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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途川客棧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青衣忍不住疑惑起來,以往她只要一進(jìn)倉庫,地道的入口便會自動打開,怎么今兒這么反常?別是因為她帶了黑三郎來的緣故吧?

    “喂——”等了半天也沒有進(jìn)展的客人又忍不住sao亂起來,他們歪七倒八的攀在墻壁和梁柱上,一面摳墻一面抱怨道,“大師兄,你不是說會很快的嗎?”

    “太子太保確實是這么說的,只需有人帶路就可去到地方的——”那白發(fā)長須的老者大著舌頭嘟囔道,“我——去問問——”

    說著他就踉蹌著朝青衣和黑三郎走去。

    青衣待要開口解釋,邊上的黑三郎就已冷聲道:“入口就在地上,你們想去,這時候便可以去了!”

    眾人聞言忙一蜂擁的朝地上撲去,仿佛地上有金子一般,就那么亟不可待的用手將地面一寸寸的摸了過去。

    其中兩人一摸到了方才僅開了一條縫的入口,就很是興奮的叫道:“大師兄,找到了找到了!”

    “不過這個入口怎么這么?。俊蹦抢险哂靡灿檬置嗣乜p,只覺這地縫小的連根手指都塞不進(jìn)去,這樣如何能過人呢?于是他便抬頭滿心疑惑的問道,“青衣,還不快些開門?”

    青衣自然也想開門,然而她并不知道開門的法子,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好。

    正當(dāng)她頭疼之時,胡姬的聲音忽然就自底下傳了出來:“青衣,你把手伸過來。”

    青衣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黑三郎,見黑三郎沉著臉一臉的不樂意,她便湊近黑三郎的耳朵悄悄道:“怕是要給我開地道鑰匙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們一起伸手?!?/br>
    黑三郎沉吟片刻,卻是對著正在地上胡亂摸地縫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代為接手。

    也不曉得那行人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得了黑三郎的暗示,竟是喜不勝收。他們排成一排的依次將自己的手搭在地縫之上,滿眼皆是興奮。

    接著其中一位小娘子忽然就驚喜的叫道:“鑰匙在我手心里!待我——”

    邊上的人聞言才面露喜色,就看見那自稱接到了鑰匙的小娘子突然就以一種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干癟坍塌下去了!

    離那小娘子最近的兩人登時慘叫著向邊上滾去,什么醉意一下子就全都嚇醒了。

    與此同時,原本死活開不了的地道入口驟然就洞開了,來不及避開的道士們只來得及露出個驚恐的表情,就那么直直的朝地下墜去。

    離得稍遠(yuǎn)的青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在眼前,倒是黑三郎面無表情的顯得十分鎮(zhèn)靜。

    “那小娘子是怎么回事?”青衣驚疑不定的低聲道,“胡姬……胡姬該不會害我才是……”

    “是拜陰蟲?!焙谌舌托σ宦暤溃拔疫€說為何偏要你來帶路,原是這個緣故。想來是胡姬用了拜陰蟲做開地道的鑰匙。這種妖蟲最愛蟄伏在黑暗中,并以活物體內(nèi)的陰氣為生。只是世間生靈,若非特例,多是陰陽協(xié)調(diào)方可存活。若是妖怪中招也就罷了,養(yǎng)幾天就可補足失去的陰氣,若是一般凡人,就會如那小娘子一個下場。你本就是至陰之體,身上的陰氣便是妖怪都不及,再加上胡姬特意給你弄了瓊花玉露護(hù)身,所以拜陰蟲略吸食一點陰氣,便能開了地道的門?,F(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進(jìn)去了,我們該怎么辦?”

    “跟下去。”青衣果斷道,“我須得送他們到半路,屆時胡姬會自己帶他們的。”

    黑三郎有心探個究竟,聞言并無異議,當(dāng)下就攬著青衣的腰,一下就跳進(jìn)了地道之中。

    地道里黑黢黢的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客人們罵罵咧咧的痛呼聲此起彼伏的回響不絕。接著琉璃瓦燈,青衣隱約瞧見胡姬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底下。

    “你們來的有些慢。”胡姬無視腳步那些個哀叫的客人,只笑盈盈的看著青衣道,“下回找入口,你切記的莫要讓別人碰觸你,不然下回再踩死一只拜陰蟲,我可沒辦法在這里給你遞鑰匙了?!?/br>
    胡姬這話已經(jīng)說得不能更明白了,正和黑三郎方才的解釋對上了號。只是最叫青衣不解的是,胡姬看見黑三郎,怎么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明明不久前,她還一副要跟黑三郎斗到底的模樣呢。

    同樣疑惑的還有黑三郎,他瞇著眼盯著胡姬那張舉世無雙的臉,越看越覺得對方暗地里在算計什么。

    然而不等他看出什么了,胡姬就已轉(zhuǎn)身開始帶路起來:“還想跟我交易的人就快些跟上,錯過了今晚,日后你們還想再來,卻是不可能了!”

    原本還在哀嚎的客人們一聽這話,一骨碌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其中或有摔傷了手腳的人,隨手給自己貼上幾道符,就一瘸一拐的緊跟在胡姬身后了。

    黑三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四周,確認(rèn)并無危險后,這才拉著青衣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了后面。

    地道里原是一團(tuán)漆黑,但眾人越往里走,視野就越發(fā)亮堂起來。及至到了青衣以往都要止步的地方,青衣下意識就拉住了欲繼續(xù)前行的黑三郎道:“我們回去吧……送到這里就好了……”

    “這里還看不出什么來?!焙谌扇粲兴嫉牡吐暤?,“不過我隱約感到了一股極為厚重的力量就潛伏在前面,想不到客棧底下還有這樣的東西?!?/br>
    “可是前面很危險?!鼻嘁虏话驳淖ゾo了黑三郎的手臂道,“這個客棧本就是古古怪怪的,我待了這么些年,也還有好動地方不甚了解,胡姬她最熟悉這個地方,既然她都說前面不安全,那我們還是少去冒險微妙?!?/br>
    還有一句話青衣沒有直接說出口,她如今只希望盡快弄到自己和黑三郎的贖身錢,其他有危險的事情,她真的是一概都不想沾。

    黑三郎默默的看了青衣一眼,見青衣滿眼擔(dān)憂的望著自己,他想了想還是安撫道:“別怕,有我呢。而且,我看胡姬這次是有意引我們進(jìn)去。”

    “怎么會?”青衣略顯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待瞧見胡姬停下腳步貌若等他們跟上的時候,她心中的詫異更甚。

    “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揭下?lián)跤谀忝媲暗哪菍游粗拿婕啞!焙谌汕那膿Ьo了青衣,甚是沉穩(wěn)的說道,“你若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知道怎么對付它,知道怎么從中獲取對你而言有價值的東西的話,你就不會再害怕了。而且,以后都有我站在你身邊,你什么都不要怕,只要好好看我怎么保護(hù)你就夠了。因為,我是最厲害的大妖怪了。”

    “我幼時,也覺得爹爹和阿兄是最厲害的,但一遇到惡鬼附身的時候,他們的強大就成了對他們自身而言最危險的存在?!鼻嘁氯滩蛔Ьo了黑三郎嘆息道,“天道從來都是公平的,它既給了季厘國人超越凡人的力量,也就給了季厘國人凡人所不能承受的磨難。我知道你很厲害,只是我舍不得,舍不得看到你為了我而涉險受傷?!?/br>
    “這世間能傷我的寥寥可數(shù)?!焙谌刹豢梢皇赖陌列Φ?,“我若真受了傷,對方又豈能安然無恙呢?更何況,妖界本就是弱rou強食,修行不易,若非活的不耐煩了,一般妖怪還不敢來輕易挑戰(zhàn)我的。你只管安心就是了。”

    說著他便對著胡姬遙遙一笑,仿佛他方才說的那個活得不耐煩的妖怪就是特指胡姬一般。

    接收到黑三郎的挑釁的胡姬猛然顯出了獸瞳,更有幾根雪白的狐貍尾巴蠢蠢欲動的從她的裙擺下冒了出來。

    跟著胡姬身后的客人被眼前亂舞的狐貍尾巴嚇得臉色都變了,其中一個人甚至還叫出聲來:“無量天尊!大師兄你快看!她竟是只八尾狐!”

    ☆、169|5.20

    “快快退后!”白須老者早已摸出把符咒來,劈手就朝胡姬丟去,“天地玄宗——”

    “哼!區(qū)區(qū)符咒,你們這些個牛鼻道士,也太小看我胡嵇了!”像是被白須老者結(jié)印驅(qū)符咒的行為激怒了一般,胡姬越發(fā)顯出了狐族特有的細(xì)長的狐貍眼,狹如鋒芒的金色瞳孔中更是迸出了如寒冰利劍一般的冷光來。

    勁風(fēng)破空的響聲自四面八方?jīng)坝慷?,尚未來得及念完金光神咒的白須老者眼隨心動,恰恰看到胡姬以八尾快如電光將他丟擲而出的符咒一一打落在地,并有沖他襲來的趨勢。

    未曾遇過這般強勁的對手的白須老者心中暗暗叫糟,當(dāng)機立斷的掐去符咒的末尾,單只摘了一句‘體有金光,覆映吾身’含在舌根上,并快速的變化手勢,急急的結(jié)出個臨來。

    周圍的道人咋一見這般兇險的情景,皆都嚇得面如白紙。但見胡姬面沉如水,眼帶殺意,狠劈向白須老者的狐尾更是快的驚人,而正身如鐘般的屹立在原地不動的白須老者則是雙唇微翕,就那么繃著一張蒼蒼老臉接住了那幾道白色的殘影。

    接連的重?fù)袈曇驗殚g隔的時間太過短暫,在青衣這般的凡人耳中,竟像是一道響聲一般,直震得人渾身都有些發(fā)麻起來。

    “大師兄——”眾道人叫胡姬這般兇狠的攻擊嚇得是魂飛魄散,顧不得漫天都是灰塵的他們連滾帶爬的沖到歪倒在地上的白須老者身邊恐慌道,“不——大師兄你不能死啊——”

    硬生生挨了重?fù)舻陌醉毨险呖雌饋矸路疬€有一口氣在,道人們將他小心的扶起來,并開始不停的往他嘴里塞金丹靈藥起來。

    還算齊整的一個女道人一邊替老者順氣,一邊哭道:“大師兄,你可千萬要撐住啊!你若死了,我們可還怎么回去見師父呢!”

    白須老者喘息著張開眼睛,他面如金紙的微微張了張嘴,然后猛地一歪頭,卻是哇的一聲吐出口殷紅的鮮血來。

    但這一口堵在胸口里的血嘔出來之后,他方才得以開口有氣無力的低聲道:“那不是八尾狐——那是——大名鼎鼎的兇獸九尾白狐——你們切莫大驚小怪了,那家伙惹不得!”

    道人們不知其意,一個個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瞧著白須老者的臉色有些緩和過來了,他們提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有些放下了。

    “快扶我起來,都是我大意了,竟沒瞧出對方的身份來,此事回去必要稟告太子太保和師父?!卑醉毨险呗燥@費力的抬了抬手,眼睛卻不離胡姬左右的說道,“現(xiàn)在還是辦事要緊?!?/br>
    說罷他就咬牙準(zhǔn)備借力起身。

    不曾想方才胡姬下手既快又狠,他雖然急中生智的用術(shù)法強化了身體,但到底實力懸殊,竟是沒能招架的住。先時他沒有挪動時還沒有什么知覺,如今一站起來,他的腿疼的就像是被人拿鋸子在鋸骨頭一般,痛的他連叫都叫不出聲來了。

    負(fù)責(zé)攙扶白須老者的道人只覺老者身子一歪,就那么重重的倒在了他的懷里,他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沒叫對方帶著一起翻倒在地。

    “大師兄你的腿——”女道人臉色慘白的驚呼道,“已是骨折了,快,快躺下,且讓蠻九給你用上續(xù)骨丹?!?/br>
    冷眼旁觀的青衣與黑三郎早已瞧見一截白生生的斷骨從那白須老者的皮rou里戳了出來。黑三郎倒沒有什么感覺,看那些個道士慌里慌張的用丹藥幫那白須老者接骨,他也是頗得趣味。唯有青衣略有些發(fā)憷的別過眼沒有再看。

    不曾想她這一別眼,恰好就與胡姬瞧了個對眼。

    才教訓(xùn)完有眼無珠的討厭道士之后,胡姬的怒氣好像已經(jīng)消了。她好整以暇的伸手理了理衣衫,數(shù)根白色的尾巴也早已收了起來。當(dāng)她用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狐貍眼望向青衣的時候,青衣仿佛又看見了過去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

    “怒氣這種東西,果然是堵不如疏。今兒一起發(fā)散了個痛快,我也覺得氣順了好些呢!”說話間,胡姬就笑盈盈的轉(zhuǎn)過身去,復(fù)又開始在前面帶起路來,她一面帶路,一面偏頭笑道,“都跟上吧,要是跟丟了我,可就出不去了!”

    還未完全幫白須老者療完傷的蠻九見胡姬好生無情的說走就走了,當(dāng)下就有些怨憤起來,但還不等他出聲叫住胡姬,正咬牙忍痛的白須老者忽然就抓住了蠻九的手急道:“莫要惹那九尾狐不快了!你可知她就是那滅了西周的魁首么?太子太保和師父一提及這只九尾狐,便心有戚戚,即將成就大道的他們尚且忌憚于她,又何況我等學(xué)術(shù)不精的弟子呢!快,先別包扎了,就這樣背著我跟上去吧!”

    蠻九無法,只得依言將他背起來,一行人忙快步追了上去。

    青衣覺得自己仿佛聽見了什么詭異的話,她睜大眼睛,一臉的探詢的望著黑三郎。

    黑三郎笑得臉上的梨渦越發(fā)深了起來,他幸災(zāi)樂禍的看了眼最前面的胡姬,見對方仿佛沒有聽見那些個倒是亂嚼舌根一般,兀自優(yōu)雅沉靜的在前頭帶路,他便又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

    “三郎?”青衣見黑三郎突然就有些不高興起來,便輕輕的搖了搖對方的手,等黑三郎下意識的回頭看她的時候,她才輕聲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焙谌蓮?fù)又微笑著摟緊了青衣的腰道,“我們跟在那幾個蠢道士后面吧。這地道仿佛還有些距離,閑來無趣,聽他們瞎掰些傳奇故事還是挺解悶的?!?/br>
    “……嗯?!鼻嘁逻t疑著點了點頭,心知黑三郎并不打算多說胡姬過往的事情,于是她便悄悄豎起了耳朵,很是認(rèn)真的聽起八卦來。

    這會兒那些個白須老者已說到胡姬如何依靠美色蠱惑的一代人皇生生斷送了江山了,待說到后來她惹了天怒而斷尾逃生之時,別說是那些個道士不相信,便是青衣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怎么會……”女道人震驚無比的捂嘴低呼道,“害得西周江山斷送的妖女妲己不是已經(jīng)被女媧娘娘梟首了嗎?再說了,女媧娘娘那般厲害,怎么可能讓她逃了呢?”

    “九尾狐修行不易,千百年難得出一只,但一有所成,必是舉世無雙,能顛倒眾生的尤物?!卑醉毨险哐蹘忠獾目戳撕莿尤诵南业拿利惐秤埃认袷窃诟锌?,又像是在害怕的說道,“若是她愿意,天下蒼生都會為了她而弒神滅佛。我也不知道為何那么厲害的妖怪會屈尊去誘哄一個人皇,更不知道她又是怎么在惹怒了女媧后活下來的。但師父只說她斷了一尾而保全了性命,對個中緣由卻是語焉不詳,我們姑且認(rèn)為她是用那條尾巴幻化出了一個頭顱,因狐族最善魅惑之術(shù),女媧娘娘怕是也中了媚術(shù),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不對而錯砍了她的尾巴吧!”

    “……大師兄,天底下狐貍精那么多,三尾五尾的我們也不曾少見,便是八尾狐難得,但總比九尾狐數(shù)量要多,別是你認(rèn)錯了吧?”其中一人忍不住質(zhì)疑道,“而且,如果她就是那禍國殃民的九尾狐,想來她肯定已經(jīng)是臭名昭著了,她怎么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跟我們道家接觸呢?”

    “你一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懂什么”被質(zhì)疑的白須老者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罵道,“八尾狐豈是有這般厲害的?師父說了,那九尾狐雖然斷了一尾,但到底還是只九尾狐,只怕她逃脫后,必會想法子修補那條斷尾的!如今她雖然只顯現(xiàn)了八尾,但沖著她方才破了我的不動金身的威力,我便猜她定是那九尾狐,只是藏匿了第九條尾巴沒有用罷了!”

    被罵的道人還是心存疑惑,但又不敢繼續(xù)反駁,半響后也只能嘀咕道:“就算她是九尾狐,沒有用第九條尾巴吧!但世上九尾狐又不是只有一只!怎么能見一只就說人家是妲己呢!”

    “你你你——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做功課?”白須老者氣的胡子都歪了,他使勁兒夠著手,硬是在對方腦袋上重重的敲了幾個檳榔,只把對方敲得哎哎痛叫起來了,他才氣喘吁吁的教訓(xùn)道,“六神四靈獸,四兇龍九子,還有祥獸與兇獸皆是有一無二,除此之外,就只有九尾狐是獨一無二的。這都是因為天地間能供養(yǎng)生靈的靈氣有限,既生了一只九尾狐,便沒有更多的靈氣供養(yǎng)給第二只九尾狐了。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見過好幾只八尾狐卻從未見過九尾狐的原因。只要上一只九尾狐還活著,新的九尾狐就不可能出現(xiàn)。這是我們學(xué)道修法的人最最基礎(chǔ)的知識,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自稱是修道之人?真是丟死人了!趕緊滾一邊去,看著就來氣!”

    被狠批一頓的道人略顯難為情的避開留在了隊伍最末,跟蠻九隔了幾步距離后,他又是郁悶又是松氣道:“看著……不是還很精神么?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身體還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

    “呸,臭小子你再嘴貧,回頭就罰你面壁思過!”扭動著身子要回身打人的白須老者仿佛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腿傷了一般,當(dāng)真是精力充沛的叫背著他的蠻九也有些頂不住了。

    跟在最后的青衣叫他們這般鬧劇弄得嘴角直抽抽,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她腦中電光一閃,卻是想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

    想當(dāng)初,胡姬留下她,為的就是修煉。后來聽玉蘭和九瑟說明原因后,她才知胡姬少了一條尾巴的事情。

    不過前段時間,在她尚未回家見父兄前,九瑟不是已經(jīng)叫三郎幫忙取下一條自己的尾巴,說是要給胡姬的嗎?那現(xiàn)在胡姬的尾巴是不是已經(jīng)全好了?

    “三郎!”一思及此,青衣連忙壓低聲音問道,“九瑟的尾巴,是不是已經(jīng)在胡姬身上了呢?”

    “她沒有用?!焙谌陕唤?jīng)心的偏頭看了下四周的甬道,確認(rèn)周圍并無其他通道后,他才抬眼看了看胡姬的下半截身子確認(rèn)道,“我瞧她還是只有八條尾巴的樣子,第九尾似有若無的將散未散,想來她為了保住那第九條尾巴,定是費了不少心思?!?/br>
    ☆、170| 5.20

    青衣著實不能理解,她遙遙看著走在隊首的胡姬,難得一身白衣的胡姬在光線昏暗的地道里顯得分外惹眼。

    跟在她身后的道人們仿佛有些看不清腳下的路,為了照明他們不得不摸出隨身帶著的符紙,并小心的捏了個燃火咒。如此一列搖曳不定的符火反倒映襯的這個地道越發(fā)陰暗幽深起來。

    但胡姬的美卻并沒有因此而減弱半分,她那如墨傾瀉而下的長長的青絲,纖細(xì)柔韌的腰肢,以及那因了她行走而微微搖擺的衣袂裙擺,在這個與世隔絕的詭異地道里,都像是鍍了一層如水銀箔般,就那么不斷的散發(fā)出奪人心神的朦朧微光來。

    當(dāng)她似有所覺的偏頭看隊尾的青衣和黑三郎之時,她那曲線優(yōu)美的肩頸簡直就是把無形的利劍,就那么毫無預(yù)警的刺中了離她最近的道人的心中。

    然而她卻并沒有蠱惑了人心的知覺,她只是一如往常的對著隊尾的青衣微微一笑,當(dāng)看到青衣不自覺擴(kuò)大的瞳孔有些失神后,她這才含笑回過頭來。

    “為什么不用呢?”很快又回過神來的青衣不解的問黑三郎道,“九瑟特特的讓你幫忙取下尾巴,為的不就是讓胡姬能修復(fù)她失去的第九條尾巴嗎?”

    “這群道士雖然學(xué)術(shù)不精且無甚眼光,但他們的學(xué)識還算拿得出手。他們說的不錯,這世間的靈氣一概都是有限的,萬物相生相長,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皆都是生生相息的。位居頂端的靈獸既得了萬物難以企及的靈氣,就需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作為回報,是以數(shù)得出名號的神獸靈物,多是身負(fù)要責(zé)?!焙谌陕朴频慕忉尩?,“就拿九尾狐來說,她乃是子孫繁息的象征,世界萬物,不分凡間妖界,但凡涉及繁衍后代之事,皆都屬于她的管轄。自胡姬觸動天怒失了一尾之后,九尾狐的名頭就自動的落到了她的侄兒九瑟頭上。如今九瑟罔顧天命,擅自斷尾替玉蘭轉(zhuǎn)化妖靈,又取了一尾贈與胡姬,胡姬若是用了他的尾巴,就等于宣告與天,這世間的九尾狐又是她胡姬了!自己修來的九尾與旁人給的九尾,自然是不同的,想來胡姬也是顧慮到這點,故而并沒有使用。”

    “……照你這么說,九瑟豈不是白割了尾巴了么?”青衣險些叫黑三郎的解釋繞暈了,好不容易理出頭緒來,她又忍不住為九瑟可惜起來,“其實他做九尾狐也挺好的,助玉蘭化形的法子多了去了,偏偏他選了自損的法子。”

    “九瑟可不是胡姬。”黑三郎失笑道,“你當(dāng)九尾狐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拿矗磕羌一镌筒皇亲栽缸龅木盼埠?,只是胡姬遇難太過突然,而他又是狐族里修為最高的,雖不及胡姬一半的妖力,也硬生生叫天道推上了九尾狐的位置上了。你哪里知道,他早就計劃好了取尾的事情,只是到底閱歷不夠,不懂其中的區(qū)別,白叫胡姬氣惱罷了?!?/br>
    青衣見黑三郎了然于心的模樣,定然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差別,然而他還是若無其事與九瑟交易,顯然是存了心思要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