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唉,發(fā)生了這種事,我心情不太好,你家不是離我家挺近的嗎?我們出來聚聚?” “現(xiàn)在?”陳世簡的語氣顯得有些為難,“可我現(xiàn)在還要上班呢,我可不像你個大作家,能夠天天待在家里啊。” “哦,看我,我都忘記今天是工作日了,”紀元道,“那你今天下班之后有空嗎?我們出來喝一杯吧?!?/br> “下班之后?行啊……” 林落在電話里和陳世簡約好了晚上見面的地點和時間,通過這一長串的對話拖延時間之后,林落把陳世簡如今所在的位置也確定了下來。 正好和他之前查到的別墅戶主所在的位置重合了。 剛剛陳世簡在電話里面說什么來著?他說他正在上班? 真是說謊都不帶草稿的。 晚上出門之前,林落換了一身衣服,照著鏡子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下一個就輪到許恬了,林落便用一張新的手機卡給許恬發(fā)了一條短信,“今天晚上,你小心點?!敝劣谠S恬看到這條短信之后怎么想,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第452章 兇宅(六) 許恬的母親是個大學生,那個時代不像現(xiàn)在大學生滿地都是,那時候的大學生還是很值錢的,而許恬的母親也一直都很能干,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也許是受了母親的影響,許恬從小也很要強,摔了不哭,痛了也不鬧,脾氣性格也像是個男孩子一樣,就是到了青春期,許恬也沒有變得女性化起來。就好像,許恬從來沒有覺醒屬于女性的性別意識一般。 而許恬也從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好的,她很喜歡打籃球,出汗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痛快,和運動相比,讀書就讓許恬覺得有點頭疼了,從小到大,許恬的學習成績都是馬馬虎虎、普普通通的,從沒進過班級前十。 上了大學,許恬身邊的許多女同學都開始談起了戀愛,只有許恬,那根神經卻仍舊沒有開竅。 直到大學畢業(yè)之后兩年,許恬的母親都開始為許恬著急了,甚至要給許恬找相親對象了,可許恬仍舊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就連許恬的父母都隱隱懷疑許恬的性向是不是異于常人。 不過許恬自己卻是很清楚的,她確實覺得女孩子要比那些臭男人可愛多了,不過她絕對不是同性戀,只是單純對男人沒有興趣而已。 許恬大學畢業(yè)之后,工作單位一直沒換,工資作為剛進入社會的新人來說也勉強還過得去,不至于說不出口。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許恬一直都在考慮換工作的事情。 許恬部門的領導今年換了個人,那個女人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就是許恬這樣向來很能欣賞女性的女人都在心里暗藏怨氣,更不要說是部門里面的其他人了,光是今年,陸陸續(xù)續(xù)就走掉了七八個人,而公司今年的效益又不是很好,所以部門分配到的人頭很少,人走的越多,他們這些剩下的人工作量也就越多,也沒有新進職員來替他們分擔掉一些,再加上那女人脾氣陰晴不定,要求又多,還一天一變,這兩個月以來,許恬幾乎天天都在加班,加班加的許恬幾乎快要吐血了,要知道,許恬的身體可是一直都很健壯了,但就是這樣,許恬也覺得她快要吃不消了。 這也是許恬周末去參加那同學聚會的原因,她這段時間太累了,該放松放松了。 誰知道同學聚會之后,楊云和王俊陽卻先后離奇死亡。 王俊陽死后的那天,許恬又被那女人分派了原本不應該屬于她的任務,許恬氣得肝疼,又看到討論組里的聊天內容,就發(fā)了一句“這世上哪里有鬼”的話上去,許恬心里暗暗想著,要是真有鬼,和那變態(tài)女人相比起來,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許恬暗暗在心里嘲諷了一句,然后就認命地工作了起來,等到她把那女人要求的任務完成,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許恬肚子都餓過頭了,一點感覺都沒了。 許恬揉了揉鼻梁,心里想道,再這么下去,她遲早要餓出胃病來,但許恬手上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許恬理了理思路,把她做好的東西又前后看了一遍,覺得沒什么問題了,就發(fā)郵件給了那女人,然后,許恬就關機拎包走人了。 許恬的工作單位離家里還是有一段路程的,等到許恬回到家,已經十一點了,許恬的父母都在臥室里睡下了,家里燈都全暗著。許恬不想吵醒家人,就只把她臥室里的燈給開了。 許恬先去浴室泡了個澡,等半個小時跑完澡出來之后,許恬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這時候許恬也覺得自己肚子特別餓,看了看冰箱,又覺得冰箱里的菜色不合她的口味,就拿出早就買好的速食食品往微波爐里面加熱。 要是許恬的母親這時候還醒著,一定會說許恬“怎么吃這個?這個不健康?!?/br> 許恬也知道不健康,但和冰箱里的剩菜剩飯相比,她還是愿意吃這個。 許恬一邊吃飯,一邊拿出手機,準備玩玩游戲輕松一會兒。 結果,她卻受到一條不知名人物發(fā)來的一條恐嚇短信,“今天晚上,你小心點。” 小心個毛線啊。許恬看著這詛咒似的短信就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這種亂七八糟的短信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那就更是火上澆油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恬臥室里的燈卻突然暗了下來。 “搞什么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許恬心里覺得煩躁的很,“也沒用多少電,不可能是跳閘吧。” 許恬飯吃到一半,現(xiàn)在也沒心思再吃了,許恬打開手機的照明,嘗試著打開屋里的其他電器,也同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許恬走到客廳里去,拿了把椅子站上去,用照明對著那電路總開關看著,“也沒跳閘啊,”許恬嘴里嘟囔著說道。然后許恬又試著推了推,家里的電器仍舊沒有任何來電的反應。 “算了,不管了?!痹S恬明天還要上班呢,她也沒心思花在這上頭,反正她本來也打算直接睡覺了,沒電就沒電吧。 于是,許恬就把椅子放好,走回了她的臥室。 “哎呀!”許恬走到床邊的時候,腳上卻突然踉蹌了一下,好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 許恬條件反射地拿出手機對準地面看了過去。 一個女人正蹲在她的床邊。那女人的頭發(fā)很長,蹲著的時候,頭發(fā)直接垂到了地面上,這女人被許恬一撞,就撞的撲倒到了邊上,那女人轉頭看了許恬一眼,許恬手機的照明正好對準了那女人的臉。 “啊!”許恬捂住嘴巴,可還是有半聲尖叫傳了出去。 她剛剛看到了什么?! 那女人的臉太丑陋了,在現(xiàn)實當中,許恬從沒見過這么一張慘不忍睹的面孔,而那女人陰邪惡毒、滿含怨氣的眼神看的許恬心跳都停頓了一拍。 這就好像……好像電影里面的女鬼來到了現(xiàn)實當中一樣。 許恬平時自詡自己膽子很大,可在這個時候,許恬卻腿軟地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 不過,那張可怕的面孔只在許恬的視線里停留了一秒就消失了。 那女人不見了。 許恬松了一口氣,那女人消失了之后,許恬才回過了神,但她還沒有放下心來,許恬拿著手機在屋子里面左照右照,都沒發(fā)現(xiàn)那女人的身影。 可許恬一點都不感到放心,人的視覺容易出現(xiàn)幻覺,可是,可是她剛剛明明是撞到那個女人了,這總不可能是幻覺吧! 那女人……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來找上她? 許恬摸摸額頭和后背,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起那女人丑陋的面容和恐怖的眼神,許恬卻突然覺得有些熟悉,不過許恬很確定,她長這么大,絕對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一張臉,如果見到過,她一定會有印象的。 許恬就這么站在床邊回想著,突然,她就想起了楊云和王俊陽的死,這兩個人的死十分離奇,他們既不像是自殺,也不像是他殺,反而,反而像是遇到鬼了一樣。 不錯,許恬想起來了,那王俊陽死前不就是見到了這么一張臉嗎?而且,王俊陽就是在見到這張鬼臉之后死亡的。 今天的天氣明明還很炎熱,可許恬卻覺得很冷。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鬼?這女鬼難道現(xiàn)在盯上了她? 她竟然找到她家里來了? 這般想著的許恬突然想起來,是啊,這是在她的家里,那……她的爸爸mama呢? 楊云和王俊陽都是獨自一人居住,可她家里卻還有父母在,他們一家三口可都在這里啊。那女鬼會不會是去她父母的臥室了? 想到這里,許恬心里就急了,她立刻跑出了自己的臥室,來到了父母房間的門前,父母的臥室門都是不鎖的,許恬一轉把手就能夠把門打開來。 許恬打開門之后,屋子一片黑暗,許恬什么也看不清楚,就用手機照明對著臥室里四下照了一圈。 屋子里面沒有看到那女鬼,許恬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臥室床上突起了個被窩,顯然,被窩里的人正在熟睡當中。 在許恬心中,爸媽沒事,那就最好不過了,可這家里卻實在很危險,那女鬼現(xiàn)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雖然把父母叫醒可能會引起他們的疑惑,但這時候哪里能管得了這么多,還是逃命要緊。 這般想著,許恬就往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恬站在床邊,伸出手去推了推被窩,與此同時,許恬小聲說道,“爸!媽!你們醒醒!”許恬的聲音并不大,好像害怕引起什么東西的注意一樣。 被窩下面的人突然動了動,許恬又再次想要叫醒父母,“爸!媽!你們快醒醒!我們要快點離開這里!” 就在許恬說完這句話之后,被子突然被掀了起來。 然而,出乎許恬意料的是,被子下面的根本不是她的父母,卻是一個女鬼。 那女鬼正躺在床上,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滿懷惡意。 見到那女鬼的一瞬間,許恬連尖叫都叫不出來了,她的聲音就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樣。 第453章 兇宅(七) 當發(fā)現(xiàn)被子下面的是女鬼之后,許恬的腳就好像是被釘在了地上,連逃都忘記了逃。 許恬的腦海里一下子就變得空白一片,什么都沒想,也什么都來不及想。 那女鬼伸出兩只手,一瞬間就掐住了許恬的脖子。 許恬瞪著眼睛,被女鬼掐的臉色泛青,那女鬼兩只手上指甲很長,掐在許恬的脖子上生疼生疼的。 許恬到最后,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林落和陳世簡坐在燒烤攤邊,點了一堆燒烤之后,林落問陳世簡,“喝點啤酒吧?” 陳世簡卻搖搖頭,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還是不喝酒了?!?/br> 林落道,“啤酒而已,喝不醉的?!?/br> 陳世簡皺著眉頭,遲疑了一會兒,道,“好吧,那我就喝一瓶。” “好,這才爽快嘛,夏天吃燒烤就應該配冰鎮(zhèn)啤酒?!绷致涑鵁緮偟睦习逵忠藥灼勘?zhèn)啤酒。 吃了些烤rou,酒過三巡之后,林落開口問陳世簡,“陳世簡啊,你今天為什么要在企鵝上說那句話?” “嗯?什么話?”陳世簡好似很疑惑的樣子。 “嗯?你現(xiàn)在就醉了?”林落笑著說道,“不對啊,所謂酒后吐真言,你如果醉了,應該對我開口說實話才對?!?/br> “紀元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直都說的是實話。”陳世簡很誠懇地說道。 “哦,對,我都差點忘了,”林落一拍腦袋,好像才想起來一般,“你叫誠實簡嘛,當然說的都是實話了?!?/br> 林落和陳世簡來回打了好幾次機鋒,這陳世簡都厚著臉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地擋了回來。 兩人又吃了喝了些,林落問他,“你現(xiàn)在還在做人事嗎?” “嗯,對,還做人事。”陳世簡點頭說道。 “我記得有句話這么說的,做人事的不做人事,對吧,你做到現(xiàn)在,覺得這句話說的對嗎?”林落問道。 “唉,”陳世簡嘆了一口氣,“公司制度在那里啊,你是不知道,在公司里面,法律不是最大的,公司制度才是最大的?!?/br> “哦。這么說,你也做了不少你不想做的事情?”林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