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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吾皇萬萬歲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第040章 有所求

    仙尊留著騰王府過年,這事怎么樣也要讓榮承帝知道,是以第二天入宮上朝的時候騰王爺就跟榮承帝稟了這件事,說紅靈因在之前那場誤會,跟仙尊有了交集之后倒是投緣,想留仙尊的王爺過年。

    其實說起來,讓仙尊這樣出眾的世外高人留在宮里,榮承帝心里多少有些擔(dān)心,畢竟后宮算得上男人的只有榮承帝一個,那些花一樣的嬪妃一個賽一個的美,榮承帝的容貌自然比不上仙尊,誰知道那些年紀(jì)輕輕的小嬪妃們會不會對年紀(jì)俊美的仙尊抱有別樣情愫?

    特別是年間這時,若是留仙尊用家宴,勢必會讓他見到那些美人兒,若是不留仙尊家宴,他一人在宮中孤苦又說不過去,榮承帝正愁如何打發(fā)仙尊呢,沒想到騰王家的小姑娘替他解了圍。不但準(zhǔn)了,還順帶賜了不少過東西。

    榮承帝心里,最放心的自然就是騰王,如今得知騰王家里沒有世子,那自然威脅的層面更少。若是換個人請仙尊,只怕榮承帝那多孔的心又要胡亂猜忌了。

    外頭的雪下了一天一夜,倒是積了厚厚的一層,魏丁著人傳來昨晚上的記錄,太子雖去的晚,但他還是去找長音了。

    長音是個孤女,無處可去,自然是要留在京里過冬的,太子是巴不得她哪里都不去,方便他時時過去相會,又怕她餓著又怕她委屈,每次去了都要帶些好東西討她歡心。

    她拿著手里的玉鐲子,羞怯怯的看了太子一眼,道:“殿下回回都送長音這些貴重禮物,長音哪里受得起這些?殿下以后人來便好,這些物件便不要帶了?!?/br>
    太子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嘴里說道:“本就虧欠了你,若是不帶,本宮心里便會愈發(fā)過意不去,送你便留著,與本宮客氣什么?”

    “那長音便謝過殿下?!遍L音一直小手繞著自己的發(fā)絲,低頭小聲問:“不知殿下年間有何打算?長音要趁著年前給外祖母上香,怕是要在外頭住幾日,殿下那幾日便莫要過來了?!?/br>
    太子皺眉,“上個香要住幾日?實在費時了些,本宮實在脫不開身,若不是定會陪著你一起去?!?/br>
    長音低頭羞道:“殿下切莫說笑,這種事如何使得?長音自己一個人便好,殿下有這份心思,長音便感激不盡了?!?/br>
    這般善解人意的美人,太子想不喜歡都沒法,人家是爭風(fēng)吃醋,為一點小恩賜斗的你死我活,長音這般卻是處處為他著想,太子心里喜歡,伸手掰她身子跟自己面對面坐了,摸進(jìn)她衣裳里,長音死死抓著衣衫不敢撒手,羞的滿臉通紅,“殿下,要去榻上……”

    在她胸前的肌膚上親了一口,太子笑著伸手抱她走到榻上,邊脫衣邊道:“本宮對長音就是疼愛不夠,每日都想念的緊。真想時時與長音這般歡好……”

    隔壁宅子里守著的人時刻關(guān)注這邊東西,見到長音房內(nèi)熄了明燈,便知太子和長音正是極致的時候,過些時辰又亮了燈,那自然就是事成后,太子要離開。

    由著記下的時辰來看,長音留住太子的時間越發(fā)的長,熄燈的時間自然也更長。

    長音年前去替外祖母上香,跟太子知會時間,這段時間太子自然是不會出宮的,因著擔(dān)心長音的安全,太子還特地留著兩個護(hù)衛(wèi)在長音身邊,怕她被人欺負(fù)。

    魏西溏得知以后,不由冷笑:“想不到太子對長音這般有心。”她扭頭看了眼魏丁,吩咐道:“今晚上讓長音去景園的宅子見本公主?!?/br>
    魏丁急忙應(yīng)道:“奴才遵命!”

    景園是魏西溏替她買的宅子取的名,位于尋常百姓的民居房子內(nèi),因著位子較好,有些百姓為了生計,也會把自己的宅子改成臨時客棧,時間一久倒是形成了一個地下市場,大多人都知道這片的民居房子比外頭那些要便宜,這邊暗娼也多,是以每日來往的人頗多,也經(jīng)常有些外地的生面孔過來投宿。

    景園在這些三教九流的人眼中,便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魏西溏過去只帶了無鳴,無鳴是個存在感極低的人,任何時候他都不會引起人注意。魏西溏的打扮倒是低調(diào)的多,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街頭巷尾的屁孩滿地都是,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進(jìn)了景園,看門的是個眼花看不清物的老頭,他瞇著眼問:“您找哪位???”

    無鳴開口道:“這位是我家主人。”

    這話一說,老頭就知道說的是誰,急忙跪在地上請他們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屋里那些得到消息得知小主人要過來的姑娘們一起行禮:“恭迎殿下。”

    魏西溏伸手解開伸手的黑色的棉披風(fēng),自有人替她拿了下去,“殿下,外頭風(fēng)大,先喝點姜湯暖暖身子,奴婢和其他jiejie一起備下晚膳,請殿下稍作休息。”

    長音坐在后頭,嬌嬌弱弱花一樣的嬌嫩,魏西溏喝完姜湯,放下湯盅,伸手敲了敲桌面,道:“除了長音,其他人先退下?!?/br>
    那幫熱熱鬧鬧姑娘紛紛施禮離開,長音走到前頭,在魏西溏面前跪了下來,“長音聽?wèi){殿下吩咐?!?/br>
    魏西溏起身,伸手扶她:“長音不必緊張,倒也沒有大事,不過問問你與太子之事。”她看長音一眼,問:“長音覺得太子如何?”

    長音站在她面前,低著頭,輕聲說:“長音與太子相處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現(xiàn),太子謹(jǐn)慎,不論多晚,他一定都要回宮,不論長音如何,太子都不會留宿……”

    魏西溏點點頭,打斷:“長音覺得,太子對長音如何?”

    “回殿下,”長音走到她面前,直接跪下,“長音不敢妄言,只是……”她猶豫了一下才道:“只是,長音覺得太子對長音似乎動有真情。”

    聞言,魏西溏倒是笑道:“如此說來,長音確有過人之處。太子對長音動情那是好事。不過,長音對太子呢?”

    長音對著她磕頭:“殿下,長音若不是殿下,早已被人變賣為奴為婢,生死不知,殿下大恩絕不敢忘,長音忠心從不敢變。請殿下明鑒!”

    “起,”魏西溏再次伸手扶她,笑容和煦:“長音這般說,本公主便放心。本公主敢用人,就不怕此人掀起風(fēng)浪?!彼戳搜圩郎系臏?,伸手拿在手里把玩。

    魏西溏手里拿著那湯盅,笑道:“這湯盅花紋別致樣式新穎,本公主初見便十分喜愛。”

    長音不明所以,只應(yīng)道:“殿下眼光自然不同尋常。”

    魏西溏笑笑,道:“本公主想用它時,它便是湯盅,本殿下不小心手滑,”她松開手,那只湯盅直接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它便只能是一堆廢棄之物?!?/br>
    長音臉色發(fā)白站在原地,半響才道:“長音明白殿下之意。”

    魏西溏抬眸看向長音,重新坐了下來,隨意道:“太子是多情之人,否則也不會太子妃還未過門,太子府初成府里便早已妾室成群。你若追享榮華,隨太子入府本公主自然不會攔你,不過,容本公主提醒你一句,一旦你入了府,便也意味著你離死也不遠(yuǎn)。”

    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女,又是入府最晚的,任太子妃的一個中等丫鬟就能把害死。

    長音搖頭,她看向魏西溏的眼,道:“殿下,長音生死皆是殿下的奴婢,長音對太子絕無非分之想,皇家多薄情,長音從來都知這個道理,若長音隨了殿下,長音便可錦衣玉食活到死,長音一旦離了殿下,便只能淪為他人的玩物……”

    “如此,便好?!蔽何麂缗ゎ^,吩咐候在門口的人,“吩咐傳膳,免得幾位小姐餓了?!?/br>
    晚膳后魏西溏回王府,老遠(yuǎn)就看到魏丁候在門口,“殿下!”

    “有事?”魏西溏進(jìn)門,見他跟了過來,便道:“說?!?/br>
    “季籌今日讓人傳話,說上個月的賬本好了,盡盈利五百里銀子,比第一個月多了七十兩。”魏丁伸手就要往懷里摸,魏西溏看他一眼,魏丁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奴才給殿下送到房里。”

    魏西溏看了眼無鳴,無鳴就跟知道她是怎么想似得,動作快的驚人,直接從魏丁懷里拿走了賬本,魏丁就覺得被人拍了胸前,然后懷里的賬本就沒了。

    王府的管家跑過來:“殿下,王爺?shù)教幷夷钕??!?/br>
    “什么事?”魏西溏不明所以。

    管家跑的氣喘吁吁:“王爺說今日仙尊初次入府,殿下是現(xiàn)在弟子,自然要一起用膳的?!?/br>
    魏西溏抽了抽眼角,早知在景園那邊就不吃了。

    急匆匆過去一瞧,果然看到騰王和仙尊正在酒席桌上,好在騰王不敢喝酒,騰王妃不喜酒味,會把他關(guān)在門外,仙尊這位世外高人似乎也不沾酒水,魏西溏過去以后施禮:“見過父王,弟子見過仙尊。”

    騰王對她招手:“去哪了?到處找都找不到你。跑去調(diào)皮了?”

    “哪里?”魏西溏讓他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還是干凈的,自然沒有調(diào)皮?!?/br>
    相卿伸手遞過來一雙潔白的玉筷,“殿下可有用過晚膳?”

    魏西溏只好拿在手里,嘴里道:“在外頭用了一些,其實也不餓。”

    再不餓也要陪著用上幾口意思意思,哪能一口不吃就走。反正飯桌上的騰王和仙尊都是打著呵呵,每一句真心話,本來留仙尊過年這事就不是騰王提的,他是絕對絕對不歡迎這妖道留下來的。

    誰讓騰王爺?shù)男募饧馊藘候v王妃一直對仙尊十分崇敬呢?

    一頓晚膳下來,魏西溏著實無語,騰王爺和那位仙尊小心眼和厚臉皮的程度實在不分上下。

    騰王說人多太吵不適合仙人居住,為了仙尊好還是另找別地過年吧,仙尊說王府寬敞人多熱鬧。

    騰王說紅靈小丫頭調(diào)皮搗蛋臉蛋不出眾,沒什么值得仙尊喜歡的,仙尊說小殿下活潑可愛一身貴氣是天上地下難找的富貴人。

    騰王說騰王府小,放不下仙尊這尊大佛,仙尊說統(tǒng)共就這么大,占不到多少地兒,實在不行小殿下的閨房床底下他也能將就過個年。

    說到后來都不像話了。

    騰王拍桌,說男女八歲不同席,池兒都快十歲了,仙尊這是褻瀆皇家公主,該當(dāng)死罪,斬斬斬!

    仙尊淺笑,說小殿下是至尊福童,靠近之人若有褻瀆之心,自有天譴。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直嘆氣,半響扔下筷子站起來,“父王,仙尊,我先告退了?!?/br>
    腦仁好疼。

    騰王急忙站起來追出去,壓低聲音道:“池兒,怎么了?父王替你出氣呢!”

    魏西溏瞪著騰王:“父王,皇伯父都下了旨,還出什么氣???仙尊留都留下了,再得罪人不值。”

    騰王一臉惆悵,出力不討好啊。罷了,小閨女都不高興,“留就留,池兒別跟你母妃講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br>
    魏西溏回房,走到半路便看到相卿等在前方,府里門廊都掛著喜慶的燈籠,那人一身白色長袍,在紅彤彤的夜燈下,著實顯眼的緊。

    “殿下?!毕嗲鋵χ⑽⒐?,面色從容態(tài)度恭敬,實在讓人堆他擺不出臉色。

    “仙尊不必多禮,弟子該對仙尊行禮才是?!彼谙嗲涿媲罢径?,身上那件黑色的披風(fēng)把她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張干凈的小臉,口中熱氣時不時呼出,讓她被凍的紅彤彤的鼻子顯得格外水靈。

    距離相卿不遠(yuǎn)的地方,分別站了兩個同樣面容的小童,相卿微微回頭,其中一個小童便上前,把手里捧著的一個大包裹呈了過來:“仙尊?!?/br>
    相卿伸手解開那包括的活結(jié),打開以后魏西溏才發(fā)現(xiàn)是一件紅狐皮毛縫制的披風(fēng)。相卿捧著那紅狐披風(fēng)上前,伸手展開,真正無雙的紅狐皮毛,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幾只一模一樣的紅狐,才能制出這樣一件披風(fēng)。

    魏西溏見他朝自己走來,不由后退幾步,相卿笑:“殿下不必驚慌,在下不過送殿下新年賀禮?!?/br>
    然后他到她面前,把那件紅狐披風(fēng)蓋在她的黑色披風(fēng)上以后,才接了黑色披風(fēng)的活扣,順勢扣上新衣。

    魏西溏走了兩步,直覺黑披風(fēng)解下后身上便輕了很多,那皮毛披風(fēng)極輕,輕且暖,她竟也不覺得冷。

    相卿笑道:“殿下感覺如何?”

    魏西溏踮踮腳尖,道:“太輕。”

    相卿笑意淺淺道:“殿下說的是。西海招搖山的紅狐只有平常紅狐的一半大小,動作極靈敏,全身無雜色,殿下這件披風(fēng),是有九十九只紅狐腹部皮毛精致而成。殿下感覺不到重量也正常?!?/br>
    魏西溏捧起那紅狐皮毛看了看,比一般的動物皮草更軟些,且雪花落在上面,只遠(yuǎn)遠(yuǎn)的落于皮毛的尖端,只需輕輕一抖,便能盡數(shù)抖落。

    相卿見她動作,笑道:“紅狐不懼火,即便是皮毛也有防火之效……”

    話沒說完,魏西溏驚道:“果真?”

    相卿笑:“如何敢騙殿下?”

    她斜了眼相卿一眼,對身后奴仆吩咐:“拿火?!?/br>
    拿了一只蠟燭,真的就往那紅狐披風(fēng)上點了去,結(jié)果點了幾次,在觸到了皮草之后都自動熄滅,相卿依舊笑道:“殿下這下信了?”

    魏西溏問:“現(xiàn)在這件衣裳是送本公主的?”

    “那是自然?!?/br>
    魏西溏伸手扔到身后丫頭的手里,道:“既如此,那本公主便謝過仙尊?!?/br>
    相卿應(yīng)道:“殿下不嫌棄,是在下之幸?!?/br>
    辭過仙尊回房,魏西溏看著丫頭舉著的那紅狐披風(fēng),點點頭:“拿起來吧?!?/br>
    翻了一會賬本,對于酒店的進(jìn)賬她倒是很滿意,想起這些日子賺了點銀子,也沒打算收回來,而是讓人帶話給季籌,還需研究新菜品,畢竟是個新店,若不能站穩(wěn)腳跟自然是不行的。

    次日一早,魏西溏正在練劍,便看到守門的下人急匆匆過來稟報:“殿下!付公子來訪!”

    這一大早的,訪的實在早了些,魏西溏吐出口氣,點頭道:“請他進(jìn)來。”

    付錚看到無鳴,倒是點了點頭,然后看向魏西溏,道:“我有話要單獨問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