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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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方丈很眼熱,早就想搶一個跑,帶回去教,貝貝和多余太小了,明澈是太子,離不開教導(dǎo)治國之策,于是他看中老二明熙。 “回來半個多月,美食一條街的小攤吃遍了,別說,還真能做出特色和異域風(fēng)情?!?/br> 悟空方丈滔滔不絕地贊美美食一條街,足不出戶,就能吃到來自大越的各地乃至大吳,蠻族等地的美食,造福百姓。 “宮里留了八十年的陳釀。” 萬俟玉翎聲音很輕,卻說得悟空方丈心花怒放。 作為一個平生志愿就是還俗娶媳婦的和尚,悟空的功法不能太接近女子,只有把嗜好的重點放在食物和美酒上。 “好小子,算你有點良心!” 比起以前來說,大內(nèi)侍衛(wèi)要高出一兩個層次。 從前游走在宮內(nèi),悟空來去自如,這次打算混御膳房偷點吃的,在路上觸碰到陷阱,引起大內(nèi)侍衛(wèi)注意,被當(dāng)成刺客追殺。 “翎小子,你真的不考慮讓為師教導(dǎo)明熙嗎?” 近年來,悟空方丈行走各地,雖有美食美酒陪伴,但是偶爾夜深人靜,他感到萬分空虛。 或許人到暮年皆是如此,盡管容顏未變,一顆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 莫顏捂臉,皇叔大人的師父真真奇葩,竟能說出如此文藝的語句,放在現(xiàn)代沒準(zhǔn)是個婉約派詩人。 “拜師沒的商量,教導(dǎo)可以考慮。” 萬俟玉翎冷著一張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極為不爽,讓父子做師兄弟,絕無可能。 再說他學(xué)會師父所有本事,可以親自教導(dǎo)明澈和明熙,如果師父接手自然好,省下來的時間,全部用在陪伴自家娘子身上。 “想的美?!?/br> 沒有一點名分的做苦工,還不如一個人闖蕩江湖,悟空方丈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恍然察覺到忘記粘貼假胡子。 “雞腿管夠。” 萬俟玉翎拋出誘餌,然后默默地等待師父做決定,這是師徒倆獨特的交流方式。 夜色靜謐,窗外每隔著幾米就有一盞明燈,侍衛(wèi)們被突來的黑衣人刺激到,不敢掉以輕心,如果闖入宮內(nèi)的不是熟人,是另外一個高手,來者不善,今夜兇多吉少,必須加強戒備。 悟空方丈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打了飽嗝,拈起果子上插著的牙簽剔牙,眼睛打量殿內(nèi)的布置,假裝沒聽到萬俟玉翎的話。 幾年吃一次御廚烤的雞腿,所以才激動,若是天天吃,就膩味了。 翎小子以為他是什么人?堂堂大悲寺住持,是幾個雞腿就能收買的嗎? 單單雞腿管夠是不行的,有多少人想見他一面,為此愿意一擲千金,他的身價絕對不低于青樓當(dāng)紅的花魁! 呸呸,這是什么比喻! 悟空方丈被自己嗆了下,面紅耳赤,莫顏在對面絞著手帕,今日她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得道高僧,為什么和她想的有點不一樣呢? “明熙為師帶走,宮內(nèi)的侍衛(wèi)們勉強算半個草包,一點也不安全。” 將近有半個月時間,悟空方丈就和走自家后院一樣,若不是今夜觸動機關(guān),他也不會被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 在大越乃至天下,比悟空方丈武藝更高強的不會超過五人,而這些人多數(shù)隱居,不會甘愿做走狗和jian細,干刺殺的勾當(dāng)。 “留在宮內(nèi),給你單獨一間宮殿,不只明熙,明澈也歸你教導(dǎo)。” 萬俟玉翎扣上杯蓋,思慮片刻,最后決定他可以舍棄名分,先給老頭點甜頭。 “你真的愿意和明澈明熙做師兄弟?” 悟空方丈竊喜,自家徒兒從小一副冰冷無趣的樣子,無論用蟲蛇還是貓狗嚇唬他,徒兒都能一派淡定,然后板著臉嘲諷他幼稚。 當(dāng)年被一個幾歲的小娃嘲諷,那是悟空方丈永遠的痛,他一直想著怎么報復(fù),十幾年后,機會來了! 他自動腦補明澈和我明熙叫他們爹爹“師兄”,萬俟玉翎的表情,哈哈哈! 雖說不如以前自由,但宮內(nèi)有的雞腿有美酒,倒也不虧。 悟空方丈把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地響,雙方議定,鑒于兩個小的還不到三歲,先鍛煉根骨,以便于以后習(xí)武事半功倍。 莫顏一聽寶貝和寶寶不用出宮,兄弟倆能在一起習(xí)武,頓時放心不少,面上帶了笑意。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悟空方丈在教導(dǎo)寶貝和寶寶三天之后,恨不得離開宮內(nèi)出走,啊啊啊,哪里來的小魔星啊! 教導(dǎo)第一日,悟空方丈很滿足地在他們兩個小的口中聽見“師父”,然后“獎勵”二人一條黑漆漆的帶著殼的大蟲子。 本以為能聽到尖叫和呼救聲,結(jié)果兄弟倆一起用小竹棍玩蟲子,讓蟲子四腳朝天,看著它掙扎。 掙扎一天,黑蟲子死了。 悟空方丈悲痛欲絕,雖然蟲子的相貌丑陋,但有作用,是他僅有的幾只牽引中之一,只要下特定的藥米分,百里內(nèi)都可以追蹤。 多年的心血,被新收的徒弟玩死了。 當(dāng)日晚上,悟空方丈心塞地吃不下烤雞腿,喝粥解決,在粥最下,發(fā)現(xiàn)一條碩大的青蟲。 青蟲已死,外皮被燙熟,他捂著嘴,差點吐出膽汁。 “師父喜歡蟲子啊,父皇說讓我們孝敬師父?!?/br> 小包子明熙振振有詞。 “不是父皇,是師兄?!?/br> 悟空方丈板著臉糾正,既然入師門,就得按照師門的規(guī)矩來,切忌不可亂了輩分。 “可是,父皇說要聽他的呢?父皇說大越他最大?!?/br> 明熙天真地眨眨眼,片刻又笑道,“師父,我和大哥在后花園的葡萄架子上捉了兩條大青蟲,晚上讓御膳房做給您老人家?” “不吃不吃!” 悟空方丈噴出一口老血,想到好不容易死培養(yǎng)出來慘死的牽引蟲和粥碗里的青蟲,默默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他后知后覺,察覺到自己又被坑了,難道作為大悲寺方丈,這輩子就在被坑中度過的嗎?都太壞了!人心險惡??! …… 再有幾日就是下月初一,從永平侯府眾人斬首后,夏明軒表現(xiàn)得很沉默,在小院里喝悶酒,很少出門。 周倩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伺候著,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有身孕。 朝廷重犯的孩兒,到底該不該留下?如果留下,必定會被斬草除根。 她知道,那些人之所以一直等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手,肯定在周圍的某個地方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周倩兒不敢去醫(yī)館,也不敢和爹娘坦言,一個人背負,幾天內(nèi),rourou的小臉瘦下去一圈。 她是市井中最普通的女子,而夏明軒曾經(jīng)是永平侯府世子,天之驕子,她真的給他做丫鬟的資格都沒有。 聽說斬首那天,高臺上就有他的小妾和親生骨rou,他并未多看母子一眼。 如果說,他知道她有了身孕,會如何呢?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一個多月沒來小日子,周倩兒能感覺到自己肚腹中有了個小生命,雖然很小很小,但是她舍不得扼殺。 自從得知夏明軒的真實身份,周倩兒心里更為復(fù)雜。 那夜,他被摘下面具的驚鴻一瞥,原來,他是那么的英俊高大,那份貴氣,是她難以企及的。 周倩兒想,如果他的身份不被人察覺多好,他們就一直能在一處,過平淡的日子。 那些被虐殺的女子,讓她在虛榮和好感中多了懼怕和惆悵,他心里到底有沒有中意的女子? 沒有月亮的夜晚,夏明軒站在院中。 下月初一,他就可以見到meimei夏若雪。 京都是龍?zhí)痘ue,不可久留之地,袁煥之為人jian猾,從爹娘一事上看,就知道他靠不住,二人應(yīng)該會南下。 爹爹留下幾個和南邊小國接頭的暗樁地點,等擺脫身后人,兩個人一起去南邊,東山再起。 夏明軒對于meimei的智謀相當(dāng)欽佩,雖然他現(xiàn)在也不清楚夏若雪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 對于大悲寺,兄妹二人再熟悉不過了,兒時常常陪著祖父到大悲寺,祖父和悟能大師下棋,他們就在后山放風(fēng)箏,采摘果子。 在寺中有一條地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他們也是在捉迷藏中發(fā)現(xiàn)的。 后來祖父病死,他們就再也沒去過,是夏若雪的字條,讓夏明軒想起這一段塵封許久的往事。 大悲寺住持悟空方丈常年不見蹤影,一切寺廟內(nèi)的事務(wù)由悟能大師打理,當(dāng)年祖父對悟能大師有救命之恩,所以夏若雪才求得寺廟庇護。 夏明軒自愧不如,他瞻前顧后,沒有夏若雪那份勇氣,他不敢找上門求援。 “明哥哥,你在成親前,有沒有心愛的女子?” 周倩兒坐在夏明軒身側(cè),她鼓足勇氣提起過去,作為高門世子,能接觸的都是官家小姐吧,美貌,懂禮儀。 剛才那么一瞬間,她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種濃重的傷感和寂寥,即便知道他殺人不眨眼,她還是忍不住靠近。 周倩兒想,或許是腹中孩兒帶給她的感受,莫名的多一絲親近。 “你怎么問起這個?” 夏明軒轉(zhuǎn)過頭,看著周倩兒雙手托腮的模樣,眸中劃過一抹溫柔,他脫下外衫,披在她的身上,“早晚寒涼,又起風(fēng)了?!?/br> 夜風(fēng)拂動著二人的發(fā)絲,周倩兒吸了吸鼻子,笑道,“因為明哥哥這么好,肯定是有女子愛慕的?!?/br> “是啊,可惜了。” 夏明軒勾起唇角,苦笑道,“那都是成親前的事,我確實有心愛的女子,不過她已經(jīng)嫁為人婦?!?/br> 他想傾訴,他和莫顏那么多美好的過去,她會不會根本不記得了呢? “那么,她很美吧?” 周倩兒想象那個女子的模樣,清秀而溫婉,小鳥依人地站在夏明軒身邊,兩個人一同游船,他也會給心愛的女子送釵環(huán),撫摸她的發(fā)絲,笑得一臉柔和。 “很美?!?/br> 夏明軒不知道如何形容莫顏,他的表妹在十二歲之前都是刁蠻的性子,京都的人都說她是草包,可是他知道,她心地善良。 “表哥,小鳥受傷了,我們要不要包扎,它還能飛嗎?” “表哥,你看他吃的飯菜變了味道,好可憐,不如把咱們帶的糕餅給他吧?” 京都沒有人了解她,莫顏是真性情,不如那些高門千金懂得偽裝罷了。 夏明軒沒有告訴任何人,也從未辯解,他甚至為只有自己能察覺她的好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