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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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的幫手,是崔將軍府的大公子崔玉,而崔玉身邊是什么人,均是些習(xí)武之人,一時間,倒是給榮安侯府干了個人仰馬翻。 更讓人叫絕的是,打砸之后,林羽白與崔玉竟是帶著林安與榮安侯府的小侯爺朱永安在宮門求見圣顏,只道希望能夠讓天家為林家主持公道,這可不單單是因為一己之私。政見不同就要構(gòu)陷后宅女眷,還要牽扯上皇家之人。其心可誅。 要說榮安侯府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也覺得,就算是查出也沒有關(guān)系,林相一貫講究中庸之道,即便知道也只會想著挽回聲譽(yù),即便是報復(fù),也是暗地里來,只要多加防備就是。卻不曾想,事實并非如此,相府如此大張旗鼓,而這個大張旗鼓的人還是林五郎,林羽白的風(fēng)評在京中太好,好到他氣成這般,便是不舉出什么證據(jù),眾人也堅定的認(rèn)為,這事兒必然是榮安侯府的錯。 有時候一個人平日里塑造的形象太好,是可以有大作用的。 皇帝并沒有見林羽白,也沒有見求見的其他什么人,一個沒有什么功名在身的白丁,便是丞相之子,皇帝也并沒有給他更多的臉面。 當(dāng)然,榮安侯爺也沒有。自然,榮安侯爺也是不斷的喊冤的,只是皇帝也并不肯見他,只淡淡一句:“算計朕的兒子,朕還要為你伸所謂的冤情?真的覺得自己冤,去應(yīng)天府先領(lǐng)五十大板,之后再來見朕伸冤?!?/br> 若是應(yīng)天府擊鼓伸冤,必先自受五十大板,任何人都不例外。 榮安侯爺年紀(jì)可不小了,更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得了這個罪,只得偃旗息鼓。 這事兒本是天大的事兒,人人都以為不能善了了,不管是對于那一邊來說都是一樣,但是誰曾想,天家偏是不動聲色,未做任何處理。 第二日,事情便是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榮安侯爺與林相不和,因此算計人家剛從外地回來的小姑娘。小姑娘自小就離家獨(dú)自一個人生活,說起來一個大家小姐,結(jié)果竟是在那遙遠(yuǎn)的蘇州長到這樣大,而今還要被人陷害。 要說紈绔子弟崔玉也就罷了,連謙和如玉的公子白都?xì)獬闪四前隳樱梢娺@事兒是多么傷害林家人。 輿論一邊倒,兒子又受傷,榮安侯爺?shù)男那榭烧媸遣辉趺礃恿?,他簡直恨不能直接弄死林羽白那個混賬。 好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原本還不理解大皇子為何這樣憎恨林羽白,現(xiàn)今看了,這人就該被直接弄死,而不是長成這樣大。 他家的永安,好好的兒子,就被打成這般模樣兒,榮安侯爺恨極。這盼望這個報仇的機(jī)會快點(diǎn)到來。 而此時林府倒是沒有占了便宜的得意洋洋,林羽白與林瑤兩人你來我往的下棋,不多時,林瑤就潰不成軍。 嘴角抽搐一下,林瑤問道:“小叔叔專程差人找我過來,不會只是為了下棋吧?”她指了指棋局,扁嘴道:“看得出來,我技術(shù)不是很好?!?/br> 林羽白昨日為她忙了一日,傍晚回來想著偷偷去看她,竟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早早就睡了,打著小呼嚕,還流口水呢!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不過又一想,他倒是笑了出來,不受影響也是好的。他倒是不太希望林瑤受到哪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影響。 “兩不相欠了。” 林瑤“啊”了一聲抬頭,看林羽白淡然的表情,恍然想到,她似笑非笑:“原來,你還真的知道是欠了我的啊?!毖凵覂阂惶?,實力嘲諷,樣子很是欠揍的樣子。 林羽白看她這般模樣兒,一身青煙流蘇裙,粉紅色的小夾襖,若是看了,只覺得是難得的一個文靜小美人,只是她的表情太生動了幾分。 “所以我還給你了?!绷钟鸢状蛄恐螅粍勇暽囊崎_了視線,笑容淺淺的,“我保證,朱永安半年下不來床,一年好不了。” 林瑤想到那日在客棧,他一身的血,又想他那番走火入魔的言論。決定不多言多語,反正他總不至于發(fā)瘋一樣什么人都打吧,總有個緣由的,而那個朱永安,想來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雖然總是說林羽白這不好那不好,但是林瑤在林羽白和別人站在對立面的時候還是很明確的站在了他這邊,一筆寫不出倆林字兒不是。雖說這人可能還真就不是他們家人,但是他們家也不是只有她,那些吃過的鹽比她走過的路的長輩未見得就不知道,既然他們都不動聲色,自己犯不著沖出來。 “倒是要多謝小叔叔了,雖然這是小叔叔欠我的,可是總歸要謝一下?!?/br> 林羽白道:“如果你表現(xiàn)的更加誠懇一些,說不定我順便就給如姨娘他們母子三人都給解決了?!?/br> 林瑤一愣,隨即微微瞇眼,笑容淺了幾分:“有些事兒,總要合適的人來做?!?/br> 林羽白挑眉,半響沒有說話,好半天,道:“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br> 林瑤:“可不正是?!?/br> 兩人倒是難得的比較和諧,林瑤打量林羽白房間里的陳設(shè),想了想,問道:“小叔叔這里倒是頗為雅致?!?/br> “那你倒是要常來玩兒,我這邊客人不多,我每日倒是有幾分寂寞。” 林瑤撇嘴笑,“自然是寂寞,因為你不討喜嘛。” 林羽白冷笑出聲,突然就站了起來,他動作很快,快到幾乎她沒有察覺他是如何來到她的身邊,林羽白已經(jīng)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抵在墻邊。 林瑤咬了咬唇,虛張聲勢:“你是想打架嗎?這年頭,連真話都聽不得了,嘖嘖。” 林羽白由上及下看她,白皙光滑又吹彈可破的肌膚,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仿佛他喘息一下,她的睫毛都會因此而顫抖。 林瑤不知這個人又發(fā)什么風(fēng),使勁兒推了一下,林羽白沒有防備,被她退了一個踉蹌。 林瑤瞪大了眼睛,不樂意:“你到底要怎么樣!如果你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br> 林羽白動了動嘴角,想要說什么,不過很快的就笑了起來,“你倒是挺厲害。” 重新回到輪椅上,他擺弄棋盤:“要不要再來一局?” 林瑤別過有些緋紅的小臉蛋兒,“不要?!毖粤T,撇撇嘴兒,迅速的出門。 林羽白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笑了出來。 四木一直坐在門口,看林羽白笑,認(rèn)真:“你喜歡她?!?/br> 林羽白緩緩道:“是呀,我喜歡她??墒恰髅魇撬认矚g我的。她怎么就能忘了呢!她小時候拉著我不放的?!?/br> 四木沉默:“……” 林瑤快速的往回走,身邊的兩個丫鬟不知道她怎么了,先前她們都在院子里,五爺不喜歡人多,一貫是不太邀請旁人進(jìn)屋,任何人都不例外。 “后天就是我要拜師的日子。你們也留心一些,幫著母親忙碌忙碌。”林瑤回到房間,想到此事,叮囑道。 兩個丫鬟都回了是。 又想了想,她問道:“林雪怎么樣了?” 云竹低語回道:“一直在房里哭,許是因為安少爺?shù)氖虑?,她難受個不行?!绷职不貋碇笥直涣炙睦申P(guān)在了祠堂,現(xiàn)在還未曾放出。同樣的,昨日自殺的如姨娘也被重重斥責(zé),之后關(guān)了起來。 林瑤頷首道:“既然愿意哭,就讓她一直哭好了。誰也甭理她?!绷脂幪а郏丛浦?,“往后我們的人看到她,該有的禮貌有,但是也僅限于請個安而已。多余的,不需要多說?!?/br> 云竹:“是,奴婢曉得了?!?/br> 將丫鬟們都遣了下去,林瑤躺在搖椅上想著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只覺得特別的多,又特別的亂,不過到底是笑了出來。 總算是一切都解決了,雖然小叔叔的法子有點(diǎn)耍無賴,但是好用就成,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天家沒有追究,也是奇了怪了。 小叔叔……林瑤突然就坐了起來,她歪著頭想到一個更加嚴(yán)肅的問題,如若小叔叔不是林家的孩子,那么他是什么人。 一個能被當(dāng)朝右丞相收養(yǎng)的孩子,會是什么人。而且……她咬唇,祖母會那樣疼他,這本身也是不合理的,什么情況會讓祖父和祖母聯(lián)合做扣留下這個孩子,當(dāng)成自己的小兒子。還是最受寵愛的小兒子,林瑤小小的臉蛋兒嚴(yán)肅起來。 這事兒……值得深深思考啊! ☆、第32章 我是好女孩兒 林瑤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林羽白會是什么身份,想到最后,只覺得腦仁兒疼,她搖頭晃腦,對自己十分無語,索性將這一切拋諸腦后。 日子過得也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林瑤拜師的日子。西楚如若真的拜師,可不是那般簡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十分的講究,不過林瑤是個女孩子,學(xué)的又是卜卦,因此倒是與一般拜師有些不同??绅埵侨绱耍旨覝?zhǔn)備了厚禮,也讓林瑤跪拜了蕭然,林瑤第二次來蕭然府上,越發(fā)的發(fā)覺,蕭然府邸的蕭條,怎么說呢?雖說是秋日里有些蕭瑟之感,但是尋常人家,倒是不會如同蕭然府邸這般,處處透漏著一股子落敗與殘破。 蕭然也不肯請客招待旁人,看林瑤正經(jīng)的叩拜了他,嚴(yán)肅道:“閨閣女子,每日來學(xué)也是不妥。這般,你五日來一次。左右此術(shù)也并非一朝一夕,每日見面即可學(xué)成。” 蕭然將一枚玉佩交與林瑤:“這也算是拜師禮?!?/br> 林瑤恭敬的收了,只是很快,她細(xì)不可查的蹙眉。 她的小動作并沒有逃過蕭然的眼,眼下除卻蕭然與林府之人,便是只有被林相請來做見證的左丞相江城,江城比林相年輕許多,大抵比林瑤大伯年長幾分。其實江城與林相并不和,準(zhǔn)確來說,江城屬于相對“年輕”又激進(jìn)那一派。而林相則是溫吞的保守平和派。 只是這樣的日子,最合適的人選,又莫過于江城。 江城也知曉林相是為何請他,不過是讓他這個與自己處在不同勢力的人做見證,也算是變相的向天家告知,自己并沒有打算利用林瑤在國師這里獲得什么。 見證之后,便是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恭喜道:“恭喜國師喜得愛徒?!?/br> 蕭然含笑道:“我與林瑤也算是有緣分,以后的日子,我定當(dāng)盡心盡力的教導(dǎo)她。” 又是互相說了幾句好話兒,林相道:“老夫在府中也備了一些酒菜,還要請諸位賞光?!?/br> 蕭然不準(zhǔn)備,只有他們來準(zhǔn)備才是,蕭然倒是并未推辭。江城見狀也是相同。在國師府拜師之后又會林家用餐,想想其實還是有些別扭的。但是國師從不曾招待任何人,而這拜師宴,也確實該有,因此就定在了林家。 “林瑤,你與我同一馬車。”蕭然言道,停頓一下,又道:“以白也一同來吧?!?/br> 眾人有些詫異,不過有林羽白這個叔叔在,與蕭然共乘一個馬車,看起來就沒有那么扎眼了。而且,西楚也是有名的尊師重道,師父,亦或者先生,絕對是父親一樣的存在,因此一同倒是并不讓人覺得十分突兀。 林瑤擺弄著林羽白送的玉佩,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初看是個歡喜的小姑娘,但是細(xì)看之下就明了,她的笑意不達(dá)眼底。 蕭然道:“這塊玉佩怎么了?” 三人同一馬車,林羽白一臉蒼白,懶洋洋的靠在椅墊之上,自從上次去榮安侯府鬧了一通,他似乎更是病弱了幾分,整個人蒼白的嚇人。 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朱永安傷的更重,但是這玉人兒一般的林羽白不妥當(dāng),大家就更放在心里,越發(fā)的覺得榮安侯府壞。 此時林羽白就是似笑非笑的靠在墊子上:“哎呦,還有國師算不出來的,當(dāng)真是奇怪了呢!” 說風(fēng)涼話,他還是很會的。 蕭然道:“我自然算不出,你該是知曉,我并不是神仙?!?/br> 林瑤一直垂著頭,也不知自己該不該說,更是不知道,是不是這新拜的師傅打什么壞主意。雖然有點(diǎn)崇拜蕭然算卦準(zhǔn),但是林瑤又是個有主心骨的姑娘,沉默一下,她道:“有毒?!彼ь^,認(rèn)認(rèn)真真:“玉佩有毒?!?/br> 說起來,倒是要感謝小叔叔,自小就給她送各種各樣的□□。只一聞這個氣味,她就知道有毒。或許有的人會覺得這是古玉特有的味道。 其實她拿到的一瞬間是有些懷疑蕭然的,但是又一想,既然小叔叔能夠送那些□□給她,自然是比她還更加厲害幾分。而現(xiàn)下他在,她也安心幾分,只將此事說出,面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蕭然,想知道這事兒他是不是知道。 蕭然一瞬間錯愕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瑤,竟是失態(tài)的一把奪過玉佩。若是細(xì)看,他的手竟是有幾分顫抖。 林瑤心下納悶,輕語:“師傅?” 蕭然一時發(fā)力,竟是將好端端的玉佩捏碎,林瑤看他手上的鮮血,連忙想找東西包扎,她左看右看,一方手帕被遞給了她。 林羽白嘴角帶著笑:“來來,給他包包吧?!钡故呛眯哪c呢! 林瑤心下疑惑,不過還是很快的將蕭然的手包好,也不好多問什么,給林羽白使了一個眼色,林羽白笑的似乎有幾分舒心:“你也不用多管你師傅,你師傅自己舔傷口呢!” 看樣子,林羽白倒是知曉這塊玉佩的來歷,林瑤對他撇了下嘴,打定主意回去偷偷再問此事。 不過蕭然恢復(fù)的似乎也快,等到了林府的門口,他已然是那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兒,只是表情淡淡道:“剛才謝謝你,只是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了。稍后我重新給你一塊玉佩,左右當(dāng)時沒有人看清楚玉佩的樣子。” 話音剛落,就聽見林羽白的哼笑,蕭然看他臉色發(fā)白,也不顧他表情不好,徑自拉住他的手為他把脈,蹙眉:“你到底知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br> 林羽白慢條斯理:“一個大夫,察覺不出自己隨身帶了十幾年的玉佩被人動了手腳。想想真是有趣,我想,我今晚大概睡不著了,笑都能笑醒的?!?/br> 蕭然不理會他的話,只道:“那你更該好好的活著,你身體好了,才能對付我。不然你這副病怏怏的樣子,又能如何?” “哦。我也不需要怎么對付你??!你看,你的好師傅給了你什么呢。想要害死你的師門傳承啊!”林羽白淡淡的笑,若是一般人見了,只覺得溫暖如陽光。 但是現(xiàn)場兩人可知并非如此,林瑤也不知兩人有什么過節(jié),但是可以看出,蕭然似乎很關(guān)心林羽白。難不成,小叔叔與國師有什么關(guān)系? 只這么一想,她看兩人的眼色就又變了幾分,不過她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我們到了呢!” 林家請的人也不算多,但是都是些西楚的名士,不過蕭然總歸不是一般人,眾人均是帶著客氣。 雖然是林瑤拜師,但是女子總歸是與男子不同,回府之后林瑤就回自己的院子。左右不會讓她也同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