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第1518章 金色的字符 安置好了師父和大師兄,吳風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眼,心里著實沒有底兒,他們師徒三人這一年多以來,遭受了太多的磨難,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這次的困難卻是最為艱難的一次,師父道法高深,有著幾十年的修為,大師兄連著吸食了兩顆妖狐內(nèi)丹的靈力,他們兩個人論實力一點兒都不比自己差,既然師父和大師兄都被這降頭師打成了這般模樣,那自己肯定也好過不到哪去,可是這里所有的人,唯一能夠與這降頭師拼上一把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就算是死路一條,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吳風一狠心,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墓室里的清風道長和周明,沉聲說道:“師父……大師兄……你們等著我,我若是還有一口氣在,說什么也要將你們救活,倘若我被那降頭師給打死了,那這個墓xue,就是咱們師徒三人的葬身所在,若是有來生,你們一樣還是我最親最敬愛的人!” 說罷,吳風提起了那把閃爍著妖異紅光的伏尸法尺便朝墓xue的出口處走去,途徑過那口古怪的棺材的時候,不經(jīng)意又掃了一眼,這一眼看去,吳風頓時便停住了腳步,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吳風竟然在棺材下面看到了一長串金色的字符,筆法蒼勁有力,每一個筆畫都入木三分,像是刻在了棺材板上一樣,這字寫的再好,此時也引不起吳風的半點兒興趣,關鍵這根本就不是字,而是一長串鎮(zhèn)封邪物時所畫的符箓,隱隱的泛出了一道金光,有青色的光暈在字體間流轉(zhuǎn),自然,這青色的光暈,尋常之人自然無法看到,只是吳風在茅山祖師的教導之下,功力突飛猛進,各種感官異于常人,就連修煉了幾十年的清風道長也是有所不及的,更讓吳風感到驚奇的是,這刻在角落里的一長串符箓,吳風看的分外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吳風朝那棺材走近了幾步,蹲下了身子細細觀瞧,仔細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如此眼熟,這一道符箓自己確實見過,不僅見過,還朝夕相處了一年多,想當初,吳風在斷魂崖山洞里的洞壁之上,就曾經(jīng)見過一道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符箓,之所以現(xiàn)在才想起來,是因為那山洞的洞壁之上刻著的各種玄妙的道法實在是琳瑯滿目,每一樣拿出來都是名動江湖的奇門絕技,一輩子受益匪淺,吳風也只是挑幾樣兒喜歡的沒事兒的時候慢慢琢磨,這道符箓曾經(jīng)就掃過一眼,只是太過玄妙,吳風琢磨了許久也沒有個門道,于是便放棄了。畢竟畫符,尤其是畫一些相對來說太過復雜的符箓,是十分耗費元氣和精力的,就算是再天資聰穎的人,沒有十年八年的潛心琢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參透這其中奧妙的。 盡管吳風畫不出這樣高深的符箓,不過他還是能夠看懂這道符咒所要表達的意思,這道符極其凌厲,兇狠,蘊含著,震煞、驅(qū)邪、避兇之意,能夠引導地氣,透過符箓傳導進棺材里面,這道符箓最主要的作用便是維持兩者之間平衡的作用。 第1519章 驚門 這兩者之間說的是兇煞之地與棺材里主人的之間的關系,究其原因,便要好好細說一番,先前,文中便提到了,這處亂葬崗子便是一處十足的兇煞之地,形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種,第一種便是自然生成的那種兇煞之地,乃是山川河岳、地理變動而成,這種兇煞之氣是少之又少,比龍脈還要難尋,十分少見;第二種便是人為所致,乃是道法修為高深的之人,運用大法力和奇門遁甲之術演化布置而成,然而,能夠有這本事的人,整個大清朝也是鳳毛麟角,估計整個茅山之上,也只有一兩個上了百歲之上年紀的老道長才有這般修為,可是這般高人,找就將這世間冷暖看淡,閉關苦修,哪還有閑情雅致,布置出這般勞什子的陣法,不僅耗費元氣不說,還會做下惡果,根本得不償失;那第三種,便是像亂葬崗子這般的情形,乃是由于此處本來風水就不佳,后來埋的死人越來越多,而且這些死人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大多都是橫死之人,凡是橫死之人,怨念必然深重,死人越來越多,怨念也是越積越重,久而久之,這里便養(yǎng)成了一個兇煞之地,陰氣凝聚不散,經(jīng)久不息。 這具個頭大的讓人無法接受的棺材出現(xiàn)在這兇煞之地,并且還在棺材底端被高人畫了這樣一道高深的符咒……這種種跡象,不得不讓吳風生出了諸多疑慮,吳風閉上了眼睛,快速掐算了一下,剛才解開清虛妖道和那降頭師布下的那道陣法的時候,吳風大體對這亂葬崗子有所了解,又利用了祖師爺送給自己的伏尸法尺,才如此輕易的破解了此陣,其實,布陣的方法雖然各有玄妙,卻也逃不脫奇門遁甲跟據(jù)八卦方位所定的八個不同角度。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各有不同的代表意義。 吳風也只是摸準了生門的方位,而后用伏尸法尺,插在了生門的位置,那源源不斷的陰煞之氣,便被吸進了伏尸法尺之內(nèi),這才破解了他們的大陣,若是沒有這伏尸法尺,想要破解這個大陣,就算是個道門絕頂高手,也需要花上數(shù)個時辰的推演才能解開。 要說起這伏尸法尺,不得不說是一個難得的寶物,只要是陰邪的東西,它基本上都能克制,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具特大號的棺材的方位確是在驚門的方位,驚門有驚恐怪異之意思,若強出此門易遇驚慌恐亂之事,那棺材下面的符箓,便是連接著地氣,吸納著地面之下源源不斷的陰煞之氣,注入到棺材里面的主人身上,以此克制那棺材里邪物,如此負負得正,倒也相安無事,只要沒有外力驚擾,便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 如此這般,就算再沒有腦子的人,也可想而知,這棺材里究竟是放著一個什么東西了,有可能是比那小鬼嬰還要陰邪的東西,吳風突然就冒出了一個想法,自己跟祖師爺爺學了一身本事,最厲害的莫過于這控尸之術了,若是能夠?qū)⒐撞睦锏倪@個東西喚醒,對付那渾身冒著黑氣的降頭師,該是怎樣一種情形呢? 第1520章 敬畏之心 不過,吳風現(xiàn)在還是多有疑慮,主要是他根本莫不清楚這棺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妖魔鬼怪,萬一將他放出來,自己又控制不了,那才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只是一個小鬼嬰就夠讓自己頭疼的了,每次放出小鬼嬰出來,吳風心里都承受著莫大的壓力,小鬼嬰?yún)柡w厲害,但是將他收服,又要頗費上一番氣力,弄不好自己這條小命都保不住。 自己這條小命丟了倒沒什么,關鍵是現(xiàn)在這片亂葬崗子可是有不少官兵,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若是這棺材里的東西出來之后發(fā)起狂來,將所有人都給殺了,那自己間接地就成了兇手,到那時,那降頭師和清虛妖道是擺平了,卻又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的性命。 讓吳風這樣想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棺材底下的那一道蒼勁有力的符箓,絕對出自高人之手,以吳風對符箓的了解,就算是自己的師父,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大手筆,能夠畫出這么厲害的符箓出來。其實,畫符并不只是會畫那么簡單,還要注入畫符之人的靈力和意念,這樣才能發(fā)揮出符箓最大的效果,單只是看看那符箓之上隱隱的散發(fā)出的豪光,蘊含著一股道家渾厚的浩然之氣,沒有個幾十年的修為,而且還是絕頂?shù)母呤郑井嫴怀鲞@樣的符咒出來。 懷著對畫符前輩的敬畏之心,吳風又繞著這口巨大的棺材快速的轉(zhuǎn)了一圈,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陣兒驚嘆,原來這口棺材之上畫著的并不是一道符箓,而是四道符箓,每一道符箓各不相同,卻是一樣的筆力雄渾,正氣凌然,懂行的人只是看上一眼,便會對這畫符之人敬佩的五體投地,心悅誠服。 一看到這四道符咒,吳風的心有跟著捏緊了,這讓他變的更加猶豫不決,這個棺材里到底裝的什么鬼東西?值得讓這位前輩連著下了四道符箓封禁?到底該不該將它放出來對付那個該死的降頭師呢? 正猶豫不定之時,吳風的耳邊又接連響起了幾聲凄厲的慘叫聲,那是被那降頭師控制的僵尸又殺了幾個官兵。幾聲凄厲的哀嚎過后,緊接著又傳來了小鬼嬰暴怒的聲響,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吳風聽到這個聲音,心里禁不住一顫,心里頗有些擔憂那小鬼嬰會出什么事情,便踩著那口大棺材,三兩下蹦到了地面之上。 腳剛沾地面,吳風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那位渾身散發(fā)著黑氣的降頭師滿臉怒容,身上的衣服破了幾道口子,隱隱的有血水泛著黑氣從他的身上滴落下來,而那小鬼嬰則趴伏在地面之上,雙眼冒著紅光,小小的身子劇烈的起伏著,露出了上下兩排尖兒密集的小白牙,它的樣子十分惱怒,喉嚨里一直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聲,從它的身上倒沒有看出什么外傷出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受到內(nèi)傷,這個渾身散發(fā)著黑氣的降頭師,估計便是小鬼嬰出世以來,遇到過最難纏的對手,怎能不讓它惱怒不已。 第1521章 所有人都趴下 剎那間,小鬼嬰的身子突然變成了綠色,而后又是深綠,身子在一瞬間像是灌滿了氣體,膨脹大了許多,身子上面開始長滿了像刺猬一般的尖刺,只是這些毛發(fā)是綠色的,根根直立,隨著小鬼嬰身子的起伏,那些綠色的尖刺越變越長,一副呼之欲出的樣子,見此情形,吳風不由得大驚失色,想都沒想,便運足了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趴下!快趴下!” 這一聲呼喊,如同虎嘯山林,震蕩的周圍的樹葉嘩嘩作響,所有人都為之一振,認識吳風的人,都知道吳風的手段,大家見吳風如此火急火燎的樣子,沒有片刻的猶豫,便在剎那間都趴在了地上,就算那些僵尸的爪子已經(jīng)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也顧不得了。 喊完這句話之后,吳風一閃身,再次跳進了那個墓坑里面,吳風的前腳剛踏到地面之上,耳邊便響起了小鬼嬰一聲凄厲的嚎叫,隨后便聽到了“嗖嗖”的破空之聲,聽的吳風的后脊梁骨一陣兒發(fā)麻,他心里清楚的很,這小鬼嬰真的被眼前的那個降頭師給激怒了,開始發(fā)出了它的絕招——綠嬰尸毛! 不僅僅是吳風膽寒,那翁猜在見到小鬼嬰身子變綠的時候,也嚇的打了一個寒顫兒,還沒有明白過味兒來,那小鬼嬰身上便長出了綠色的毛刺,而且越來越長,根根直立,尖利的像針,密密麻麻,活脫脫就是個一個綠毛大刺猬,他傻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不斷變異的小鬼嬰,終于明白小鬼嬰這是在干什么了,驚恐的大喊了一聲:“綠嬰尸毛……竟然是綠嬰尸毛!” 話聲剛落,那小鬼嬰一身的綠毛刺便從身上激發(fā)了出來,形成了漫天的針雨,鋪天蓋地,氣勢恢宏,一股腦的朝著翁猜的方向迸射了過去。 翁猜嚇的張大了嘴巴,渾身的黑氣一陣兒劇烈的搖晃,望著朝自己快速逼近的漫天綠毛針雨,翁猜很快做出了應對,他一咬牙,大喝了一聲,全身彌漫的黑氣盡數(shù)收攏到了身體里面,全身的毛孔旋即擴張開來,一個個如同綠豆般大小,十分密集,這種恐怖的景象,一點兒不遜于那小鬼嬰,小鬼嬰只不過是渾身長出了綠毛刺,而翁猜卻全身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毛孔,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大號的馬蜂窩,讓人不忍直視,看到他這個模樣,就不僅僅是感到恐怖,更多的還是惡心,很難想象,一個人竟然會變成這種丑陋的模樣。 很快,從小鬼嬰身上激發(fā)出來的綠嬰尸毛便以最快的速度飛向了翁猜,那綠嬰尸毛密集而龐大,集體飛動時竟發(fā)出了嗡嗡的聲響,有些綠嬰尸毛直接從大樹的樹身上穿過,將大樹打的砰砰亂響,木屑橫飛,成片的樹葉嘩嘩的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布滿了針眼,剎那間便撞在了翁猜的身上,翁猜滿是毛孔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色,身子被那些綠嬰尸毛打的連連后退,不過大部分的綠嬰尸毛卻從他身子周圍飛了過去,他的身后則是那些被小蠱蟲控制的僵尸…… 第1522章 透心涼 翁猜身上的毛孔擴張,如同黃豆般大小,身上分布著無數(shù)的孔洞,看上去異常的恐怖,小鬼嬰從身上激發(fā)出的那無數(shù)綠嬰尸毛,有一小部分都扎進了翁猜身上所擴張出來的毛孔里面,好似石沉大海,毫無蹤影,不過,那翁猜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并不輕松,痛苦的扭曲著,黑色長滿孔洞的肌rou微微抖動著,身子連著退了好幾步,站立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好似要倒在地上,最終卻還是穩(wěn)住了身形。 這綠嬰尸毛前文中也曾提過,不僅穿透力極強,而且有著很強烈的尸毒,尋常之人碰上一星半點兒,就不可能再活命了,必然會變成一具行尸走rou,只會殺人喝血,翁猜就是再強大,他也是一個人,剛才全身毛孔舒張,只是最大限度的削弱了小綠嬰尸毛的穿透力,尸毒卻是不能解的,現(xiàn)如今,那綠嬰尸毛有許多都鉆進了他的身體里面,翁猜頓覺全身有如針扎,火燒火燎的疼痛,那綠嬰尸毛的尸毒剛一進入他的身體,便將尸毒快速的擴散開來,若是一根兩根倒還好說,憑著翁猜這些年的修為,倒可以將尸毒拔除體外,只是這綠嬰尸毛實在太多,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扛不住。 翁猜眉頭掀動了幾下,四處掃了一眼,嘴里默念了幾聲咒語,不多時,一只粉紅色小蟲子便飛臨到了翁猜的頭頂上,不停的盤旋著,翁猜伸出了長滿了毛孔的大舌頭,那只小蠱蟲便附身鉆進了他的舌頭的肌rou里面,開始幫著翁猜吸取身上的毒素,這小蠱蟲乃是百蠱之王,是踩著無數(shù)毒蟲的尸體生存下來的,死在它嘴下的毒蟲不計其數(shù),它不僅可以下毒,同時解毒也是一把好手,翁猜將小蠱蟲召喚過來的目的,便是想要小蠱蟲幫他解毒。 翁猜尚且如此,而他身后的那些僵尸便倒了大霉,一個個被小鬼嬰身上激發(fā)出的綠嬰尸毛穿透了身體,好似千萬根鋼針透體而過,十分密集,寄生于那些僵尸身體里的僵尸蠱,哪里能逃得過如此密集的攻擊,當真是避無可避,瞬間被綠嬰尸毛所殺,小蠱蟲一死,那些僵尸便不受控制,腦袋上也全都是針眼,一個個轟然倒地,再無聲響。 由于吳風剛才的一聲大喊,眾人及時撲到在地,才躲過去了小鬼嬰這致命的一擊,這還要多虧了這亂葬崗子墳頭和墓碑之類的遮擋物比較多,眾官兵這一趴在地上,頓時便聽到了鋼針一般的東西“噗噗”的打在了樹上、泥土,石碑上的聲音,那些綠嬰尸毛直接將石碑上打的都是孔洞,從眾官兵的腦門上飛了過去,有些躲閃不及的,直接被綠嬰尸毛穿了一個透心涼,渾身扎成了漏勺一般,而且還不流血,直接撲到在地,氣絕身亡,皆是因為這綠嬰尸毛太細太小,氣勁又太過強大,直接穿透了心臟和腦袋殼,那人豈還能活命? 第1523章 大頭鬼娃娃 小鬼嬰激發(fā)出這一撥綠嬰尸毛之后,趴伏在地面之上,身子依舊綠幽幽的,劇烈的起伏著,一雙怨毒的血紅雙眸緊盯著翁猜,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低吼,而那翁猜在經(jīng)過小蠱蟲進入體內(nèi)吸食綠嬰尸毛的毒素之后,臉上的痛苦的表情逐漸舒緩了下來,隨即又變的兇狠,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說道:“看來這小鬼嬰是不能留了,既然老夫得不到這就小東西,那就讓它去死!” 說罷,翁猜眼睛一瞪,渾身的毛孔瞬間收攏,“噗”的一聲,黑氣再次從身上彌漫開來,熊熊蒸騰,烈焰似火,他一伸手,從腰間拽出來一個小瓶子,拔開了瓶塞,片刻之后,突然有一縷黑氣從那小瓶子里冒了出來,在半空中飄散了一會兒,漸漸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形,看起來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那模樣丑陋猙獰,頭大如斗,光光的頭皮之上,有幾條蚯蚓似的血管密布,雙眼烏黑似墨,沒有一點兒白色的眼仁,滿眼的憎恨與怨毒,與小鬼嬰比起來不差分毫,它的嘴里也有上下兩排尖利密集的牙齒,還在不斷往下滴著nongnong的液體,空氣之中頓時飄散出了一股腥臭酸腐的味道兒。 那個恐怖的小孩子模樣的東西,就漂浮在半空之中,一雙兇狠的眸子很快與小鬼嬰對撞在了一起,它渾身也與翁猜一般,冒著騰騰的黑氣,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狂吼,便朝著小鬼嬰的方向飛撲了過去,速度十分迅捷,帶動著呼呼的風響,身后的黑色的煙霧直接化作了一道黑線,很快便與小鬼嬰碰撞在了一起。 那小鬼嬰在看到那渾身冒著黑氣的大頭鬼娃娃之后,血紅的眸子突然閃出了一道紅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詭笑,隨即一張嘴,露出了滿嘴的利齒,身子一躍而起,直接便迎著那大頭鬼娃娃撲了過去。 在小鬼嬰與那個大頭鬼娃娃撞在一起的同時,吳風很快從墓坑里又跳了上來,隨即便看到了那個渾身冒著黑氣的大頭鬼娃娃,那個小東西只是看上一眼,便讓人心底發(fā)寒,一顆碩大的頭顱跟它的身體完全不成比例,頭大的像個鍋蓋,身子小的確如成人的手臂,光亮的頭皮之上密布著蚯蚓一般的黑色血管,臉上的表情比小鬼嬰的還要猙獰,從感覺上,吳風便覺得,這個小東西的實力肯定不賴,說不定小鬼嬰也不是這鬼東西的對手,要不然那降頭師也不會在這緊要的關頭放出這么一個兇戾的怪物出來,吳風看著與小鬼嬰打斗在一起的那個大頭鬼娃娃,一時間愣住了神兒,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竟然能夠與小鬼嬰抗衡。 與此同時,那些趴伏在墳頭后面的郭大成老劉頭等人,感覺到小鬼嬰釋放出的那些個綠嬰尸毛沒了動靜之后,這才大著膽子從墳頭和石碑的后面緩緩的抬起頭來,朝著打斗的地方看去,郭大成瞇著眼睛細瞧,當看到與小鬼嬰打斗在一起的那個大頭鬼娃娃之后,不由得嚇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顫聲道:“我的天吶……那……那是個什么鬼東西……” 第1524章 百嬰尸靈 郭大成的聲音發(fā)顫,有著掩飾不住的恐懼,老劉頭見他如此,也順著郭大成看的方向瞧去,這一眼看去,嚇的老劉頭臉色數(shù)遍,張著大嘴,一綹白色的胡須顫動不止,郭大成好不容易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向了老劉頭,見老劉頭竟然嚇成了這個樣子,于是伸手碰了一下老劉頭,小聲問道:“劉老伯……那個大頭怪物究竟是個啥玩意,咋長的這么嚇人呢?比吳風兄弟身邊的那個小鬼嬰還丑,你說他們兩個打架,誰能贏呢?” 老劉頭上下喉頭聳動,半晌兒才吞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郭大成說道:“它們兩個誰打的過誰,這個老夫不知道,不過老夫倒是對翁猜這老家伙弄出來的這個大頭怪物多少有些了解,這個東西兇的很吶,比小鬼嬰不差分毫,老夫就覺得這降頭師不簡單,既然敢只身前來中原,肯定有幾個鎮(zhèn)得住場子的東西傍身,看來……這次吳風這小子有的苦頭吃了……” “劉老伯,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了,你說說那小怪物究竟是啥,有沒有對付它的辦法?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是,總不能就趴在這里都不動彈,就看那黑老頭欺負吳風兄弟不成?”郭大成急道。 老劉頭深吸了一口氣,才道:“那個大頭怪物……應該是降頭術修煉出來的鬼物,今天我還與清風老弟討論過降頭術這一邪術,清風老弟就說這降頭術分為鬼魂和巫術兩種,這翁猜老兒前些時日殺孫把總和張團練的時候,用的全都是巫蠱之術,并不是多么厲害的法術,壓箱底的還是煉鬼之術,你看那翁猜老兒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黑氣,便是由著無數(shù)冤魂厲鬼的怨念凝結而成,端的是兇煞無比,碰上一星半點兒就活不成了,而眼前這個大頭怪物,便是比翁猜身上散發(fā)的出的鬼氣又厲害的許多,這個大頭怪物叫做‘百嬰尸靈’,弄成這么一個大頭怪物,步驟相當繁瑣,而且十分殘忍,必須在一年之內(nèi),找到一百個身懷七個月以上身孕的孕婦,將那些孕婦捉住之后,還不能立即將她們殺死,要在這些孕婦活著的時候,將腹中的胎兒取出,那胎兒被取出之后,卻并未立即死去,然后找來一根細竹竿子,從那活胎的天靈蓋中插進去,將那活胎的一縷幽魂用將頭邪術牽引到一個瓷罐子里面,由于小胎兒生長到七個月的時候,懵懂無知,心智未開,對這個世界滿心渴望,最為執(zhí)念,那時候?qū)⑺麄儚哪锾ダ锶〕觯欢米顨埲痰霓k法殺死,最能激發(fā)出這胎兒的怨念,越是小的東西,怨念越深,而降頭師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兒,將那胎兒的一縷怨念集中在了一起,等殺完了一百個孕婦,集中起來了一百個胎兒的怨念之后,便將這個裝滿了一百個胎兒的怨念的大瓷瓶子放在了一處陰暗的地方加持,誦經(jīng)念咒,足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這一百個嬰兒的怨念便會凝結在一起,形成這么一個大頭怪胎,便是咱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百嬰尸靈’。” 第1525章 兩百條人命 聽完老劉頭快速的講解,郭大成腦門上都滲出了冷汗,臉色變的鐵青,牙齒已然咬的咯咯作響,嘴里罵道:“他奶奶的,這個黑老頭的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心可真是夠狠的,一百個孕婦,一百個胎兒!這可是兩百條人命,說殺就給殺了,就為了弄出來這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恨了,今天我郭大成就算是拼掉這條命不要,也要將他給殺了。” 郭大成罵的是咬牙切齒,聲音極大,老劉頭趕忙伸手捂住了郭大成的嘴,壓低了聲音說道:“郭捕頭……你不想活了……這翁猜一身鬼氣,豈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對付得了的?你千萬不可驚擾了那黑漢子,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小鬼嬰和吳風那小子的身上,你萬一驚擾了他,咱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成,最好老老實實的趴在這里不要動,或者你帶著人馬悄悄的溜走,老夫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帶的這些官兵,有一個算一個,只要一冒頭,就是個死,還不如留條命在,死了也是個白搭?!?/br> “這也太不仗義吧?!咱們留下吳風兄弟一個人在這里拼命,一看勢頭不好,帶著人就跑,這算是怎么回事!我郭大成絕不是這種貪生怕死之人,說什么也不會回去的。再說了,清風道長和周明兄弟現(xiàn)在也生死未卜,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們兩個人都躺在了地上,即使沒死,估計也是重傷,吳風兄弟一個人怎么可能是這黑老頭的對手,我郭大成就算是不頂用,留著這里替吳風兄弟擋刀擋槍也不枉我與他兄弟一場?!惫蟪梢琅f義憤填膺的說道。 老劉頭氣的白胡子亂顫,根本就跟郭大成說不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這翁猜太過強大,若是真的將他惹怒了,這一群官兵在他面前就好比是一群螻蟻,想殺便殺,根本沒有什么有效的抵抗能力,先前也證明了,火銃對于這個渾身冒著黑氣的家伙也頂不上太大的作用。 “郭捕頭,不是我老劉頭說你,你即使不想活了,你也要為你的媳婦孩子想想,你倘若死在了這里,你的孩子怎么辦,張團練的兒子小寶怎么辦?這上百口子官兵都是有老有小的人,都死在這里,根本就犯不著,你先帶著弟兄們走吧,我老劉頭對天發(fā)誓,只要老夫還有一口氣在,一定不會讓吳風這小子有事的?!崩蟿㈩^急道。 聽老劉頭說的信誓旦旦,郭大成不禁有些疑惑,這老劉頭雖說會些道法,也沒有看著有多厲害,手腳的上的功夫也很一般,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氣,于是問道:“劉老伯,您老人家不是在說笑吧?清風道長和他那兩個徒弟都拿這翁猜沒有辦法,你能對付的了他?我看你就是想讓我?guī)е苄謧冏哒业耐性~!” “你愛信不信,老夫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你走不走老夫也強求,但是你必須聽老夫一句勸,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看看下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再說……”老劉頭將身子壓的很低,一只手摁在了郭大成的后背上,警惕的瞄著翁猜的方向說道。 第1526章 半靈體 就趁著郭大成和老劉頭說話的這陣兒功夫,小鬼嬰與那所謂的百嬰尸靈已經(jīng)纏斗了許久,小鬼嬰雖然厲害,那百嬰尸靈也是異常的兇殘,渾身黑氣彌漫,牙尖嘴利,口里的滴出的那些粘液好像還有強烈的腐蝕作用,一沾到小鬼嬰的身上,便騰起陣陣白煙,疼的小鬼嬰不停的發(fā)出慘烈的嚎叫,不過小鬼嬰既然被稱之為百年不遇的大兇之物,必然有它非同于一般僵尸邪物的厲害的一面,小鬼嬰嘴里有尸毒,身體也如同普通的僵尸一般,堅硬如鐵,若是沒有極其厲害的法器,根本就傷不到小鬼嬰的身子,更為重要的是,小鬼嬰的速度,要比普通的僵尸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眨眼間,便能一下咬死好幾個人,只是一個“字”,便讓眾多道門高手束手無策,就連跟茅山祖師爺學了一年多秘法絕技的吳風,有時候也拿這小鬼嬰是毫無辦法,好幾次都差點死在它的利齒之下。 與那百嬰尸靈相比,小鬼嬰乃是無意之間自然中演化出來的邪物,而那百嬰尸靈,則是翁猜殺了許多個身懷六甲的孕婦,用那小小孩子懵懂未知的怨氣,再用某種邪惡的降頭術煉制出來的邪物,一時間,打斗起來,也難分上下高低,似乎在仲伯之間,隱約中,只能看到一黑一白,兩團身影混戰(zhàn)在一起,偶爾夾雜著一聲聲凄厲的嚎叫,兩個身影時而分開,時而又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如同那黑白相間的太極圖案,似乎是一個整體,又不斷的分分合合,打的讓人眼花繚亂,像是一團風,一會兒打到那里,一會兒又打到了這里,撞的那亂葬崗子的墓碑和墳頭發(fā)出“砰砰”的聲響,接連有幾塊墓碑被撞的粉碎,墳頭上的大樹不知道被撞斷了多少棵。 按說,這百嬰尸靈應該是一個靈體,因為怨念的存在而無法消散,是留在世間的一縷幽魂,既然是靈體,就只能幻化出一個幻像,沒有真實的rou身,它們想要害人,一般是通過恐嚇,或者迷惑人的心智,最終讓人自己了斷自己的性命,而這百嬰尸靈則就不是普通的靈體那么簡單了,它自身蘊含的怨念太深太重,已經(jīng)化為了實質(zhì),能夠自己動手殺人,這種現(xiàn)象可以稱之為一個半靈體,也就是介于非人非鬼之間的一個邪物,能后幻化為虛像,寄居于翁猜身上的一個瓶子里,也能夠從瓶子里出來變成一個實物來幫著翁猜行兇作惡,翁猜一直留著這個邪物沒有拿出來,想當初碰到清風道長用血泥胎控制的那個小道士,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都沒有用上這么一個邪物,若非是小鬼嬰橫空出現(xiàn),不到迫不得已,翁猜也不會將這個東西放出來,暴露自己的實力,因為翁猜對于小鬼嬰這樣一個百年不遇的大兇之物,也覺得十分棘手,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對付這個小東西,他迫不得已要殺了清風道長師徒三人,將清虛妖道給救出來,脫出重圍。 第1527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翁猜駐足片刻,一臉凝重,他放出的那個百嬰尸靈與小鬼嬰依舊在打斗,它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唯一的目的就是將對方殺之而后快,根本沒有顧及到四周趴伏在暗處的人類。 從百嬰尸靈何小鬼嬰的身影中挪開,翁猜又朝四周瞧了一眼,此時,已經(jīng)找尋不到清虛妖道的身影,剛才混戰(zhàn)之間,他似乎看到了吳風身上的那只黃毛猴子變成了一個大猩猩的模樣,追著清虛妖道去了,他們一人一猴的身后,還跟著七八個拿著火銃大刀的官兵,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既然有百嬰尸靈對付小鬼嬰,翁猜便可以一門心思的去對付清風道長那師徒三人了,清風道長和他的大徒弟周明已經(jīng)中招,躺在地上沒了聲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們對自己肯定是沒有威脅的,唯一一個厲害的角色,便是剛才放出小鬼嬰出來的那個少年,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黑不溜秋的尺子,翁猜也不認得是個什么東西,剛才與之交手,他也只是狼狽的逃竄,根本不與自己正面交鋒,所以翁猜根本摸不清眼前這個少年的底細。 只是從清虛道長的口中得知,這個少年不容小覷,在黑風寨的時候,便是他帶人攻打下黑風寨的,還將清虛妖道重傷,降服了小鬼嬰,僅憑這一點兒,翁猜便不敢小瞧了這個少年,那個小鬼嬰自己是親自領略到了它的手段,差一點兒就在它身上吃了大虧,而眼前這個少年卻能將這小邪魔給降服,絕對不簡單,還有,自己布置下的那個鎮(zhèn)山巒巫邪大陣,連他師父清風道長都破解不了,他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就連他翁猜自己想要破解這個大陣,也不會有他這么利落。 翁猜心中暗自揣摩著吳份的利害,只以為他是個一頂一的高手,其實,他想的也沒有錯,吳風的身手在當今江湖,自然也算得上高手,不過要說是絕頂高手,便差的遠了,畢竟,吳風在斷魂崖只跟祖師爺學了一年的功夫,他就是進步再神速,也不可能比那些潛心修煉的幾十年的道門高手強出多少,這個江湖,一山更比一山高,很多修道奇才,隱居山林,自不必說。像武當、青城、茅山這樣的大門大派中隱藏的高手,便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神仙一般的人物,吳風是遠遠無法比擬的。 說一千道一萬,吳風之所以給人的感覺是絕頂高手的原因,便是因為他手中的各種法器,伏尸法尺、茅山帝鈴,還有一把七星龍淵劍,哪一樣拿出來,都是震驚江湖的稀世珍寶,都應該供奉在道門仙山之上。 若是吳風有這幾件寶貝傍身,與這滿身陰煞之氣的翁猜單打獨斗,根本就無法與之匹敵。 翁猜一眼沒有掃到清虛妖道,便朝著吳風剛才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剛要朝他那邊走去,吳風卻平地里跳了出來,倒將那翁猜嚇了一跳,還以為吳風這小子竟然會遁地之術,其實,吳風剛才躲避小鬼嬰的綠嬰尸毛的時候,是跳到了那個墓坑里面,從墓坑里跳將了出來,就好似從地底下鉆出來的一般,倒將那翁猜著實驚的不輕,當下怔在了原地沒有動彈。 第1528章 要你命的人 吳風也沒有想到,這渾身冒著黑氣的家伙的身上竟然還藏著這么一個小鬼,與眼前這個降頭師一般,渾身蒸騰出濃烈的黑氣,吳風一只手握著那把伏尸法尺,尺子末端的那個小紅點不停的閃爍,一時間紅光大盛,將吳風的整張臉映照的一片赤紅如血,前不久,吳風用伏尸法尺破陣的時候,伏尸法尺吸收了太多的陰煞之氣,此刻,這把尺子已經(jīng)變成了純白的透明之色,這把尺子紅光流轉(zhuǎn),在白色的尺身之內(nèi),隱隱的有一道紅色的絲線流轉(zhuǎn),好似一滴殷紅的鮮血掉進了清水里面,不斷的氤氳開來,略顯的有些詭異,若是在平時,必然覺得十分好看,然而這生死關頭,吳風哪還有心思去觀察這把尺子,眼前就站著一個強敵,稍有疏忽,自己的這條小命就沒了。 他不動,吳風站在那里也是一動不動,吳風覺得手中的那把伏尸法尺竟然變得灼熱起來,發(fā)出嗡嗡的聲響,自己努力去握住那把尺子,卻還是抑制不住它的顫動,好似隨時都要脫手而出,自行殺敵。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的眼眸中都閃爍著不可言喻的殺氣,彼此感受著對方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吳風自從斷魂崖出來之后,第一次感受到這般強烈的壓力,當初面對那具子母兇尸的時候,面對小鬼嬰的時候,還有面對那道法高深的清虛妖道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感受到如此大的壓力,壓的自己都有些喘息不過來了。 許久之后,翁猜終于說話了,一字一頓、字字都帶著寒意的問道:“你就是那個清風老道的小徒弟?前不久在黑風寨的時候重傷了清虛道長的那個小子?” “不錯,正是我,你又是誰?既然知道小爺?shù)膮柡?,那還不趕快放下屠刀,小爺給你留個全尸,如若不然,小爺必將你挫骨揚灰!”吳風大聲道。 “哼哼……”翁猜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肌rou痙攣似的抖動了兩下,才道:“你不需要知道老夫是誰,既然你傷了老夫的朋友,那就必須用命來償還,老夫就是要你命的人!” 說罷,翁猜身形閃動,攜帶者一身濃郁的黑氣便朝著吳風撲了過去,還未到吳風的近前,吳風就感覺到一股勁風迎面撲來,那濃郁的陰煞之氣帶動的陰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般疼痛,吹的自己衣衫獵獵作響,吳風瞇起了眼睛,身子卻一動未動,盡量去看清那降頭師的身形,幾乎在眨眼之間,那降頭師翁猜便已經(jīng)撲到了吳風的身前,揮起雙掌便朝著吳風的胸口打來,早在那翁猜動身之前,吳風已然將真氣從丹田之中導出,匯聚到單掌之上,運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陰柔掌,憑空虛晃了兩圈,身子微微一側(cè),朝著迎面撲來的翁猜的手掌的方向便打了過去。 吳風在斷魂崖跟祖師爺學的最厲害的招數(shù),便是這陰柔掌,這一掌揮出,便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運起了十成的功力,當下兩掌相對,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兩個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受到了震蕩,一團無形的氣力從兩人身上散發(fā)出來,吹的周圍的樹葉雜草嘩嘩作響,塵土飛揚,兩人身邊的墓碑都被震的裂了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