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會救她的
狼王以最快的速度幫我把暗精靈女孩送到了地母神神殿,小神官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呆愣了片刻就提著神官袍的下擺,跑著去叫來了主教女士。 主教女士在得知了暗精靈女孩是中了塞壬的毒液,也就是所謂的女妖之淚后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而被主教女士召集來的幾個擁有強大治愈能力的侍祭也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蜥蜴人武僧拽著我走出了為治療暗精靈女孩騰出來的房間后,把我按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面,強迫我冷靜了下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我沖動之下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干擾里面的治療。而一會小神官也出來安慰了我片刻,就拜托狼王和她一起去接老會長了。 在老會長進入治療用的祈禱室后,他們在里面足足呆了四個多小時,而在這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我的耐心逐漸被耗光了。 還好期間城主大人過來拜訪了我們,他表示被抓住的那個青蛙女魔頭的審訊已經(jīng)開始了,問我有沒有興趣去了解一下,或許能得到一些對于治療暗精靈女孩的治療有用的消息。 我當然不會拒絕,因為在這里坐著的時候我仿佛被一種無力感纏繞著,而有機會可以為她做點什么總好過在這里空耗著不是么。 我知道自己這么想是有一點病急亂投醫(yī)的意思,但是我不殺,從金階的主教女士和那幾個都以治療能力著稱的侍祭臉上我能看出來女妖之淚這種毒液的棘手之處。 身為地母神信徒的主教女士和幾個侍祭可是整個風溪城,乃至泰亞帝國最頂尖的一批治療者,雖然不能說讓斷肢重生,但是如果胳膊真被砍下來,這幾個巔峰級別的治療者可以在一個小時內(nèi)讓你斷掉的這只手臂完好如初。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需要消耗不菲的精神力,魔力和資源進行復蘇儀式,不過這種能力就算是在地球也是堪稱變態(tài)級別的了。 可是現(xiàn)在她們幾個卻對女妖之淚無能為力。 而我來到審訊青蛙女魔頭的地方之后,也得到了一個更悲慘的消息,就連使用這種毒藥的青蛙女魔頭都不知道怎么解毒。 要不是在場的由一位至高神的仲裁官在這里擔保魔頭沒有說謊,我都差一點認為是這個青蛙女魔頭想拉著暗精靈女孩墊背,然后一槍捅死她,沒有解藥的毒藥你也敢瞎用? 回到地母神神殿門口,我無力的坐在了門口的石質(zhì)階梯上面發(fā)呆,我仿佛能感覺到那個女孩離我越來越遠了,而我的心也隨著這種感覺的加深逐漸遁入黑暗。 我明白如果心愛的姑娘因為我沒能保護她而出了意外,我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而這樣的我,對小神官來說公平嗎? 就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讓我十分意外的人出現(xiàn)在了我的而眼前,而這個家伙不是別人,竟然是暗精靈女孩的那個慫包的倒霉哥哥。 那是我們還在邊境小鎮(zhèn)的時候,那時我們?nèi)齻€剛剛理清了彼此的關系,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女孩一張床,我自己在旁邊打地鋪,別多想各位,發(fā)展沒那么快)我們?nèi)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提到了暗精靈女孩的慫包哥哥,才知道她和她哥哥都是暗精靈王城從遙遠的方派來大陸流血溝通的。 就像是之前提到的,因為暗精靈們在第二次大戰(zhàn)曾經(jīng)投靠了魔族,之后在第三次大戰(zhàn)魔族戰(zhàn)敗崩潰,被派拉索大陸的本土居民開始追殺淪為獵人之后,投靠敵人的暗精靈一族被精靈聯(lián)合其他種族流放到了東邊沿海的一個大島嶼上面。 這個島嶼位于西大陸和藍海帝國之間,而經(jīng)過千年的發(fā)展,暗精靈開始慢慢重新融入這個世界,雖然是以罪人的身份。 而重新融入這個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其中重要的一條就是暗精靈的年輕一代會被派遣到大陸上的不同國家和種族之間學習并且贖罪。 而冒險者就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方式,但是由于有意無意的孤立,暗精靈和其他種族還是有很多隔閡,但是大體上還是在改善的。 至于東大陸的號稱龍族之人的那群東方人和東大陸草原上的碩陽部族,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估計除了各大帝國上層和一些有幸去東大陸游歷過的學者之外很少有人說得清楚。 總體上東大陸是非常神秘的,在西大陸居民眼中,那些人的神秘感不遜于傳說中的龍族。 而瀾海帝國,就是溝通東西大陸的樞紐。 至于群島上那群沒有開化的,依舊處于原始部族時代的野蠻人暫時不予討論,因為就算有學者去過那里,估計也被鍋燉了吃了。 不過距離我們?nèi)|部大陸的故事還有一段距離,現(xiàn)在讓我們回到我當時是怎么和慫包一起救我心愛的姑娘的。 沒錯,這貨就是慫包,而當初他扔下小神官他們跑路的原因就是因為怕死,很簡單卻很強大的理由。 而善良的小神官作為正宮和女主,既然是不會遷怒于暗精靈女孩的,但是因為女拳師的遭遇,她也沒能完全釋懷。 所以暗精靈女孩的慫包哥哥就偷偷來找我,并且?guī)硪粋€讓我振奮的消息,就是一種叫做月息草的植物是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解除塞壬之淚的解藥,而他手中的那份地圖,就是不久前一個采藥人的消息。 我并沒有追問他這份地圖是哪來的,因為這個家伙其實是個妹控,雖然慫,但是我知道他不會用自己meimei的生命開玩笑,當然如果他干坑我,那么這是他人生,哦不,精靈生涯的最后一個玩笑。 只是這個慫包實力太差,雖然meimei替他背了鍋,抵消了懲罰,但是從那之后他也沒有再被允許進入冒險者的行列,現(xiàn)在只能在風溪城的幾個學者那里當學徒。 而我也沒能叫上狼王,因為城主從青蛙女魔頭的嘴里審訊出了一個很重要的訊息,就是青蛙女魔頭所謂的父體還藏匿在風溪城的下水道系統(tǒng)中,而幾個金級強者要兩兩一組把它挖出來。 青蛙女魔頭只是她的父體在漫長的封印中和一個兩棲類的魔獸結合后生出的半魔族而已。 我們這邊,主教女士她們之前表示已經(jīng)成功的控制住了毒藥的蔓延,在集合了所有地母神神殿神職人員和蜥蜴人僧侶,以及城主,冒險者協(xié)會的一匹醫(yī)藥師和治療系的魔法師的幫助下,他們能給我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我只能帶上曾經(jīng)和暗精靈女孩合作過的狼王的女兒一起踏上了再次進入凍林尋找草藥的旅程。 告別小神官后,我和狼王女兒出了城,向凍林出發(fā)。 離開之前我緊緊的抱著小神官,向她保證我會回來的,也請她相信我,我會把月歌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