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小少主(下)
“停停停,夠了,前面就夠了,把后面那些rou麻的修飾詞去掉就好,哪個少主不都是這么幾個詞。十七歲,那跟我哥可是一般大啊。不過他還是小少主,我哥已經(jīng)是少主了。哈哈~” “……” “那個老先生可是盯上你了,你以后注意一點吧,要是把他惹急了,可沒你什么好果子吃。” 又跟司空倥聊了一會,鬼神也覺得這孩子挺有趣的,特別善于交際,但是跟鬼神一樣,一學(xué)習(xí)就頭大,所以也不會坐在鬼神那個犄角旮旯的角落了。 等到出了門,還是那名白衣護衛(wèi)在外面等著他們,不過并不是帶他們回曲徑通幽處,而是去到了群山后面的一座最大的建筑山下,它應(yīng)該是司空家最大的建筑了吧。 把他們帶到山下,護衛(wèi)就告辭了。不出意外的是臺階依舊多,等到登了上去,發(fā)現(xiàn)司空家主和呂老夫人正在外面等著。見兩個外孫來了,便領(lǐng)著他們進了里面。 這是司空家的祠堂,今天司空家主特地帶兩個孩子前來拜一拜他們的祖先,還有他們母親的靈牌。其實他們父母的靈牌在延陵祠堂也是有的。不同于凡間女性不設(shè)靈牌只設(shè)靈位的習(xí)俗,仙界卻并沒有這樣做。 里面還站了不少人,包括少主也是他們的大舅司空明,跟在司空明后面的便是小少主司空寧了。他們在司空家主的介紹下一一認識了他們的諸位舅舅。 他們的母親是司空家主四個孩子中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兒,因此從小就備受寵愛。同樣的自從延陵鸰和延陵翎出生后,司空家主和呂老夫人也是最疼這兩個外孫,他們的母親也經(jīng)常帶他們回娘家來。 不過后來他們的母親出了意外,對司空家主和呂老夫人打擊很大。兩兄弟也再也沒來過司空家了,也就只有在延陵家舉辦清談會的間隙里司空家主和呂老夫人可以看看自己的外孫。 司空明作為司空家少主,性格爽朗大度,但是做事卻極為心細小心。這次封狩留守司空家族,暫代處理家事。其實仙族家族不僅要處理家事,還要處理當?shù)氐氖挛锖拖山绲氖?,可謂極為忙碌。 而其余極為舅舅,延陵鸰他們其實也見過了,他們一同參與封狩,還是在馬車上一起回來的。 司空明笑道:“阿鸰和阿翎這才幾年沒見就長這么大了,我記得之前你們來的時候阿鸰才只有一條馬腿高,而延陵翎還要抱著呢?!?/br> 其他的舅舅都笑著說著話,數(shù)著兩兄弟之前的糗事。 司空明又說道:“對了,阿鸰今年十七歲了吧,這不是跟阿寧一般大,阿寧要好好跟著阿鸰學(xué)學(xué),他可比你優(yōu)秀的多?!鼻鞍刖渥允菍Ρ娙苏f的,而后半句是對他身邊的司空寧說的。 呂老夫人也笑道:“對啊,司空寧聽到你父親說的了嗎,好好跟著人家阿鸰學(xué)學(xué)。你們要處好關(guān)系,將來可是要執(zhí)掌延陵、司空兩大家的。阿鸰將來當家主一定比你強?!?/br> 延陵鸰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下了頭。盡管他不想執(zhí)掌延陵家,他想要報仇,也要報大伯對他們兄弟兩個的‘仇’,但是這里明顯不是說的地方和時候。 而司空寧被這么一說倒有些不服氣,但是也沒有開口。只是瞪了延陵鸰一眼便作罷了。 司空家主說道:“行了,你們要聊,等到晚宴的時候再聊。今晚我們舉辦家宴,你們兄弟幾個可要跟阿鸰、阿翎聊的盡興啊?!?/br> 等到上過香、磕過頭、拜過靈牌,便出了祠堂。來到了祠堂后面的另一間屋子,這間屋子并不與祠堂相連,但是卻與祠堂緊挨著,兩間房屋共同組成了司空最大的建筑。 這個建筑佇立在整個群山的最高處,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司空家,所有在各個山頂?shù)姆课荻寄芤老】梢?。而這間房屋便是舉辦司空家宴的地方,這次為了迎接兩位外孫,司空家主特別將歡迎晚宴擺在這里。 晚宴上,呂老夫人特地給鬼神準備了蜂蜜水,但是鬼神死活不喝,只得換了一杯水。而延陵鸰喝的卻是茶。雖說家宴不禁酒,但是以年紀還小,不能飲酒為由被呂老夫人斷然拒絕。 宴上司空家主坐在主位上,他的右手邊是司空明,然后其次是那幾個舅舅。而他的左手邊是呂映秋,呂映秋左邊是‘延陵翎’,鬼神的左邊便是延陵鸰,而司空寧卻被安排和延陵鸰坐在一起,可能是特地為了拉近關(guān)系吧。 但是看起來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可并不怎么融洽,延陵鸰向來不會是那種主動搭理人的人,而且就算你主動搭理了他,他回不回你還是個問題。而被他主動搭理之后仿佛都就不是正常人了,比如現(xiàn)在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那個女生。 司空寧雖然看起來面容如沐春風(fēng),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但是司空家或是仙界都知道他有一點就是特別傲嬌。他有一種特別的尊嚴。如果說延陵鸰的軟肋是延陵翎的話,那么司空寧的軟肋便是他所謂的尊嚴了。 所以讓兩個都不會主動搭理人的人坐在一起,氣氛不冷死就怪了。鬼神此刻被他那幾個‘舅舅’和‘外祖母’纏住,一直問各種奇葩的問題,很多他根本就不知道,只能通過奇思妙想盡量猜了。 反觀坐在他旁邊的兩個人,兩人都一言不發(fā),自顧自的吃著東西,當真只是來吃宴的。而且兩人待在一起,仿佛產(chǎn)生了什么化學(xué)效應(yīng),讓人看著就格外寒冷。 而司空家主此刻開口道:“阿翎啊,今天的聽學(xué)怎么樣啊?!?/br> 鬼神剛剛得空吃進了一塊rou,一聽到這個差點沒吐出來,他道:“沒事,沒事,很好,先生教的不錯。” 司空顯說道:“那就好,如果阿翎不喜歡的話,外公就親自教?!?/br> ‘鬼才讓你親自教呢,要是天天守著,不露餡才怪呢。’鬼神想到,然后說道:“不用了,先生教的挺好的,我很喜歡,多謝外公的好意了。” “阿翎喜歡就好,阿鸰呢?” 延陵鸰只是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么,自是表示可以。 家宴終于是結(jié)束了,鬼神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曲徑通幽處。上了樓便趴在床上,感覺比自己煉了一具高階兇尸還要累。 延陵鸰倒是樂得清閑,除了說了每幾句話,就是坐在那跟司空寧‘交往’。還是夏天屋里太熱,把他們倆放在一起,盯著他們保證涼快。 鬼神在今天講學(xué)的時候便知道了,若是司空寧心里正常的話,怎會對那些坐在旁邊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女弟子熟視無睹。果真啊,能做家主的沒一個正常人。司空寧跟延陵鸰完全是兩種極端的冷漠啊。 一想起自己還要抄書,便有些頭疼,干脆不抄了,明天要打要罵隨便了,就算趕我出去,我正好去看看抓只山雞烤來吃,說起來,我好久沒有吃過野味了。 鬼神便死豬不怕開水燙般的躺在床上。他不知道的是樓下延陵鸰正在挑燈夜戰(zhàn),幫他抄書呢。而在遠處一座山頭上的一間屋子里,有一個女生也正在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