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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門有喜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這一日,元夕正在房中做著針黹,那兩朵并蒂百合已經(jīng)快要完工,看著明艷的花蕊半開半合地綻在繡繃上,便覺得有些欣慰地勾起唇角。這時,針下卻突然一滑,刺在了手指上,涌出的鮮血滴落在快繡好的花瓣上,元夕連忙按住指腹,不知為何心中涌過一顧不安。

    就在這時,李嬤嬤突然推門進(jìn)來,一臉焦急地喊道:“夫人不好了,侯爺出事了!”元夕猛地站起身,繡了一半百合花的掉在了地上,指尖上那股痛意慢慢清晰起來,一直鉆進(jìn)了心底。

    待元夕匆忙趕去之時,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已經(jīng)擠滿了人,一位白須老者正朝床上之人扎針,公主坐在床前,拿著張帕子不斷垂淚,余嬤嬤和蔡姨娘在旁一邊跟著流淚,一邊說著安撫的話語。

    老侯爺站在一旁,一臉嚴(yán)肅地對周景元交代道:“一定要對外封鎖一切消息,不能讓任何知道侯爺出了事。今日起府中的人不準(zhǔn)與任何人接觸,所有運(yùn)進(jìn)府里的物資都由你親自去接,絕不能走漏半點風(fēng)聲?!?/br>
    周景元連忙領(lǐng)命去辦,經(jīng)過元夕身邊的時候朝她行了個禮,想要開口最后卻只化作一聲長嘆,匆忙走了出去。

    元夕覺得腳下有些虛浮,她死死攥住手中的帕子,努力挪動著步子走到床前,只見昨日才與她言笑晏晏的人,此刻卻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嘴唇烏青,面上毫無血色,頭上插著金針。她喉中哽了哽,卻不知為何哭不出來,只顫聲問道:“他到底怎么了?”那聲音卻好似飄在空中,連她自己也聽不真切。

    公主仍是哭得說不出話來,老侯爺嘆了口氣,眼眶也有些發(fā)紅,對一旁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的小春,道:“你和夫人說吧,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我也不知怎么地,今天一回府,侯爺突然就倒下了,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看著面相好像是中了毒??伤幌蚨际中⌒?,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他一邊擔(dān)心主子醒不來,又擔(dān)心若追起責(zé)來,自己的小命也是難保,不禁悲從中來,用衣袖遮著臉哇哇大哭起來。

    這時,那白須老者終于診療完畢,表情凝重地站起身來。這人老者名為左喬,曾經(jīng)是宮中極富盛名的太醫(yī),與老侯爺私交甚好,先帝去世后,便辭了官,從此再未出過診。今日便是老侯爺親自去請,才能請得到他出山。

    公主眼看左喬皺眉輕嘆,連忙抹了抹眼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左太醫(yī),渡兒到底怎么了,什么時候能醒?”

    左喬搖了搖頭,似是十分為難道:“依老朽看,侯爺中得應(yīng)該是慢性毒,只是具體是什么毒,還需再做等幾日再看。但這毒性長期侵入體內(nèi),初時并不會察覺,但此時一旦毒發(fā),只怕是……”他看著眾人的表情,便有些說不下去,但言下之意已明,公主面露絕望之色,朝后猛退幾步,然后白眼一翻便暈倒過去,余嬤嬤她們連忙驚呼著去扶,房內(nèi)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老侯爺?shù)氖忠灿行┌l(fā)顫,但是仍強(qiáng)忍著悲痛,對余嬤嬤和蔡姨娘道:“你們先帶公主回房,不能再多個人出事了。”隨后又走到左喬面前,顫聲道:“左太醫(yī),還請您無論用盡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渡兒救回來?!彼D了頓,低下頭有些羞愧道:“形勢緊迫,這幾日,還請您在府上多呆幾日,還請您多多擔(dān)待?!?/br>
    左喬嘆了口氣,明白老侯爺擔(dān)心的是什么,是以也并不介意自己實際已被軟禁起來,道:“事到如今,老夫也只能盡力了?!?/br>
    元夕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許多話都聽不太清了,她坐在床沿,愣愣地盯著躺床上那人,怎么也不相信他會就這么睡去。也許這一切只是個玩笑,下一秒他就會跳起來,取笑她這么容易就被騙到。

    她呆呆坐了許久,突然輕聲道:“侯爺臉上臟了,給我拿塊帕子來,我來給他擦擦?!蔽輧?nèi)的人俱是一愣,李嬤嬤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跑出去浸了塊帕子遞到元夕手上,元夕低下頭,小心地為蕭渡擦拭著,一邊擦一邊道:“你平時最愛干凈,怎么能就這么睡去呢,擦干凈了便起來吧?!辈林林蝗皇稚弦欢叮磷踊湎聛?,她便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屋內(nèi)的人都從未看過夫人這樣哭過,一時都有些不忍,老侯爺嘆了口氣,道:“你也注意些身子,渡兒這邊有左太醫(yī)照看著,你還是回去歇著吧?!?/br>
    元夕卻搖了搖頭道:“老爺您先回去吧,我會陪著他,一直到他醒來。”她擦干臉上的淚痕,露出一個倔強(qiáng)的笑容,道:“您放心,他一定會醒來得?!币驗樗饝?yīng)過不會丟下我。

    老侯爺無奈搖了搖頭,還想再說什么,但看見元夕堅定的神色,便只得讓她待在這兒,想到府中還有太多事要處理,他也只得交代幾句匆匆離去。

    元夕轉(zhuǎn)過身子輕輕握住蕭渡的手,又起身為他整理著衣衫,突然手上一頓,發(fā)現(xiàn)一直掛在他腰上她親手做得那個香囊不見了,她心中猛地一驚,頓時生出些不詳?shù)念A(yù)感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卡文嚴(yán)重,實在更的有些晚了,對所有等待的讀者大大們鞠躬道歉,不過保證后面的情節(jié)會努力寫得精彩,么么噠。

    ☆、第46章 046

    雷聲轟鳴,空中層云密布,開始瑟瑟地下起了一場秋雨。雨絲打落了一地碎花,又斜斜飄進(jìn)窗內(nèi),在滿室的藥味中添了些許涼意。

    李嬤嬤伸手關(guān)上了窗子,回頭望了一眼因太累而趴在床沿睡去的元夕,心疼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替她披了件衣,輕聲道:“夫人,還是回房去歇歇吧。”

    元夕猛地驚醒過來,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角,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李嬤嬤望了望漏壺,回道:“已經(jīng)快到酉時了?!?/br>
    元夕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蕭渡,見他還是雙目緊閉,絲毫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便失望地斂回目光,又輕聲問道:“小春回來了嗎?”

    李嬤嬤搖頭,道:“我一直守在外間,還沒等到他的消息?!?/br>
    兩人正說著時,房門便被推開,安荷領(lǐng)著被淋得濕透的小春進(jìn)了屋內(nèi)。元夕連忙站起身來,讓李嬤嬤給他遞上手巾擦臉,又焦急問道:“怎么淋成這樣,找著了沒?”

    小春擦干臉上的雨水,頗有些愧疚地低下頭來,囁嚅著道:“出去得急,沒顧得上穿蓑衣。但是我沿路全找過了,也問了許多人,可還是找不到。”

    元夕蹙起眉頭,內(nèi)心的那抹不安又?jǐn)U大開來,其他人并不知道她為何執(zhí)意要找到那樣?xùn)|西,只覺得既然夫人如此在意,便一定是極為緊要的事。此刻見她面色凝重,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時間,屋內(nèi)只聞得雨點“噼啪”敲打窗棱的聲音。

    元夕回過神來,看了看小春腳下已經(jīng)積了一灘的雨水,便吩咐李嬤嬤替她在床邊守著,又和安荷一起領(lǐng)著小春去了外間。

    元夕在椅中坐下,讓小春先去換了身衣服回來,才問道:“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見到侯爺戴著那香囊是什么時候?他出事的時候可是戴著得?”

    小春撓了撓頭,認(rèn)真回憶起來,可最后只露出懊惱神色,道:“我只知道侯爺對夫人親手做得這香囊一向珍視,每日都會戴在身上??伤袢胀蝗痪蜁灹耍覈樁紘樔チ税霔l命,當(dāng)時只顧著看侯爺有沒有出事,急著去找人幫手,根本沒分神去管他身上有什么東西。”

    元夕思忖了一會兒,又問道:“侯爺昏迷后,有哪些人近過他的身。”

    小春想了一會兒,苦著臉道:“我把他背回房里時,又叫了幾個丫鬟小廝幫手,后來公主還有蔡姨娘他們就都來了,然后,老爺又帶了左太醫(yī)來,反正當(dāng)時屋里亂糟糟的,我那時又慌又怕,實在也記不清了。”

    元夕指尖在裙裾上摩挲,心中涌出無數(shù)疑問:那香囊他既然一直系在他腰間,怎么會無緣無故不見。如果是之前就遺失了,他一定會緊張去找,小春不可能完全不知情。這樣推斷起來,那香囊很有可能是在他昏迷后,被人趁著混亂拿走得,可那人單單拿走這個香囊到底是為了什么目的?難道是那個香囊有問題?可那香囊是她親手所做,每樣藥材都由她親手縫入,怎么可能有問題。

    她越想越覺得紛亂,于是闔上眼,右手輕輕揉著眉心,想讓自己放松一些,這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霍然睜眼問道:“左太醫(yī)呢,為何這么長時間沒見到他?!?/br>
    安荷與小春面面相覷,連忙又去叫來李嬤嬤,李嬤嬤回想了會兒,才回道:“方才公主派人來叫左太醫(yī)出去,說還有些事想問清楚些,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br>
    元夕心中一突,越發(fā)覺得心神不寧起來,李嬤嬤見她神情凝重,便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br>
    元夕搖了搖頭,畢竟現(xiàn)在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無謂讓他們再多擔(dān)心。她離開外間,再度走到蕭渡床前,伸手撫了撫他皺起的眉心,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也好,我都會撐過去,一定會守到你醒來?!?/br>
    這時,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令屋內(nèi)的心中都莫名一悸。到了傍晚時分,果然來了消息,公主派了貼身的丫鬟過來請夫人去花廳議事。元夕好似并不覺得意外,她整了整儀容,站起身來讓安荷和她一同過去,又吩咐小春和李嬤嬤守在這里。然后,一臉鎮(zhèn)重對小春交代道:“外面應(yīng)該有老爺安排的人把守,你就好好守在里間,記得寸步都不能離開,除了老爺和公主,一定不能輕易讓人接近侯爺,哪怕是府中的人也不行。有什么事就讓李嬤嬤去找我,記下來了嗎?”小春連忙點頭應(yīng)下,突然覺得這位印象中一向害羞而溫順的夫人,在侯爺出事后,反而更多了些沉穩(wěn)的氣勢。

    元夕和安荷撐傘走到花廳外,看見公主身邊的丫鬟婆子都被派出站在了游廊下,她將傘遞給安荷收好,拍了拍濺在裙裾上的水滴,深吸一口氣走了進(jìn)去。

    花廳內(nèi)氣氛凝重,一元夕抬頭,便看見公主陰著臉坐在上首,身旁是蔡姨娘、余嬤嬤和一臉困惑的左太醫(yī)。她曲膝朝公主行禮,見四周氣氛古怪,半晌無人開口,便出聲問道:“婆婆急著叫我過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公主讓余嬤嬤拿著一個托盤到她面前,冷冷道:“你可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元夕抬頭看見自己親手做得香囊,正被隔得四分五裂放在盤中,心臟猛地一縮,卻仍是鎮(zhèn)定道:“這是端午那日,我為相公做得香囊,里面用了芩草、排草、□□、甘松幾味藥材,有醒腦、安神的效用?!?/br>
    公主冷冷一曬,道:“僅是這幾味嗎?”

    元夕抬頭堅定地對上她的眸子,道:“僅是這幾味,全由我親手縫制,絕不可能有其他。”

    公主的臉色更沉,對身邊的左喬道:“左太醫(yī),你來說說,這香囊里到底有些什么?!?/br>
    左太醫(yī)有些遲疑,但他畢竟是個大夫,決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于是只得回道:“據(jù)老夫檢查,里面除了這些,還有一味叫做大戟的毒草,這種毒草無色無味,只有與肌膚相觸時,毒性才慢慢滲入,短時間接觸并不會出事,只有長時間反復(fù)觸碰,才會造成毒發(fā)?!彼D了頓,目光復(fù)雜地望了元夕一眼,繼續(xù)道:“而毒發(fā)癥狀,與侯爺此刻的情況十分相似?!?/br>
    公主猛地一拍桌案,手有些發(fā)抖,目光惡狠狠地盯住元夕,道:“你好生惡毒,竟將這樣的東西放在渡兒身邊,害他變成如此模樣,渡兒對你向來疼愛,你為何要如此對他!”

    元夕的身子顫了顫,卻仍是抬頭直視公主的目光,道:“敢問婆婆,這香囊是誰給您的?”

    公主想不到她面對質(zhì)問仍是如此鎮(zhèn)靜,不由也怔了怔,又道:“不管是何人送到我這來,你也承認(rèn)這是你親手所做,怎么,你還想栽贓給別人嗎?”

    元夕臉色未變,卻將目光移向蔡姨娘,語氣輕柔而堅定,道:“媳婦雖然不擅女紅,卻也知道想要拆開一個香囊,再逢進(jìn)一些別的東西對一個做慣了針黹的人來說并不是難事。還請婆婆莫要因為擔(dān)心相公的安危,就被居心不軌的人所利用。”

    “大膽!”公主氣得身子發(fā)顫,指著她道:“你這就是說我故意冤枉你了!”

    元夕慢慢跪地,語氣卻依然堅定道:“元夕絕不敢冒犯婆婆。只是這罪名實屬子虛烏有。這個香囊既然沒有當(dāng)著我的面拆開,媳婦是決計不會認(rèn)得!”她頓了頓,一直平靜的眼眸中終于蒙了一層水霧,繼續(xù)道:“我與相公真心相愛,只盼與他終生廝守,是以就算賠上自己的性命,也絕不會害他分毫,還請婆婆一定要信我。”

    她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有情有理,公主也似是有些動搖,而站在她身邊的蔡姨娘,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這時,左太醫(yī)轉(zhuǎn)過身子對公主揖手道:“依老夫所看,這毒發(fā)癥狀雖然相似,卻并不代表肯定就是這味□□所致,此事關(guān)乎夫人的清譽(yù),老夫也不敢太快下結(jié)論,還請公主寬限幾日,讓我多翻些醫(yī)術(shù),再多看看侯爺?shù)谋戆Y才敢做定奪?!?/br>
    公主點了點頭,想起還躺在床上昏迷的兒子,眼中也帶了淚,對左喬道:“只得勞煩左太醫(yī)你了?!彼滞蚬蛟诘厣系脑?,嘆了口氣,道:“如果不是有這些證據(jù),我也不想懷疑你,只是你到底是夏相的女兒,又剛好通讀醫(yī)書。渡兒平時一向謹(jǐn)慎,如果不是身邊人下手,實在很難解釋為何會中毒?!?/br>
    元夕低頭不語,心中卻生出些疑惑,為什么會和爹爹扯上關(guān)系,這時公主又道:“此事查明之前,你先回你自己房中呆著。等你洗脫了干系,再去渡兒身邊照看吧?!?/br>
    元夕猛地抬頭,脫口而出道:“不行,我答應(yīng)了要陪著他,絕不會離開他半步!”

    公主的目光逐漸轉(zhuǎn)寒,道:“莫非你覺得離了你,我就照看不了自己的兒子!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事情沒弄明白之前,我絕不會讓你再接近渡兒半步!”

    元夕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但她看見公主心意已決,便明白如何反抗也是無用,只得慢慢站直身子,在心中默念:“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你一定要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像讓我家元夕又憋屈了,放心吧,下章一定能逆轉(zhuǎn),作者君是親媽親媽!握拳!

    ☆、第47章 047

    秋雨過后,天色初霽,一場大戲?qū)⒙淠?,花廳內(nèi)又恢復(fù)了寧靜,只余雨水一滴滴自檐角落下,好似一道透明的雨簾懸掛其上。

    蔡姨娘自這雨簾中走出,突然看見墻邊晃過一個人影,心中大驚,連忙快步?jīng)_過去將她拉住,低聲喝道:“你怎么在這里!”

    蕭芷萱抬起一雙淚眼,死死盯在蔡姨娘身上,黝黑的瞳仁中有失望有憤怒更蓄著nongnong的悲痛。蔡姨娘被她看得心頭一悸,竟不由自主地低頭回避這道銳利的目光。

    蕭芷萱冷冷開口道:“我終于明白了你為何要我今天呆在房里幫你抄書,原來是怕我發(fā)現(xiàn)你的丑事?你,你為何……”

    她還未說完,蔡姨娘就一把捂住她的嘴,顫聲道:“你若是想你娘死,就盡管嚷嚷好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做這件事是為了誰?”

    蕭芷萱目光中露出掙扎之色,她死死攥住蔡姨娘的手臂,指節(jié)被用力撐得有些發(fā)白,眸中變過數(shù)種情緒,最后終是軟下了身子,認(rèn)命地讓蔡姨娘拉著往房內(nèi)走去。

    蔡姨娘將門口的丫鬟全部遣走,又猛地關(guān)上房門,才轉(zhuǎn)身急切道:“萱兒你聽我解釋,娘是有苦衷的?!?/br>
    蕭芷萱又氣又痛,好似陌生人一樣盯著蔡姨娘,聲音尖銳凄楚,“是什么樣的苦衷,要讓你去毒害大哥,陷害大嫂!”

    蔡姨娘面色一變,道:“原來在你心中娘就是這樣的人嗎?”她又自嘲地笑了起來,道:“你大哥是何等人物,你覺得我有這么大的本事毒害得了他嗎?”

    蕭芷萱怔了怔,她在盛怒之下的確沒有想到這點,此刻也略有了些動搖。但她很快轉(zhuǎn)過念頭,又冷冷質(zhì)問道:“就算大哥中毒和你無關(guān),那大嫂呢?那個香囊是你動得手腳吧。我問過桂禾,她說你回房后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里,過了一會兒,又不讓任何丫鬟跟著獨(dú)自去了公主的院子,后來大嫂就被叫去了,你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嗎?”

    蔡姨娘嘆了口氣,目光略有些閃爍道:“萱兒,我和你說過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只管讓娘親處理就好,你為什么就是不聽話呢。”

    這話已經(jīng)等于默認(rèn),蕭芷萱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拿眼神狠狠瞪著她。蔡姨娘與她對視良久,臉上露出悲涼之色,道:“這件事比你想象得復(fù)雜的多。總之現(xiàn)在侯爺昏迷不醒,夫人也是自身難保,你我的事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等府里解禁,我會想辦法離開,沒了我這個滿身污點的娘,你就能安心做你侯府小姐。你大哥和爹爹從小對你一向疼愛,必定不會多為難你。”

    蕭芷萱被她說得愣住,一時間忘了方才的怒火,顫聲問道:“娘,你要離開我嗎?”

    蔡姨娘心中酸楚,想要伸手去抱她,蕭芷萱卻猛地后退一步,倔強(qiáng)地扭過頭去。蔡姨娘只得無奈地收回手,理了理鬢發(fā),道:“娘也舍不得你,但如果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只有走為上策。不過走之前,我也不會讓那人好過,現(xiàn)在府里的水正渾,也許爭一爭,事情還能有所轉(zhuǎn)機(jī)?!?/br>
    蕭芷萱怔怔地往后退去,跌坐在炕上,眼淚不斷涌出,只覺得無助又彷徨。她將頭埋在臂間哭了許久,才抬頭喃喃道:“可大嫂怎么辦,她不能就這么被冤枉啊?!?/br>
    蔡姨娘搖頭,道:“傻孩子,現(xiàn)在我們自身難保,你還要管她做什么?你以為你大哥試探你那件事,她會毫不知情嗎?你望了之前得罪她的事嗎,若是她以后得了勢、當(dāng)了家,你在府里不是更難自處?!?/br>
    蕭芷萱紅著眼拼命搖頭,道:“不會,大嫂不是這樣的人,娘我求你,救救大嫂,若是這罪名坐實,大嫂會死得!”

    蔡姨娘冷起臉道:“若是要保她,便只有我站出來承認(rèn)是我做了手腳,你以為那時,娘還活得了嗎?“她悲戚地闔上雙目,道:”娘和她之間,你自己選一個吧!”

    蕭芷萱目光中露出絕望之色,痛苦地埋下頭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二日清晨,駱淵拍了拍身上的露水,撩袍踏出家門,正準(zhǔn)備去翰林院應(yīng)卯,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旁邊沖了過來。

    待他看清那人,忍不住驚呼道:“三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蕭芷萱的衣服上全是污泥,鬢發(fā)散亂,眼睛已經(jīng)哭腫,對著他戚聲道:“駱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大嫂!”

    駱淵心中咯噔一聲,立即轉(zhuǎn)過身平靜道:“侯府中的家事,和駱某毫無關(guān)系。我早就不是侯府的先生了,三小姐又何須來找我。這里風(fēng)寒露重,小心傷了身子,三小姐還是趕快回去吧?!?/br>
    蕭芷萱不斷搖頭,道:“駱先生,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也知道你和大嫂絕不可能有半點茍且之事!但是現(xiàn)在形勢危急,只有你能救她了,求你一定要幫她??!”說完她走到駱淵身邊,小聲將蕭渡如何中毒,元夕如何被誣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卻故意略去了真兇,只說有jian人在背后動作,希望他給元夕想個主意脫困。

    駱淵聽得手心生出汗來,卻又狐疑地看著她道:“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三小姐你是怎么出來得?!?/br>
    蕭芷萱愣了愣,知道他始終不相信自己,臉立即漲得通紅道:“府里的所又地形我都再熟悉不過,我今日……是從一個狗洞中爬出來得!”她到底是侯府小姐,說起這種丟人的事,便羞得滿面通紅,已經(jīng)不敢抬頭去看他。

    駱淵思忖良久,又長嘆一聲,道:“蕭夫人的遭遇,駱某實在同情,也明白三小姐是救嫂心切,但是駱某確實是愛某能做,三小姐還是請回吧?!闭f完徑直越過她,準(zhǔn)備朝前走去。

    蕭芷萱急了起來,竟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說到底,駱先生還是不信我,是吧!我蕭芷萱發(fā)誓,此次只為救大嫂而來,若有便半點別的心思,便罰我明日口舌生瘡,腸穿肚爛而死?!?/br>
    駱淵回頭望著她尚余稚氣的小臉上流露出的果決神色,目光漸轉(zhuǎn)復(fù)雜,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是真心想救你大嫂嗎?”

    蕭芷萱連忙點了點頭,懇切道:“請駱先生一定幫我?!?/br>
    駱淵收回目光,慢慢道:“那你就替我給夫人帶一句話,無論順境逆境,只要回想初心,就不至于被困住。我以前曾教過她一句詩:‘姚黃性似天人潔,糞壤埋根氣不平?!羰撬軈⑼噶诉@道理,自能在迷霧中找出光明之路?!?/br>
    蕭芷萱愣愣地皺起眉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在她怔忪間,駱淵突然加重語氣,道:“三小姐你可記清楚了,我再說一遍,要記得一字不差地轉(zhuǎn)告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