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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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煥之:…… 愣神片刻,袁煥之慢慢地把花戴到頭頂上,一朵奔放的黃菊花是那么的顯眼,吸引一只小蜜蜂圍著他飛舞。 “原來,你真的是太子殿下啊?!?/br> 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就算有暗衛(wèi)趕過來也來不及,他立刻用小崽子擋在身前,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剛要動手,寶貝咳嗽兩聲,疑惑道,“太子是什么,能吃嗎?” “你不是太子,你是莫家的什么人?” 感受到腦袋上沉甸甸的菊花,袁煥之很不爽,有發(fā)飆的趨勢。 這小娃眉清目秀,臉上沾染塵土,看著隱隱有萬俟玉翎的影子,但是他拿不準(zhǔn)。 “叔叔,我叫團子?!?/br> 寶貝眨著明亮如黑葡萄的大眼,“我家在瀘州,你能帶我回家嗎?” 寶貝倒是想試探袁煥之的用意,隨口胡謅,他之前和團子一起玩,聽團子說想娘了。 團子的娘得了一場很嚴(yán)重的病,在瀘州,不能來看他,寶貝很想幫幫小哥哥。 “臥槽!” 袁煥之想起來,情報里是有個叫團子的小奶娃,瀘州知府千金的兒子。 這樣的身份在莫家沒比下人好到哪去,他又不承認自己被一個小屁孩耍了,只得蹲下身子哄騙,“可以啊,叔叔答應(yīng)你,但是你也得告訴叔叔一件事?!?/br> “好,一言為定,拉鉤鉤,騙人是小狗?!?/br> 寶貝鄭重地伸出小手指,又指揮袁煥之念念有詞,重復(fù)小狗的誓言。 遠處有人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丫鬟婆子找來了,袁煥之抓緊時間,收起崩潰的表情,“那太子殿下在哪里?” “你是說寶貝嗎?” 寶貝拍著小手,笑道,“我們在玩捉迷藏,他躲在那邊的小屋里?!?/br> 在后花園的角落有間不起眼的小木屋,是專門堆放鋤頭等物的,今兒為保證幾個小的安全,暗衛(wèi)有五六個躲在哪里。 寶貝在他問太子下落的時候就感覺到很可疑,毫不猶豫地指出一條錯誤路線。 袁煥之聰明一世,哪想到這么小的奶娃就學(xué)會撒謊,轉(zhuǎn)身朝著木屋的方向而去。 等人走遠,寶貝做了個鬼臉,小聲地叫道,“汪汪!” 躲在樹上的墨冰跳下來,立刻給木屋的暗衛(wèi)發(fā)送信號。 事實上,袁煥之走到木屋前,察覺到氣息有異常,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突然從房中跑出來幾個黑衣人。 刷刷刷…… 眨眼間,憑空冒出多人,有一人歇斯底里地叫喊,“大人,快逃……” 帝后出宮,主街戒嚴(yán),袁煥之帶不進人,但是他手下,有很多埋伏在京都官員中的人手。 因此失誤,那些人手徹底暴露,袁煥之深受重傷逃跑,他的人手折損大半。 前院在熱鬧吃酒,酒過三巡,眾位官員準(zhǔn)備回府,聽到消息后,震驚不已。 府上遭遇刺客,而且刺客的同伙隱藏在下人中。 官員們唬一跳,趕緊清點自己的手下,眾人到如今還是一頭霧水,萬一被誤會成刺客同黨,真是欲哭無淚。 內(nèi)室里,莫顏抱著寶貝和寶寶不撒手,兩個小的比以前重了不少,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腿上。 “寶貝,你怎么看出他是壞人的?” 莫顏摟著寶貝,不顧他小臉上臟兮兮的痕跡,一連親好幾口。 老天保佑,多虧袁煥之沒有得手。 “母后,他的眼神不對?!?/br> 寶貝鼓著小臉,而且一副哄孩子的模樣,肯定是想在他這得到消息。 “顏顏,袁煥之怎么想到回京都?” 洛荷感到十分詫異,北地戰(zhàn)事,袁煥之作為主帥,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京,難道他還想到大吳去嗎? 想到生死未卜,沒一點消息的弟弟洛祁,洛荷用帕子拭淚,對蠻人恨之入骨。 “鋌而走險回京,他應(yīng)該是辦一件比他命還重要的事。” 袁煥之野心極大,不僅僅把大越視為囊中之物,大吳也在他的計劃中。 假設(shè)袁煥之當(dāng)皇上,最怕什么?最怕后繼無人。 “狐貍尾巴露出來了,查查他是以哪家商號的名頭混進來的。” 莫顏吩咐旁邊的墨冰,又開始安慰洛荷。 己方派出大量人手找洛祁,周圍一草一木,都沒放過,就差掘地三尺。 在山谷一側(cè)是萬丈深淵,除非洛祁跳崖,但是這個可能性很小。 “顏顏,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活著的可能性不大?!?/br> 時間拖得越久,生還希望越小,洛祁身中劇毒,隨身沒有帶多少藥丸,只要毒發(fā),一樣活不成。 若說跳崖,崖底除亂石外,還有一條水流湍急洶涌的大河,根本無從尋找。 莫顏嘆口氣,但是她還是固執(zhí)地認為洛祁沒有死,某天夜里她做夢,洛祁對著銅鏡吹噓自己的臉絕色傾城云云。 “袁煥之是以慶隆珠寶東家的身份混進來的,他送了一個小箱子,滿滿都是珠寶首飾?!?/br> 但是暗衛(wèi)檢查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淬毒的,多虧今日府上登記的人忙不過來,沒有挨個查驗。 在每件首飾上都有細小的倒刺,配戴之人會被倒刺鉤傷,傷口的血液沾染到毒素,讓人身中劇毒。 “御林軍包圍隆慶珠寶,掌柜竟然不曉得他們的東家是袁煥之。” 隆慶珠寶是一家老字號,在京都有口皆碑,據(jù)說傳下來好幾代了,以前在搜查袁家留下的產(chǎn)業(yè),首先排除的是老字號。 幾代的產(chǎn)業(yè),生意做的風(fēng)生水起,怎么可能讓外人做東家。 “隆慶珠寶沒有后臺,成為大商戶,全靠口碑積累,掌柜說,他們東家是一位小姐?!?/br> 那位小姐爹娘早死,姓馮,早些年到店里盤點過賬冊,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對比袁煥之殺了馮小姐,我倒是很相信她和袁煥之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br> 放手一搏,必然要暴露最大的底牌,可惜成王敗寇,袁煥之?dāng)〗o一個兩歲多的小奶娃。 莫顏大膽猜測,“馮小姐不會就是袁煥之子嗣的娘親吧?” 隆慶珠寶在聊城有一家分號,也是在當(dāng)?shù)仄鸺?,一點點生意擴展到京都。 幾年前,袁煥之在聊城,馮小姐大概也在,兩個人一見傾心,偷嘗魚水之歡導(dǎo)致珠胎暗結(jié)的可能性很大。 不會是袁煥之回京后發(fā)生的事,因為那會他已經(jīng)沒有生育子嗣的能力。 ☆、第041章 恨意 喜宴結(jié)束,朝中的眾位大人彼此對視一眼,心事重重地離開,眾人都忙著回府,調(diào)查失蹤下人的下落,萬一真是個混進來的jian細,雖然他們也很冤枉,到底擺脫不了失察的罪名。 莫顏正在聽墨冰稟報情況,掌柜是馮家的老人,從幾年前就沒見到自家小姐,他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是個很值得信任的人。 掌柜想,或許小姐一個女子,出門不方便,身子不太好,他作為下人,更應(yīng)該盡心盡力,每筆賬目賬房核算后,他還要親自對賬。 “每年隆慶珠寶所賺得的銀錢,都被人提走,馮掌柜竟然沒有過問?” 莫顏覺得不可思議,這種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任勞任怨,從不揣測東家用意的老實人,到哪里去找?她要批發(fā)一百個! “沒有,起初是馮小姐交代過的,而提銀子的每年都是同一個人,馮掌柜從來沒懷疑過?!?/br> 大筆金銀去了哪里?莫顏勾勾唇角,諷刺一笑,如果馮小姐真的和袁煥之有染,怕是用于支持袁煥之的野心了吧。 養(yǎng)兵,軍需,收買人手,培養(yǎng)死士,做什么都離不開銀子,以袁煥之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沒準(zhǔn)是出賣自己的身體,騙取馮小姐的信任。 這樣的人放在現(xiàn)代,就是個徹頭徹尾吃軟飯的啊! “馮小姐失蹤很久,在馮家的宅邸,下人們只聽說她去鄉(xiāng)下住一段日子?!?/br> 己方用最快速度抄了馮家老宅,下人迷迷糊糊,眾口一詞,他們眼神閃爍,很顯然知道些內(nèi)情。 “漿洗房的婆子是從聊城跟來的,她說當(dāng)年洗馮小姐的衣物時,發(fā)現(xiàn)她兩個月沒有來小日子。” 之后不久,馮小姐匆忙離開,婆子猜測自家小姐的和野男人貪歡,懷有身孕,沒準(zhǔn)那個人是府上的家丁。 肚子瞞不住人,要么喝一碗避子湯,要么生下來,總要找個掩人耳目又穩(wěn)妥之地。 “不管這孩子是不是袁煥之的,生下來對她來說都是唯一的選擇?!?/br> 莫顏一手托腮,無聊地敲擊桌面,機關(guān)算盡,到頭來出現(xiàn)個神轉(zhuǎn)折,她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是啊,馮家家財豐厚,馮小姐是獨女,早晚要找女婿入贅?!?/br> 如果能生出個兒子繼承香火和家業(yè),對馮小姐來說,才是喜事一樁。 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是,馮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到底在哪里,生還是死。 眾人分析,以上是猜想之一,并不能很確定。 馮家和袁煥之扯上關(guān)系有些牽強,隆慶珠寶接到莫府送出的請柬,老掌柜備下禮物,但是他自知身份低微,所以沒有出席。 袁煥之偷了請柬,冒名頂替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一切和馮家背景巧合而已。 “空口無憑,不可全靠猜測,總得拿出點真憑實據(jù),馮府的下人們暫時關(guān)押,好生審問?!?/br> 莫顏揉揉發(fā)疼的額角,若是這樣下去,袁煥之還沒抓到,她就成了妄想癥患者。費腦子的事還是交給皇叔大人,她偷懶,等待結(jié)果就好。 秋風(fēng)送爽,夜風(fēng)寒涼,到處彌漫著桂花的香氣,臨近中秋,宮內(nèi)布置一新,回廊下?lián)Q上八角帶著團圓字樣的宮燈點綴,橙紅色的光暈溫暖,襯托出喜慶的氣氛。 還有兩天,天上的月亮更大更圓,莫顏靜靜地賞景,思量著,今日大哥和陳英,應(yīng)該度過別樣的洞房花燭。新娘不能圓房,不曉得大哥會不會使出新花樣。想到在喜房看到有蹊蹺的屏風(fēng),她不禁臉熱。 云雨是夫妻間的私密事,就那么大張旗鼓地擺在床頭,實在是……露骨,莫顏腦海中閃現(xiàn)出這樣一個形容詞。 “父皇,母后?!?/br> 寶貝和寶寶手拉手,走進偏殿,萬俟玉翎和莫顏在外體察民情,兩個小的都會來陪著貝貝,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