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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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之間,曾經(jīng)達成過雙贏的局面,到如今也是合作的好伙伴。想當(dāng)初,席家若不是搭上了哈布斯堡這條線,恐怕還沒有這么容易,以一個東方家族的身份,輕易在極為排外的歐洲立足。 所以說,席家甚至是席景鶴自己,都是不能與哈布斯堡家族交惡的。 更何況,哈布斯堡家族的下任族長繼承人,也就是海莉安娜的哥哥,與席景鶴從小便交好,算起來,兩人也算是難得的好友了。包括對于海莉安娜,席景鶴也是挺熟悉的,雖算不上好感,卻也因為好友的緣故,對海莉安娜態(tài)度不錯。 可婚事什么的,就算在元晞之前,他也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誰能想,家族中的那些老家伙,居然會聰明到用海莉安娜來給他下絆子! 席景鶴自己都知道,海莉安娜或許喜歡自己,若是席家長老有意,再加上海莉安娜自己的意愿,恐怕整個哈布斯堡家族都會極力促成這件事情! 當(dāng)然,這件事情對于席景鶴來說,也僅限于麻煩而已。 他若是不想要做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勉強他。 席景鶴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后,一陣頭疼,立馬給好友安東尼,也就是海莉安娜的哥哥打了電話,說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安東尼并不是那種仗勢欺人之輩,更何況席景鶴也不是他仗勢就能欺的,此刻聽了席景鶴的意思,并不生氣,反而有些無奈—— “我也聽聞過你說起,自己已經(jīng)訂婚,有未婚妻了,可惜當(dāng)時我有事,沒能來參加你的訂婚典禮??赡脑耄也辉诩抑袔讉€月,族中長老就已經(jīng)跟你席家長老,說好聯(lián)姻的事情了,就連我也是前兩天才直到的。” 安東尼的第一句話自然是要把自己摘出來。 雖說是好友,但是安東尼從讀書時開始,就對席景鶴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大概是他天生的氣場就太過于強大,讓人不自覺就信服的那種。 若是以安東尼的身份,除了他的父親祖父,誰壓在他頭上,他就會像獅子一樣撕碎他們??墒?,面對席景鶴,他卻從來沒有生過這類心思。 席景鶴不知道安東尼對自己的畏懼,但是對于他的解釋,席景鶴也相信。 兩人深交多年,這點他還是很了解安東尼的。 “這個我也知道,只是事情有些麻煩,需要你幫助處理一下?!毕苞Q并沒有怪罪安東尼的意思。 安東尼嘆道:“其實……你也知道的,海莉安娜從小就喜歡你,每次你來我家的時候,還躲在樓上偷偷看你,這一次,也有她的意思在內(nèi)……” 對這個meimei,安東尼也是疼愛的,也希望她能夠幸福。 可為何偏偏她喜歡上了西恩? 席景鶴不為所動:“安東尼,我現(xiàn)在的未婚妻,就是我深愛的人,我會一生愛她。” 席景鶴堅定不移的話,讓安東尼明白了好友的決心。 “哎,真是難以想象你這個內(nèi)心冰冷的人,也會瘋狂熱烈地愛上一個女人……可憐了我的海莉安娜。”安東尼頓了頓,突然吞吞吐吐起來,“事實上,西恩,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想要告訴你……” “什么?”席景鶴漫不經(jīng)心。 “海莉安娜,她昨天的飛機去了中國,今天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br> 第254章 教堂 “海莉安娜·馮·哈布斯堡?”元晞不解地看著這個在自己出門之時,突然闖到自己面前的金發(fā)女子,聽她驕傲的說起自己的名字,疑惑頓生。 站在她對面的女子,的確極為美麗,一頭金子般燦爛的卷發(fā),絕美的面容,還有那窈窕有致的身材,恍若神話中走出來的希臘女神,神情更是帶著一種被寵壞的驕縱與傲慢,卻因為她那通身嬌養(yǎng)出來的貴氣,并不會讓人一眼厭惡,反而會覺得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海莉安娜明顯不是個藏得住心事的,聽了元晞的話,頓時憋紅了臉:“愚昧!難道你就不知道哈布斯堡這個姓氏,不知道我家族的榮譽嗎?” 元晞連英文都不算太好,更不要說去了解外國的歷史,僅僅知道的一點,也是之前同席景鶴在歐洲旅行的時候,去過的那些景點,席景鶴跟她說起過的片段。 哈布斯堡這個名字,在某些人耳中,也許是聲名赫赫,但是在元晞耳中,卻是聞所未聞。 她這會兒也好脾氣,反正今天出門也不急,便耐著性子跟這個金發(fā)美女說了兩句:“小姐,我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的家族,你大概是認錯人了。” 海莉安娜眉一挑,眉眼都揉著一種張揚與明媚,美得讓人幾乎無法逼視,她下巴一抬:“你是西恩的未婚……現(xiàn)任女友是吧?” 脫口而出的“未婚妻”三字,海莉安娜覺得不妥,有點一開始就貶低了自己,明明自己會成為西恩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的。于是,改成了現(xiàn)任女友,還猶自加重了“現(xiàn)任”二字的語氣,要暗示什么。 元晞?wù)胝f自己不認識什么西恩,話還沒出口,就突然想起自己隨席景鶴去歐洲的時候,遇到席景鶴的一些好友,或者是相熟之人,都是開口稱他為西恩的。 她當(dāng)時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來,這個海莉安娜,說的就是席景鶴? 元晞收斂了神情:“西恩?是阿鶴嗎?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是現(xiàn)任女友,你找我有事?” 在看到這個金發(fā)美女的神情,還有她那刻意打扮的艷光四射,作為天性,元晞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個金發(fā)美女的意圖。 海莉安娜正打算耀武揚威一番,可看了看周圍,對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不滿。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br> 從元家門前,換到的便是一家酒店的西餐廳內(nèi)。這家酒店也是海莉安娜來到中國之后入住的一家老牌五星級酒店,它的西餐廳更是米其林雜志上點明的米其林餐廳,遠近聞名。 這會兒是喝下午茶的時候,在這里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幾桌,元晞和海莉安娜入座之后,周圍更是一片安靜。 海莉安娜做主點了兩杯咖啡。 元晞并不介意,反正她沒打算喝。 咖啡很快上來,順便還擺上了幾盤精致的蛋糕甜點,以及一個水果塔,潔白的餐桌上,眨眼之間花團錦簇。 海莉安娜喝了一口咖啡,姿態(tài)優(yōu)雅,貴氣萬千:“你說你是西恩的未婚妻,得到席家的承認了嗎?” “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元晞并不惱,僅僅是帶著一種戲謔的心情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兒。 不用猜,這個海莉安娜,肯定很喜歡阿鶴。 而且是非常喜歡。 海莉安娜優(yōu)雅的姿態(tài)還沒能堅持多久,便立刻流露出幾分驕傲:“你知不知道,席家的長老們,已經(jīng)向我的家族談起了聯(lián)姻的事情,希望我和能夠和西恩在一起??磥?,你的未婚妻身份并沒有得到承認?!?/br> 她的話,是挑釁,可元晞完全沒有聽進去,言他道:“你的中文說得不錯?” “那當(dāng)然,我可是從小接受著六國語言的學(xué)習(xí)……”海莉安娜張嘴說了兩句,立馬發(fā)覺了自己被帶進坑了,氣急敗壞地看著元晞,“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要我說什么?”元晞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的惱怒。 海莉安娜總覺得事情的發(fā)展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便熱氣沖頭:“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和西恩哥哥認識了!他是我哥哥的好友,看著我長大,我倆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就是青梅竹子!” “是青梅竹馬。”元晞糾正。 “青梅竹馬?和竹子有什么區(qū)別?”海莉安娜一愣。 元晞淡淡解釋:“竹馬是用竹子做的一種古時玩具,所謂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br> 看來我的中文還學(xué)得不夠,要多下功夫,免得在西恩哥哥面前落了面子。 海莉安娜心里暗想,隨即又道:“反正,你知道這么多,難道就不生氣嗎?” 元晞看著海莉安娜。 也許海莉安娜自己都不知道,她是用一種好奇的目光在看著元晞的。 元晞嘴唇微勾:“你喜歡他,正是說明他的優(yōu)秀。若是可以,我希望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喜歡他?!?/br> 給他以愛,給他以歌,讓他感受到希望和溫暖,然后…… 在沒有她的世界,至少不會孤單。 元晞被腦中忽然而至的想法,弄得一怔。 或許,這段時間,她忽略了什么東西…… 元晞坐著發(fā)呆,海莉安娜卻氣鼓鼓地要和元晞爭論,自己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喜歡西恩哥哥的女人之一,她是與眾不同的。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海莉安娜!” 嚴(yán)肅的口吻,低沉的一呼,讓海莉安娜渾身一抖,立馬懼了。 她連忙堆出討好的笑容:“西恩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我倒是想問,你是什么時候到中國的!”席景鶴幾乎是憋不住的怒氣。 尤其是在他得到消息,知道晞晞居然和海莉安娜坐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更是充滿了擔(dān)憂。 晞晞會不會誤會他?晞晞會不會以為他和海莉安娜之間有些什么?晞晞會不會生他的氣? 其實席景鶴自己心里最清楚,元晞絕對不會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拈酸吃醋的人,可他還是擔(dān)心,生怕那一絲意外。 海莉安娜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她對面的元晞卻已經(jīng)站起身來了。 “我們之間只是簡單說了一些話,沒什么,你不要嚇?biāo)此炜蘖?。”元晞淺笑道。 “誰說我哭了!”海莉安娜立馬把淚水給憋了回去。 席景鶴懶得理麻煩的海莉安娜,一心一意地瞅著元晞的表情,確認她真的不是口是心非,才放下心。 但出于擔(dān)憂,還是多解釋了一句:“海莉安娜就是我朋友的meimei,以前偶爾見過幾面,不熟的。” 海莉安娜聽了席景鶴絕情的話,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感受,就算是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落面子,也忍不住淚水刷的下來了。 元晞?wù)f:“我知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誤會。對了,她既然是為你而來,你跟她好好說幾句話,不要無謂地浪費時間。我在樓下等你。” 元晞也看出來了,海莉安娜的問題對于席景鶴來說可能有些麻煩,所以他的語氣才會百般無奈,而沒有發(fā)火。 她給了一點時間讓他處理,而自己,也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席景鶴聽了元晞的“等你”,心里篤定,對元晞?wù)f讓她給自己二十分鐘的時間,他把海莉安娜給處理了,就立馬下來。 元晞自然是笑著說好。 她沒坐電梯,走的清凈樓梯到的大堂,又走出了酒店,站在馬路邊上,看著車水馬龍,蕓蕓眾生,一片繁華。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外公?” “你這是有什么心事了?” “知我者,外公也。”她輕笑,“外公,你說,我當(dāng)初是不是做錯了?!?/br> “什么?” “和阿鶴在一起的事情……生死劫于我,注定是躲不過去的災(zāi)難??晌移珜⑦@災(zāi)難,扯上了無辜的他。無論我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對他來說都是不公平的?;蛟S,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和他在一起?!?/br> 元禮沉默半晌:“……你不用過于擔(dān)心,我們會找到元氏地宮,找到龜雖壽,為你避過這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