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今天在游船上,多謝殿下幫了晚兒?!倍握贤虼采弦呀?jīng)熟睡的段輕晚,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丫頭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今天若非殿下在場,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百里軒的眸子也望向段輕晚,唇角微抿,沒有說話。 “殿下,今日游船上的二十幾位小姐都被送去了官府,不知殿下想如何處置?”段正南頓了頓,再次開口,聲音中略略帶著幾分為難。 這件事情是因晚兒而起,如今鬧到這么大,又是殿下命令把人送去官府的,劉大人都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畢竟,那都是一些女孩子,而且都是鳳凰城有頭有臉人家的小姐,總不能真的關(guān)進(jìn)大牢。 “既然送去官府,那就由官府處置?!卑倮镘庌D(zhuǎn)眸,望向他,低沉的聲音中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段正南怔住,殿下這意思是真的要按污蔑陷害之罪處置那些女人?真的要關(guān)進(jìn)大牢? 段正南知道,殿下決定的事情是絕對沒有人能夠改變的,看來,那些女人還真的要在牢中待上兩天了。 只是,殿下性子淡然,按理說是不應(yīng)該會管這種事情的,這一次為何非要追究? 是為了晚兒嗎?但是殿下為何要為晚兒這么做? 殿下與晚兒?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段輕晚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頭略略有些疼,不過因?yàn)樗淖?,倒也沒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覺。 段輕晚睜著眼睛,盯著床幔,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昨天,她喝醉了,然后?然后? 段輕晚騰的坐了起來,她喝醉了,是誰送她回來的?百里軒?那她有沒有做出什么驚人的事情? 念念說,她每次喝醉后,做出的事情都是十分的恐怖的,但是至于是什么事情,念念并不曾告訴過她,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會做什么? 昨天,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段輕晚突然感覺到手中有東西,她快速的抬起手,伸開,看到手中的玉佩時,更是呆住,這玉佩是怎么回事? 不知為何,這玉握在她的手中,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似乎非常的熟悉,似乎原本是屬于她的。 但是記憶中,她并不曾見過這塊玉佩。 她從小對玉有一種特別的靈透性,只要用手碰到玉,集中精力,便可以瞬間了解玉的一切。 玉石也是一樣,只是她的手碰到玉石,便可以清楚的知道里面有什么玉。 所以,來到這兒后,她開了愛念玉行,她的小名是愛愛,玉行的名字是她跟念念的名字一起命名的。 段輕晚將玉佩握在手中,慢慢的閉上眼睛,想感知一下,只是,她的腦海中卻突然多出一些奇怪的畫像。 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立在陽光下,如天神下凡,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癡守著什么,他的前方慢慢的散開一束特別的光?!?/br> 段輕晚還想細(xì)看,卻突然感覺心口一疼,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剛剛的情景便消失了。 好奇怪,她從小辯玉,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況。 那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心為何會疼? “小姐,你醒了?!毙难凶哌M(jìn)房間,看到段輕晚已經(jīng)起身,連連走向前。 “心研,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段輕晚抬眸,望向她,低聲問道。 “是白…是殿下。”心研愣了一下,隨即回道,只是神情有那么一瞬間的怪異。 心思還在玉上的段輕晚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既然是他送她回來的,那么這玉佩肯定是他的了,也是,像這種絕好的玉佩一般人也不可能有。 只是,他的玉佩為何會在她的手中?不會是她喝醉了搶的吧? 想到此處,段輕晚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這樣,千萬不要。 不過,不管怎么樣,要先把玉佩還給他。 “昨天大小姐被送去官府,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老夫人與夫人幾次讓人過來看小姐醒了沒,說小姐醒了后就讓小姐過去,聽說,昨天被送進(jìn)官府的不止大小姐一個人?!毙难幸娝徽Z,接著說道。 “他真的把人都送去官府了?”段輕晚驚住,他竟然真的把那么多人都送去官府了吧? 有必要玩這么大嗎? 那些人一下子都送去官府,官府只怕都沒地方關(guān)。 “應(yīng)該是,老爺先前似乎想給眾小姐求情,但是好像沒啥用。” 連爹爹的面子都不給? “所以,老夫人與夫人著急來找小姐,應(yīng)該是想讓小姐跟殿下求個情?!毙难姓f出自己的猜測,雖說猜測,卻也*不離十了。 只是,老夫人明明是想來求情的,態(tài)度卻仍就橫的很,一個誠意都沒有。 “爹爹求情都不管用?讓我求情?她們也太看的起我了。”段輕晚的唇角微瞥,她可不覺的百里軒會聽她的,他不算計她,不針對她就不錯了。 爹爹求情都不管用,她求情會管用?絕不可能。 要說,船上的事情,他的確是幫了她,但是他在幫她的過程中卻是狠狠的算計了她兩把,給她挖了兩個大坑,差點(diǎn)把她埋了。 心研聽到段輕晚的話微怔,這事,她自然不好多說,便轉(zhuǎn)開了話題,“聽說,天元王朝傳來急信,讓殿下回去,殿下可能要走了。” “真的,太好了?!倍屋p晚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yīng)便是欣喜的歡呼,太好了,他終于要走了,劫車的事情終于可以過去了,她終于可以松一口氣,恢復(fù)到以前逍遙自在的日子。 恩,恩,這是一個好消息,絕對的好消息,真的是太好了。 一時間,太興奮,此刻又只有心研在,她便沒有太多的掩飾,也沒有注意到其它的事情。 “晚兒,什么事太好了?”只是,她話語剛落,一個聲音突然傳了進(jìn)來,那聲音中略略的帶著幾分笑,卻更隱著幾分詭異的感覺。 百里睿話雖是這么問的,但是剛剛在外面,他跟大哥已經(jīng)聽到她們的對話,所以自然知道段輕晚所說的太好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聽到大哥要離開,高興成這樣?還直言太好了?!這個女人是有多么想讓大哥離開?! 這天下,哪個女人不想嫁給大哥,就算不能嫁,哪怕只是陪在大哥的身邊,都是她們夢寐以求的,就像靈兒,而且靈兒算是幸運(yùn)的,有機(jī)會可以陪在大哥身邊,其余的女人可是擠破了腦袋都沒有這樣的機(jī)會。 但是,這個女人卻希望大哥快點(diǎn)離開?!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過,這也徹底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女人的心中真的對大哥沒有半點(diǎn)的那種意思。 現(xiàn)在大哥對她可是越來越特別了,只怕心中也有些明白過來了,如今聽到她這樣的話,只怕會生氣,大哥生氣?!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哥生氣,他覺的,接下來,肯定又有好戲看了。 果然,此刻百里軒的臉色明顯的有些黑,一雙眸子望向段輕晚時,更是席卷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這個女人聽到他要走竟然高興成這樣?! ☆、第36章 你搶了本王 這個女人聽到他要走竟然高興成這樣?! “民女參見殿下?!币娭蝗幻俺龅膬晌粻敚屋p晚心中暗嘆,看來,做人果真不能得意忘形。 樂過頭了。 她只能斂起笑,正了形,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前行禮,不管怎樣,裝也要裝個乖巧的,畢竟如今他的身份已經(jīng)公開。 “本王要走,你很高興?!钡牵橙藚s擺明了不想放過她,冷眸緊鎖著她,微微瞇著,似乎她一個回答不好,就能夠瞬間的將她化為灰燼。 百里睿勾著笑,站在一側(cè)看熱鬧,他倒要看看,她會如何回答。 不,應(yīng)該是如何編,如何圓? “殿下日理萬機(jī),卻為民女之病耽擱數(shù)日,民女實(shí)在惶恐,如今終于不再耽擱殿下寶貴的時間,民女也總算松了一口氣?!倍屋p晚低著頭,垂著眸,乖巧的讓人無可挑剔。 “噗?!卑倮镱=K究忍不住笑出聲,這女人還真能編,這話圓的倒真是可圈可點(diǎn)。 最關(guān)鍵是她此刻乖巧的樣子,實(shí)在連他都佩服。 她是那么乖巧的人? “哼。”百里軒自然知道她是編的瞎話,只是看到一副乖順的樣子,卻發(fā)不出脾氣,雖然知道她是裝的。 段輕晚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淡了,知道算是勉強(qiáng)過關(guān)了,雖知他肯定不會信她的話,但是至少不會追究這事了。 “殿下請喝茶。”剛好心研泡了茶進(jìn)來,段輕晚端過一杯,殷勤的遞到百里軒面前。 百里軒望著她,并不急著接茶,這丫頭可不是無事獻(xiàn)殷勤的主,肯定有事。 能夠讓她主動獻(xiàn)殷勤的,定然是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他等著她開口。 “殿下知道民女的身體已無大礙,殿下如今要離開可直接告訴父親。”見他不接茶,也不說話,段輕晚只能再次開口,早知他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但是這件事情對她很重要,也唯有他才可以。 她不想再繼續(xù)裝病人,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一旦讓人知道,在段府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她倒不擔(dān)心自己,只是怕到時候會連累了夢研嵐。 她雖然不是真正的段輕晚,但是兩年的相處,她已經(jīng)把夢研嵐視如親生母親一般。 若是,由他‘醫(yī)’好了她的病,由他說出,這件事情就簡單多了。 “段輕晚,你還真敢想?!卑倮镘庉p笑出聲,原來她是打的這個主意,她還真敢想,“讓本王幫著你說謊?!” 百里睿笑的唇角,眉角都不斷的揚(yáng)起,這個女人的確敢想。 “民女怎敢讓殿下說謊,其實(shí)民女的身體本來就…”段輕晚唇角微扯,切,他又不是沒說過謊,說的自己有多清高似的,而且,她身體本來就沒啥問題,這也不算讓他說謊,他傲嬌個什么勁呀。 不過,為了大計著想,段輕晚只能愈加放柔了語氣。 “至于你身體的問題,你不必?fù)?dān)心,本王離開時,會帶著你一起?!卑倮镘幑室馀で囊馑迹频L(fēng)輕的話語卻如同平地驚雷。 “什么?”段輕晚驚滯,雙眸圓睜,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她,她沒有聽錯吧?他說離開時會帶她一起? “憑什么?”看到他一臉你沒聽錯的肯定,段輕晚嚇的膽顫心驚,也顧不得再裝乖順了,再起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 憑什么?他憑什么帶她離開? 百里睿也是徹底的驚住,驚的臉上那招牌的笑都沒能保持住,大哥要帶著她一起回天元王朝? 不是吧?這會不會太快,太直接了點(diǎn)?! 看著突然有些抓狂的她,百里軒的唇角微微的勾起,與她相識這么久,第一次見她有些失控的樣子。 只是,看到她這般強(qiáng)烈的抵觸,心中又有幾分郁悶。 “你搶了本王…?!彼捻虞p閃,勾起的唇角揚(yáng)起一絲詭異的弧度,薄唇輕啟,一字一字緩緩的說道。 他話本就說的很慢,到了此處停住,似是說完了,又似乎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