)愠詵|西去?!闭f著,愉悅的邁開腳步往前走。 無痕松開了握著腰間利劍的手,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這才緊跟在顧七身后。 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方向,關(guān)海皺著眉頭深思著,反倒是一旁名喚玉嬌的少女哼了一聲,道:“那人真是討厭!” 聽到這話,關(guān)海只覺一口怒氣沖上心頭,他厲目一掃,怒聲道:“我跟你說過,你這嬌縱的性格若是不改,遲早害死你!你以為那人是普通人?普通人會有那樣的氣勢?普通人會有那樣一名玄氣高手當(dāng)隨侍?如果你再這樣嬌縱無禮,胡亂得罪人,你就給我滾回公會去!” 面對這樣的厲言怒喝,那少女委屈的咬著下唇,眼眶微紅,可卻毫無悔意:“我爹是醫(yī)藥公會的會長,那人再厲害,又能耐我何?還不是乖乖的讓出位子,關(guān)叔你就會小題大做?!币欢迥_就往前跑去,可沒幾步卻彎下了腰,身體直抽搐著,沒幾下,更是直接倒到地上去。 “玉嬌!”關(guān)海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起她,見她渾身打顫手腳抽搐得伸不開,不由臉色劇變,迅速將她抱起往別院而去。 另一邊,顧七和無痕來到一處酒樓的廂房處,叫了幾個酒菜后,顧七便示意道:“坐吧!”自己倒了杯酒,輕抿了一口,卻見他仍站著,便挑起眉頭:“怎么不坐?” “屬下不能跟主子同席。” “無妨,再說,又沒外人在,坐吧!”她笑了笑,示意他坐下,問:“那榜示寫的是什么?” 無痕頓了一下,這才坐下,道:“關(guān)東城明日舉辦一年一度的藥品會,主要就是評比藥物的高低,如果誰的藥物品階最高,可得到藥品會的三株千年靈藥為獎勵,同時,藥品會也是以物換物的一個交易場所,除了以物換物之外,還可以以高價賣出,據(jù)說,無論是靈藥還是煉制好的藥物還是煉爐之類的,都可以在藥品會易換到,因此,不僅是云天國的藥師,就連鄰國的藥師也都會來參加,而關(guān)東城的城主賀正則設(shè)下一處迎賓別院,專門招待這些各地趕來的藥師?!?/br> “哦?竟有這等好事?”她有些異訝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道:“沒想到,我們來得倒是時候,如何參加藥品會?你知道了嗎?” “要參加藥品會就得先進(jìn)入迎賓別院,藥品會進(jìn)入的人只能是藥師,據(jù)說明天是在關(guān)東城一個大會舉行的。” 顧七夾了口菜,又喝了口酒,好不愜意,一邊示意無痕:“吃吧!吃飽我們就去那迎賓別院,三株千年靈藥可不多見,這藥品會看來也是下了本錢的?!?/br> 無痕想了想,又補(bǔ)上一句:“主子,這藥品會里聽說有皇室的人借著機(jī)會換一些珍藥進(jìn)皇宮的?!?/br> 聽到這話,她莫名的又想到那個男人,難道,他來也是為了這藥品會? 兩人吃好之后便尋著路,朝那迎賓別院而去,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進(jìn)個別院竟也要有藥師的徽章。 “藥師徽章啊……”顧七低聲呢喃著:“這東西我還真沒有。” 站在她身后的無痕嘴角一抽,別開了眼,他就不懂,她明明煉藥那么厲害,怎么就不去考個徽章回來?正想著,就見她轉(zhuǎn)過身來,笑瞇著眼看著他,莫名的,看到她那詭異的目光,他不由的皺起眉頭:“主子?” “無痕??!你好像好久沒練練身手了吧?” 他沒說話,抿著唇,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些進(jìn)入別院的藥師,明白了她的意思。 “主子在這等一下,屬下去去就來。”無痕抿著唇說著,開始尋找目標(biāo)。 第38章 一雙黑瞳 半個時辰后,無痕回到她的身邊,手掌一攤,一枚藥師的徽章躺在他的手心:“主子,徽章。” 顧七拿起看了看,見徽章上刻有名字,她笑了笑,道:“走吧!” 這一回,兩人進(jìn)入時只出示了一下徽章,在登記時,用了鬼谷鬼醫(yī)之名,便直接進(jìn)去,由里面的人安排了住處,在知道住在哪個院落后,他們便在別院中四處走動著,看著三五成群的藥師們坐在一起閑聊著,大多都談?wù)撝幉牡膯栴},眸光一轉(zhuǎn),竟見顧成剛竟也在這里面,顧七不由微微一笑,感嘆道:“還真熱鬧??!” 不遠(yuǎn)處,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圍了不少藥師,更是議論聲不斷,有的說不對,應(yīng)該那樣,有的說不對應(yīng)該這樣,到最后,竟是當(dāng)場吵了起來,附近的眾名藥師聽到那邊的聲音,也都圍了過去,看個究竟。 顧七見狀,便對身后的無痕道:“走,我們也看看熱鬧去?!闭f著,便邁步朝那辯駁聲不斷的地方走去。 “我還道閣下有多大本事呢沒!原來也不過爾爾,這姑娘明明就是癲狂病發(fā)作,你看,這手腳都抽成這樣了還能有錯嗎?”一名中年男子指著半躺在地上的少女,不屑的瞥了身邊那藥師一眼。 “不對不對,這位姑娘的癥狀是有點像癲狂病,但真的不是癲狂病,你們看,她并沒有口吐白沫,除了手腳抽搐之外牙齒并沒有打顫和要咬東西的癥狀?!蹦橇硪幻帋煋u著頭說著,還是認(rèn)為這不是癲狂病。 “不是?不是那是什么?剛我把了下脈,她的脈博正常,沒有中毒之類的脈象,而且試了幾種方法不是也沒能讓她穩(wěn)定下來?” “我敢肯定不是癲狂病,你們看她雖然手腳抽搐著,但一直半彎著身子,那抽搐著的手也一直按在腹部,是不是,這位姑娘有什么內(nèi)疾沒查出來?” “各位可否幫個忙,幫我把人送到東廂醫(yī)藥公會的何老那里去?”關(guān)海焦急的說著,他將人從外面抱了回來,累得喘氣都有些喘不過來,本想著別院這里藥師眾多,應(yīng)該有人能治,卻不想一個個都不會,若是玉嬌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時他如何跟會長交待? “關(guān)前輩,您先歇著,我們幫您把這位姑娘送過去。”一個認(rèn)出關(guān)海的藥師開口說著,與另外的一名藥師上前,將那姑娘扶起。 眾人這時的目光也都落在關(guān)海的身上,尤其當(dāng)看到他胸前掛著的那一枚七星大藥師的徽章時,更是神色變了變,有的神色變得極為恭敬,也沒再喧嘩,甚至騰出了地方,讓出了道來。 原本邁步上前的顧七在聽到那些人的話后,笑了笑,步伐一轉(zhuǎn),走到一旁的亭子處坐下。她還道是誰呢!原來是他們?。∈滞滦渲幸簧?,拿出了一本書,慢慢的翻看著。 無痕透過那前面圍著的藥師,也看到了那關(guān)海的模樣,心下一轉(zhuǎn),似乎明白了那一副發(fā)病癥狀的少女是怎么回事,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靜立著。 兩名藥師扶著人往東廂而去,關(guān)海這也站了起來,因帶著個人跑了一大段路,此時氣息還沒平復(fù)下來,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邁步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時,眼角無意間的一瞥,臉色一變。 那前方的亭子處,一名戴著面具的白衣公子坐在桌邊悠哉的翻著手中的書,身后站著一名渾身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黑衣男子,這兩人,仿佛不受周圍喧嘩的聲音所影響,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可,在這里看到這戴著白玉面具的男子,他莫名的想到他離去時露出的那抺高深莫測的笑意,腦海中似乎猜想到什么,只是還不確定,更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 因關(guān)海站在那里直直的盯著顧七看,周圍的眾名藥師的目光也落到那亭子處,那戴著白玉面具的淡雅男子的身上,看到那男子時,眾名藥師也不由的眼前一亮,此人氣質(zhì)清逸,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fā)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華,雖看不見那白玉面具下的容顏,但那白玉面具卻是給他帶來了一股神秘莫測的感覺,仿佛高高在上,貴不可攀。 眾的的視線,顧七自然是感覺到了,只是,沒有回頭,依舊一手執(zhí)書,一手端茶,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再放下,翻過下一頁,看得津津有味。 顧七沒有回頭,不代表無痕沒回頭,當(dāng)眾人的視線全朝這邊而來之時,他冷冷的目光朝那些人掃了一眼,那一眼,冰冷中帶著凌厲,如剛磨好的利劍,給人一種心驚膽戰(zhàn)的寒意,再加上他身上彌漫而出的nongnong煞氣,那種仿佛殺過千萬人的煞氣讓他們紛紛移開了眼,將目光落于別人,不敢再盯著那白玉面具男子瞧著,心下都打著主意,等會讓人去查查這兩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就在這時,一道驚喜又帶著敬畏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谷主?” 顧成剛驚喜的喊了一聲,連忙上前來到亭子處,還沒靠近就被無痕擋下。他一怔后,也回過神來,不再上前,只是站在亭子外對那正在看書的白衣公子拱手行了一禮:“顧某見過谷主,沒想到,谷主竟也來了關(guān)東城?!?/br> 周圍的藥師有不少認(rèn)得顧成剛,知道他仍皇城顧家之人,此時見他竟對那神秘男子以禮相待,稱他為谷主,更是好奇,他到底是哪門子的谷主? 看到顧成剛對那白衣男子如此禮待,關(guān)海的心就越沉,先前玉嬌得罪此人時,他就聞到此人身上帶有一股藥香味,雖沒玄力,但也應(yīng)該是涉足醫(yī)藥方面的人,更何況,此人的氣度氣非,又豈會是尋常人?他走沒多久玉嬌就成了那副模樣,看來,應(yīng)該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只是,若真是他所為,只怕他不會輕易幫玉嬌治療。 顧七抬眸,看了那顧成剛一眼,嘴角帶笑:“哦?原來是顧家老爺?!彼仙鲜种械臅龈杏X一道探究的目光緊盯著她,讓她極為不舒服,眉頭輕皺,順著那目光看去,卻意外撞進(jìn)了一雙帶著探究的幽深黑瞳。 第39章 一遇再遇 看到那雙黑瞳的主人,顧七在心下輕嘆一聲,真是越不想碰見他,越會碰見他,這已經(jīng)是今天看到他的第二次了,真是邪門,看樣子,他也住這里面? 亭外,那些藥師見顧成剛對那面具公子那般禮待,便有人問:“顧兄,這位公子是什么人?你為何稱他為谷主?” “你們不知道?”顧成剛有些訝異的看向眾人,見他們一個個面帶疑惑之色,不似作假,這才道:“難道你們沒聽說過位于云天國與祈天國邊境的一處叫鬼谷的地方?這位就是那鬼谷的谷主,素有鬼醫(yī)圣手之稱,日前顧某帶小女進(jìn)谷求醫(yī),谷主言道,只要所需藥材到齊,便可為小女治療,顧某為此,特意前來關(guān)東城藥品會,就是為了解決藥材一事?!?/br> “鬼醫(yī)?哦!我想起來了,最近是有聽說有一位醫(yī)術(shù)十分高超的鬼醫(yī),堪稱圣手尊稱,原來竟是這位公子,我等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在這藥品會有幸見到鬼醫(yī)?!币幻帋燇@喜的上前,朝顧七恭敬的行了一禮,又期待的問:“聽聞鬼醫(yī)的藥十分神效,不知,明日的藥品會可會見到鬼醫(yī)的藥?” 有的人沒聽說過,有的人聽說過,一時間,眾人都竊竊私語的議論著,有的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那面具男子,怎么看此人都應(yīng)該年紀(jì)不大,當(dāng)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回春醫(yī)術(shù)? 顧七在看了那軒轅睿澤一眼后便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的那名藥師,低回清傲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的從她的口中而出:“這是當(dāng)然,藥品會藥品會,不就是為了品藥么?我也十分期待明日的藥品會,期待諸位的藥物?!闭Z落,站了起來,一手執(zhí)書,一手負(fù)于身后,對眾人道:“諸位隨意。”便邁步往前走去,無痕則跟在她的身后三步之處。 關(guān)海看到顧七離開,張了張嘴,卻最終什么也沒說,而是步伐匆匆往東廂而去。 約二十米之外,那處建立于上坡處的亭子中,軒轅睿澤負(fù)手站在那里,此時,那雙幽深的目光正盯著那邁步離開的身影,那黑瞳中,有打量,有探究,更有著一抺說不清道不明的暗光,半響,直到那抺身影不見,他才對身后的流影道:“去查一下此人的底細(xì)。” “是?!绷饔皯?yīng)了一聲,便閃身離開。 一旁,白羽沉思著,半響,一拍腦袋,上前一步道:“主子,我想起來了,路上時我曾聽人說起過此人,據(jù)聞,此人確實很有本事,無論是什么樣的癥狀,到鬼谷求醫(yī)他都能治好,只不過性格詭異,也不輕易出手,想上鬼谷求醫(yī),無論他治不治都得先送上一株五百年份的藥材,此人神秘,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沒人知道他的來歷,但他的那一手醫(yī)術(shù)卻是被傳得出神入化?!?/br> “你有沒覺得那人身形氣度有些熟悉?”軒轅睿澤沉聲問著,半瞇著黑瞳,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人離去的方向。 聽到這話,白羽一怔,問:“像誰?”那人剛才他也盯著看了一會,沒看出來有哪里熟悉?。?/br> 軒轅睿澤沒有回答他,而是負(fù)著手往外走去,同時吩咐道:“不必跟著。” 看著他離開,白羽皺著眉頭想了想,低聲呢喃著:“像誰?有見過那樣的人嗎?好像沒有吧?” 另一邊,顧七邁著腳步在別處隨處走著,經(jīng)過別院大門之時,卻聽見外面?zhèn)鱽硪坏澜辜眳s帶著嚴(yán)重口吃的聲音,腳下步伐一頓,半側(cè)過頭,看向那別院門外。 “兩、兩位……大、大哥,我、我我真的、真的是……藥師,我、我的……藥、藥、藥……師徽章掉、掉掉了,你們、你們就、就、就讓我、我我進(jìn)、進(jìn)去……吧!” 那守門的護(hù)衛(wèi)好不容易聽完他說過幾句話,輕呼了口氣,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后,冷哼著:“你沒有藥師徽章當(dāng)憑證就不能進(jìn)去,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想混進(jìn)別院?我警告你,快快離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可、可可是我、我、我真的是,是……藥、藥、藥……” 他的師字還沒說出來,就被那兩名護(hù)衛(wèi)煩躁的打斷:“行了行了,聽你說話你不難我們都難受死了,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們踹你走!” 男子被說得臉色燥紅,像是極不好意思一樣,微垂下了頭,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個身上的包袱,想開口,張了張嘴,卻在看到那兩名護(hù)衛(wèi)不耐煩的目光后又閉上了,心下著急,眼眶也漸紅。 顧七回頭掃了身后的無痕一眼,問:“你那徽章不會是拿這呆子的吧?”她記得,那枚徽章后面寫著的是戴云笙。 無痕瞥了那男子一眼,抿著唇,點了下頭。 伸手拍了拍無痕的肩膀,輕嘆一聲:“下回下手,挑那些看著面目可憎一些的,你主子我才沒罪惡感,懂不?”說著,邁步朝那別院大門走去。 無痕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默然跟上。 “快走快走,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那兩名護(hù)衛(wèi)見他站著不走,又開口趕人,只是當(dāng)眼角看到衣袂飄飄的顧七走過來時,臉上不耐煩的神色頓時變成討好笑容:“公子,您這是要出去?” 顧七淡淡的笑著,瞥了那兩名護(hù)衛(wèi)一眼,看向那垂低著頭,眼眶微紅的男子,問:“呆子,你可是叫戴云笙?” “???”男子本能的抬起頭來,看到面前身穿白衣的面具男子時,怔了怔,張了張口,道:“我、我、我不、不、不不是……” “不是戴云笙?” 他一急,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不、不是……不是呆、呆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