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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男神愛上鬼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等、等等!”

    老大爺彎腰把掉在地上的蒲扇撈回手里,動作靈活得像只猴兒一樣,然后就氣呼呼地追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扇亂了老道士頭頂上的發(fā)髻,“大小姐的事怎么能算是生意?你丫鉆錢眼里了,一點(diǎn)都不靠譜!”

    ——“所以大小姐有什么需要,還是跟我說說吧,我最靠譜了,不僅分文不取,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大爺拍了拍胸脯,朝沈奶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豁牙。

    “大小姐你別信他,便宜沒好貨的,他前幾天才干砸了一樁生意呢!”發(fā)髻被打亂的老道士白發(fā)披散,臉臭臭地反駁道。

    “……你丫才便宜沒好貨呢,都說了那是因為我沒把那事兒放心上,才會一時失手的,一旦我認(rèn)真起來,能頂三個你!更不要是說為大小姐解決問題了,我百分之二百用心,能頂六個你!”

    “……”沈岳眼尖地看到自家奶奶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就這樣,老大爺和老道士互相拆臺,各種抬杠,好一陣雞飛狗跳之后,他們?nèi)弦簧俨沤K于來到了裝潢古典大氣上檔次的貴客接待室,圍桌坐下,上水沏茶,開始好好談話了。

    不過在沈岳看來,什么好好談話啊,分明就是三個老頑童湊作一堆,你一言我一語,唧唧喳喳、嘿嘿哈哈……他這個小輩根本插不進(jìn)嘴,只能悶坐在一邊,默默地給這三個加起來接近三百歲的老頑童沏茶續(xù)水。

    好在沈岳提取信息歸納總結(jié)的能力強(qiáng)悍,硬是從他們仨的唧喳嘿哈中弄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正如奶奶之前所說,她的老爹曾在亂世里發(fā)過大財,顯赫一方,所以她也曾經(jīng)是位大家小姐,錦衣玉食、仆從如云。

    而眼前的這兩位,就是她年少時的仆從之二,沈十七和沈十九。

    在戰(zhàn)亂波及沈家之前,他們一群同齡人玩在一起,名義上有主仆之分,實際上就是發(fā)小,感情當(dāng)然非比尋常。

    所以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這倆老爺子還管沈奶奶叫大小姐呢,沈岳聽著略有些別扭,可他們仨是一點(diǎn)都不覺得,說起話來也沒有一點(diǎn)生分的感覺。

    “大小姐的煩惱就是我的煩惱,我怎可能不盡心盡力?放心吧大小姐,我已經(jīng)跟那四個老朋友打好招呼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到時候他們會過來跟我一起為你的乖孫慶祝生日……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呵,由我們五大掌教共同出手保駕!”

    說到這里,老道士略顯得意地昂起了頭——

    話說當(dāng)今世上,已經(jīng)沒幾個人知道他原名沈十九了,毫不夸張地講,就是國家領(lǐng)導(dǎo)人、高官巨富們來了,也會尊稱他一聲元白真人——上清太玄宮的當(dāng)代掌教,那名望還真不是吹出來的,沈岳不是在電視上看過這老道士露臉么?事實上,富豪圈子里也傳揚(yáng)著他的名號,經(jīng)常有人請他為豪宅布置風(fēng)水大陣,據(jù)沈岳所知,元白真人的“設(shè)計費(fèi)”動輒七八位數(shù)呢,就是不知道捉鬼這活計要價多少了。

    說真的,在此之前,沈岳全沒想到他親愛的奶奶居然會是這位掌教真人年少時侍奉過的“大小姐”。

    而且說來也是巧,自從沈奶奶跟這些發(fā)小仆從在戰(zhàn)亂年代失散后,五六十年都沒聯(lián)系了。直到前段時間,沈奶奶“旅游”至上清太玄宮,花了一大筆“身外之物”來購買法器,引得元白真人親自接待,他們才愕然相認(rèn)。

    然后奶奶就把她乖孫“三十歲大限”的事告訴了元白真人,請他幫忙想想辦法。

    元白真人自是拍胸脯應(yīng)下了這件事,卻是不知為何,一點(diǎn)兒口風(fēng)也沒透給他的師兄——道號元中的沈十七。直到今天,沈奶奶帶著沈岳找上門來,他們?nèi)齻€發(fā)小才算是開誠布公了。

    “你早該把這事兒告訴我的!”知道大概情況之后,元中老大爺憤憤不平,嘟嘟囔囔地說:“居然告訴那四個外人,也不告訴我,真是豈有此理……”

    “哼,這事兒有我們五大掌教出手,哪輪得到你個無名小卒插手?”元白真人繼續(xù)昂著頭,作傲然狀。

    沈岳啞然一笑,覺得元白真人這表現(xiàn)有點(diǎn)假,不像是真的看不起他師兄,倒像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不愿元中攙和這事。

    至于“五大掌教”這個說法,沈岳也是聽說過的,就是全國知名五大景點(diǎn)的“經(jīng)營者”嘛。這樣想來,他們每個人的出場費(fèi)應(yīng)該都差不多,加在一起的話,普通人傾八盡輩子的家產(chǎn)也請不動他們共同出手吧,難怪要說“待遇不一般”了……好在沈總他不差錢啊!

    “真是太感謝您了,元白爺爺。實話說,跟您我是不見外的,但是既然還要勞煩另外四位掌教一起出手,又怎好讓您欠他們?nèi)饲槟???/br>
    這時候,沈岳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機(jī)會,立即非常誠懇地致謝,并握住元白真人的手,把剛剛寫好的支票塞了過去。

    老道士眼睛一亮,抬手一看支票上的數(shù)字,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開心地說:“大小姐的乖孫真是有出息啊,我早就聽人說過你年少有為了,難得還這么懂事,好好好!”

    元中老大爺好奇地湊過來看,一看簡直嚇了一大跳,“哪里用得著這么多?!”說著他一大巴掌拍在元白真人的背上,“你丫也好意思拿?你個沒心沒肺的貪財佬!”

    “嘖,你怎么說話呢!”

    元白真人撥開元中老大爺?shù)氖?,把支票疊好放進(jìn)口袋,義正辭嚴(yán)地說:“虧得你都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還不如人家小沈懂事呢,這是給我的嘛?我一分不要!都是給另外四位道友的路費(fèi)嘛,還有各種珍貴材料、陣盤法器,都是要用錢買的啊,難道還會從天上掉下來?其中也包括了我們的安家費(fèi),畢竟是要跟厲鬼干仗,說不定會拼掉老命的,不是小事啊……”

    “啊呸!”

    元中老大爺斜著眼,“你們五個老家伙的本事我還不了解嘛?幫人看看風(fēng)水、做做法事,勉強(qiáng)還能勝任。可論起捉鬼除煞的本事,那是加起來都遠(yuǎn)不及我,還拼命呢,拼個鬼!都是騙錢的!”

    “……”

    元白真人深吸了兩口氣,強(qiáng)壓下暴打某人一頓的欲望,淡淡道:“我懶得跟你爭辯,本事是大是小,不是靠吹牛吹出來的,而是憑著實打?qū)嵉某煽?。這些年來我?guī)腿私鉀Q過多少問題,你又解決過多少問題,單是從你我的名望上都能較出個高低來。”說著,他撫了撫著胸前的長胡子,對沈岳笑笑道:“對吧,小沈?”

    沈岳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暗想名望算什么,“營業(yè)額”才是最重要的吧?這元白真人一看就是個帶領(lǐng)小弟們擴(kuò)張業(yè)務(wù)的稱職老板,難怪是聲名顯赫的掌教真人呢。

    不過元中老大爺這么有自信,或許真是很有實力的,只是這年頭吧,需要看風(fēng)水的富豪很多,真正見鬼的富豪恐怕沒幾個,所以他有實力卻沒處發(fā)揮,營業(yè)額慘不忍睹……

    但對沈岳來說,能救他一命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所以沈岳又搖了搖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并排坐在他跟奶奶對面的那兩位老人家,說:“元白爺爺、元中爺爺,我聽過一種說法,是英雄揚(yáng)名、高人無名,所以我想,兩位爺爺都實力不俗吧?”

    說著他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款款而笑:“那么,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請兩位爺爺為了我的小命而精誠合作呢?無論是呼朋喚友來幫忙,還是用百分之二百的心來發(fā)揮實力,都是天大的人情,至于期間所需的開銷,全算我的就好,身外之物跟性命相比不值一提,更不值得兩位爺爺為此爭執(zhí)?!?/br>
    “英雄揚(yáng)名,高人無名?”元中老大爺一拍大腿,“說得好!就憑你這句話,你的事我管到底了!”

    “嗯咳,”元白真人摸了摸鼻子,“其實吧,英雄是我,高人也是我……”

    “屁,你丫真是厚臉皮!”元中老大爺打斷了元白真人的話,“既然你自稱高人,那你不如說說看,小沈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何?”

    元白真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一邊摸著胡子,一邊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沈岳,說:“小沈的狀態(tài)?那自然是很好的,看他一臉富貴相,壽相也有,只要過了而立那道坎,往后都會順風(fēng)順?biāo)摹!?/br>
    “哈,看你,這就露相了!”元中撇了撇嘴,“我第一眼看到小沈的時候,就知道他繼承了他太爺爺?shù)囊吕?!?/br>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沈岳身邊,摸著下巴點(diǎn)評道:“瞧瞧,身上沾了鬼氣,壽相還顯出了折半之態(tài),這樣明顯你都看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高人?”

    沈岳眼睛一亮,徹底知道誰才是高人了,趕忙附和道:“元中爺爺說的是,我確實繼承了太爺爺?shù)囊吕?。”但他也不想讓元白真人跌面子,便接著說:“不過我是十余日前才開始養(yǎng)鬼的,癥態(tài)或許不大明顯,元白爺爺一時看走了眼也是正常的?!?/br>
    “什么?才養(yǎng)了十來天嘛?”

    元白真人還沒來得及順著沈岳給的臺階走下來,元中老大爺就瞪大雙眼喊了出來:“十來天就這么濃的鬼氣了,你怎么養(yǎng)的?夜夜廝混?。繃K嘖,真是年富力強(qiáng)哎,快把你家艷鬼喊出來給我看看!”

    “……”

    第39章 傳承

    一直窩在玉佩里的聞杰,始終都在密切關(guān)注著外面的情況,所以他的心情變化也跟沈岳差不多,都是從一開始的緊張期待,到錯愕無語,再到柳暗花明、豁然開朗……可到了此時此刻,卻是只剩下一個字了:囧。

    于是他就頂著這么一張囧臉,從玉佩里爬了出來,與稱呼他為“艷鬼”的元中老道士四目相對。

    “呃,”元中老道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失望地嘆氣道:“這么普通啊,跟我想象中的‘大鬼’完全不一樣哎?!?/br>
    噗,您老想象中的“大鬼”到底是什么鬼樣???聞杰的表情更囧了,看得沈岳忍俊不禁,便幫他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要么丑到極致,要么美到極致,總之不該是這副普通人的小模樣唄?!痹欣系篮芴谷坏鼗卮鸬溃殖蛟篮傩Φ溃骸跋氩坏侥阈∽娱L得好、錢又多,口味居然這么淡,嘖嘖嘖?!?/br>
    “……”

    沈岳微微一笑,一點(diǎn)兒也不介意元中老道的打趣,說他“口味淡”,難道不是在夸獎他有節(jié)cao嘛?這挺好的,他愛撫了一下聞杰炸起來的呆毛,繼續(xù)提問:“那您以前有沒有見過其他的鬼呢?”

    “如果是說跟你們家這只差不多‘大’的鬼,那我真是第一次見。倒是曾經(jīng)見過幾次比他弱小的同類,不過那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br>
    元中老道這么一說,就見沈岳和沈奶奶都不自覺地往前傾了傾身子,顯然是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這讓他心中頓生自豪,便一邊回憶往事,一邊興致勃勃地講述了起來:“第一次是在拜師的時候,師父帶著我和十九去到一處亂葬崗,那時候戰(zhàn)亂嘛,不少有冤有怨的人都被草草地葬在那附近,以致陰煞齊聚,活人稍稍走近一點(diǎn),都會覺得汗毛倒豎,偏偏師父還帶著我們走進(jìn)那墳地里面去了,走了一段,越往里墳包越多,忽然,他老人家眼睛一亮,指著一個墳包問我們看到了什么……”

    說到這里,他瞥了瞥靜坐在一旁的元白真人,嘿笑道:“十九當(dāng)時啊,嚇得腿都軟了,抖抖索索地說弟子什么也沒看到啊!”他故意捏著嗓子說出元白真人當(dāng)年的回答,惹得元白真人哼了一聲,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元中老道見了,講故事的興致反而更高了,樂呵呵地接著說:“而我呢,卻是天賦異稟,一眼就看到那墳包上飄著一團(tuán)半透明的東西,看上去隱隱綽綽的,有點(diǎn)像是一團(tuán)煙霧,又像是光影,我就照實跟師父說啦,師父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告訴我那就是受到陰煞侵染的幽魂,正在凝聚鬼身,如果這片墳地能保持個百來年,那玩意兒說不定會變成一只為禍鄉(xiāng)里的厲鬼呢!”

    “然后呢?你師父把那幽魂給收了嗎?”沈奶奶和聞杰居然一起問出了這句話,沈岳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他家的老頑童和阿飄就像是一對聽故事聽得興起的小伙伴,眼睛都是亮閃閃的,臉上還泛起了小紅暈?zāi)?,真是讓人看著就樂?/br>
    “嘿,才不是呢,當(dāng)時啊,師父他老人家是把點(diǎn)過朱砂的銅錢劍遞給了我,讓我走過去狠狠地刺向那玩意兒!”說著,元中老道以手中的蒲扇當(dāng)劍,給大家演示了一下抬劍前刺的動作,看上去似模似樣,還真有幾分高人風(fēng)范呢。

    沈岳看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又暗暗給元中老道添了一個標(biāo)簽:逗比高人。

    “哇,那你當(dāng)時真的過去了嗎?”沈奶奶好奇地追問。

    “當(dāng)然,我毫不遲疑地就過去了,干脆利落一劍了結(jié),然后就被師父收為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成為這一代的大師兄了?!闭f到這里,元中老道得意地昂起了頭,又瞥了元白真人一眼。

    “得了吧大師兄,當(dāng)時是誰半哭不哭地問師父‘會不會有危險啊’、‘我過去刺它的話它會不會反抗啊’、‘萬一它朝我撲過來怎么辦啊’……啊哈?”元白真人抖了抖眉毛,歪了歪嘴。

    “咦,那不是你說的嘛,是你問師父‘大師兄會不會有危險啊’,而師父呢,就笑瞇瞇說‘不會,你看你大師兄多英勇,一劍就解決了’,嘿!”元中老道也歪了歪嘴。

    眼看著這對年紀(jì)加起來都快兩百歲的師兄弟又要開始抬杠了,沈岳趕緊打斷他們,說:“元中爺爺果然厲害,第一次就表現(xiàn)得這么好,那后來呢?您不是見過好幾次這樣的鬼怪嗎,都是怎樣的經(jīng)歷呢?”

    “哎,”元中老道頓了頓,感慨道:“后面那幾次見到的‘東西’,都跟第一次差不多了,師父去捉鬼的時候我跟著學(xué),所以又見了幾次那種鬼身未成的幽魂,基本都是飄在墳包上的,只有一次比較特殊,是飄在一口枯井里的,不過本質(zhì)還是一樣的?!?/br>
    “那么這些鬼身未成的幽魂都是一劍刺過去就解決了嗎?有沒有跟您搏斗過的?”沈岳直指重點(diǎn)。

    元中老道“呃呵呵”了兩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瞅了瞅捧著臉聽故事的聞杰,終于還是強(qiáng)行壓下了吹牛皮的欲望,搖著頭說:“搏斗呢,是真的沒有過,都是一劍過去就完事了,那些玩意兒沒什么神智的,也沒什么攻擊性,最多會飄一飄、由著本能想要逃走,但速度不快,輕易就被我們追上去解決掉了?!?/br>
    “噢,”聞杰聽到這里,失望地說:“這樣啊,可太爺爺養(yǎng)的那只鬼絕不會那么菜的,元中爺爺從沒有過‘殺敵’經(jīng)驗,只試過砍瓜切菜般地解決小嘍啰,到時候能不能行啊?”

    元中老道眨了眨眼,指著聞杰說:“你這個鬼小子是在說話嘛?我是聽不到的,只有小沈才能聽到呢?!?/br>
    聞杰“啊”了一聲,更失望了,臉都皺了起來——“不是吧,所謂的第二高手就這水平?!”

    他還有些介意之前這元中老道說他普普通通,甚至還嘲笑他家男神……什么鬼啦,他明明也是個小帥哥好吧?而且他家男神敢跟果凍狀的阿飄談戀愛,這還不算重口味嘛?哼哼,本來就不服氣了,這時候發(fā)現(xiàn)這老家伙似乎也沒多少能耐,他積攢的怨氣自然就一起爆發(fā)了。

    沈岳笑著揉了揉自家呆寶的臉蛋,正要說些什么,元中老道已搶先說道:“雖然聽不到鬼小子說話,我也猜得到他在說些什么,是覺得我連他講的話都聽不到,很弱是不是?”

    聞杰連連點(diǎn)頭,沈岳趕忙拽了他一下,朝老爺子笑了笑,打圓場道:“他是小孩子脾氣,凡事只看表面,體會不到您老的經(jīng)驗就是實力……”

    元中老道擺了擺手表示“我是高人肚量大”,緊接著又解釋道:“我給你們打個比方吧,這凝聚了鬼身的鬼呢,張嘴說話,就好比牛羊哞哞咩咩地叫,雞鴨咯咯嘎嘎,人怎么可能聽得懂它們想要表達(dá)什么意思呢?甚至還有些動物,是用那什么波來跟同類交流的,人耳根本聽不到,但這也不能說明人類都很弱吧?不同的物種當(dāng)然沒法交流啊?!?/br>
    “您說的是?!鄙蛟览^續(xù)微笑,表現(xiàn)得很有禮貌。

    “至于小沈你能聽得到鬼小子說話,那是特例,是因為你們之間有媒介,可以直接傳遞意念,那自然就不存在障礙了?!?/br>
    元中老道的解釋似乎挺有道理的,可聞杰還是有些不忿,咕噥道:“那我又為什么能夠聽得懂你說話呢?我們明明不是同一個物種!”

    沈岳覺得呆寶這問題還真有些意思,便幫他“翻譯”了出來,當(dāng)然是用比較婉轉(zhuǎn)的表達(dá)方式,以免又刺激到老人家身為“逗比高人”的自尊心。

    “哎,這個問題問得好,正是關(guān)鍵所在了。”元中老道拍了一下大腿,搖頭晃腦地說:“簡單來講,還是因為你養(yǎng)的這只鬼小子很特殊,神智如此清醒,甚至保有做人時的一切記憶,這是那些自己掙扎著留在陽世、沒人養(yǎng)的鬼魂們永遠(yuǎn)都達(dá)不到的境界!所以這鬼小子當(dāng)然能聽得懂我說的話了,因為他做人的時候就聽得懂嘛?!?/br>
    說到這里,元中老道朝聞杰擠了擠眼,聞杰嘴角一抽,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還算合乎邏輯的回答。

    “不過呢,”元中老道攤了攤手,又說:“鬼小子生前就聽不懂的那些外語,還有牛羊雞鴨的語言,他現(xiàn)在也依舊是聽不懂的,所以小沈你就別指望他能給你當(dāng)翻譯了哈?!?/br>
    沈岳笑著“嗯”了一聲,表示了解,又問:“這樣說來,那些沒人養(yǎng)的鬼都沒法保持清醒嗎?還是他們需要修煉到一定的層次,才能恢復(fù)神智?”

    元中老道呵呵笑著搖了搖頭,好像老師講課那樣,不疾不徐地說:“首先,有人養(yǎng)的鬼也不是都能這么清醒的,因為養(yǎng)的方法不同嘛……至少就我的了解,也就是你們這一派的養(yǎng)鬼方法能養(yǎng)出這樣‘大’、這樣厲害的鬼了,嘖嘖,至于其它的流派嘛,都是養(yǎng)小鬼來幫他們做些陰私事,不提也罷?!?/br>
    沈岳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元中老道接著說:“而那些因為種種原因留有一些意識、沒有直接消散于天地間的幽魂,想要自主凝聚鬼身,則需要漫長的積累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曾經(jīng)作為人的記憶和情感都會逐漸磨滅,最后剩下的只有執(zhí)念……還有一種說法是,幽魂到了頭七之日,如果沒有足夠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自然就會回歸陰冥了。所以自古以來一直有鬼魂于頭七日返家的說法,那就是那些難得沒有在死后消散的幽魂,最后看一眼家人,也就差不多執(zhí)念全消,可以跟陽世永訣了?!?/br>
    聞杰“咦”了一聲,跟沈岳對視一眼,顯然他們都想起了頭七那天發(fā)生的事,果然是有說法的。

    而元中老道的講述還在繼續(xù):“至于那些執(zhí)念很深的幽魂,雖說在頭七之后還能夠留在陽世,但他們曾經(jīng)作為人的記憶和情感都會連同神智一起被頭七的劫數(shù)帶走一大部分,所以留下的那個幽魂,其實也就相當(dāng)于一個新生的特殊存在了,不能算是曾經(jīng)的那個人的延續(xù)了。我這樣說,你們能明白不?”

    “明白了,”沈岳神色肅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是說,我的這個家傳玉佩比較特殊,以至于聞杰的存在跟那些自然存世、自主修煉的鬼也有著不同的意義,不是養(yǎng)鬼者的特殊工具,也不是另類的新生,而是相當(dāng)于他人生的延續(xù)?”

    元中老道眼睛一亮,“你小子悟性很高嘛!”轉(zhuǎn)而看向聞杰,嬉笑道:“原來你這鬼小子叫聞杰么,運(yùn)氣不錯啊,攤上小沈這么個靠譜的?!?/br>
    但不等聞杰發(fā)表些感想,他又搖了搖頭,對沈岳說:“你們家的這個玉佩啊,可不是比較特殊而已,而是非常特殊,我?guī)煾敢姸嘧R廣,教給我很多東西,卻是從沒提起過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養(yǎng)鬼之術(shù),與鬼平分壽命的契約也是聞所未聞,要不是先前知曉了前因后果,想破頭我也想不明白你小子的壽相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突兀的變化……來,玉佩給我瞧瞧?!?/br>
    沈岳沒有遲疑,馬上把玉佩取下遞了過去。

    元中老道開始仔細(xì)地查看玉佩,上下左右對光看,甚至還拿出了放大鏡,大家都不打擾他,任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