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婦與蛇、于是我們離婚了、重生側(cè)福晉之逆命、[空間]田園記事、[綜]第一國師、千金歸來(作者:十月微微涼)、掌中人、南風(fēng)入我懷、重生之本王面癱難追妻、神故
高小胖心肝兒拔涼拔涼的:“殿下你能吃得下?剛剛仙尊說我是短命相……我哪里長的像短命相了?我哪里吃得下?” 魏西溏嘆氣:“誆你的,若是你天天不吃飯,不出三天你就餓死了,當(dāng)然是短命相?!?/br> 相卿附和道:“還是殿下聰慧?!?/br> 高小胖淚流滿面:“……” 高小胖是直著脖子把食物塞到肚子里的,不吃怕自己短命,吃他沒胃口。仙尊太恐怖,他以后再不要蹭飯了。 相比較高小胖的悲慘,魏西溏顯然要適應(yīng)的多,一個是被捧為座上賓,一個是不被待見的,待遇上自然也是天差地別。 在離開那宅子之前,高小胖是完全的不敢離開魏西溏半步,就跟在她后頭,生怕現(xiàn)在那大腳丫子一腳踩下來。雖說那是神仙的腳,可神仙的腳脫了鞋襪萬一也是臭的怎么辦? 魏西溏跟相卿在喝飯后茶,高小胖也有,不過他的茶杯小童放在小桌上,他要是想喝就只能去小桌上拿。 “殿下,相卿并非時時都能過了,若是午時殿下不愿走那么一長段路回府,便到此處用膳便是。自有人替殿下備好膳食?!毕嗲渫锾硭?,“殿下若是有事告知相卿,跟這里的小童說上一聲,相卿便會知曉?!?/br> 高小胖在旁邊聽的直斜眼,好,他天天都不來才好,這樣他就能跟著殿下來蹭飯了。 魏西溏看他一眼,也沒說別的,只問:“仙尊可知西關(guān)之事?” 那人低著頭,正往自己杯里添水,“這樣大的事,自然知曉。只是這些乃國家政事,不過是宮里那些人的事,至于相卿,不過是界外之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她低頭喝水,嘀咕:“界外之人還打聽那么多國家政事……” 相卿臉上帶了笑,看她道:“殿下心有大計,相卿自然要時時關(guān)注?!?/br> “聽說你替宮里那位練了不少延年益壽的藥。想來那位再多活些年頭也不成問題?!蔽何麂缢闼泸v王的年紀(jì),再算算榮承帝的年紀(jì),按理正值壯年,只要不生什么大病,暫時也不用延年益壽,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難不成延年益壽也要從年輕開始? 相卿一笑,道:“殿下有所不知,那皇帝心大且急,妄想一日成仙,求長生不舍高位,這世上哪里就有這樣如意的事?” 魏西溏睨他道:“人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說明仙尊那藥管用了?!?/br> 相卿嗤笑道:“管用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些女人。” 高小胖的耳朵豎的老高,一邊假裝喝茶一邊偷聽,就聽那仙尊道:“招搖山附近有種草,女子服了易孕,別說是皇帝,就算皇帝他老子有本事從棺材里爬出來……” 魏西溏糾正:“那是皇陵?!?/br> 相卿改口:“從皇陵里爬出來,也能讓那些女子受孕。” 魏西溏無語了一會,才道:“那個,我還是個小孩子,仙尊這些話還是少對我這樣的小孩子講。” 相卿點(diǎn)頭:“相卿自會注意。只是沒想過俗間忌諱甚多,殿下聽完才提醒。” 高小胖抱著空茶杯偷眼看那兩人,反正他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的。 魏西溏剛跟人家提醒過這些,忍不住又問:“那老皇帝吃的那些要管什么?” 相卿應(yīng)道:“管男女之事……” 魏西溏:“噗——” 相卿抬頭看她,“殿下?” 她連連擺手:“無事,我就隨便問問……” “不過,物極必反,那皇帝若是仰仗藥物不注意修養(yǎng),只怕身體空的快。人不收他,天也會收?!毕嗲溥@邊說話的時候,眼睛就看向了高小胖,高小胖是沒想到仙尊和殿下竟然這樣議論宮里的皇帝,還說的這樣直白,嚇的小腿直哆嗦,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要不要現(xiàn)在撒腿就跑回家告訴他爹?還是繼續(xù)在這聽然后等著掉腦袋?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忽聽那仙尊又開口:“本尊突然響起招搖山頂巔差了尊胖佛陀。”說著他站起來,朝著高小胖走去,“本尊瞧著這小胖子底模甚好,若是能以他為模鑄尊胖佛陀倒是不錯?!?/br> 高小胖聽的迷迷糊糊,是說他長的像胖佛陀啊?那他是不是有仙緣啊? 仙尊左瞧瞧右瞧瞧,又道:“鑄金佛要先放血,喂仙水,然后開顱灌銀,直到全身溢出銀來才能停下,而后再塑金身,一層層金水潑下,直到又圓又大,待涼了之后繼續(xù)……” 高小胖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腿就往魏西溏身邊跑,“仙尊,我知道我長的像胖佛陀挺高興,可是我還要跟殿下一起玩,我都答應(yīng)付大哥要保護(hù)殿下了,你若是把我做成胖佛陀,就沒人保護(hù)殿下……殿下是女孩子,我們大家都要愛護(hù)她……殿下救命?。∥也幌氡蛔龀膳址鹜?,救命??!” 魏西溏問:“你剛剛聽到什么了?” 高小胖眼淚鼻涕掛在臉上,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我什么也沒聽到,什么都沒聽到……” 她看了高小胖一眼,便道:“不該聽到的聽到了,聽到了還亂說的,本公子自然贊成仙尊做個胖佛陀玩兒?!?/br> “什么都沒聽到!”高小胖嚎著說:“真的什么都沒聽到!我聽到的秘密事就跟殿下說過,其他人都不聽我說,我真的沒說過……饒命?。 ?/br> 魏西溏慢悠悠的端水來喝,道:“那便無事了?!?/br> 高小胖從現(xiàn)在開始,正式成了蹲在魏西溏腳下的小狗,相卿多看他一眼,他就往魏西溏身上靠,其實(shí)他眼里,小殿下和仙尊一樣恐懼,因?yàn)樾〉钕乱材玫蹲油弊由蠑R過,可是這會做選擇題,他就不由自主選擇往魏西溏身上靠。 高小胖腿軟,蹲著不安起來,也怕再去喝水了,又讓仙尊逮著了把他做成胖佛陀。 這頓飯是高小胖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也是吃的最恐懼的,吃完了差點(diǎn)被嚇的吐出來。 上面兩個人堂而皇之的說著宮里老皇帝怎么樣怎么樣,下面的小胖子就在打哆嗦,前一陣經(jīng)了魏西溏一嚇,好容易才換過來的勁如今又加重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嚶嚶嚶。 回到國子監(jiān)的高小胖頭頂還是烏云罩頂,完全沒緩過勁,夫子講了一般就發(fā)現(xiàn)這小子眼冒金星完全不知在干什么,于是點(diǎn)了高湛的名字,結(jié)果高小胖站起來以后繼續(xù)暈?zāi)X袋,冷不丁被夫子一戒尺到屁股頓時,頓時嗷嗷叫:“不要把我做成胖佛陀啊……” 于是哄堂大笑,魏西溏撐著頭,這是被嚇傻了。 高小胖被罰站,一直站到下學(xué),等其他人都走了,魏西溏才走過去提醒:“你若是敢說漏了嘴,胖佛陀你是當(dāng)定了?!?/br> 高小胖瞬間清醒,咬著小手哆嗦:“我沒說漏嘴!” 魏西溏點(diǎn)頭,“那便趕緊回家去吧?!?/br> 高小胖點(diǎn)頭,比看到夫子還怕,一溜煙跑了。 回到騰王府以后,騰王已經(jīng)回府,魏西溏一進(jìn)門便被人引到騰王面前,“孩兒見過父王。” 騰王坐在書案后,臉色嚴(yán)肅的看著她,看她的目光帶著各自情緒,魏西溏也不吱聲,站直了身體,目光清明的回視,任由他看,半響,騰王站起來,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話:“即日起,父王手里有了些兵?!?/br> 魏西溏抬眸,騰王繼續(xù)說:“護(hù)不了金州城,不過護(hù)個皇宮還是沒甚問題。北兵營的如今歸父王掌管?!?/br> 然后騰王問,“池兒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魏西溏看著他道:“意味著父王邁出了第一步?!?/br> 小心謹(jǐn)慎的第一步。付振海奉命前往西關(guān),付振海的嫡子年紀(jì)尚幼,又沒有戰(zhàn)功,再有才能也服不了眾,若想盡快用起來,隨父出征是最快捷的途徑,可付振海一走,金州城的世族大家的情況便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付振海是個掌了兵權(quán)的人,他離開金州只能帶走一部分兵,而他原本任職的位置便空了出來,那樣一塊肥rou誰都想爭,可誰都不服氣便宜別人,榮承帝放心啊,若是他自己控在手里世族也不答應(yīng),迫不得已之下,倒是便宜了和各大家族都關(guān)系良好的騰王。 騰王和魏西溏都沒說太清,騰王心里想法自然保守,可機(jī)會就像天意一樣往他手里塞,連夜去宮里的時候他是想過肯定是出了大事,到了以后也知道是這么大的事,卻完全沒想其他,只道這樣危機(jī)關(guān)頭,榮承帝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畢竟這是國難,不論私心如何,他都定當(dāng)義不容辭。 回到王府冷靜一下,那腦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小閨女身上被仙尊加上的“龍相天成”四字,這是不是就是天意?這老天似乎就在一步步的推著人朝前,似乎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這樣做了。 “池兒,”騰王開口:“父王這幾日一直在想仙尊那八字吉言?!?/br> 魏西溏直接應(yīng)道:“孩兒一直記著?!?/br> 騰王:“……” 魏西溏走過去,伸手拉住騰王的手,問:“父王覺得,若西關(guān)穩(wěn)固天禹太平,父王手里的這些兵可還在?若是父王不愿放開這點(diǎn)兵,皇伯父會如何?” 小姑娘穿著她一直以來都習(xí)慣的少年裝扮,一張清亮的小臉,仰著臉看人的時候,眼睛烏溜溜的黑,騰王看著這小姑娘,自然知道她的話是什么意思。抿了抿唇,被女兒拉著的手還有些發(fā)抖。 “父王,”她喊:“我曾聽人暗地里傳,說父王曾經(jīng)也是個滿腔抱負(fù)的王爺,只是為了皇伯父安心才故意放下,您為了成全皇伯父的天下,荒廢您一生,父王可想過皇伯父會如何想您?” 騰王伸手,有點(diǎn)無奈的摸摸她的臉:“池兒,這話出去可不能亂說。” “池兒不傻,”她說:“池兒只是為父王不值。您的成全只會讓皇伯父愈發(fā)猜忌,否則您不至于為臣這么多年,還只落了個閑差,您越隱藏,皇伯父就會越擔(dān)心,他會想父王是不是多年蟄伏,只為某個時刻突然起勢?……” “池兒,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騰王說的聲音極小,“你皇伯父跟父王是親兄弟,父王無心權(quán)位,你皇伯父也知這點(diǎn)……” “既如此,父王為何跟金州城內(nèi)百官無一過至交好友?就算跟個淮陽侯府,也是母妃的手帕交,父王心知肚明皇伯父如何想的,才要刻意保持距離,怕引起皇伯父的疑心。”魏西溏拉拉騰王的手,道:“可是父王,您牽扯不掉了!” 騰王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小人兒,他印象中,這個小家伙一直都是個只會調(diào)皮搗蛋的紈绔,以前就三天兩頭被人告到他這里,如今聽了她這些話,騰王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她長大了,個子在他還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躥到了他面前。 后來少了人投訴,她也安靜下來,騰王一直覺得那是她懂事了,如今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她不但長大了,還會和其他人家那些嫡子一樣,想?yún)⑴c國事,看得懂局勢變幻,把她眼里觀點(diǎn)分析的頭頭是道,甚至精細(xì)到他和榮承帝之間的各自想法。 騰王的腦子依舊在那四個字上盤旋,他是該穩(wěn)中求存還是該冒險一搏?騰王沒有明確的答案,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diǎn)的是,眼前的這個孩子,正如宮里那位仙尊說的一樣,她有野心,有企圖,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第053章 從的那個龍啊 手里牽著女孩兒柔柔軟軟的小手,掌心位置卻因她最近練劍多了了厚厚的繭,騰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突然道:“女孩子家家,手上多了繭就不好看了?!?/br> 魏西溏直接道:“父王要孩兒臨窗繡花嗎?金州城內(nèi)繡娘那般多,練的再好又有什么用?王府需要孩兒去繡花賺銀子,還是孩兒繡的花夠做一件外衫?孩兒練劍若是遇到險情能自保,繡花能管什么用?” 騰王爺本來是心疼的,為了調(diào)和太過嚴(yán)肅的氣氛才說了這么一句,結(jié)果她說了一大,偏偏騰王還被辯駁的沒法反駁一句,愣了半響,他忽一下笑了,拉著她退到椅子邊坐下,伸手把小閨女抱到自己腿上,“父王說不過你,也沒不叫你練劍的意思,你倒時振振有詞堵的父王說不出話了?!?/br> 小姑娘斜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沒駁了他的面子蹦下來,嘴里道:“誰叫父王動不動就女孩子家家的?父王可別忘了,當(dāng)初父王可是拿孩兒當(dāng)男兒養(yǎng)的,孩兒都當(dāng)自己是男孩兒,現(xiàn)在叫孩兒變成女孩子,哪里容易?” 騰王拍著她的,伸出手指輕輕摳她掌上的繭,“父王以前不注意,如今倒是知道你心里存了什么,看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父王就怕你是被宮里那妖道給騙了,哄了你有這心思,結(jié)果卻打沒把握的仗?!?/br> 魏西溏直接道:“孩兒可不是什么都沒有?!彼ξ目粗v王道:“孩兒不是有父王嗎?” 騰王一窒,倒是有點(diǎn)不知道說什么。 一個乳臭味干一無所有的小姑娘,她能成什么事?跟榮承帝比,那就是雞蛋碰石頭。騰王當(dāng)然想后半生活的安穩(wěn),可如今的局勢變幻莫測,家里這小的還跳出了不可思議的想法。騰王在猶豫不假,他的選擇無非就三個,一是向榮承帝高發(fā),二是孤注一擲幫小閨女達(dá)成所愿,三是假裝不知道,慢慢壓下小丫頭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 畢竟這種事成功的幾率非常小,她敗了不打緊,還會連帶騰王府一家老小人頭落地,騰王前思后想,風(fēng)險太大,比任何一個新帝登基以后的風(fēng)險都大。 騰王想哄小姑娘說些她身邊的事,這種事除了宮里那仙尊,還有誰會教她?想到那幾個整天跟她在一起的玩伴,都是些孩子,能知道什么?與其說謀事,不如說都是些貪玩的孩子來的確切。 魏西溏在沒十足把握的時候,自然不會信口開河扯上別人,萬一騰王想不開真的去跟榮承帝說,不知得死多少人,不過騰王不是沒腦子的,倒是不至于做這種事,只是以防萬一還是要的。 騰王就覺得家里的幾個小丫頭都不省心,老大是那么個狀況,老二的親事正在挑,偏老二誰都看不中,老三更是頭疼,整天就想跟池兒學(xué),這得了啊?最讓騰王頭疼的其實(shí)還是騰王妃,她愁的事顯然和騰王相近,當(dāng)初是指望拉攏太子護(hù)騰王府下半輩子安寧,結(jié)果押錯了寶,太子沒了,本來想著那肯定是二皇子,結(jié)果二皇子這個倒霉催的因?yàn)槠圬?fù)池兒又害死了仙魚,直接被廢了到旮旯里了。 榮承帝子嗣多是多,可大多沒活到成年,但凡聰明有腦子的,大多死于宮斗,有的是死于非命,有的是被人暗殺,還有就是自殺,反正大多死在十四、五歲左右,根本沒機(jī)會活那么久。 如今再看天禹皇宮,那些小皇子小公主大多九歲、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就沒有一眼看過去就能擔(dān)起大任的。 騰王的腦仁都想的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了,如果宮里再沒有合適的皇子立為儲君,騰王的處境便會微妙起來。他比榮承帝小了將近十歲,身強(qiáng)體壯無病無災(zāi),這意味著什么恐怕世人皆知。 榮承帝不敢給他軍權(quán),可如今危機(jī)時候,不給卻是不行的。 騰王知道這些,魏西溏更加知道。 父女倆人各懷心事,說了半天,雙方皆是試探,騰王不知道小閨女底細(xì),可魏西溏卻從騰王的試探里知道,暫時怕是指望不上騰王了。 登基之路,少了騰王便是不行,若是用騰王名義,哪怕謀反也會更名正言順一些,他是皇室嫡出,幼時也是聰慧異常,只要稍加渲染,便能引出大批追隨者。 魏西溏回屋,棗香正在撥弄香爐,見她進(jìn)門急忙迎了過去,“殿下,您可回來了,奴婢還著急您去哪兒了呢?!?/br> 魏西溏擺擺手,洗漱一番便休息了。 宮里這兩日有大動靜,聽說皇后娘娘不知怎的拿到了七皇子生母柳才人的錯,把柳才人的臉都打腫了,七皇子出來求情,結(jié)果從夜里跪到天亮,偏榮承帝這晚上翻了牌子,壓根不知道,直到早上上朝的時候,七皇子已經(jīng)暈了過去,被人抬到殿里去,皇后愣是把這事給瞞住了。 柳才人和七皇子本來在宮里就沒人注意,因?yàn)槎首拥氖卤粐樀囊部s了腦袋,榮承帝這些日子墜入溫柔鄉(xiāng),哪里還能想起那么個皇子。 皇宮宮里養(yǎng)了個懷孕的宮女,這宮女生的實(shí)在貌美,聽說是后進(jìn)宮的,皇后特地讓人物色的人選,等于是打包送到榮承帝的龍床的,就被寵幸了一次,結(jié)果就懷了龍嗣。 皇后倒是對著特別好,有知情的都說皇后這是明顯打著要把這宮女肚里孩子接過來養(yǎng)的意思,畢竟一個宮女身份實(shí)在低微,孩子生下來也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皇子,一旦皇后接了過去,那就意味著孩子的以后便會大不一樣。 午時去了相卿說的那個院子用膳,高小胖膽戰(zhàn)心驚的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