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懂事兒的燕鍆
林染笑了一下,“輸了就是輸了,怎么還不能讓別人說了?!?/br> 林言撇了撇嘴,從林染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去和乖巧可愛的meimei說話去了。 然而林洛卻并不理會他,拉著夏華便開始問黃戚之事。 雖然黃戚這件事情她接手之前母親已經(jīng)布局好了大半,但她還是想要認真的將這件事情做好,試試自己的能力。 林言在林洛這邊找了沒趣,又巴巴的跑回林染身邊坐著,一臉委屈。 林染卻也不理會他了,只與賀言記說著話,由著他去。 受了冷落,林言只覺得自己真是命苦,明明有meimei有母親卻一個不搭理他。 好在其他人沒良心梓心jiejie還算是有心的,記得給他遞了一杯茶來,還是他一向愛吃的雨前龍井。 林染余光瞥了一眼正和林洛說的火熱的夏華,看向賀言記道:“你們方才在說什么?” 賀言記平靜道:“沒什么,說了些林言小時候的趣事罷了!” 林染對他的回答深表懷疑但到底沒有多說什么,既然他不想說自己又何必強人所難。 “是么?”林染轉(zhuǎn)了話頭,“你今日過來又做什么?” 賀言記臉上綻開笑容,“聽說梅州即將離京了?” 林染秒懂他的目的,原來是過來打聽梅州的事情,點頭道:“嗯,已經(jīng)決定明日就去西南了?!?/br> 賀言記看著林染平靜的臉龐,皺了皺眉頭,“你倒是對他放心,我記得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你就不擔心他半路被別人劫走了?” 梅州可是她的青梅竹馬他遠去西南,她就不擔心? 林染不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梅州此去西南南王親自挑了得力的侍衛(wèi)保護,南王手下的都是精兵強將,有他的人保護,她有什么好擔心的? 賀言記沒有從她的眼睛里看到演戲的成分,一時有些懷疑之前得到的消息,難道之前讓林染芳心暗許的男人不是梅州?可是他得到的消息就是林染曾與梅州談婚論嫁?。?/br> 這件事情得回去好好問問嚴冰。 夏華雖與林洛在說話,但心思卻一直留在林染身上,一心二用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內(nèi)心暗笑,果然賀言記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可惜主子在這些事情巧合的反應(yīng)簡直可以說是慢得磨人,就像他守在她身邊這么多年她就是沒能明白他的心意。 不,應(yīng)該說不是不明白,而是視而不見,她想看到的東西她隨時都能夠看到,但不想看到的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即便你做得很是明顯也沒有絲毫作用。 現(xiàn)在的賀言記就正在經(jīng)歷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事情。 但賀言記又與他有些不同,從方才與賀言記的談話看來,賀言記自己也不曾明確自己對主子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或許在他眼中主子就是他的紅顏知己,可以信任可以托付,但與愛情無關(guān)。 可惜賀言記是后知后覺的,現(xiàn)在夏華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他對林染的關(guān)心和在意,林言也感受到他對林染的認真,現(xiàn)在還不曾覺得自己異常的大概就是從來沒有動過情的賀言記自己了。 這對夏華來說是好事,因為他知道林染的性情,只要賀言記一日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意,一日說不出愛她的話,林染就一定不會對他動情。 與賀言記閑話幾句,林染便趕人了,她覺得她該給賀言記找些事情做,否則他老是往她這里跑算是個什么事兒。 賀言記不情不愿的回去了,夏華也從林洛那里抽身出來,“主子,黃尚書的事情您就不必cao心了,只管等著好消息,不過咱們恐怕得留意一下各方動向了,莫要卷入朝堂紛爭?!?/br> 這段日子理唐一直在經(jīng)歷大事,邊境大勝之后便是和談,和談之后便是聯(lián)姻,一樁一樁的事緊隨而來,旁人忙碌的同時也讓人忘了許多事情,而如今吉鹽國太子昊延吉已經(jīng)打算離開,其他幾國大約在參加了蘇尚的婚禮之后也會離開理唐,有些事情他們便該想起來了。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之前雖然林染已經(jīng)回到京城,人人都想巴結(jié)拉攏,但她身后幾國使臣隨之而來也便沒有人真動拉攏的心思,如今幾國使臣即將離開,其他人也就蠢蠢欲動了。 林染明白他的意思,“的確是需要想出一個應(yīng)對之法,否則將是麻煩不斷。” 前幾日她便已經(jīng)接到消息,大皇子那邊開始打她的主意了,相信對皇位重新燃起渴望的賀言連也不例外,她需要好生應(yīng)對一番才能保持著中立,不沾染這些事情。 黃戚的事情皇帝處理得很快,雖然還沒有最后的結(jié)果,但接連幾封罪狀下來,黃戚已經(jīng)沒有翻身之力了。 眼見著黃戚失勢,朝中各派勢力蠢蠢欲動,想要爭奪兵部尚書一位,可惜他們能夠想到的事情,皇帝也能夠想到,在革除黃戚職務(wù)的同時皇帝便搶先一步下旨燕鍆暫代兵部尚書一職。 誰都明白這時候的暫代是個什么意思,不就是等著黃戚定罪之后扶他上位唄! 一時間燕鍆的府邸便被踏破了門檻。 正在燕鍆炙手可熱的時候,燕鍆卻忙中偷閑來了一趟清言侯府。 林染看著眼前的人,覺得有些可樂,這人倒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也不知外頭是怎樣傳的,竟有人說他老老實實兢兢業(yè)業(yè)。 “燕大人這幾日春風(fēng)得意,怎么有空閑來了我這里?” 在林染面前,燕鍆可不好托大,這女人可是一個能將黃戚拉下來的人,他得罪不起,“清言侯說笑了,在下春風(fēng)得意不也離不開清言侯的支持么?” 林染笑著道:“燕大人不必氣,東境以武力立足理唐,與兵部打交道的時候不會少,我扶植你上位,何嘗不是為了我的以后。” 燕鍆氣笑著,“清言侯為了東境在兵部安插一些人是尋常,可是這個人卻不一定是我,清言侯愿意扶植我,是清言侯對我的恩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