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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原配嬌妻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沈月淺看文博武胸前的衣襟明顯有一道灰色印跡,擔心蹭到被子上,將他往外推了推“你還是先去換身衣衫吧,左右什么事都瞞著我,想來我在你心中也不是多重要的,今晚開始,你就去書房守著你一堆公務(wù)算了……”

    文博武哭笑不得,他不過受了點傷,和公務(wù)可沒什么區(qū)別,不過對衣服上的印跡確實不喜,先去了偏房沐浴,卻不知,人一走,坐在床上的人就哭了起來,沈月淺心里難受,她在京中擔驚受怕,他什么都不會她說就算了,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不解釋,想象著兩人成親前后,文博武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和她說,哪像現(xiàn)在。

    男人,果真都是喜新厭舊的,沈月淺抹了抹淚,背過身重新躺下,肩膀微微顫抖得厲害。

    文博武心中有法子哄好沈月淺,故而沒留意她的反常,徑直去了偏房,最近事情多,如果不是想著沈月淺,依著往回他直接不回來的,杜家在朝堂埋的棋子多,不知曉后宅有沒有,文博武整日和文戰(zhàn)嵩太子尋找朝堂上可疑的人,想法子各個擊破,兵部左侍郎出了頭,后邊估計還有人,只有鏟除了杜家,京城才真正安定得下來。

    文博武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里側(cè)的人兒已經(jīng)沒動靜了,文博武伸出一只手摟著她,順勢滑入她衣衫,習(xí)慣睡覺的時候手里抓著東西了,離了沈月淺文博武就翻來覆去睡不好,為此,文貴專門尋了巴掌大的涼枕,里邊注了水,讓他抓著睡覺,手感好,畢竟不如沈月淺胸前的兩坨結(jié)實,文博武也適應(yīng)了好幾日才漸漸習(xí)慣了,貼上去,慢悠悠說起江南的事情來,“受傷的事情我本也沒放在心上,吃過藥看過大夫了,以為好透了,龔大夫看了才說體內(nèi)還有毒,吃了一副藥就該沒事的,你可還記得之前說起過的祖母院里的綠翠不?”

    里側(cè)仍然沒有動靜,文博武自己說了起來,“我本來就好了,給祖母請安被下了毒,為以防萬一,龔大夫讓我安心臥病養(yǎng)半個月,想著你生孩子兇險,江南的事情一完我就馬不停蹄趕回來,也沒留意其他才著了道,你坐月子,和你說了也是讓你瞎cao心,加之那時候祖母身子已經(jīng)很不好了,不想她那日清醒了心中愧疚,因為這個我才瞞下來的?!?/br>
    沒聽到回復(fù),文博武手中加了力道,這種時候也就過過手癮了,他累得不輕,想做什么也有心無力,“你要因為這個惱怒我了,我也沒法子,你總想和我一起承擔風風雨雨,我心里不高興的,兩世才能如此摟著你,只想你開開心心過日子,什么都不知道才好……”手漸漸往上,察覺到不對勁,沈月淺洗漱過了,衣衫該干爽才是,為何手里濕噠噠的,文博武立即掰過她身子,沈月淺扭得厲害,捂著身子,不動。

    要猜不著沈月淺哭過了,文博武就不是文博武了,撐起身子,連人帶著被子將人抱起來,一看,果然,臉上的淚雖然干了,可睫毛還濕著,文博武無奈,“什么事好好和我說,做什么自己在一邊偷偷哭?”文博武最見不得的就是沈月淺哭,要知道,上輩子遇到宋子御那樣的人也沒見沈月淺哭過,和他一起后,哭了不下五次了,文博武心里不舒坦。

    “你要我活得不明不白,就像上輩子似的,死了也不和我說還差身邊小廝時不時送信來糊弄我對不對?你倒是一死百了了,我怎么辦?”一輩子活在愧疚中無法自拔,沈月淺懷孕后擔心的事情本就多,文博武不和他說她胡亂猜想的就更多了,有時候睜開眼好像就回到了上輩子,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活著,身邊親人都走,就剩下她,每日在法林寺到處走走看看,去文博武墳頭坐坐,悔過。

    文博武不想她提起上輩子的事情了,上輩子,沈月淺看自己沒有情意,就算是有也不是他要的,既然得不到看著她過得好就是了,不想沈月淺知道也是不想她出門做客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沈月淺認定了一條路就會堅持的走到黑,只要她自己不心虛,旁人再怎么說也奈何不了她,故而文博武才會想著這么個法子。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過得開心……”話沒說話,就被沈月淺的哽咽聲打斷,“是,你為了我好就讓我擔驚受怕胡思亂想,別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也你認為我就是那種遇著事情就自己飛的人?那這樣,當年去南山寺的官道上,不如那那人直接將我殺了,起碼還了你上輩子一條命……”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粗糙的手大力的捂住了嘴,沈月淺梨花帶雨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滿是抱怨,她算是明白了,之前玲瓏打聽回來的消息只怕都是假的,都是文博武有意讓自己知道的,夫妻做到這個份上……

    “不準你死,以后也不準你說那樣的話?!彼旁谛拈g上疼了兩輩子的人,吃點苦都跟刀割他似的難受,要他如何受得了看著她死,不由得想起她在南山寺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文博武目光陰沉,低頭,密密麻麻在她身上落在自己的印跡,不管如何,他都要她好好的……

    “我以后不瞞著你,你也不許再像上次那樣不要自己的命,阿淺……”文博武的聲音像琴音般低了下去,“我舍不得你死,哪怕我受再多的苦,都希望你平平安安活著。”

    沈月淺胸口的傷疤還在,每次兩人親熱或是其他的時候,他的手都不敢在那里滯留太久,當日痛失所愛的鈍痛,他承受不起,不管什么想到她被人刺的那一幕,他胸口就顫抖得厲害,不管過了多久,那一幕,在他心里落了了烙印,他不說,不代表他心里不害怕。

    沈月淺聽他聲音帶了微微的顫抖,眨了眨眼,眼神專注的望著他,四目相對,兩人沒有說話,文博武安安靜靜的抱著她,一五一十的說起了外邊的事情,大多和沈月淺知道的一樣,身子放松下來,沈月淺閉著眼便沉沉睡過去了。

    文博武輕輕攏了攏沈月淺的頭發(fā),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不會讓他和沈月淺陷入那樣的境地,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就是死了也要放在身邊,如此想來,沒有什么不能和沈月淺說的了。

    翌日一早,沈月淺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人還在,想到昨晚種種,心里別扭,她心里想的不過是好好和文博武說話,遇著事情兩人一起面對,誰知自己承不住事,先哭了起來,尤其此刻想來,完全沒有哭的必要,沈月淺下意識的抬起衣袖擦了擦眼睛,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腫得不像話了,欲起身,被文博武一撈,重新躺了回去。

    昨晚被文博武取下來的窗戶不知何時裝回去了,沈月淺窩在他懷里,昨晚也不知自己魔怔了還是怎么樣,竟然覺得,覺得文博武會拋棄她納小妾,細細想來,那種感覺明顯是存在的,沈月淺抬眸,文博武眼睫毛長,稍微垂著眸就能遮住眼里的光華,沈月淺心里愧疚,文博武整日奔波勞累,她還給他惹麻煩,想了想,道,“你不是還忙嗎?快起吧,荔枝他們估計也醒了?!?/br>
    文博武把玩著她一撮頭發(fā),瞥了眼天色,“還早著,你再睡會,今日無事,我在府里陪你?!蓖膺叺氖虑樗淮o文戰(zhàn)嵩了,左侍郎浮出水面,剩下的人也按耐不住了。

    沈月淺哪還睡得著,起身喚玲瓏進屋伺候,自己坐在梳妝臺前,被銅鏡里的女子嚇著了,眼睛腫,臉也腫,兩側(cè)的頭發(fā)像汗?jié)袼频馁N在臉上,人不人鬼不鬼,沈月淺轉(zhuǎn)身看文博武,后者眼里絲毫沒有驚詫嫌棄和鄙夷,沈月淺仍然不好意思的捂了臉,玲玲進屋,規(guī)矩的行了禮,一邊的玲芍端著盆子,小心翼翼地擱在架子上,擰了巾子遞給文博武,而玲瓏伺候沈月淺穿衣,果不其然,大少夫人還是哭了一場才了事,玲瓏心里算松了口氣,看兩人氣氛就知道矛盾是解開了。

    夫妻沒有隔夜仇,文博武更是不會讓沈月淺生氣的。

    一切穿戴整潔,外邊的奶娘抱著荔枝蘋果葡萄魚貫而入,孩子哭聲震天,就是文博武也蹙了眉,“怎么哭起來了?”大步上前,一只手抱過一個,剩下的荔枝沈月淺接過。

    奶娘心里沒底,今早給三位小主子洗了澡,喂了奶重新放回床上,三人就嚎啕大哭,“是不是孩子開始認人了?”說完奶娘自己都覺得不信,孩子不到三個月,哪就開始認人了?可如果不是認人的話,哭也說不過去。

    沈月淺輕輕拭去荔枝眼角的淚花,“是不是哭一會兒了?”如果不是哭得狠的,荔枝和蘋果眼角不會有淚珠子,尤其,聲音一吸一吸的,別提多委屈了。

    聽著她說話,荔枝倒是愣住了,定睛地望著她,沈月淺好笑,“認出是娘了不成?”沈月淺沒有經(jīng)驗,小七小時候不認生,誰都可以抱,故而,奶娘說的認人,沈月淺也只是從書籍上見過,不過書上說孩子認人大多是在半歲后,三個孩子才多大點?

    文博武認同奶娘的說法,“我看孩子是是認地方了,搖床上掛了許多小掛件,玩習(xí)慣了,猛地換了屋子,你又不在,心里害怕了?!庇绕?,沈月淺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帶著屋子里也有味道,味道淡,和奶娘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說來也奇怪,三個孩子吃奶的時候找奶娘,其余很多時候都喜歡沈月淺抱他們,不說沈月淺,他抱他們,他們也是歡喜的。沈月淺哄好了荔枝,又抱過文博武手里的葡萄,一個個哄好了,沈月淺才和文博武用早膳,幸好今日穿的衣衫不易起褶子的,飯后,沈月淺就打發(fā)文博武出去忙的了,沈月淺哪敢拖他的后腿,想著自己還有一樁事要辦。

    送走了文博武,沈月淺讓玲瓏去外邊醫(yī)館找一位信得過的大夫,本來,她是想找龔大夫的,又擔心龔大夫嘴巴不嚴和文博武說了,有的事情難以啟齒,沈月淺不好讓文博武知曉,玲瓏以為她身子不舒服,擔憂道,“要不要請龔大夫來一趟?”龔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玲瓏覺著京里邊找不出比他更厲害的人來了,何況,外邊醫(yī)館她也沒有信得過的大夫。

    沈月淺沒答應(yīng),臉色不太好,玲瓏轉(zhuǎn)而一想,好似明白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奴婢這就去?!本├镞呌忻尼t(yī)館就那么兩家,玲瓏稍微一打聽就知道誰的嘴更嚴實了,半個時辰后,玲瓏就帶了一名年過半百的老大夫來,沈月淺撩起衣袖,直接說了自己的情況,其實,她生孩子的時候心里就擔心文博武身邊有其他人,生了孩子后,那種感覺好似越來越強烈了,她不敢和文博武說她內(nèi)心的想法,含蓄道,“大夫,我這些日子身子沒有什么不適,心口好似一直壓著一塊石頭似的,疑神疑鬼,這時候疑心病是病嗎?”

    玲瓏以為沈月淺羞于啟齒的事是指女子那方面,故而找了位擅長岐黃之術(shù)的老大夫,老大夫不急著回答沈月淺的問題,不緊不慢地伸出手,細細把脈,中途又問了沈月淺一些問題,老大夫在京城多年又有名氣,當然知曉什么該往外說什么不該往外說,口風這一塊完全信得過的,沈月淺就又多說了一些事情,老大夫蹙眉,收回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依老者看來,夫人的情況不像是身子不適,倒像是心病,女子生孩子不亞于在鬼門走了一圈,或害怕或擔心,夫人的情況便是擔憂過甚,引發(fā)的心氣不順了,無須想太多,會慢慢好的。”

    沈月淺聽了后并沒有覺得輕松,老大夫看她年輕,忍不住舉了個例子,“古有夫人生產(chǎn)前自縊的,也有生產(chǎn)后郁郁而終的,并非家中不順,而心頭積壓的事情多,害怕孩子出事或擔憂將來日子不過而積郁成疾,更甚者產(chǎn)生幻想……”

    沈月淺想著她貌似還真有過幻想,有時候心里突然失落,且感覺身邊空蕩蕩的沒人了,心里不由得害怕起來,孩子越長越喜人,文博武對她也好,她不想死,“大夫看用什么藥合適?”

    “夫人脈象氣血攻心,且已有平穩(wěn)的趨勢,您又意識到自己的情形,不用藥,多出去走走散散心,逐漸就好了。”老大夫第一次來大將軍府給人看病,不說大將軍府遞了牌子可以請?zhí)t(yī),人府上還住著位大夫呢,是藥三分毒,老大夫不敢胡亂給沈月淺用藥,就怕用出個三長兩短了,想了想,又道,“夫人的病情一本書籍上有記載,若是夫人不嫌棄,可以差人去老身那里謄抄一份過來?!?/br>
    沈月淺微微頷首,謝過大夫,讓玲瓏送大夫回去,順便找個寫字快的丫鬟跟著去,如果不是昨晚,沈月淺還沒意識到不對勁,有病看病才是長久之道,她不是諱疾忌醫(yī)的人。

    那本書籍記載的是疑難雜癥,沈月淺翻了幾頁就翻到了她的例子,老大夫不是胡言亂語,真的有懷著孩子后自殺死的女子,心里難受擔憂,又說不上具體的事情來,平時沒有可發(fā)泄地對象,漸漸積郁成疾,難怪老大夫不肯開藥了,書籍上記載了安神茶能緩解片刻,要想擺脫病癥,要和人溝通外,自己還要開朗積極,沈月淺想著,她和文博武哭,情緒算是發(fā)泄完了吧?

    沈月淺看大夫的事情在府里沒有激起波瀾,隨即而來的是孩子百日宴,因著孝期,文戰(zhàn)嵩提議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就是了,連周氏都沒有請,文博武擔心沈月淺不高興,解釋道,“情況不明朗,岳母來將軍府,只怕會讓人惦記上沈家,等孩子一周歲的時候我們再請岳母過來熱鬧熱鬧吧?!焙⒆右恢軞q的時候不能大肆請客,請走得近的幾戶人家還是沒問題的。

    沈月淺也不想大肆cao辦,一則是累人,二則是看了醫(yī)書后,她總擔心有人對孩子動手。

    沈月淺看完關(guān)于疑難雜癥的書籍后就喜歡上了醫(yī)書,讓玲瓏出門尋了好幾本來,她倒不是想看病救人,而是喜歡里邊的小故事,癥狀多是從故事中牽引出來的,比話本子好看多了,而看醫(yī)書,沈月淺才明白后宅的陰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兩種毫不相干的東西擱在一處就可能要了人命,妝娘子雖然懂這些,畢竟沒有擱到臺面上說,而此時,沈月淺看到的東西真的讓她毛骨悚然,沈月淺將書推給文博武,“你看看上邊的例子,是不是很恐怖?”

    文博武瞥了眼,“你哪兒找來的書籍?”這些東西都是登不上臺面的,朝廷命令禁止傳播,民間流傳的醫(yī)書翰林院已經(jīng)重新編修過了,醫(yī)書醫(yī)書,自然沒有這類型的。

    沈月淺沒察覺文博武不對勁,道,“讓玲瓏出門尋來的,以前知道對付人的法子有千千萬萬,看了這些書籍上邊的后,不過冰山一角罷了。”抬眸看文博武翻起另外幾本,都是沈月淺看過的了,沈月淺張嘴正欲再說兩句什么,不料外邊吵鬧了起來,沈月淺蹙眉,傳來文貴焦急的聲音,“大爺……”

    文博武起身走到門口,就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帶著人站在院子門口,和守院子的侍衛(wèi)動起手來,沈月淺擱下書,看文博武站在門口沒動靜!心里奇怪,“誰在外邊鬧?”想要上前推開窗,被文博武阻止了,“不用去,你好生照顧孩子?!蔽牟┪涿蛄嗣虼?,千想萬想,沒想到杜家有本事將禁衛(wèi)軍也納入懷中,斂了斂手里的書籍,不動聲色地走出去,故作親密的走近玲瓏,湊上前,眼帶留戀的叮囑了兩句。

    玲瓏還愣愣地沒有回神,沈月淺站在屋子里,不解地看著文博武,叫了聲,文博武轉(zhuǎn)身訓(xùn)斥道,“別以為如此待玲瓏我就會死了心思,玲瓏,進屋給大少夫人磕個頭敬杯茶,等爺回來?!?/br>
    玲瓏腦子木木的的點了點頭,恭敬地進了門,而文博武,波瀾不驚地走了過去,文貴明白出了事,他們回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禁衛(wèi)軍就來了,只有一個可能,宮里那位出事了。

    文博武一身素色衣衫,纖塵不染的站在院子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將守院子的幾位侍衛(wèi)壓制得死死的禁衛(wèi)軍,視線慢悠悠落在其中的正統(tǒng)領(lǐng)身上,“禁衛(wèi)軍沒有皇上的口令不得帶病在皇宮以外的地方走動,是我記錯了,還是正統(tǒng)領(lǐng)走錯了地?”

    正統(tǒng)領(lǐng)面色木然,“博武將軍在那就好說話,今早,太子和博武將軍商議事情后昏迷不醒,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都說皇上是中了毒,微臣也是奉皇上的命令搜查太子府和將軍府罷了,還請博武將軍不要讓下官為難。”

    文博武站在院子里,目光淡漠的盯著不下怕有幾百人的禁衛(wèi)軍將院子圍得水泄不通,“皇上一直讓太子監(jiān)國,即便昏迷不醒也該是太子下令,中毒一事,自然該是從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查起,什么時候,動輒就是太子府和大將軍府了,我今日要是攔著不讓進,正統(tǒng)領(lǐng)想要干嘛?”

    正統(tǒng)領(lǐng)冷冷一笑,不過眼前不是和文博武耍嘴皮子的時候,“宮中太監(jiān)查出皇上中了兩種毒,皆是從花里邊散發(fā)出來的,聽說太子府大少夫人在京城開了好幾家脂粉鋪子,獨具一格的香味引得京中無數(shù)人前往,禁衛(wèi)軍查過皇上所用的衣物,還真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以往都是文博武高高在上,禁衛(wèi)軍能抓到大將軍府的錯處,也愿意奚落將軍府一番,尤其人證物證俱全,任憑大將軍府狡辯也沒有用。

    文博武目光微冷,這時候,聽到一聲驚呼,“里邊在燒東西……”

    正統(tǒng)領(lǐng)一怔,揚手讓人沖進去,“大將軍,博武將軍意圖對皇上不利,現(xiàn)有人證物證俱全,來人,進屋搜查。”一聲令下,人開始往里邊涌,文博武冷冷一笑,上前奪了禁衛(wèi)軍的刀,迅速的靠近正統(tǒng)領(lǐng),禁衛(wèi)軍軍紀散漫,當初還是在他手里糾正過來的,正統(tǒng)領(lǐng)有多大的本事他會不知道,只聽到正統(tǒng)領(lǐng)喊了兩聲,“大將軍府造反啦,大將軍府造反啦?!比缓缶蜎]了聲響,雙手舉過頭頂,汗珠一顆一顆順著臉頰滑落,“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殺了我,就坐實了謀反的罪名?!?/br>
    沒有人不怕死的,尤其在快要成功的路上,正統(tǒng)領(lǐng)叫住和文貴打在一起的人,“停下,都給我停下。”前邊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正統(tǒng)領(lǐng)落到了文博武手里,站著一動不敢動。

    文博武手里的刀順著他脖子來來回回磨蹭兩下,“你說我將軍府造反,人證物證俱在?”

    正統(tǒng)領(lǐng)不敢拿自己的命堵,他有膽子來,自然是人證物證俱在的,吞了吞口水,道,“皇上中毒乃是有將軍府一起策劃的,太子等不及了,才會讓將軍府出面……”感覺刀在自己脖子上又往里陷了一分,正統(tǒng)領(lǐng)支支吾吾道,“都是,都是大將軍身邊的小廝招的,大將軍身邊的小廝京里邊見到過大將軍的人可都認識,在宮里抓到了他,他什么都招了?!闭f到后邊,正統(tǒng)領(lǐng)有些得意,他功夫不如文博武,以后照樣將文家踩在腳底,文家已經(jīng)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文博武目光又冷了幾分,轉(zhuǎn)而笑了起來,湊到正統(tǒng)領(lǐng)耳邊,“謝謝你能來?!辈蝗?,他還擔心將來皇上忌憚文家欲處置而后快,有了禁衛(wèi)軍的造反,文家的存在就更有意義了,隨即正色道,“我文家對皇上忠心耿耿,謀害一事縱然不會是我文家做的,你一個小小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竟敢污蔑我文家,文貴……”文博武朝后吩咐道,“你帶著人去一趟刑部,讓刑部尚書進宮面見太子,有人趁著他昏迷想要鬧得人心不穩(wěn),污蔑我將軍府,還請?zhí)訛槲覍④姼鲋??!?/br>
    而此時,屋子里,玲瓏雙手抖動得厲害,地上的書籍漸漸化為灰燼,她的心咚咚跳個不停,不是為文博武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而是文博武順勢扔進她衣袖里的書籍,“燒了它?!边@是文博武交代的。

    “大少夫人,屋子里可還有?”捂著心口,只敢小聲得不能再小聲。

    沈月淺心里也害怕,文博武一番話聽在外人眼里只會是以為沈月淺苛責了他中意的人,挑今天這個日子敬茶就是抬姨娘的意思,她心里去已明白定然是出什么事了,她就是懷疑文博武也不會懷疑玲瓏,玲瓏,不會給人做妾的,她隱隱明白書籍出了問題了,因為文字獄滿門斬首的人不是沒有,只是,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發(fā)生到她身上。

    聽著外邊說話,她猜到大致什么事情了,也反應(yīng)過來,她看的其中有兩本確實是醫(yī)書,可還有害人的書籍,又在這時候傳出皇上中毒,對方的心思可想而知,是要壓制住文家,最后造反。

    沈月淺細細翻著灰燼,生怕留下一個是,書籍是玲瓏找來的,當日給她看病的大夫只怕也是有問題的,沈月淺心里冷得厲害,“玲瓏,你去門口看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大夫是清白的,這一章還要修的

    ☆、第130章 130 離開京城

    沈月淺面色不安地來回踱步,聽到腳步聲,見文博武神色如常進了屋,沈月淺往他身后談了談,擔憂道,“書籍是玲瓏在外邊尋來的,前幾日我身子不舒服,不好和龔大夫說讓玲瓏去外邊找了命老大夫,不想惹出這么大的麻煩來?!鄙蛟聹\雙手還打著顫。

    “別擔心,不是什么大事?!蔽牟┪淙u床瞥了眼三個孩子,沒受到外邊影響,睜著眼睡得酣甜,沈月淺湊過來,視線落到三個孩子身上也漸漸安定下來,孩子沒事就好。

    伸出手扶著搖床上欄桿,才看著手指通紅,白皙的手指間,紅通通一片,文博武也看到了,拉起她的手,蹙眉道,“怎么如此不小心?”定是燒毀書籍的時候燙傷了,捧起雙手湊到自己嘴邊,小心的吹了吹,“我讓龔大夫送點藥過來,皇上中毒,消息怕是傳開了,你在府里看著孩子,外邊的事情有我呢?!辈坏貌徽f,禁衛(wèi)軍真是給了他驚喜。

    “禁衛(wèi)軍的人都來了,是不是要變天了?”上輩子太子順利繼位,沒有其他皇子和杜家的事情,京城一片安寧,哪像這輩子,一樁接一樁,事情不消停。

    文博武擱下她的手,改為環(huán)著她腰身,“變天是肯定的,你不要擔心,待會娘會過來幫你照顧孩子,這幾日上門打探消息的人多,沈家那邊我安排好了,岳母來的話你再和她說一聲就是了,正統(tǒng)領(lǐng)的意思太子那邊出了事,我先入宮一趟,你讓文貴收拾兩身衣衫,最近估計回不了了,遇著事情去后門找文韜?!?/br>
    文博武面上不急,沈月淺卻聽出事態(tài)嚴重,半分耽誤不得,點了點頭,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眉宇還多了堅韌,“你先進宮吧,之后就讓文貴將你的衣衫送來,對了,我讓玲瓏去鋪子一趟,掌柜心思通透,一點就通,總不能將一大家子牽扯進去才好?!?/br>
    文博武沉默不語,對方?jīng)_著文家來的,沈月淺的鋪子不過是個說辭罷了,想了想,抬腳往外走去,禁衛(wèi)軍不動聲色就沖入了將軍府,中間的彎彎繞繞有得去朝堂爭論呢,杜家此舉只怕也是狗急跳墻了,錯過了這個時辰,之后就沒杜家說話的份了,文博武陰沉地挑眉,安撫好沈月淺才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院子外已經(jīng)沒人了,禁衛(wèi)軍好似一陣風似的,來得快走得也快,院子外的藤蔓被扯斷了,盆栽也散落在滴,干凈的門口好似狂風暴雨席卷過似的,快到垂花廳了,文貴才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神情忐忑,走得急,氣定神閑的臉上竟有些狼狽,“主子,查清楚了,禁衛(wèi)軍今日沒在宮里當差,就在我們背后一條街候著呢,剛開始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巡查街上的各種香料鋪子,您回來后,他們就來了將軍府?!?/br>
    文貴心中這次處了文博武逆鱗了,一家人在院子里,不動聲響被禁衛(wèi)軍攻打進來,正統(tǒng)領(lǐng)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還好說,真要換成杜家一幫人,只怕要血流成河了,文藝低著頭,“主子,今日是奴才沒有辦好……”杜家的事情鬧起來后,文博武就在府外派人守著,今日半分沒有得到消息,而那些人手一直是他在管著,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文博武側(cè)了側(cè)頭,眼神深不可測,“認錯的話我暫時不想聽,你回雅筑院,大少夫人有事情吩咐你。”書籍燒毀了,對方肯定還有其他等著,書籍的事情,沈月淺想賴也賴不掉,收回目光,文博武想起京外軍營的事情,“你讓文忠去一趟軍營,準備好了?!?/br>
    文貴身子一顫,神采奕奕地應(yīng)下,為了和杜家對峙,人馬早就備齊了,只待一聲令下。

    宮里邊氣氛慘淡,文武百官都到齊了,提議皇上廢除太子,再立儲君,五皇子遭了秧是不可能了,二皇子下落不明,宮中符合皇位競爭的就還剩下七皇子和太子了,七皇子,文博武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字,杜家找錯了人。

    皇上躺在龍椅上已經(jīng)是氣若游絲了,殿外跪著一群,內(nèi)閣一幫人在殿內(nèi)圍著皇上,嘴巴一張一翕說著,宮人看不下去了,皇上本就數(shù)著日子活,外邊的人還不安生,太子向來忠厚老實,中毒一事明顯不是太子和文家坐下的,“皇上,您別生氣,慢慢說,奴才這就去一趟大將軍府……”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邊說正統(tǒng)領(lǐng)求見,皇上還未說一個字,就聽見咚咚的腳步聲,以及吶喊,“皇上,皇上為微臣做主啊,文家,文家造反了?!迸艿眉?,自己被自己絆倒了,倒在地上,衣衫凌亂地往前爬,面色驚恐,“皇上,文家造反呢?!?/br>
    勸皇上廢除太子的人腰板挺得更直了,“皇上,立儲當立賢,文家兩位將軍戾氣重,太子受人蠱惑,難免會犯下大錯,還請皇上三思啊?!痹挳叄y(tǒng)領(lǐng)已經(jīng)跪到了跟前,抬眸望著皇上日漸憔悴的臉,哀戚道,“皇上,文家造反了,接下來,接下來可怎么辦?”

    皇上艱難的張了張嘴,抬手指著外邊,宮人明白,朝外道,“太子,皇上要見太子。”

    “皇上何必如此固執(zhí)?您之前中毒一事已經(jīng)查清楚了,乃是太子和文家聯(lián)手促成的,滿朝文武皆希望皇上能廢除太子?!眱?nèi)閣首輔聲音鏗鏘有力,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一起緩緩上前走了一步,宮人心驚,擋在皇上跟前,“幾位大人要干什么?皇上大病未好,你們還能逼迫皇上不成?”宮人心里著急,太子監(jiān)國,照理該住在宮里,偏生遇著太子妃生孩子,有下人說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匆匆忙走了,豈料之后再沒了蹤影,皇上中毒不過是前兩日的事情,他伺候皇上多年,哪看不出來是出事了,心里已經(jīng)是大驚。

    內(nèi)閣首輔緩緩從懷里掏出一本折子,其中還有詔書,宮人明白,果真是出事了,“你,你敢造反?”自來詔書都是內(nèi)務(wù)府擬定最后蓋上皇上的玉璽,太監(jiān)一臉驚恐的望著殿內(nèi)幾人,明顯他們早就串通好了,今日有事商量不過是見皇上的一個借口罷了,太監(jiān)聲音細柔,剛說一句話就被從外邊闖進來的禁衛(wèi)軍制服了,“胡鬧,沒有皇上命令,禁衛(wèi)軍不得……”話沒說完,嘴巴已經(jīng)被堵住。

    奇怪的是剛才龍榻上的皇上已經(jīng)沒多少氣了,此時反而活了過來,臉上也有了兩分生氣,內(nèi)閣首輔身子一頓,臉上閃過害怕,一生他也不曾像現(xiàn)在這樣心跳得厲害,杜老太將軍和他是好友,這件事在京城沒人知曉,兩家為了不起疑,從未聯(lián)系過,哪怕就是走動都不曾,太平盛世最是重文輕武,文武勾結(jié)乃皇上的忌諱,杜家勸他避著些,他當然愿意,謀劃了這么多年,他要的不過是兒孫不用向人俯首稱臣有自己的領(lǐng)土罷了。

    這時候,外邊傳來另一道尖細的嗓音,“博武大將軍求見?!备牟┪鋪淼顑?nèi)的還有滿朝文武百官,內(nèi)閣想要蒙騙所有大臣,將他們擋在外邊,哪怕失敗,皇上不可能看在文武百官都在的份上而將所有人都發(fā)落了,內(nèi)閣大臣皺眉,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步上前,握著皇上的手,跪在地上,哭泣道,“皇上,皇上明鑒,太子弒父,其心可誅,江山確實不該交到他手上啊?!?/br>
    文博武冷冷一笑,進屋的大臣們心中一驚,昨日內(nèi)閣提議廢太子,皇上睜不開眼沒見,今日怎么就同意了?雖然禁衛(wèi)軍揚言找到了證據(jù),抓出來的小廝是文戰(zhàn)嵩身邊的人,可隱隱有不對勁的地方,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心中也沒主意,畢竟,廢了太子,宮里就還有七皇子了,可七皇子向來不喜歡皇位,連早朝都不愿意來,當太子怕是不妥吧。

    文博武慢悠悠上前,正統(tǒng)領(lǐng)見文博武向她他走來,忙伸手捂著頭,“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皇上中毒就是你大將軍府鬧出來的,皇上……皇上已經(jīng)下令斬你滿門,你死到臨頭了。”說完,求助的看向內(nèi)閣首輔手里的詔書和折子,恨不得上邊有問罪文家的事情才好。

    皇上深邃的目光漸漸有了光芒,一眨不眨的盯著文博武,隨即,就看到文博武一腳踢開了面前的人,皇上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他一直不開口說話,旁人以為他沒力氣,實則,他是虧損了身體,說不出話來了,剛才,也是跟了他多年的太監(jiān)看出自己的意思罷了。

    內(nèi)閣首輔不料文博武會對他動手,可惜杜家還沒有命令下來,咔嚓聲響徹整個大殿,內(nèi)閣首輔哀痛的捂著自己肚子,臉色鐵青,指著文博武說不出話來,氣血上涌,一口氣沒提起來,直接暈了過去。

    文博武拉著皇上的手,好似又回到文太夫人死的那會,“皇上不用擔心,太子妃誕下皇長孫,有太子陪著呢?!彼彩墙裨绲玫南?,太子府出了jian細,太子心憂宮里更害怕太子妃出了事,今早遞消息只怕是前兩日著了別人的道,今早才脫身出來吧,“皇上,微臣已經(jīng)給太子府去了消息,太子定然會安然無恙的進宮看您的。”

    太子不在宮里,只能因為被杜家看上了,文武百官不知情的人占多數(shù),莫名其妙的看著文博武,良久,才看到龍榻上的老人緩緩閉上眼睛,正統(tǒng)領(lǐng)心中大驚,叫嚷道,“博武將軍謀殺皇上,快來人啊……”語聲一落,就聽到外邊傳來打斗聲,他揚起的嘴角還沒有咧開,就看文博武拔出腰間的劍,利落地插入他胸口,正統(tǒng)領(lǐng)睜大眼,手緩緩捂住胸口,張開嘴,滿嘴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杜家允諾的好處他還沒有得到,怎么,怎么可以死……

    文武百官臉色大驚,就連捂著太監(jiān)嘴的禁衛(wèi)軍都嚇得不敢動彈了,太監(jiān)順勢掙脫出來,走到皇上身邊,扯開嗓門喊道,“皇上有令,禁衛(wèi)軍以下犯上,目無王法,欲與虎為患構(gòu)陷太子,現(xiàn)被博武將軍正法,內(nèi)閣官員和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沆瀣一氣,還請博武將軍領(lǐng)兵,將這次以下犯上作亂的人全部正法……”

    聲音大,宮殿外的人也聽到了,外邊打斗聲越來越近,文武百官好似還沒回過神來,內(nèi)閣要造反?內(nèi)閣向來是天子近臣,受天子重用,怎么會……

    文博武不給其余幾人機會,招來殿內(nèi)的公公將幾名大臣圍起來,內(nèi)閣官員皆是朝廷上德高望重之輩,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用站隊,做好本分足以保全家上下大小,之前文博武還在猜杜家給了什么好處,這么多人趨之若鶩,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俯首稱臣,三跪九拜終究沒有自己當王來的誘惑大。

    殿外打斗聲越來越近,文武百官反應(yīng)過來,面露驚恐,不知所措的望著文博武,“將軍,眼下可怎么辦?”朝廷氣氛怪異,今日來的都是多少存了心思的人,文博武明白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吩咐宮人,“皇上暈過去,扶著皇上去里邊?!?/br>
    宮人松了口氣,他還以為皇上真的死了,試著探了探皇上的鼻息,確實,皇上還活著,宮人喜極而泣,只聽文博武又重復(fù)了一遍,宮人不敢耽擱,立即扶起皇上進了里邊。

    這時候,門口被外邊的人沖了進來,為首的人一身戎裝,容顏衰老,也擋不住凜凜氣勢,不少人都驚呼出聲,倒吸一口冷氣,只文博武臉色鎮(zhèn)定,好似早已料到了似的,“老太將軍,好些年不見,我祖父早已投胎為人享富貴,你卻還要活在世間造孽,何苦?”

    文武百官神情一噎,還有沒見過杜老太將軍尊容的人已經(jīng)小聲向旁邊人打聽,待問清楚了,更是瑟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不想文家除了文良宏是個孬種,下邊幾位晚輩倒還有這等氣魄,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不盡然?!蔽牧己晔俏牟┪渥娓傅拿?,杜老太將軍直呼他名字倒是沒什么。

    文博武惻惻然抿了抿唇,“倒是杜家,除去您老,再難有繼承衣缽的晚輩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看不盡然。”杜老太將軍是用罵人的話贊揚他,禮尚往來,文博武自然也要稱贊一下杜家的人。

    杜老太將軍不想文博武會回答他,臉色一沉,“終究是晚輩沒多少見識,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祖父沒教過你嗎?想來也是,一個整天離不開女人的人,怎么會教得好孩子。”杜老太將軍嘴里鄙視文博武,眼神卻充斥著贊賞,杜家謀劃多年的算盤被打亂全是眼前人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在,杜家的下場只會比齊家謝家還慘上幾分,眼神流露出一種惋惜,奈何他年輕的時候,文博武老子都還在吃奶,兩人要生在那個時候,一較高下倒是人生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