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小七心里的難受稍稍消了,“好,我看著你們走?!?/br> 文博武眨眼,不再遲疑地翻身上馬,叮囑小七站在邊上,揚手,鋪好鞭炮的小廝歡快的拿起火折子,點燃……接著,吹鑼密鼓聲中,迎親的隊伍漸漸遠去。 小七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袋子里還有好多金葉子,周家?guī)孜槐砀缒昙o都大了,忍不住打趣他,“小七表弟今日賺得衣缽滿盆,表姐夫待你如此大方,對表姐自然也是不差的?!?/br> 小七不在意,旁邊的沈富上前,“小少爺,小的替您收起來,別弄丟了?!笨v觀整個京城,怕只有將軍府的賞銀全部是金葉子了,這時候,旁邊的周寒風(fēng)驚呼起來,“算起來,我的都有二三十兩銀子了,小七表弟,你的還有多少?” 小高氏是庶女,錢財方便比不得余氏賈氏,耳濡目染,周寒風(fēng)對銀錢也極為敏感,平日,他隨身帶著的不超過二兩銀子,猛地有了二三十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小七多少還有些心不在焉,沈富收好袋子,周寒軒牽著他進了院子,遇著來府里吃酒的吳家人,吳二整日和小七上學(xué)下學(xué),對侯府也十分熟悉了,見著小七,上前問他,“你有沒有問過你jiejie是不是有個壞婆婆?” 周寒軒皺眉,半大的孩子他不好出聲呵斥,盡管這樣,聲音仍舊死氣沉沉的,“將軍府大夫人知書達理,對晚輩甚好,吳少爺從哪兒聽來的胡話?” 周寒軒長死板著臉,知曉他的人清楚他不是訓(xùn)斥,可吳二不懂,嚇得身子哆嗦了下。小七上前,神情嚴肅道,“博武哥哥說了會照顧我jiejie的,他從來不騙我,還說要帶我騎馬呢?!?/br> 吳二不太相信,當著周寒軒的面不敢說什么,拉著小七走遠了才問他,“那你眼睛怎么腫的?哭了?” 小七沒否認,心情頓時跌落下來,“就是舍不得我jiejie,她都還沒等我長大,我要是長大了,旁人就不敢欺負她了?!?/br> 吳二點頭,摟著他肩,“沒事,以后誰要是欺負你jiejie,我們一起教訓(xùn)他,你姐夫不是給了你很多銀子嗎,我們可以去外邊買人,買人報仇也是可以的。” 小七抬眸,滿臉不可置信,“還有這種法子嗎?” “當然啦,法子還有很多,要不要我說給你聽聽?”吳二不喜歡上學(xué),可吳家想和侯府交好,每日都將他和吳三送過來,武將家的孩子不用考科舉,識字就行,所以,吳二課業(yè)沒小七的多,整日最喜歡的就是去茶樓聽人說書了,見小七仍舊一臉苦惱,他不解,“怎么了?” “早知道我就不將那個銀袋子給我jiejie了,里邊裝滿了的呢。”語氣暗含惋惜,后邊的沈富聽得苦笑不得,若非一個銀袋子,小姐也不會哭花了臉,錯過了吉時。 轎子到將軍府吉時已經(jīng)過了,好在文家人沉得住氣,面上絲毫不顯慌亂。 在場的人翹首以盼,總算見著新娘子了,光是沈月淺一身派頭,眾人便恍然大悟,為何眼高手高的文博武同意這門親事了,未露真容仿佛已露絕色容顏,舉手投足皆似云中仙,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一時之間,在場人神色各異,見過沈月淺真容的忍不住想再看一眼,未見過的更是卵足了勁想一睹風(fēng)采,可皆沒能如愿。 待一聲禮成落下,喜娘便扶著新娘子轉(zhuǎn)去了離間,留下一抹倩影在眾人心中徘徊,宮里的幾位皇子也來了,想著早兩年在莊子上遇著的人兒成了文博武媳婦,心里多少有些不服。 這些,都和沈月淺無關(guān)了。 朦朧中,她進了一間屋子,里邊所有的皆是大紅色,連地上鋪的毯子都是鴛鴦戲水的花紋,接著,順著丫鬟撩起的紅珠簾入了里間,一座大紅色的牡丹插屏后,紅色的帷帳下大紅色錦被疊得整整齊齊。 這時候,門外走近一婦人,三十左右的年紀,瓜子臉,柳葉眉,嘴角噙著淺淺的笑,腰間掛著大紅色的荷包,想是為了喜慶,“大少夫人好,老奴是夫人院里的,還請您先坐會,老奴這就吩咐人上菜……” 沈月淺回以一個淺笑,床上灑滿了紅棗,桂圓,花生,蓮子,她只敢小小的坐一邊,不一會兒,丫鬟魚貫而入,菜上齊的時候,文博武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沈月淺略微局促,緊了緊手里的銀袋子,腦子迷迷糊糊的,身邊的喜娘說什么她木訥地跟著照做,回過神來時,兩人已喝完了合巹酒,喜帕什么時候撩起的她都沒留意,只見他大手一揮,床上的蓮子桂圓全被扶到了里側(cè)。 “坐上去一些?!蔽牟┪溲劾锏纳蛟聹\是驚艷動人的,杏眼水光閃閃,淺笑盈人,一眼,便讓他再也挪不開眼,見她局促地握著手里的銀袋子,文博武當然認出是誰給她的,輕輕蓋在她手上,聲音輕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先替你收著,過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沈月淺紅著臉,抿著嬌艷欲滴的紅唇,點了點頭。 屋子里只有兩人了,沈月淺仍緊張地手心冒汗,吃東西的時候基本他夾什么,她就吃什么,抬頭時發(fā)現(xiàn)他碗里干干凈凈的,沈月淺不好意思,吞下嘴里的菜,清了清嗓子,道,“你也吃些?!?/br> 以往深邃暗沉的眸子此時盡是笑,“不急,外邊還有人等著我,吃飽了,吃飽了,出去就沒法子了?!蔽寤首釉鼓钪氐煤?,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他也好好收拾他一番。 文博武既然如此說了,沈月淺就不再勸了,吃得差不多了,見簾外有身影晃動,沈月淺指了指簾子,“是不是文貴催你了?” 文博武紋絲不動,給沈月淺舀了一勺子湯,待她喝完了才起身準備離開,“待會二弟妹來陪你說話,頭上的步搖卸了輕松些,玲瓏玲霜就在外邊,需要她們叫一聲就是了?!?/br> 沈月淺點了點頭,待他走到門邊了才想起叮囑他,不由得抬高了嗓音,“你少喝些。” 文博武步子一頓,往外倪了眼,待文貴退出去不見人影了他才回眸,笑道,“聽娘子的?!?/br> 洞房花燭,等了這么久,怎么會舍得錯過。 話落,已恣意轉(zhuǎn)身大步往外去,速戰(zhàn)速決,多騰點時間陪她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打我,洞房等文大少爺喝倒一片人回來再說…… 接檔新文戳過來 上輩子叫所謂的賢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筑起的隔閡成為她一生不能彌補的遺憾 重來一世才明白,他愛的不過是她最純粹彪悍的模樣 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再故作大方? 點此收養(yǎng)作者君一枚~~~ 明晚洞房花燭,沙發(fā)將軍賞500jj幣,二名200jj幣,三名以后都該罰款,將軍活春宮竟然跑這么慢,是不是該罰?哈哈哈哈~ ☆、第89章 089 上門找茬 整理好面容,簾子傳來晃動,沈月淺扭頭,周淳玉一身墨綠色衣衫,手里端著一個紅色盤子走了進來,沈月淺微微一笑,“表姐來了?” 周淳玉暗暗打量著沈月淺,拜堂時滿堂驚艷,真若見了這張臉,內(nèi)心震撼會更甚吧,周淳玉怔神時,沈月淺已走到了她跟前,晃著手笑道,“表姐怎地了,不認識我了?” 反應(yīng)過來,周淳玉微微失笑,“平日都知曉你長得好看,到了今日,更是將京城多少人比了下去,等著吧,明日就該傳將軍府的新娘子如何國色天香了?!?/br> 瞥了眼桌上的碗筷,周淳玉笑意更深了,“我還擔(dān)心你肚子餓,給你弄了碗粥,吃過了就好?!卑蠢碚f周淳玉是沈月淺表姐,該去侯府為她送嫁才是,可她嫁進將軍府是將軍府的人,和文博文商量一番,終究留了下來。 沈月淺已換好衣衫,身上穿得是大紅色牡丹服,小臉精致,眉目如畫,沈月淺拉著周淳玉在旁邊坐下,心里疑惑,“怎么不見將軍府的人?”將軍府管家的是寧氏,下邊還有二房三房,庶子庶女多,她都備好了銀袋子等著,卻不見人來。 周淳玉瞥了眼窗外開得正盛的花兒,感慨萬千,她和文博文成親那日,二房三房的幾位小姐來屋子里陪她說過話的,語氣上對她禮貌客氣,表情多少仍是鄙夷的,覺著她配不上文博文,她心里倒沒覺得有多難受,比起文博武對沈月淺做的,心里就有些失落了,解釋道,“大哥擔(dān)心你身子累著了,讓所有人都不準來打擾你休息?!?/br> 昨日一家人一起用晚膳時文博武提出不準進他的屋子時,還惹得二房的幾位堂妹心里不痛快,可文博武性子冷,說了誰都不敢不從,進來時遇著齊氏裴氏在院子門口被婆子攔下來了,文博武絲毫不忌諱長輩,她進來時,兩人瞪著自己看了好幾眼。 沈月淺沒聽出文博武對她的維護,一臉不解道,“今日起得早,其余沒什么累人的,他那般說會不會得罪人?” “表妹擔(dān)心什么,大哥在府里的作風(fēng)向來說一不二,誰都不敢忤逆的?!敝艽居褚娺^文博武和沈月淺的相處,和在府里的表現(xiàn)真是天差地別,就是她,都不敢貿(mào)然和文博武說話,文博武的眼神太冷,讓人心里不自主地感覺到害怕,關(guān)起門和文博文說的時候,文博文笑話她,可她看得出文博文心里也是怕這位哥哥的。 沈月淺聽她一說不盡然,也不糾結(jié)這個話,想起余氏讓她轉(zhuǎn)達周淳玉的話,“大舅母心里擔(dān)心你,讓你別壓力過大了,孩子也是要看緣分的,不然我讓妝娘子再給你把把脈?” 周淳玉和文博文成親這么長時間了肚子一直沒動靜,余氏心里急得不行,拉著周氏跑南山寺都跑了好幾趟了,之前妝娘子給周淳玉把過脈說她肚子沒問題,怎的會一直懷不上,余氏有些話避著她,沈月淺也聽到一些,準備往周淳玉身邊塞兩個老實本分的丫鬟,生了孩子過繼到周淳玉名下,先保住她的位子再說。 不過后邊這事沈月淺不好開口了,待余氏親自和周淳玉說吧。 聽著這話,周淳玉苦了臉,寧氏文太夫人嘴里不催,可目光偶爾有意無意地掃過她肚子,周淳玉感覺得到,蹙眉道,“不然再讓妝娘子給我看看吧,再下去,我也不住如何面對了。” 沈月淺當即就要讓妝娘子進屋,被周淳玉拉住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鬧出什么動靜才好?!鄙蛟聹\和文博武拜堂錯過了吉時,寧氏心里隱隱不悅讓人出去問了,問清楚了只怕要責(zé)怪一番的。 時間過得快,傍晚時,門口有婆子敲門,撤走了桌上的碗筷,重新?lián)Q了吃食,沈月淺拉著周淳玉一起用膳,被周淳玉拒絕了,周淳玉擺手,笑得不懷好意,“不知何時大哥會回來,我可不敢留下?!?/br> 話完,人已走了出去,院門口,齊氏和裴氏又來了,“出來了?你大哥回來沒?”齊氏和裴氏心里打什么主意周淳玉不知道,終歸不會是好事就是了,搖了搖頭,“前邊宴席又開始了,二嬸三嬸不過去?” 齊氏湊上前,貼在她耳朵邊小聲道,“拜堂時候錯過了吉時,太夫人心里不歡喜,找人去問,你有沒有問問你大嫂怎么回事?剛才宮里賞賜了不少東西下來,光是綾羅綢緞都有兩箱子呢,要宮里知曉你大嫂耽擱錯過了吉時,只怕是要生氣的?!?/br> 周淳玉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面上不顯,“有這回事?我竟是沒有聽說,太夫人既然打聽到了消息,怎么做心里有數(shù),二嬸要是想知曉緣由,問問太夫人不就清楚了?” 齊氏一僵,她當然知道為何錯過了吉時,文太夫人派身邊婆子傳話的時候她順便派了人去打聽,沒想到沈月淺竟敢在今日抱著娘家人哭,新娘子落淚對夫家可極不好,文太夫人知曉也有半日了,卻一直沒透露怎么個處置法,心本就偏著大房,如今又要開始偏著大兒媳婦嗎?齊氏抽了抽嘴角,訕訕道,“你大嫂在閨閣中和你就是表姐妹以為你們無話不談,這不想著問你更快些嗎?” 周淳玉不接話,朝旁邊不吱聲的裴氏道,“三嬸,我還有點事請教我meimei,她可在院子里?” 裴氏盈盈一笑,聲音嬌柔細膩,“在的,你去就是了?!?/br> 周淳玉便沒理會齊氏徑直走了,惹得齊氏暗暗咬碎了一口銀牙,呸了聲道,“真當將軍府是博文的了?裝什么姐妹情深,過些日子就知道誰是府里最受寵的了,有后悔的時候?!?/br> 裴氏勸她,“二嫂,這些話爛在肚子里就好,娘和大嫂聽著了心里該不高興了?!迸崾霞捱M將軍府多年,看得比齊氏更多,文戰(zhàn)嵩畢竟是太夫人的親生兒子,他們二房三房是怎么都比不上的,得罪了大房也是給自己添麻煩罷了。 齊氏回過神,左右看了兩眼,除去院門口的丫鬟是沈月淺帶來的,其他都是她和裴氏的人,瞪了那兩名丫鬟一眼,扯著裴氏袖子往太夫人院子里走,“算了,今日是見不著新娘子了,我們?nèi)ヌ蛉嗽鹤幼?,江太夫人和五公主也來了,多露露臉終究是好的。” 沈月淺不知曉外邊發(fā)生的事,待丫鬟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她朝外叫了聲玲瓏,玲瓏應(yīng)聲而入,規(guī)矩的行了禮,“小姐……”話剛出口就驚覺不妥,立即改了口,“夫人……” “昨日讓你收起來的盒子,將里邊的書找出來我翻翻。”周氏千叮嚀萬囑咐,昨晚忘記了,現(xiàn)在看應(yīng)該還來得及吧。 接過書,沈月淺想起一事,“你去問問廚房可備了醒酒湯,沒有的話給大少爺備一碗,多的別吩咐?!碑吘顾切聛淼模牟┪錄]將院子交給她管之前不好過多的插手。 玲瓏稱是退下,到簾子邊聽到咦的聲,不由得抬眸,沈月淺紅著臉,一臉?gòu)尚叩耐掷锏漠媰?,她不明所以,“夫人,可還有吩咐?” 沈月淺不成想周氏給的是如此羞人的東西,沒忍住羞得出了聲,見玲瓏候在門口等著,臉色更紅了,“無事,下去吧?!?/br> 比起上輩子薛氏隨手打發(fā)的冊子,這個上邊畫得更清晰,甚至連羞人的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上邊是圖畫,下邊是文字,光是看著這一幕,沈月淺就心跳加速,翻了一夜?jié)M臉通紅,偷偷瞥了眼簾子和窗戶,擱下畫冊,將簾子放下,管好窗戶后重新回到床上,收拾好床上的東西才合身躺下去,她害怕被人撞見,掀開被子蓋著,躲在被窩里偷偷地看。 其中一夜講了成親當晚如何緩解疼痛的,沈月淺不太信,第一晚怎么都該是痛的,可不由自主地暗自比劃了位子,在心里暗暗記著,越往后翻,畫風(fēng)越大膽,沈月淺心咚咚跳個不停,眼睛在畫冊上,心思卻在屋外,丁點的腳步聲就讓她將書闔起來,屏氣凝神聽外邊動靜,確認是丫鬟說話后再偷偷地回到被窩,接著看。 于是,當明顯不同于屋外丫鬟的腳步聲傳來時,沈月淺當即闔上書塞進被窩里,轉(zhuǎn)過身子看,玲瓏玲霜扶著文博武,后者醉醺醺的瞇著眼!腳步踉蹌,沈月淺忙起身下床,上前扶著文博武,一邊吩咐玲瓏將醒酒湯端來一邊讓玲霜掌燈。 酒味重,沈月淺蹙了蹙眉,扶著他坐在床上,彎腰脫他的鞋子,也不知他聽得見不,低聲道,“喝了湯洗漱后再睡?!?/br> 玲瓏端著湯進屋的時候,玲霜已將屋內(nèi)的燈全部點燃,沈月淺接過盤子才讓她們退下,拿起湯碗,正發(fā)愁怎么喂文博武喝下時,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眼神清明透徹,哪有本分醉意。 “你裝的?”沈月淺拆穿他道。 文博武不以為然,五皇子那點酒量還想和他拼,不給點顏色瞧瞧大家只怕忘記他是什么性子的人了,想起他走的時候一桌子人七倒八歪趴在一邊吐的場景,眼里就滿是笑,對上沈月淺的笑臉,笑漸漸擴大開來,讓沈月淺失了神。 “喝點醒酒湯簌簌口也好。”文博武朝她招手,沈月淺木然地上前遞給他,見他跟喝酒似的一飲而盡,沈月淺跟著笑了起來,“慢點,你們從中午喝到現(xiàn)在?”沈月淺暗暗算著時辰,驚訝與文博武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大,宴席上,文博武是新郎官,旁人敬酒,多是存了灌醉他的心思,幾個時辰竟然他還清醒著,目光不由得落在他大紅色喜服的肚子上。 文博武知道她想什么,真要喝幾個時辰的酒,不說醉不醉,肚子就裝不下了,笑著解釋,“男人說的喝酒多半還有其他事,并非純粹的喝酒,可見過二弟妹了?” 沈月淺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嘴里的二弟妹指的是周淳玉,“表姐來過了,只是不見堂妹們,說是你的意思?”念及文博武對周淳玉的稱呼,周淳玉念及比文博武小他叫一聲二弟妹還好,她比周淳玉小叫一聲二弟妹心里總歸別扭,不由得苦著臉,低喃道,“以后我怎么叫我表姐啊……” 佳人本就生得好,蹙著眉更添了絲柔弱,文博武拉著她的手一帶,就將她圈進了懷里,湊在她嘴邊吹氣,“婦嫁從夫,以后還是要叫一聲二弟妹的,私下無人的時候稱呼一聲表姐就好了?!?/br> 男子的懷抱堅實有力,溫?zé)岬臍庀橹鴑ongnong的酒味拂過耳根,全身閃過一陣酥麻,跟著身子軟了下來,氣息不穩(wěn)道,“別鬧,還有丫鬟呢?!卑殡S著話聲落下,文博武松了手里的力道,朝外吩咐了兩句,頓時,門邊的丫鬟婆子瞬間紅著臉退出了院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好意思地做其他事去了。 “好了,現(xiàn)在無人打擾了,娘子?!蔽牟┪渎曇舻统粒抗庥朴频芈湓谏蛟聹\大片脖頸間,順著往下,隱隱看得見貼著自己胸口的線條,文博武呼吸一滯,手探向她領(lǐng)口,聲音沙啞得讓沈月淺紅了臉,“睡覺吧?!?/br> **一刻值千金,他是真等不及了。 沈月淺伸手直起身子放簾帳,雙手卻被他固定住,探向一團火熱,“它都等不及了,別管簾帳了?!?/br> 文博武不再壓抑,就著她的手解開自己的袍子,一只手往后摟著她腰肢不容她退縮,她閉著眼,睫毛撲閃的模樣十分有趣,文博武加快了動作,很快,他已坦誠著身子,而她,穿戴整潔。 上輩子沒成過親,文博武不知曉怎么算水到渠成,眼下,只想依著本心做他想做的,于是,他捧著她的小臉湊了上去,四唇相對,感覺她身子顫得厲害,通紅的小臉仿佛能擰出蜜似的,“睜開眼,看看我?!?/br> 沈月淺睫毛微微上翹,眼里是他精致如畫的眼,見他漆黑的瞳仁是自己的臉,沈月淺羞得往后閃躲,穩(wěn)著她后腦勺的手一動不動,四目對視,沈月淺先移開了臉,手撐著他胸口,似乎能感覺他噴薄有力的心跳,以及明顯的震動。 文博武的手往前,停在一處渾圓上,沈月淺發(fā)育得好,他手掌已不能滿握,指縫間,軟弱變了形,手順著衣衫探向里側(cè),冰涼的指腹被溫暖包裹,流連忘返,再難自持,快速地卸下衣料間的隔閡,她比他想象中要白,要好看,光潔的手臂,纖細的腰肢,凹凸有致的線條,文博武呼吸一滯,心蠢蠢欲動得厲害,不由得傾身往下,嘴唇貼在水潤的嬌蕊間,啞了嗓音,“我來了?!?/br> “博武……”突然的刺痛消了一室迤邐,痛得沈月淺杏眼蒙上了水霧,“痛……” 文博武也不好受,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她,他以為紅著臉滿臉羞澀能轉(zhuǎn)移她注意才沉了身子,眼下,正卡在關(guān)口不上不下的地步,他放軟了聲音,唇移至她眼角,漸漸往下,湊到她耳邊吹氣,只帶她軟了身子讓他進去,手流轉(zhuǎn)與散著光澤的渾圓上。 沈月淺在他的手下身子陣陣戰(zhàn)栗,不自主地弓著身子,微微睜開眼,他黑玉般的眸子里似有跳躍的光火,她狠下心,伸手摟著他,湊到他耳邊,沒來得及張嘴,他已沉根沒入…… “阿淺,等不及了……”他已等不及她接受他的時刻…… 暖香四溢,伴著一聲尖細柔弱的哭訴,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女子的求饒聲,男子的輕哄喘息聲,大半個時辰屋內(nèi)才安靜下來,之后,盡是男子的討好聲了。 還未從余韻中恢復(fù),聽著耳邊男子的聲音,沈月淺累得睜不開眼,無力地抬起手,光滑硬實的肩膀讓她不得不回味剛才兩人發(fā)生了什么,聲音帶著哭后nongnong的鼻音,“放簾帳……”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