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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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智取南陵有功,朕沒想好賞你什么好,你可有要想要的東西?”魏西溏說的是實話,季統(tǒng)年紀(jì)不大,若是官職再高,只怕會得意忘形,若不想毀一員良將,就不要叫他一步登天,否則只會弄巧成拙。 季統(tǒng)道:“臣不過奉命行事,乃臣分內(nèi)之事,臣不求賞?!?/br> 魏西溏道:“你不求賞,朕卻不能不賞。只是賞什么,朕還未想好,等朕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第102章 斗啊斗 關(guān)于賞什么,魏西溏心里多少有個譜,只不過,她不確定能不能成事。 算起來季統(tǒng)的年紀(jì)也是老大不小,該找個媳婦了。 魏西溏就是在這事上琢磨,盤旋一圈,千挑萬選之后,最后把視線落在御史鐘大人和太常少卿章復(fù)兩家的千金身上,只是不知道季統(tǒng)愿不愿意,思來想去,她在兩個人里頭選了章復(fù)家的千金章月琴,聽口碑是那種文雅秀氣品性端莊可持家型的賢妻良母。 季家人煙單薄,就季統(tǒng)和季籌兄弟連,賜了一個大將軍府,結(jié)果里面還是稀稀拉拉幾個人,看的人實在心酸。要是多個女人,再生個娃,這家里自然就熱鬧了。 等人選敲定了,魏西溏這才把季統(tǒng)叫過來,打算賜婚下去。 第一個支持的是上將軍,“陛下這賞好,季統(tǒng)早該成家了?!?/br> 季統(tǒng)看了付錚一眼,繃著臉,回了句:“上將軍年長季統(tǒng)兩歲,營中比上將軍小傷一歲的將士,家中孩兒都認得字了?!?/br> 付錚瞪眼,“陛下賜婚,你應(yīng)下就是,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季統(tǒng)拉著臉看了付錚一眼,對魏西溏恭恭敬敬道:“陛下,臣無父母雙親,西溟付將軍待臣恩重如山,臣若成親必然要經(jīng)過付將軍首肯,否則臣不敢應(yīng)。臣辜負陛下一番美意,望陛下恕罪。” 魏西溏擰著眉,怎把一張小臉拉那么長呢?她分明是賜婚,結(jié)果季統(tǒng)的表情弄的好像是她要搶親似得。 付振海還在西溟待著,魏西溏想了想,道:“稍后朕給付將軍下到旨,讓他盡快動身回金州。他一家老小還在金州,他打算老死西溟?” 付錚點頭:“是,臣回去也會給父親修書一份,送往西溟。臣的母親問了好些回,怎一直不回來。臣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以西溟改郡事務(wù)繁忙,需要父親親自坐鎮(zhèn)?!?/br>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看來付將軍對朕意見頗大呀。” 付錚和季統(tǒng)雙雙跪了下來,付錚急忙道:“陛下,父親并無反對陛下之意,不過一時么想開,待他回了金州,看到陛下卻有治國之才,必然會改變心意。往陛下恕罪。” 魏西溏撐著頭,道:“朕不過隨口一說,你們兩個這么緊張做什么?再者,”她看了付錚一眼,道:“就算看在你二人的份上,朕也不會對付將軍怎么著,前提是,付將軍不要做叫朕動怒的事才行?!?/br> 付錚應(yīng)道:“陛下放心,父親絕不會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何況,還有我付家一家老小在金州,父親怎敢輕舉妄動?” 她笑笑,應(yīng)道:“那朕就放心了,否則有個萬一,你們無法向朕交待,朕好似也沒法跟你們交待。唔,既然季統(tǒng)不愿意,那婚事就先擱下,等付將軍回金州以后,再做定奪,反正,娶媳婦也不差這幾日?!?/br> 最后一句話說的季統(tǒng)面紅耳赤,低著頭半天沒敢抬起來一下。 魏西溏登基后的第一場大考在即,她十分重視,早朝必問此事最新進展,就連考場的安排都要一一過問。 金州城那一陣的考生明顯多了起來,那些家中富裕的則是入住客來客棧,有親朋在金州的,是借宿親朋家中,至于那些清貧的,則是住在那些便宜些的客棧。 大考那日,周圍官兵一字排開,專門負責(zé)考場紀(jì)律,而考生們帶著大包裹小包裹,挨個被檢查入考場,每進去一個,有個專門在旁邊讓他們每人都認真看作弊規(guī)則的布告,只有挨個看完才讓進去。 監(jiān)考的主考官和副考官也早早就位,吏部尚書和左相大人各自盤踞在自己的位置,相互不說話。 左相大人是不屑說話,尚書大人是被氣的,別著腦袋不愿意跟左相大人說話,就是故意的。 主副考官關(guān)系弄成這樣,還是在沒有任何利益的前提下弄成這樣,實在叫人無言以對。 尚書大人的侍從和左相大人的孿生小童倒是能和睦相處,主要是那侍從以為左相大人今日跟著的小童是女孩子,結(jié)果熱情洋溢盡心盡力的照顧一天后,發(fā)現(xiàn)那小童如廁去的是男子廁所,一問才知道人家是個男童。 小侍從差點哭死:“你堂堂男兒,怎能穿桃紅衣衫,頭上還扎花呢?” 那小童道:“我家主人就喜歡身后跟著一男一女,若是輪值的是兩個男童,便會叫其中一個扮著女娃,這是我家主人的喜好,你問我,我問誰去?有本事,你問我家主人去。”一轉(zhuǎn)身走了,小侍從的小心肝兒瞬間碎的滿地。 自打這事以后,兩個主子惡交就算了,下面的隨從也開始惡交。 外面大考,魏西溏倒是難得挑時間白日溜出皇宮,這回為了堵付錚的嘴,又把他叫著一起出去,帶著他,他走過不至于嘮叨個不停了。 發(fā)往西溟的圣旨早就送出,就算是夜驚鴻的腿腳,最快也得五六日才能到,不過這事也急不來,魏西溏倒是沒所謂,就是一直惦記季統(tǒng)的賞賜,哪有立了那么大功回來,什么賞賜都沒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就是這樣小氣呢。 季統(tǒng)帶著皇太后一行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的當(dāng)初被卷走的國庫銀兩,雖然被花了些,不過花的并不多,畢竟她逃亡南陵沒多久,就被帶了回來,壓根沒來得及享受。 金州的各大客棧里住滿了人,大多是陪同考生前來的,人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考場放心,盼著能一朝光宗耀祖。 魏西溏慢慢的逛著金州,付錚跟在她身后,道:“公子這是要把金州走了個遍?這樣走下去,只怕走上兩天也走不完?!?/br> 魏西溏道:“本公子只是想看看金州百姓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思。自古帝王更迭,能否得民心,百姓的反應(yīng)最直接?!?/br> “那陛下在金州百姓臉上看到什么反應(yīng)?”付錚笑道。 魏西溏看他一眼,一笑,道:“漠不關(guān)心,自顧自生活?!?/br> 付錚略一思索,道:“如此甚好。與其說漠不關(guān)心,倒不是說不必cao心來的貼近。唯有帝君給了他們一個安穩(wěn)太平的日子,他們才能不會有所不滿,把視線盯在上位者身上?!?/br> 魏西溏點點頭,只是點完以后,又嘆道:“只可惜皇城腳下才有如此太平日子。而天禹各地各郡各州各縣,卻并非金州這般安寧。朕為一國之君,唯有天下寧才能叫朕真正放下心來,問心無愧天下百姓?!?/br> 付錚站在她身側(cè),看著她道:“天禹的江山如此秀美,陛下如何能在一眼望盡?臣以為,陛下心意堅定,他日定能讓天禹百姓過上安穩(wěn)太平的日子,而并非只有金州如此?!?/br> 魏西溏抬腳朝前走,嘴里道:“你倒是會哄人。” 付錚跟著她抬腳便走,“臣也只愿哄陛下,旁人叫臣哄,臣還不愿意?!?/br> 魏西溏回頭睨他一眼,嘴里說了兩個字:“放肆?!?/br> 話是這樣說,不過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倒是付錚失笑,“臣失言,愿受陛下責(zé)罰。” 季統(tǒng)是這次大考負責(zé)維護紀(jì)律的領(lǐng)兵將領(lǐng),正帶著人在周邊巡視,不妨就瞧見了付錚正牽著陛下的手,一邊走路一邊說著什么,慢悠悠的在前邊那條路上走呢。 季統(tǒng)伸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抬腳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直接來了個偶遇:“見過公子,見過付將軍?!?/br> 魏西溏問:“季統(tǒng)?你這是……巡視?這等事哪里需要你親自來坐,三人一隊,劃區(qū)巡視便可。叫你這樣跑來跑去,豈不是大材小用?” 季統(tǒng)回到:“不敢,此乃臣本分之事,不分大小?!彼戳搜鄹跺P,道:“上將軍,你這大庭廣眾之下,執(zhí)公子的手行走,不打妥當(dāng)吧?” 付錚聽出來了,季統(tǒng)這小子如今這膽子越來越大,這是找茬挑刺了,故意往魏西溏身邊靠了靠,道:“有何不妥當(dāng)?shù)??我尚未娶妻生子,在外面處上幾個朋友喝茶聊天論詩,乃人之常情?!?/br> 季統(tǒng)道:“金州大考,如金州的人魚龍混雜,上將軍還是小心些為好,更何況,付將軍在金州可是眾多管家千金的心儀之人,若是叫人不知情的看到,還道上將軍有龍陽之好呢。” 付錚冷笑:“那季將軍在旁人眼里,可是有隱疾?否則怎會迄今為止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是軍中貼身將士?” 季統(tǒng):“你——” “行了!”魏西溏在旁邊插話道:“你們倆當(dāng)朕是聾的嗎?說的像話嗎?” 付錚告狀:“是他先找茬的?!?/br> 季統(tǒng)應(yīng)道:“下官不過是提醒上將軍一二,上將軍的反應(yīng)略有些過激?!?/br> 付錚冷笑:“哦?那季將軍氣急敗壞說不出話來又是何反應(yīng)?” “你們倆還沒完了是不是?”魏西溏提高聲音:“當(dāng)著朕的面都敢拌嘴,好大的膽子?” 季統(tǒng)后退一步,道:“陛下息怒,臣這就是繼續(xù)巡視,望陛下不要離的太遠,若是任何事,以便臣盡快趕到?!?/br> 付錚又開口:“真有什么事也輪不到你,你當(dāng)本將軍是個假人?” 季統(tǒng)沒答話,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嘿,”付錚指著季統(tǒng)的身影道:“他這膽子,著實一天比一天大,誰給的?”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問:“他自己軍功賺來的,你對朕論功行賞的論斷有意見?” 付錚:“……” ☆、第103章 姑娘啊姑娘 103 大考終于結(jié)束,眾多考生出了考場以后,猶如被人妖精吸干精血似得,面如死灰萎靡不振,還有一個是直接被抬出來的,后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小子太過緊張,一考完就人就暈了。 不知是魏西溏初登基就砍了一堆人腦袋給嚇的,還是怎么著,舞弊的人倒不是很多,貢院周圍負責(zé)維護秩序的將士們也頗為省心,不像往年那樣,還有飛鴿傳書的,還有隔墻念書的,甚至還有投石遞紙的,總之,往年的舞弊手段層出不窮,今年魏西溏沒應(yīng)考場傳出丑聞而cao心。 這些考生考完并未回鄉(xiāng),而是等待考試結(jié)果,而等待放榜期間,卻見識到了傳聞中女帝的血腥手段。 魏西溏延后處斬一眾人犯,就是怕影響到這些學(xué)子的考試。 如今一結(jié)束,那些一直被看押在地牢里的人犯全被拉了出來,砍菜瓜似得直接被拖上刑臺砍了腦袋。 唬的那些考生目瞪口呆。 董雙翼死的比董雙魚干脆利索多了,直接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不過他的罪名也不好聽,除了叛國罪外,還有個通jian罪。兄妹二人在這一點上倒是格外默契,雙雙灌上這樣的名聲,徹底毀了董家這么多年書香門第名聲。董雙翼話都沒來得及說,腦袋就在地上滾了一圈。 皇太后知道以后,呆坐在椅子上沒起來,然后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還是挺喜歡董雙翼的,聽話,會撒嬌,長的也好。董家的兒女長的都好看,要不然當(dāng)初她也不會在跟蕭策滾了床單以后,還去暗示董雙翼,就是因為他長的好看,賞心悅目。 如今,再好看的人也不頂事了,人死一灘泥,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 皇太后的小腹已經(jīng)微微凸了出來,人本來就不胖,以致月份稍稍一大,就顯懷了。 魏西溏砍完了菜瓜們,這才把矛頭對準(zhǔn)皇太后。 不過,皇太后是主動回金州,又自降身份為皇太后,等于是承認了魏西溏的新帝身份,且并無任何反抗行為,殺,魏西溏是不能殺的,否則就是告訴天下人,新帝殺戮心重,哪怕歸降也不得好。 魏西溏便直接跟皇太后道:“蘊藝皇太后即日起搬往長和庵,一但胎兒出生,便落發(fā)出家,替先皇帝祈福,終身不得出庵?!?/br> 皇太后一手護著小腹,一臉惶恐的問:“若哀家的孩子生了下來,陛下又當(dāng)如何處置?” 魏西溏看著她,只輕輕笑了笑,道:“太后以為呢?” 皇太后睜大眼睛看著她,“陛下,此胎兒和皇家沒有半分關(guān)系,丟的也是哀家自己的臉面,求陛下開恩……” 魏西溏沒再言語,只是看她一眼,拂袖而去,留下皇太后跪在原地淚流滿面。 次日,皇太后臨行前讓宮里御醫(yī)開了下胎藥,一并帶去長和庵。此后,蘊藝皇太后一生未能踏出長和庵半步,最終老死庵中。 放榜后,有人歡喜有人憂,上榜者歡天喜地,派人回鄉(xiāng)報喜,落榜者唉聲嘆氣,只能默默收拾鋪蓋打道回府。 一場大考伴隨著一場血腥殺戮結(jié)束。 魏西溏去找兩個jiejie,結(jié)果只有魏紅衣在宮里,她問:“二jiejie,三jiejie今日怎沒跟你在一塊?” 魏紅衣看著她,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憋了好一會憋不住了,才說:“這幾日她把宮里逛遍了,覺得沒甚好玩的,無聊,所以,她一大早便偷偷跑出宮了?!?/br> 魏西溏瞪眼:“跑出宮?” 魏紅衣一臉急色,“這都是第五日了,我又勸不住,母后要是過來問了,還要幫她遮掩,否則母后不是會擔(dān)心死?”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三jiejie可真是……” “陛下,她會不會有什么事???”魏紅衣是真著急,可她有什么辦法?她自己不敢出去,卻也攔不住魏靜思。 魏西溏沒好氣的說了句:“她都連續(xù)出去好幾日了,能有什么事?想必是把金州摸了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