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按說,按照小說或者傳言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和他那個圈子里的二代們在會所里打打麻將泡泡妞或者是打打高爾夫的,又或者去酒吧艷遇一下。 “我最近準備休息一段時間?!贬挪幌滩坏鼗匕丶窝浴?/br> 柏嘉言住了腳,看了看岑昱,看了看孟詞,有點不可思議地摸著下巴道:“哎,我有些好奇,你們兩個人話都不多,平時怎么相處的?” 孟詞不明所以,她并不是一個話少的人,只是這七年很少說而已。 岑昱靜靜地看了柏嘉言一眼,也不說話。 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進了古鎮(zhèn)內(nèi)。周圍都是一些賣梳子、發(fā)簪、民族服飾的店鋪,還有賣圍巾的、刻章的、用篆書些名字的店、書畫店、賣各種花式火柴的店……孟詞一邊走,一邊想起之前柏嘉言問她岑昱是不是她男朋友的事情,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笑了笑,保持沉默。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會談戀愛,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盡管她是寫言情小說的。 也許因為她不懂感情,所以寫出來的感情戲總是干巴巴的,讀者也很少。想到這里,孟詞有些沮喪。 不過,如果對象是岑昱的話,她想象了一下岑昱和她在一起的場景,大腦里就出現(xiàn)了穿著白大褂的岑昱和條紋病服的自己,妥妥的醫(yī)生和病人的模式。 情景還是這樣的: 岑昱微笑:今天吃藥了嗎? 她猛點頭:吃了。 岑昱微笑:嗯,那今天暫時不談你的心理障礙好不好? 她臉紅:???那談什么?” 岑昱微笑:戀愛。 她:_ 岑昱微笑:我是說,我有個戀愛要和你談。 她:好呀。怎么談? 岑昱微笑:你覺得我好嗎? 她:好啊。 岑昱微笑:你最喜歡我什么? 她:我喜歡你。只要是你,都喜歡。 岑昱微笑:真是實誠的好孩子^_^ 又或者是這樣的,她和他站在高山之巔: 岑昱微笑:你覺得這里的風(fēng)景好不好? 她:很好啊,你帶我來的地方,都好。 岑昱微笑:今天我們不談風(fēng)景。 她:那談什么? 岑昱微笑:情。 她:(w) 岑昱微笑:你為什么沒有男朋友? 她:因為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也沒想象過自己會有男朋友。 她:那你為什么沒有女朋友? 岑昱幽怨地:因為你還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你也沒想象過你會有男朋友。 她:(w)你可以有女朋友了。 岑昱:[/微笑]嗯,恭喜你有男朋友了。 “哎,在想什么?”岑昱低沉的聲線在旁邊傳來。 孟詞驀然從想象中從滿粉紅色愛心的場景回過神來,臉像是剛貼過鍋爐一樣發(fā)燙,眼神猶疑地使勁兒擺手:“沒有沒有!沒有想什么。怎么會想什么呢?” 岑昱靜靜地看著這樣的孟詞,開始思考,這是不是矯枉過正了?柏嘉言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孟詞,孟詞轉(zhuǎn)移視線去看旁邊賣梳子的鋪子。 因為岑昱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孟詞也不是,而柏嘉言對他們來講就是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還莫名其妙地要結(jié)伴,所以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不是一般的尷尬。即使柏嘉言很會自來熟,氣氛也總難炒起來。 這會兒柏嘉言看到孟詞看梳子,就笑問孟詞:“你想嫁人了嗎?” 孟詞不明白他的邏輯:“什么?” 柏嘉言走進店里,一邊挑揀梳子的樣式,一邊笑言:“你看著這梳子還是笑得滿臉春心蕩漾,肯定是想到了古人結(jié)婚的時候梳頭娘子給新娘梳頭發(fā)說一梳二梳三梳啥啥的了。唉,你看,你臉都紅了,我都說我猜得沒錯。” 孟詞咬唇,瞪了他一眼:“你是小說看多了還是韓劇看多了?” “屁!我是在說實話。” 柏嘉言從店里買了一把梳子出來,翻了個白眼,“你怎么就聽不懂呢!”說著,他臉上的神色又變了,有種謎之慈祥的感覺:“小姑娘,我游歷人間這么久,為的就是考驗世人是否還有古道熱腸。介于你和你的男朋友愿意帶我這個孤老頭子一起玩兒,我決定把我最珍貴的財富贈予你和你的男朋友,有了它,你們就可以直接喝交杯酒盟誓白頭到老了?!?/br> 他手往后一伸,從背包里摸出兩瓶養(yǎng)樂多和兩根吸管,鄭重地放在孟詞的手上。 孟詞臉紅,扔還給柏嘉言一邊走一邊低了頭惱道:“你說誰男朋友呢?” 岑昱在旁靜靜地微笑:“他在說我。” 孟詞想起岑昱說的,今天出門的任務(wù),是盡量不要回避別人的視線和面部,盡量克服不能看人的面部這個障礙,便又抬起了頭。轉(zhuǎn)頭和岑昱說話時,也不敢看岑昱的神色,更不敢和他對視,臉通紅:“唉,他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就知道亂說?!?/br> “我知道。”岑昱唇角上翹,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現(xiàn)在我們在外面,不好和別人說是醫(yī)生和患者的關(guān)系,所以,暫時就假扮情侶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