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呵,jiejie莫急,不妨事的,只要jiejie是真心實意的與寧兒合作的,此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呢?!闭f罷,耿寧兒眉尾輕挑,對著宋雪萍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多年下位的蟄伏,對于看人眼色這一技能,宋雪萍早就練就的爐火純青了。所以,當耿寧兒露出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時,她就明了了內里的真正含義,“側福晉這可是在懷疑我?” “深宅內院多險途,寧兒也只是想自保罷了,畢竟你曾對我……忘jiejie莫要怪罪才是?!?/br> 宋雪萍雙眉緊蹙,面露菜色,不悅的道:“那側福晉要如何才能相信妾身是真心實意的與您聯合呢?” “唔,那就請jiejie將當年二阿哥弘昀落水之事的始末告知于寧兒吧。jiejie若是能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知于寧兒,寧兒自然認可jiejie是真心想與我聯合。” 聽到二阿哥這三個字時,宋雪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坐在身側那個看著那么懶散的女人。 “你……” 側頭,耿寧兒用她那看起來無任何焦距的明眸看著宋雪萍,巧笑嫣然的道:“我?我如何了,jiejie?” 瞧著耿寧兒那過分燦爛絢麗的笑容,宋雪萍到是覺得此時好像有一股危險氣息順著她的脊背從下至上的一點一點的攀升,冷汗也不由得滲了出來,心下更是百轉千回掙扎了許久,咬了咬牙最終她還是決定搏一搏,她真不想再在耿寧兒的手里留下能夠致命的把柄了。 “側福晉既然問了,對于此事想必也是知曉的七七八八了,又何苦再來詢問妾身呢?” 耿寧兒挑眉,“難不成jiejie這是不肯說?那寧兒是不是可以認為jiejie這是拒絕再與我聯合呢?” 死死的攥緊了拳頭,宋雪萍瞧著耿寧兒,憤恨的道:“側福晉又何嘗是真的想與妾身聯合呢?” “瞧宋jiejie說的,寧兒可是很真誠的想與你聯合的,只是弘昀之事若是不弄清,只怕日后會出現你我都不愿見的局面,所以,還望jiejie如實相告。且著,誠如jiejie所說那般,有些事寧兒若是沒有掌握個七七八八的又豈會拿出來,是吧?” 話以說到這個份上,宋雪萍知道自己再沒有能夠與寧兒談條件的籌碼了,心一下子就跌落了谷底,極度不甘心的說道:“側福晉認為是妾身?” 其實,在宋雪萍說這話之前,耿寧兒還是無法確定推弘昀落水的真正的兇手到底是宋雪萍還是鈕祜祿君柔,她本就是想借機炸宋雪萍一下。倘若真的是她,那么日后自己對其就要更加的謹慎細微了,但同時她的手上也多了一樣能夠捏住其命脈的把柄,若真的不是宋雪萍所為,那么自己在李淑翠之事后給鈕祜祿君柔所織的網也就更加的萬無一失了。但,今日,就在方才,宋雪萍的那一句反問,卻真的印證了耿寧兒的猜測。 當年墨玉所看到的那個背影真的是宋雪萍,而當年自己所猜測的方向也是正確的。 想到此,耿寧兒欣喜的同時,這心下不禁又犯起了難,且著,心底對宋雪萍的忌憚也多了一分。 雖說現下她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會成為她的敵人,所以此人用之,同時也得防之,必要時還得除之。 面對耿寧兒的沉默,宋雪萍的心就不住的往下落,這時,她其實基本已經確定了眼前的女人已經知悉了所有的一切。正當,她想開口挽救一下時,耿寧兒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是與不是,你我二人心照不宣。如今,寧兒只問jiejie一句,可想讓鈕祜祿君柔血債血償?” “想,怎么不想,我恨不能剝她的皮,抽她的勁,喝她的血?!币惶徕o祜祿君柔,宋雪萍當即就如打了雞血一般,雙目更是蒙上了一層猩紅。 “那便好。jiejie,當日之事,可有其他人知曉?” 腦里轉了個彎,宋雪萍心下明鏡,抿了抿嘴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雖是烏拉那拉蓮慧下的命,但當日我與那個女人還是不太贊成的,畢竟,太招搖,太容易被人懷疑了,可當時的烏拉那拉蓮慧已被妒火燒的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勸,所、所以我們只好……但我能夠保證此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曉再無旁人?!?/br> ‘當然你是如何知曉的,我也很納悶??!’雖然心里腹誹心謗著,但宋雪萍可不敢當著本尊的面說出來,頂多也就是想想罷了。 “如此甚好,只要到時候,宋jiejie一口咬死了是她鈕祜祿君柔下手推的二阿哥,是你親眼瞧見的即可。而烏拉那拉蓮慧也只會選擇棄車保帥,絕不會吐露實情。到時,她就是無人可證清白,又有紅鈺做先前的鋪墊,她自然是百口莫辯的。” 聽完耿寧兒的計策,宋雪萍的眼前一亮,當即拍掌叫好道:“側福晉此招真是妙,絕妙了?!?/br> “宋雪萍!你、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 鈕祜祿君柔的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將神游太虛的耿寧兒的意識給拉了回來,意識到她即將說出不應該為人知曉的話,耿寧兒立即采取了行動。 “依、依宋jiejie之言,那當日落水后在二阿哥湯藥里下毒并誣陷于我的,也、也是你?你、君柔,我一直視你為親姐妹一般,你、你何故如此對我?”耿寧兒面上難掩被人背叛的‘哀愁’。 “妾身……” “宋氏,你且將話說清楚?!必范G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深沉低啞的聲音又將了幾個聲調,使人聽著不自覺的就會渾身發(fā)顫。 承然,宋雪萍聽著自然也是不好過的,頭皮更是發(fā)麻的厲害,但為了今日這一步,她到底付出了多少,所以她不能就這樣放棄,于是她強壓心下對老四的畏懼,顫顫巍巍的答道:“回、回稟王爺,當日是妾身親眼瞧見的,就是鈕祜祿氏趁著二阿哥不查之際,將其推至湖中的。” ‘嘭咚’ 胤禛右臂一揮,軟榻上的小桌當即應聲而落,瞋目切齒的道:“既然瞧見了,為何當日不說!” “嗚……”知曉老四這是怒極了,宋雪萍當真是被嚇的哭了出來,“妾身害怕。妾身本就位卑言輕,所言之事又會有誰信之?若是舒柳在因著此事有個好歹,妾身當真是不敢想。若不是今日紅鈺格格之事被人揭發(fā)了,妾身仍是不敢將此事說出來,勢必是要將此事爛在肚子里的?!?/br> “你、宋雪萍……”面對宋雪萍的倒打一耙鈕祜祿君柔根本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于是,事已至此鈕祜祿君柔算是徹底慌神了,她膝行到老四的腳邊啕號大哭,哭得淚眼婆娑,“王爺明鑒啊,不是妾身,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是宋氏她污蔑妾身?!薄?/br> “是你,耿寧兒一定是你指使她污蔑我……” 見老四沒有任何的反應,鈕祜祿君柔忽然自地上竄了起來,奔著耿寧兒就去了??伤€沒能夠著耿寧兒的衣角,就被胤禛一腳給踹了出去。 “噗” 鈕祜祿君柔的胸口處一陣生疼,腥甜的味道隨之就在她口腔里四散開來,一口鮮血就這樣噴了出來。她難以置信的仰首望著那個立在那個她狠慘了的女人身前的男人,痛徹心扉,“王爺……!” “蘇培盛……” 耿寧兒一聽就知曉老四這是打算發(fā)落鈕祜祿君柔了,這內里一下子就急了,連忙出聲阻斷了老四的話茬,“王爺,且慢?!?/br> 胤禛迷惑的轉身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伸手動作輕緩的將其扶了起來,并環(huán)上了她的腰,柔聲問道:“怎么?” “方才聽宋jiejie一言,到使妾身憶起一件事。” 挑眉,胤禛靜靜的瞧了一會兒懷里的耿寧兒后,輕聲問道:“何事?” “當年妾身曾蒙王爺的厚愛,待嫡福晉掌過一段王府的大小事宜。那時,府里曾有過一段關于宋jiejie的傳言,妾身未免流言蜚語在府內肆意流竄,便下令禁止談論,但私底下妾身有所疑慮,便派人去做了詳實的調查,終是皇天不負有人心人,讓妾身找到了人證,也讓妾身知曉了一個驚天的秘密?!?/br> “什么秘密?” “當年宋jiejie滑胎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且所有的癥狀皆與已故的蘭氏癥狀相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