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段輕晚語結(jié),這雖然是娘親提出來的,她也的確是有那個意思。 “段輕晚,你覺的這樣就能逃的掉?”見她不語,他的眸子慢慢瞇起,眸子中危險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漫開,這個女人需要這么躲著他嗎? 她以為這樣就能夠逃的掉嗎? “殿下,你誤會了,其實,就是娘親想讓我陪她幾天,娘親說了,女兒長大了,就要出嫁了,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了,所以想讓我趁著現(xiàn)在多陪陪她?!彪x的這么近,段輕晚自然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怒意,想了想,還是緩緩開口,這人生氣的時候,還是不惹為妙。 百里軒愣了愣,突然想了想,唇角慢慢的上勾,勾起的魅惑而滿意的弧度。 段輕晚眼睛輕眨,咦,剛剛還一副氣極,恨不得吃掉她的樣子,怎么突然就又好了,笑了?! “看來晚倒是做好準(zhǔn)備了?!卑倮镘帞堅谒系氖致月允站o,讓她更加的靠近他,他暖暖的氣息盡數(shù)的撒在她的臉上。 “什么?準(zhǔn)備什么?”段輕晚看著他臉上不斷漫開的笑,心中輕顫,這人笑成這樣,她感覺有點不安,害怕。 “出嫁的準(zhǔn)備?!卑倮镘幫?,笑的璀璨眩目,“晚兒放心,等將軍回來,本王就去提親。” “咳…”段輕晚直接的被自己的口水嗆道,忍不住的直咳,一時間只驚的目瞪口呆,他剛剛說什么? 說要等父親回來,便要去提親?! 不,不是吧? 提親?瘋了嗎? “殿下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此刻,段輕晚太過驚訝,驚訝的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她剛剛說錯什么話了?讓他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 “晚兒,不用解釋,本王明白?!卑倮镘庉p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說話間,還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不是以前的深吻,而是如蜻蜓點水一般,“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他當(dāng)然知道她要說什么,所以,他不會讓她說,他覺的,如果等她慢慢的去明白這件事情,他可能早就氣到吐血身亡,所以,他覺的還是直接一點的好。 他覺的,他現(xiàn)在需要先把她娶過來,再教她慢慢的明白這件事情,免的夜長夢多,關(guān)于她跟高斷風(fēng)的關(guān)系,他很介意。 段輕晚徹底的石化,瞬間的成了雕像,這,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就這么定了? 她同意了嗎? 她同意了嗎? 只是,段輕晚回過神來時,卻發(fā)現(xiàn),百里軒竟然已經(jīng)松了開她,似乎轉(zhuǎn)身意欲離開了。 “百里軒,你站住,我…”段輕晚回過神后,下意識的脫口喊道,這算是怎么回事?! 她的喊聲可能高了一點,所以,附近路過的人,肯定聽到了,只是,聽到她喊的那話,一個個卻是加快了腳步,恨不得能長了翅膀飛著離開。 敢這么喊殿下,這是不要命了嗎?! “晚兒若是有什么事,我們晚上回去慢慢說?!卑倮镘幫蛩?,眉角輕揚,一臉曖昧的輕笑,那話更是曖昧到了極點。好在,他的聲音并不高,剛剛那些人也都被段輕晚嚇跑了,所以,應(yīng)該沒有人聽到。 “……”段輕晚突然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她知道百里軒的腹黑,知道他的陰險,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腹黑到這種地步。 段輕晚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此刻,她跟他說什么都沒有用,因為,他現(xiàn)在似乎不再追究是不是她搶劫了他的事情。 只是,段輕晚再怎么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說要提親?提親! 而且,他顯然根本都沒有給她反駁拒絕的機會。 若是他真的向父親提親,父親若是真的同意了,難道,她還真的要嫁給他? 一想到那種可能,段輕晚突然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那種可能,她都不敢去想。 不,她要… 段輕晚剛欲開口。 “主子…”恰在此時,未應(yīng)趕了過來,神情間略略帶了幾分異常,望了段輕晚一眼,欲言又止。 “小姐,夫人讓心研過來喊小姐?!眲偤?,心研也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喊道,很顯然是夢研嵐擔(dān)心段輕晚,所以,才讓心研過來的。 段輕晚暗暗呼了一口氣,她自然看的出未應(yīng)有事,所以,便只有先跟心研離開,回了夢嵐閣。 “小姐,那個李大夫已經(jīng)關(guān)在暗室,將軍今天可能就會回來了?!眲偝隽嘶ㄔ?,恰好遇到迎面走來的忠叔,忠叔看到她,連連向前稟報道。 段輕晚聽到他說將軍今天就回來,身子下意識的僵滯,父親今天就回來? 剛剛百里軒說,父親一回來,他就會去提親? 他? 段輕晚突然有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覺。 一處小院中。 “主人,閻羅門的人并沒有抓到蕭姑娘,蕭姑娘安然躲過了?!焙谝履腥斯P直的立著,畢恭畢敬的稟報著。 “安然躲過,她一人有那樣的本事?”前方,凝立的男子臉色微沉,深邃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安危躲過?! 閻羅門的追捕是那么容易能夠躲的過去的嗎? “聽說,幾天前閻羅門發(fā)現(xiàn)了蕭姑娘,本來是由冷炎親自出面解決的,但是后來不知道何人破壞了閻羅門的計劃,阻止了一切,聽說,冷炎好像還中了招?!焙谝氯松碜宇澚祟?,聲音略低了幾分。 “不知何人?”前方,男子突然轉(zhuǎn)身,一雙眸子冷冷的盯向他,聲音冷的似乎可以將他直接的冰結(jié)了。 黑衣男子低下頭,暗暗呼了一口氣,這才再次開口,“屬下查過,但是什么都沒有查到,當(dāng)時事情發(fā)生在客棧中,按理說不難查,屬下無能,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出來?!?/br> “主人,可能是有人在幫著蕭韻?!币粋€妖嬈的女子緩緩走到了男子的面前,性感火辣,因著她淡薄的衣衫,再加上她刻意的裸露,格外的妖艷,只怕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要噴出鼻血來。 男子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中并不見太多的情緒。 “而且,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迸右娔凶油蛩?,微微一笑,更為妖艷,嫵媚,“兩年前,蕭韻逃過了閻羅門的追殺,或者還能說是意外,是幸運,但是兩年后,冷炎親自出門,她卻仍就沒事,若說沒有人幫她,絕不可能,而且?guī)退倪@個人肯定不簡單?!?/br> 男人仍就望著她,不曾說話,臉上仍就沒有過多的情緒。 女人微微的向他靠近了些許,手臂暗暗的伸張,將她前面誘人的豐滿更加顯露出來,隱隱的似乎能夠感覺到那極不安心的躍動。 “那么,你覺的會是何人?”男人的眸子掃過她的面前,深邃的眸子似乎略略的瞇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連眼前的女人都沒有發(fā)覺。 女人以為他終于看到了她的美好,說話間再次向男子靠近。 男人靜靜的立著,沒有迎合的意思,卻也沒有避讓的意思,女人便不著痕跡的靠了過來,紅唇輕啟,吐氣如蘭,“鳳凰城中,能夠與閻羅門抗衡的人并不多,而做的不著痕跡,又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就更是少之又少?!?/br> “比如?”男子薄唇輕啟,極為的性感,卻有著女人看不到的冷情。 “比如高斷風(fēng)。”女人以為終于得到了他的賞識,終于得到了他的重視,終于能夠讓他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心中暗暗得意,身子便也終于依在了他的懷里。 蕭韻能夠擁有的,她憑什么不可能? 她可是一點都不比蕭韻差。 一旁的黑衣男子望了女人一眼,慢慢低下了頭。 男子并沒有推開已經(jīng)依在他身上的女人,反而微微的垂下眸子望向她,唇角微展,似乎展開那么一絲笑意。 “主人…”女人只看到他的笑,卻沒有看到他那一絲笑中隱藏的東西,只以為他是喜歡他的,仰著臉,望著他,吐氣如蘭,身子更加的向他貼近,將她面前的豐滿毫不掩飾的貼在他的面前。 那樣的誘惑,只怕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抵抗的,女人也有這樣的自信,所以心中更是得意。 男人突然抬起了手,沿著她的背慢慢的上揚,他的手掌所到之處,都在她的身后驚起驚顫。 女人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忍不住的輕顫,酥軟,慢慢的軟在他的懷里,臉上帶著幾分滿意而陶醉的笑,這一天,終于讓她等到了。 他的手,移過她的腰,她的后背,她的肩膀,然后到了她的頸部,他的指尖輕觸著頸部敏感的肌膚。 “主人,主人……”女人輕喊著,有著無法壓抑的期待,更有著不曾掩飾的興奮。 只是,下一刻,他的手突然的卡住了她的咽喉,不留一絲情面,毫不留情的用力,用力。 “???!”女人驚愕,雙眸猛然的圓睜,難以置信的盯著男人,她不明白,不明白怎么會這樣? 男人的眸子冷冷的望著她,不帶半點的情緒,更沒有絲毫的*,有的只是冷冷的殺意,“她的對錯,還輪不到你來多言?!?/br> 男人開口,聲音冰冷刺骨,比那千年的寒冰更加凍人,一字一字的話語,更是著冷冽的讓人窒息。 他是懷疑,兩年前有人救了蕭韻,但是蕭韻瞞了他,沒有告訴他,但是,那都是他跟蕭韻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多嘴。 而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勾引他。 “主,主,人,我,我知道錯了?!迸艘驗楸凰o緊的卡著咽喉,不能呼吸,拼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了一句話。 她知道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她以為這個男人多少都是有那么一點的感情的,畢竟他對蕭韻還是不一樣的,但是,她真的錯了,若是這個男人還有那么一點的感情,那么就已經(jīng)全部都用在了蕭韻的身上,再無其它了。 她知道,他是真的要殺她,不是開玩笑的,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遲了。”只是,即便她后悔了,求饒了,他卻也絕不會給她機會,他卡在她咽喉處的手猛然用力,只聽喀的一聲,女子便瞬間的沒有了氣息。 他手一揚,女人便如垃圾一般被扔了出去。 黑衣男人暗暗嘆了一口氣,微抬頭,望向被扔出去的女人,卻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清理干凈。”男人冷冷的下了命令,冷情的聲音如同只是在吩咐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立刻便有人向前,將那個已經(jīng)完全斷了氣的女人拖了下去。 黑衣男人仍就立著不動,等待著他的吩咐,只是卻久久的不見他開口,又沒有讓他離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主人,要讓蕭姑娘回來嗎?” “不必?!蹦腥说捻右怀粒曇羲坪醺淞藥追?,只是,眸子深處似乎有了些許情緒的起伏,“由著她。” 黑衣男子不敢再說話,主人的心思,真的是無人能懂。 主人心中明明是關(guān)心蕭姑娘的,暗中也為蕭姑娘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卻偏偏不讓蕭姑娘知道。 黑衣人站著沒有離開,他覺的主人可能還會有什么事情吩咐他。 “你下去吧?!逼讨?,前面的男人終于開口,卻只是如此的一句話,同樣冷冽的聲音,同樣冷情的語氣,同樣冰冷的不見任何情緒的一張臉。 客棧中,直直的躺了幾天的冷炎終于能動了,身體慢慢恢復(fù)了自如,嘴巴,舌頭也恢復(fù)了平常,終于可以說話了。 “該死的女人,若是讓人找到了她,他絕不饒她。”恢復(fù)平常后的第一句話,冷炎吼的咬牙切齒。 若不找到那個女人,不報此仇,他就不是冷炎。 冷炎下了床,站起身,可能是因為站的太快,也因為他僵了太久,雙腿一軟,差點摔倒了。 “該死的女人,我定要將她碎石萬段?!崩溲自俅我а狼旋X的發(fā)誓,那個女人最好是不要落在他的手上,否則,他定要剝了她的皮,吃了她的rou,喝了她的血。 “門主,你沒事了吧?!鄙磉呉粋€護(hù)衛(wèi)見他摔倒,連連向前想要扶他,不過,冷炎已經(jīng)扶了床站穩(wěn)了身子。 冷炎扶床時,身子便也下意識的彎下,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感覺下面的某一處似乎還是僵的。 “該死的女人,若是讓我抓到了她,我定要將她挫骨揚灰?!崩溲椎纳碜咏┝私?,一字一字的話語,完全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他以后不會…… 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