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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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放沒由來的一陣心虛發(fā)冷,甚至不敢與爺爺對視。 玄數(shù)冷哼一聲,心里透著nongnong失望。 若不是老祖宗堅持,他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么一個沒用的廢物放在繼承人的位置上!除了為非作歹,壞事一把好手,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不過也好,暫時當(dāng)個靶子,看看那些冷箭暗刀的人,挑揀一下給收拾了,到時候再換個繼承人。哦,要等老爺子去了再說。 玄數(shù)瞇起眼睛,威如虎,狡若狐。 玄數(shù)盯著玄放看了半天。 “坐吧?!彼苍跁负笞讼聛怼?/br> 玄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了玄數(shù)的對面,縮成一團,屁股只敢沾個邊兒。 “說吧,你今天從什么地方回來的?”玄數(shù)還未發(fā)火,一股威嚴之意便撲面而來。 玄放渾身都在顫抖:“家主,宋廬的死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早就和他分開了,誰想到那家伙居然瘋了跳樓自殺……” “誰問你這個了?!毙?shù)神情清淡,好似宋廬的死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玄放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明白,爺爺問這個話,代表他知道一切了。 他差點兒沒從椅子上癱軟滑下。 虧得他清楚爺爺最討厭懦弱之人,才硬撐著頭皮,恭謹?shù)氐拖骂^:“家,家主,我知道錯了?!?/br> “哼?!?/br> 玄數(shù)一掌拍在檀木桌案上,玄放的小身板兒也跟著抖三抖。 玄數(shù)看著這個懦弱的孫子,心里厭惡極了,嘴上呵斥道:“誰讓你去找那個元晞了!你知不知道你迫不及待跳出來,壞了我多少事情!” 玄放在天雷般的怒火下,迅速跪下趴在地上,高喊道:“爺爺,爺爺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爺爺。” “叫家主。”玄數(shù)緩緩道,站起身來,走到玄放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次,是有老祖宗求情,若有下次……滾去房間,禁閉三月不得踏出山莊半步!” 雖然這個懲罰結(jié)果,對于最討厭山莊森嚴規(guī)矩的玄放來說,就好比五雷轟頂,但這樣的懲罰,在爺爺?shù)呐鹣拢呀?jīng)算是輕輕放下了,也算是僥幸。 還好有護著他的老祖宗! 他一下子癱倒,渾身上下濕透了,跟水里撈出來似的。 “謝家主。” …… 元晞回了江州,爸媽都在京城,她自然沒回家,而是直奔外公家。 顛簸了幾個小時,到了村子外,元晞步行上山,一路遇上好些個熟悉的村民,都在笑著跟她打招呼。 “晞晞,回家看你外公呢?!崩畲髬鹦χf。 元晞點點頭,也帶出淺淺笑意:“嗯,很久沒回來了。” “就是得時?;貋砜纯?。對了,你外公又有好些天沒下來了,我們幾個之前上去看了看,家里面沒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跑林子里去了。” 元禮跑到山里去好幾天不見人影,也不是什么少有的事情。 老爺子身子骨矯健,元晞還小的時候,就帶著她往山里走。江州附近群山連綿,樹林茂盛,一走就是四五天,還大部分時間見不到人煙。 元晞在荒山野地的生存手段,就是從小時候積攢下來的經(jīng)驗。 所以村民們也沒有太擔(dān)心,卻也沒有忘記囑咐元晞看到她外公了告訴大家伙一聲,免得擔(dān)心。 元晞笑著應(yīng)了,上山回了外公的小院兒,果然看見一片冷清。 她在屋里翻找了一番,發(fā)現(xiàn)外公貼身的那些東西都不見了,放著名貴字畫和各類法器的地下暗室,也被好好上鎖遮掩了,平時絕不會收得這么穩(wěn)妥。 這狀況,絕對不是只去山里幾天。 元晞本想著跟外公再問問那云牌的事情,順便看望一下他老人家,誰想到,外公居然不見了! 第225章 以玉養(yǎng)玉 難道是外出云游了? ——一直到回京的路上,元晞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說實話,她并不是特別的擔(dān)心外公,外出的話,尋常三五個年輕壯漢都靠近不了他,發(fā)生什么意外危險的可能性太小了。 電話她也打過,可惜不在服務(wù)區(qū),不知道是在哪個沒有信號的深山老林。 想了想,元晞還是給外公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 直到第二天她才收到回復(fù)。 “拜訪老友。勿念?!?/br> 元晞立馬回撥了一個電話。 還是不在服務(wù)區(qū)。 無奈之下,元晞只得暫時放下這件事情。 因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外一件事情拉過去了。 正是她從宋家村帶回來的那個盒子,上面上了一把銅鎖,元晞簡單粗暴地用錘子砸開之后,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個模樣依稀熟悉的物件。 元晞遲疑了一下,將其拿起在手中,熟悉的觸感讓她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云牌……” 又見云牌! 一模一樣的材質(zhì),一模一樣的形制,只是上面的圖騰花紋有所區(qū)別。 這云牌應(yīng)當(dāng)是她元家之物,分給外門六姓的六大家主為信物,后來元家沒落,一蹶不振,這作為外門家主信物的六枚云牌,也隨之失落。 可是,這云牌為何會出現(xiàn)在宋家村?難道說宋家村和元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元晞思索好一陣,都沒有想起家中族譜記載,有任何與宋家村有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而且宋家村又在浙省,與元家主要所在的江州、京城,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莫非是某位宋家的長輩,無意中得到的這云牌? 不知為何,元晞想起自己帶回云牌放到外公面前的時候,他表情的奇怪,讓她深深覺得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 只是,一切都要等到外公回來再提了。 ……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 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 又是一年深秋。 十一月初。 全球變冷也阻擋不了的天氣變冷。 饒是元晞的身體,也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毛衣外套,圍上羊毛圍巾,雙手放在兜里,慢悠悠的往元樓的方向而去。 她沒有開車,反而很享受這種走路的感覺。 京城是一個忙碌的城市,周圍的來往行人都是腳步匆匆,唯有元晞慢悠悠的如同散步,踩著金黃落葉,一身的悠閑,愜意極了。 中間看見幾個小飾品店,她也如同小女生一般頗有興趣地進去轉(zhuǎn)了一圈。 可惜什么東西也沒買。 元晞只是在享受這樣的過程和心情,她的心境早已經(jīng)在各種磨礪中滄桑,難得在這天地漸寒的季節(jié),她也能迸發(fā)這種輕快的心態(tài)。 也不記得走了多久。 但對于元晞來說,漫長的道路仿佛只是一閃而過。 這時她已經(jīng)到了元樓——自從有了劉子川,她已經(jīng)是許久都沒有過來了。 進門抬頭就撞上秦四哥,他行色匆匆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四哥?!彼龁镜?。 秦四哥抬頭看見是她,頓時一喜,回頭喊了一聲“她來了”。 “有客人嗎?” 秦四哥點頭:“本來我還打算去接你過來的,這位客人說一定要見到你,都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兩個小時了,人家又是個孕婦,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她這樣等下去……對了,姑娘你的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 秦四哥都忍不住抱怨了。 打電話不接或者是關(guān)機,永遠是最讓人心焦折磨的事情。 元晞無辜地掏出手機,遞到秦四哥面前:“沒電了?!?/br> 秦四哥撈了手機就轉(zhuǎn)身跑進去給她找充電器了。 元晞走到大廳,便看到一個依稀熟悉的人,高興地站起來看著她,一臉的感激之色。 看樣子是一個保養(yǎng)極好的貴婦太太,氣質(zhì)優(yōu)雅,穿著一件黑色的長大衣,蓬松的毛領(lǐng)露出的干凈臉龐,歲月好似沒有在上面留下一點痕跡。 這樣的一位氣質(zhì)太太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過目難忘,元晞幾乎是猶豫了片刻便想起來了這位。 不是章女士嗎?因為不孕才來找她,希望可以得到解決,她當(dāng)時也是無可奈何,便給了她一塊自己親手雕刻的玉符。 那玉符就是試驗品,元晞給她,也相當(dāng)于一個安慰作用。 只是現(xiàn)在…… 秦四哥說什么?孕婦? “元小姐,可算是見到你了。”章女士頷首柔柔笑著,雖然自從懷孕后的臥床休息,和大補特補讓她的臉都胖了一圈,可仍然是一種珠圓玉潤的貴態(tài),笑起來格外親切。 她看著元晞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晚輩,對元晞的感激之情上面又增添了幾分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