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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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子您也不必著急,皇長孫才出生多久?能引得萬歲爺這般歡喜,奴婢估摸著,多半是因為占了個長字,畢竟是萬歲爺?shù)牡谝粋€孫子,新鮮感作祟呢,真要論圣寵,睿王比不過咱們六皇子,睿王的兒子,又如何能與主子您的孫子相提并論?“ 見元貴妃神色略有動搖,林姑姑再接再厲,加重了語氣道:“主子您可記得,當(dāng)年安王剛出生,不也備受抬舉?可如今他這個長子,哪還有長子的地位?” 元貴妃眼神一閃,唇角勾了勾,頗為自負(fù)的笑道:“萬歲爺本宮倒不十分擔(dān)心,本宮的小六吃虧在出生得晚,等他成了親生了孩子,萬歲爺?shù)亩鲗櫳俨涣?,只是本宮見不得那老不死的,一日不跟本宮作對,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說到這里,元貴妃語氣一變,陰森的道:“那老不死的,想必也是怕這個,所以迫不及待的抬舉這小崽子,來分本宮小六的寵——不,若只是分寵也就罷了,就怕那老不死的心大,仗著萬歲爺孝順,想要左右萬歲爺?shù)臎Q定?!?/br> 林姑姑臉色微變,旋即又掩飾過去,她萬沒想到,自己主子這回反應(yīng)如此快,竟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墒且乐疲駜喝f歲爺疼皇長孫的樣子,沒見著比對六皇子少多少,主子真要對皇長孫做了什么,這一回未必能像以往一樣,全身而退。 更何況睿王和睿王妃都不是省油的燈,睿王府又防守跟鐵桶似的,主子未必能一擊即中,倘若失了手,又留下把柄,單是一個心思深沉的淑妃,都能揪著這條叫主子喝一壺了,折騰一番豈不是得不償失? 林姑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把主子蠢蠢欲動的心思勸下去,如今情形不比以前,盡管主子不愿意承認(rèn),可皇長孫的存在,確實分走了萬歲爺?shù)牟簧賹檺?,主子若此時任意妄為,豈不是更讓萬歲爺?shù)男耐书L孫身上偏了? 思及此,林姑姑忙湊到元貴妃跟前,語氣同樣陰森的道:“主子您想想,太后這般年歲了,還有幾年好活?” 元貴妃神色一怔,林姑姑繼續(xù)道:“萬歲爺再孝順太后,也不會任由她幾句話便動了心思,國家大事,豈能如此兒戲?當(dāng)然以太后的本事,倒也不是不能慢慢磨,可慈寧宮防得再嚴(yán)實,咱們卻是知道的,太后的身子越發(fā)不中用了,指不定能熬過幾年,就這樣兒,能成什么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也不知道林姑姑是烏鴉嘴還是如何,她與元貴妃密談之后,元貴妃確實一直按兵不動,冷眼瞧著睿王一系風(fēng)光無限,。 奈何好久不長,進(jìn)入六月里,本是艷陽高照的大好日子,太后竟然毫無預(yù)兆的病倒了。 太后這一病來勢洶洶,宮里頭先還藏著,慈寧宮也只是免了眾人的請安,說是進(jìn)入夏季,太后的身子不耐熱。 以往太后也不愛接受請安,夏日里,慈寧宮一個月頂多開放兩三次,此舉倒也沒大引起眾人的注釋。 連簡珞瑤都不知道,太后一閉門謝客,首先通知的便是睿王府,叮囑簡珞瑤好好養(yǎng)蕭重乾,不必惦記著她。簡珞瑤覺得太后既然還有心思叮囑這個,想來確實沒多大問題,因而挑了個蕭長風(fēng)沐休,同時又艷陽高照的日子,領(lǐng)著孩子一起去了簡府。 蕭重乾快滿半歲了,第一次去外祖家,也不認(rèn)生,睜著一雙大眼睛,見了誰都要抱抱,把簡府的女眷逗得,一個個輪流抱過之后,還想再抱小家伙。 陳氏的肚子九個月大了,估摸著就在下個月生產(chǎn),頂著個碩大的肚子,仍抱了蕭重乾舍不得撒手,倒是鄭氏嚇了一跳,不由分說的把孩子接過去,一面道:“小孩子不懂事,萬一踢到你肚子就不好了?!?/br> “娘說得很是,這小子看著小小一團(tuán)的,力氣還真不小,上回抱他,一時不察被他蹬了一腳,手臂都青了一塊。”簡珞瑤說著看了蕭重乾一眼。 鄭氏卻抿唇笑道:“畢竟叫六六呢,剛生下來就有六斤六兩,可見是個壯實的小子,把你手臂踢青了不奇怪?!?/br> 張氏也在一旁笑道:“皇長孫這點倒像他娘,瑤兒你小時候踢人力氣也大,鬧得你爹天天長吁短嘆,說你投錯了胎,合該是個兒子的?!?/br> 簡珞瑤笑道:“我要真是個兒子,我爹對我恐怕就沒這么稀罕了?!?/br> 一句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簡珞瑤端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才看了張氏一眼,笑問:“小侄子和小侄女也快滿一歲了,大伯一個人在任上這般久,不知大伯母可有章程?” 張氏愣了一下,見簡珞瑤問得直接,倒也不掩藏,只含蓄的道:“這明年就換任了,也不知你大伯父是個什么情況,就怕這來回奔波,反而耽擱了家里的事。” “大伯母考慮很是周到?!焙嗙蟋廃c了點頭,笑道,“不過前兒與王爺提起這事,王爺?shù)褂X得大伯明年恐怕不會回京?!?/br> 張氏臉色微變,還沒來得及說話,簡珞瑤又安撫道:“大伯母盡請安心,大伯父在任上兢兢業(yè)業(yè),做出的貢獻(xiàn)有目共睹,歷練了這么多年,也是該到火候了,蜀地那兒大伯父待了近十年,早已熟手,倒比回京重頭開始好些,大伯母以為呢?” 簡珞瑤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其實她與蕭長風(fēng)商議過,真實情況是圣人更愿意提拔簡家的年輕一輩,既然如此,她爹幾兄弟的前途自然要壓一壓,這要是滿門皆提拔,對外也說不過去。 其實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也覺得這樣更好,簡家老一輩年紀(jì)都大了,再提拔也就這樣,倒是年輕人有無限可能。 更重要的是,他們最近恩寵太過,需要避一避風(fēng)頭。 不過簡珞瑤她爹和叔伯的仕途不會太順暢,也是看如何對比的,他們的官位提肯定會提,只是會按部就班的來,想要仗著姻親的關(guān)系一飛沖天,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與以前比,也算是非常好的狀況了。 聽得簡珞瑤這般說,張氏松了口氣,連連道:“瑤兒說得是,如此一來,我也該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去了,他一個人在任上,還真讓人有些放心不下?!?/br> “走罷走罷。”老夫人擺擺手,笑道,“你兒媳婦,自有你弟妹和我照看著?!?/br> “哪就要母親cao勞了?”鄭氏笑瞇瞇的道,“老大家的管家管得好,用不著我cao心,只照看幾個孩子,我還是忙得過來的?!?/br> 一旁的田氏也笑道:“二嬸偷懶,我是小輩不好說什么,可二弟妹萬不能如此,等二弟妹生完孩子,我手頭上的事,你可得幫忙接一部分去?!?/br> 田氏身為長房長媳,手?jǐn)埞芗覚?quán)本是名正言順,不過因著二房出了個王妃,整個簡家都指著這殊榮往上爬一爬,田氏自然怕這根大腿對自己獨攬大權(quán)有意見,這才當(dāng)著簡珞瑤表了態(tài)。 簡珞瑤只笑而不語,反倒是陳氏摸著肚子,笑道:“我自來就不是這塊料,大嫂管得好好,叫我去添什么亂?大嫂快別為難我了?!?/br> 田氏的笑容更燦爛,嗔了陳氏一眼:“我可不管,不能我累死累活,二弟妹卻在躲清閑。” 張氏看了田氏一眼,笑瞇瞇的道:“老二家的想躲閑,也得等老三娶了媳婦回來,你也使喚弟妹去啊?” 提到這個話題,老夫人又一陣眉開眼笑,鄭氏抱著蕭重乾也是笑得合不攏嘴:“這些日子我沒少相看人家,可你三哥如今年齡不小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委實尷尬,不好尋合適的人家,好在太后娘娘開了恩,倒省了我一樁麻煩?!?/br> 何止是省了麻煩,這可是無上的榮耀了,能被太后瞧中的姑娘,品性才貌都差不了。 簡珞瑤卻笑道:“那可不一定,皇祖母要給三哥賜婚,也是有條件的。” 話剛落音,一個聲音自門口幽幽的傳來:“四妹你可害慘了我,如今還在取笑我,這是當(dāng)親妹子的嗎?” “珩兒來了?”老夫人朝簡千珝招手,“過來祖母這兒瞧瞧,聽說你近來被你爹逼得頭懸梁錐刺股,夜里睡覺的功夫都沒了,看看是不是憔悴了?!?/br> “祖母。”簡千珩拉長聲音以示抗議,卻聽話的走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拉近了瞧幾眼,便笑瞇瞇道,“這氣色還真不錯呢,明年爭取像你二哥學(xué)習(xí),也考個探花郎回來?!?/br> 簡珞瑤笑道:“三哥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能金榜題名就不錯了,祖母指望他考探花郎,還不如指望大哥給您捧個狀元回來實在些?!?/br> 簡千珩一雙桃花眼掃向簡珞瑤,似笑非笑的道:“四妹這話哥哥就不愛聽了,大哥學(xué)識確實比我扎實,可萬一我臨場時一飛沖天呢?” 不過虧得簡珞瑤對簡千珩的打擊,原本因著老夫人的話,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田氏,這會已經(jīng)恢復(fù)了笑意,盈盈道:“這自家兄弟的,有什么好攀比的,誰中了都是咱們家的榮耀,最好就是你們兄弟兩都捧個進(jìn)士回來,讓祖母她老人家再樂一樂?!?/br> 老夫人笑瞇瞇的點頭:“老大家的這話我愛聽,珩兒聽見了沒有?” 鄭氏見著他們說笑了一陣,才問簡千珩:“你這會兒來后院作甚?” “對了。”簡千珩恍然大悟,忙道,“爹想見六六呢,偏四妹先前答應(yīng)了,會及時把六六送到前院去,爹望穿秋水也沒瞧見人來,坐不住了,這不派我過來跑腿嘛。” 蕭重乾聽見自己的小名,忙從鄭氏懷里抬頭,朝簡千珩張開手。 簡千珩便笑瞇瞇的抱了蕭重乾出去,蕭重乾趴在他肩上樂呵呵的,頭也不回。 “都說外甥肖舅,六六見了珩兒倒是親熱,竟半點不記得咱們這些長輩了?!编嵤想m是埋怨的語氣,面上卻笑得非常舒心。 讓她近來cao碎了心的次子,眼看著前途大好,還有什么比這更讓激動的?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蕭重乾被抱到前院,便一直到用午膳前才被送回來,原因是他餓了,鬧著要找娘。 簡珞瑤喂飽了小家伙,簡府也開飯了,只是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動筷子,睿王府的下人匆匆跑過來稟報:“宮里來了消息,太后娘娘病重,萬歲爺叫王爺和王妃都入宮去呢!” 聽得這個報道,簡珞瑤是真嚇了一跳,印象中太后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病重了,甚至重到圣人親自下令叫他們?nèi)雽m的地步。 簡珞瑤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下也不敢遲疑,顧不上沒吃飯,抱了蕭重乾便匆匆往前院去。 蕭長風(fēng)已經(jīng)在馬車前等著了,見了簡珞瑤過來,從她手里接過孩子,另一只手扶著簡珞瑤先上了馬車。 簡府的人在門口送行,簡珞瑤和蕭長風(fēng)也沒功夫與他們寒暄,剛一上車,馬車便往匆匆前行。 簡珞瑤忍不住問蕭長風(fēng):“咱們這是直接去宮里?” 蕭長風(fēng)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不欲多說的樣子。 簡珞瑤也沒問,只是心咯噔一跳,帶著蕭重乾這么匆忙的往宮里趕,難免讓她聯(lián)想到一件事——見最后一面。 就這么緊張的到了宮門口,簡珞瑤從馬車上下來,正好瞧見安王府和誠王府的馬車也匆匆而來,幾人打了個照面,頭一次沒有你來我往的心思,打了聲招呼,便沉默的往慈寧宮的方向趕去。 氣氛很有些沉重,連蕭重乾都趴在蕭長風(fēng)懷里,一聲不吭,不知道是困了,還是受氣氛影響。 一路沉默的到了慈寧宮,圣人正在大發(fā)雷霆,地上跪了一大片奴才,連岑姑姑都沒能幸免,圣人的聲音大的他們剛剛踏入慈寧宮的門口,便被這一通火氣震住了:“連主子都伺候不好,朕養(yǎng)你們一群廢物作甚!” 這還是簡珞瑤頭一次見圣人發(fā)這么大的火,看著其他人也被唬了一跳的神色,心里頭的不安感更加重了。 瞧見簡珞瑤一行人過來了,圣人才揮了揮手,叫奴才們離開,對他們道:“太醫(yī)說太后今兒若是醒不來,便回天無力了,叫你們進(jìn)宮來,一起為太后祈福?!?/br>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困得不行了,昨天晚上睡了三個小時,凌晨四點起來收拾東西,去機(jī)場等七點半的航班,到昆明馬不停蹄的轉(zhuǎn)車到大理,已經(jīng)六點多了,車上飛機(jī)上都睡不著,喝了杯苦咖啡才勉強(qiáng)撐到現(xiàn)在,欠的債今天補不了了,出版社那邊還在等稿子,最遲周一交,等我調(diào)整好,晚幾天爭取補上更新,接下來的兩章別買別買…… ☆、第109章 01.01 圣人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臉色都變了。 雖說他們這么匆忙的被召進(jìn)來,都有些心理準(zhǔn)備,太后肯定是不大好,不然圣人不至于興師動眾。即便理智上知道,感情上也要安慰自己,或許事情沒他們想得那么糟。 原先一點端倪都沒有,哪有一生病就病入膏肓回天乏力的?想必是太后的病情來勢洶洶,自來孝順的圣人這才召他們?nèi)雽m。 定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而今聽到圣人的話,才知道事實比他們以為的還要糟糕得多! 圣人大張旗鼓的喊他們進(jìn)來,要他們都來為太后祈福不假,其實在場的誰不知道,圣人此舉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萬一太后不行了,他們這些子孫能在場送她最后一程。 思及此,幾人的面色都變了,包括安王誠王在內(nèi),兄弟幾個誰都不希望太后這么快去世。 太后近來確實有些偏心,眼瞧著是要抬舉老三夫妻的態(tài)度,可對他們來說,太后仍舊是一張保護(hù)符,有太后坐鎮(zhèn),圣人再偏心六皇子,元貴妃再囂張跋扈,也禍害不到他們這些已有羽翼的成年皇子身上。 可萬一太后不在了,圣人被元貴妃吹動了枕頭風(fēng),立了老六當(dāng)太子,他們哥幾個還有什么玩頭? 說句大逆不道,圣人的身子骨,未必就比太后好多少,也時常精力不濟(jì),尤其是這兩年,想必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入后宮的次數(shù)都少了許多——不然以元貴妃仍圣寵在身,太后即便要打壓,也不至于讓元貴妃失了許多體面。 前幾年元貴妃才真真是氣焰囂張,即便是對著有品級的嬪妃,也是說打就打,皇后都被她逼得險些讓出鳳印。 依著元貴妃的性子,等她兒子登上太子,甚至登上寶座,他們這些曾被她視為眼中釘?shù)幕首?,可還有好日子過? 圣人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兄弟幾個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太后去世后自己凄慘的命運了,難過的神色也算真情流露,以安王為首,一個成年男子,帶著哭腔的喊了一聲圣人:“父皇,皇祖母……” “你們這哭喪臉都給朕收一收,太后洪福齊天,區(qū)區(qū)一場小病,也值得你們?nèi)绱梭@恐!”圣人心里本就難受,見著兄弟幾個一臉?biāo)懒说频碾y受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有些不耐煩,“既然來了,還不去佛堂跪著!” 太后信佛,慈寧宮造了一個很大的佛堂,容納他們幾人搓搓有余,不過等簡珞瑤抱著孩子,跟在眾人里頭進(jìn)了佛堂時,才發(fā)現(xiàn)里頭已經(jīng)黑壓壓跪了一片。 想想也是,太后今日病情兇險,太醫(yī)那句“如果熬不過今晚就……”的句式,簡珞瑤上輩子在電視里也沒少見過,已經(jīng)算是病危通知書了。圣人不可能聽不出來,不然以他寬厚的性子,哪里會那般雷霆震怒,連一向得臉的岑姑姑都被發(fā)作了一通。 以圣人對太后的孝順,竟然召了他們這些開了府的兒子兒媳入宮,那些近在宮里的嬪妃,想必一早便被喊過來了。 后妃和公主們跪一邊,皇子們跪另一邊。 簡珞瑤粗粗打量了一眼,皇后領(lǐng)頭跪拜,神情肅穆而虔誠,她身側(cè)跪著的是元貴妃,難得的是元貴妃竟然也很虔誠的在那里磕頭。 不過到底是不是祈福,就不得而知了。 簡珞瑤知道,皇后和幾乎所有后妃,都把太后當(dāng)保命符,有她在,她們才能確信元貴妃的枕邊風(fēng)起不了作用,后宮才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若太后這棵大樹都倒了,她們可還有安穩(wěn)日子可過? 許是聽見動靜,前頭的皇后轉(zhuǎn)身看過來,眼眶還有些發(fā)紅,想是哭過不少,一身素凈的衣裳,臉上不施脂粉,顯得雖有些憔悴,卻也用足了心。 皇后回身,雙手合十告了個罪,才起身繞過眾人,走到簡珞瑤他們跟前,低聲道:“都在蒲團(tuán)上跪著罷,好好為母后祈福?!?/br> 只是目光轉(zhuǎn)到簡珞瑤身上,卻有些遲疑和為難,壓低聲音道:“怎么把重乾也帶來了?” 雖說皇后聲音很低,但是他們站在旁邊,也都聽得分明,其他人還好些,一心祈禱太后趕緊轉(zhuǎn)危為安,誠王妃倒是瞥了簡珞瑤一眼,沉重的心情稍有些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