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 站在門前瞧著出了園門的胤禛,耿寧兒又嘆起了氣,“都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可我怎么覺得他的心思更難猜呢?哎……” *** 見太陽落了山,夜幕也悄然而至,耿寧兒才被兆佳容凝極不情愿的放了回去。剛步入院子,便瞧見蘇培盛站在堂屋的門前,而此刻堂屋的門還是關著的。看到此,耿寧兒不禁疑惑了起來,“蘇公公,這是……” 蘇培盛一見耿寧兒便面露難色,有些結巴的道:“王爺、王爺今晚喝的有些多,這會、這會已經歇下了?!?/br> “原是如此,王爺有我服侍即可,那蘇公公你也早些歇息吧,也累了一天了?!?/br> 就在耿寧兒伸手欲要推門之際,蘇培盛卻提手將耿寧兒的手擋了下來,臉色變得愈加的難堪,“耿格格,還是,還是讓奴才服侍王爺吧,您、您到廂房歇息吧?!?/br> 話茬兒聽到此,耿寧兒這下可知曉眼前是怎么一個情況了,挑眉瞅著蘇培盛,“里面是何人?” “是……是云惜姑娘。” “哦?呵,我倒是小瞧了她,原來她還有這等心思?!?/br> 耿寧兒不知怎的,知曉眼下房里發(fā)生的事情后,她這心里就極為的不淡定,心中的無名火噌噌的往上拱。伸手拍開了蘇培盛攔著的胳膊,“蘇公公!” “耿格格,您,您別為難奴才,奴才也是……” 嘴角擎著冷笑,耿寧兒斂眉看著蘇培盛,“寧兒自是不會為難蘇公公的,本也與公公無關,只要公公放寧兒進去便可?!?/br> “……” “怎么?蘇公公不肯?” 見耿寧兒那張蒼白的臉龐因著怒氣而漲的通紅,蘇培盛內心掙扎再三,終是側了身,“還望格格到時為奴才在王爺面前……說說話?!?/br> “那是自然的。” ‘砰’ 一把推開了堂屋的大門,耿寧兒大步流星的走到臥房,斜靠在房門的門柱上,瞧著拔步床前靜止的兩人,冷笑了起來。 聽到巨響的門聲,胤禛停止了動作,甚是迷茫的看了看斜靠在門柱前的耿寧兒,又回首瞅了瞅身下的人,濃黑的劍眉凝結于一處,翻了個身一把就將身下的人推倒了床下,而方才滿目的激情瞬間便自那深邃的眸中消退。 直到被老四給扔下了地,云惜都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她不是正被王爺寵幸?怎的這會竟被王爺丟到床下來了?云惜滿腹疑問的瞧著床上的老四,棉聲細語中滿是委屈,“王爺……” “滾!” “王爺……” “滾!” 抽泣的起身裹緊已被拉扯開的衣衫,云惜哭著跑出了臥房。而眼下,臥房內就剩下了胤禛與耿寧兒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我……” “王爺,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惫巸鹤炖镎f著早些歇息,可人卻坐到了銅鏡前,大大咧咧的看著一臉無措的胤禛。而聽出了耿寧兒那賭氣的口吻,胤禛自床上下來,走到她的跟前,想要握住耿寧兒的手,卻被人家甚是嫌棄的給撥開了。深邃的雙眸中平添了些許怒氣,“我以為是你。” “王爺,您是親王,自是愿意寵幸誰就寵幸誰。妾身不過一位卑的侍妾罷了,沒那個資格管?!?/br> 一把抓住耿寧兒的手腕,略微加重了些手勁,胤禛道:“我以為是你!” 腕上襲來的痛意不知怎的竟襲上了耿寧兒心頭,這眼淚更是不經意的就掉了下來。看著如此不爭氣的自己,耿寧兒負氣的使勁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倔強的不肯回應他。 看著耿寧兒落淚了,胤禛的心居然升起絲絲的負疚感,松了手,輕柔的將她摟進懷里,柔聲哄道:“不過是喝醉了酒,將人看錯了,你竟吃味起來?平日在府里也未見你如此,怎的到了外面,到是向換了個人似的。乖,莫要再哭了。” “一個大活人也能看錯?妾身才不信這般的鬼話!” 由著耿寧兒那繡花拳捶打自己,聽著她那吃味的話,恍惚間,胤禛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臉上更是露出了寵溺的柔笑,“鬼話尚可不信,爺?shù)脑捠且诺摹!?/br> “根本是……” 借口二字還未出口,便被胤禛的吻給堵在了嘴里??蛇@轉念一想方才發(fā)生在眼前的一幕幕,耿寧兒心下不禁升起了一陣陣的惡心,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推開了老四。胤禛沒預料到她會這般,身子一個不穩(wěn)就跌坐在了地上。老四哪里遇到過這般的事情,一時間竟也不知應當如何反應了。 耿寧兒見胤禛呆愣的坐在原地,‘噗’的一聲笑出生來,起了身走到他的身前,伸手想要拉他,不想,卻被老四借力使力的拽到了懷里。 “不惱了?” “您是王爺,妾身豈敢?” 刮了下耿寧兒的鼻頭,扶著懷里的人起身,逼迫著她與自己坐到床上,胤禛戲謔的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明個兒一早,我還要與皇阿瑪一起去祭奠大禹陵,早些歇息可好?” 掙扎著自胤禛的懷里起身,耿寧兒抱起了自己的枕頭站在床邊,瞧著一臉迷茫的胤禛,“時候是不早了,既是明個兒王爺還有公務再身,便早些歇息吧,妾身身子不適,不能服侍王爺,自請到堂屋?!闭f罷,耿寧兒便大步流星的走去了堂屋。 瞧著那嬌小的背影,胤禛微楞一會兒,笑聲便從臥房傳了出來。 *** 坐在榻上,耿寧兒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搖著團扇,看著跪在下面的云惜,語氣清冷的道:“云惜姑娘,若是我沒記錯,你與紫菁姑娘都是嫡福晉的陪嫁丫頭吧?!?/br> “……” 雖未得到對方的回答,但看到對方身子因著自己的問話而顫抖,耿寧兒唇邊漾起一抹絢麗的笑容,“想必此次南巡,關于我的事情,嫡福晉應是頗為了解的,這一路行來,你也甚是辛苦?!?/br> “耿,耿格格說笑了?!?/br> “行了,你我二人,此時此刻也無需在打啞謎了。我既知曉你事無巨細的將我的事情稟報給福晉知曉,自然也是知曉如何將昨夜里的事情稟報給福晉知曉。呵,若是將昨夜你的企圖稟告給福晉知曉,回去了姑娘你,又該如何自處呢?” 聽到此,云惜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咚咚作響的給耿寧兒磕著響頭,并作揖道:“耿格格,奴婢求您千萬別說與福晉聽,若是,若是福晉知曉了,奴婢的小命就沒了。奴婢求您了,耿格格?!?/br> “呵,云惜姑娘,這會兒你到是求上我了,起先干什么去了。” 此刻的耿寧兒看起來甚是慵懶,可云惜卻覺得自己就如那案板上的魚一般,任人宰割。心下更是慌張不已,為了保住她這條小命,也顧不得福晉的命令了,云惜哭求道:“若是格格能饒奴婢一條小命,奴婢,奴婢就將手里的作證交給格格,是、是關乎您落水之事的作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