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五六
司琴和柯澤退到了院子里面,醫(yī)護(hù)人員正在收拾東西,他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這些柯家專用的醫(yī)療人員都會搬走,只留下兩個來照顧周云,畢竟周云的傷不是很嚴(yán)重。 如果太多的人呆在這里,保不齊會受到注意。 司琴看了看柯澤,她低聲的道:“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br> 柯澤看了看她,他才道:“不是奇怪,你想的就是事實。” “你是說,明熙真的喜歡周云?” 柯澤點點頭,他剛要說話,卻被一個男人攔住,那個男人穿著醫(yī)生服,朝著柯澤低聲說了幾句,柯澤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醫(yī)生才離開。 司琴嘆了一口氣,她望了望柯澤小聲的道:“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呢.....” 柯澤輕輕的揉了揉司琴的頭,他朝著司琴道:“不要想這么多了,我安排了人在附近守著,應(yīng)該是沒有關(guān)系的?!?/br> 司琴輕輕的點點頭,她和柯澤攜手走了進(jìn)去。明熙的情緒已經(jīng)控制了下來,他望著司琴和柯澤笑了笑,眼眶依然泛著紅。 周云依然沒有醒。 明熙將周云身上蓋著的被子輕輕的往上提了提,他朝著司琴和柯澤點點頭,示意兩人出去說話。 柯澤和司琴望著明熙,明熙現(xiàn)在的狀況令司琴有些擔(dān)憂,他望著司琴道:“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br> “你.....” 司琴似乎有些說不出口來,她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明熙,明熙望了望司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樣,他朝著司琴道:“是,我喜歡他?!?/br> 明熙的目光顯得有些緊張,他仿佛是第一次對別人說這種話一樣,他有些放不開,手指不停的磨蹭著衣角。 司琴微微怔了怔,她輕輕的道:“周云知道嗎?” “不.......?!?/br> 明熙顯得有些慌亂,他不自覺的看向周云現(xiàn)在在的房間門口,發(fā)現(xiàn)門口空空蕩蕩的并沒有人才道:“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br> 如果不是醫(yī)生的話令他把持不住,如果不是周云涉險。他應(yīng)該會將這個秘密永遠(yuǎn)的藏下去。 他朝著柯澤和司琴道:“我希望你們都不要告訴他,也不要告訴別人?!?/br> 司琴和柯澤互相看了看,司琴問道:“為什么?” “他沒有必要知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泵魑醯纳裆珗远?,仿佛這個決定是很好的一樣。 他朝著柯澤和司琴道:“他和我不是一類人,何必讓他為此煩惱呢?我希望等他醒過來,你們什么都不說?!?/br> 司琴似乎有些不情愿 ,但是她依然答應(yīng)了明熙。 明熙朝著他們說了一句謝謝,又將司琴和柯澤望了望,她朝著司琴和柯澤道:“潤龍剛剛發(fā)了消息過來,他已經(jīng)將宜陽的消息放出去了 ?!?/br> 柯澤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他朝著司琴道:“那么宜陽和林深可以轉(zhuǎn)院了?!?/br> 明熙只在外面呆了一會兒,等到了確切的保證便回到了周云的房間里面。 周云還在睡著,他的眼閉得緊緊的,呼吸平緩,仿佛是知道自己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一樣。 柯澤和司琴一同離開,他們先是回到了柯家老宅里面,在老宅里,盛天啟正等待著他們。 盛天啟看見他們過來,迎上去道:“這是羅云庭當(dāng)初入股的娛樂公司,那個娛樂公司的確有過一個藝人叫程景煜。 不過那個藝人死后不久,這個公司就宣布關(guān)閉了,而且關(guān)閉得很低調(diào),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望著柯澤和司琴道:“你們讓我打聽的事情我也打聽出來了,林深的確在那個電視臺干過,只不過后來突然辭職了,本來那個臺長還有意要培養(yǎng)他的?!?/br> 司琴和柯澤坐在沙發(fā)上面,盛天啟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張復(fù)印下來的照片道:“這就是林深和那群節(jié)目制作人的合照?!?/br> 照片里面的林深清雋面容帶著朝氣,仿佛對未來的一切都懷著熱情的期望和向往一樣,對所有的事物都有著自己的寄望。 他看著照片里面的林深道:“那個臺長還說林深很有才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辭職,很是遺憾和惋惜的樣子?!?/br> 盛天啟頓了頓,他又道:“至于程景煜,當(dāng)時的死有很多的說法,這些說法大多都不怎么靠譜,關(guān)鍵是當(dāng)時那棟公寓里面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根本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我?guī)砹水?dāng)時公寓的用戶資料,和那天的陌生人出入記錄?!?/br> 他遞給司琴和柯澤,柯澤將文件翻著看了看,朝著盛天啟說了一句謝謝。 盛天啟絲毫不在意,他望著司琴和柯澤道:“謝什么謝啊,這種事又不是很難,你們幫了我們那么多?!?/br> 盛天啟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柯家老宅。 他現(xiàn)在雖然仍然不能出去,但是比起以前還是要好一些了。 至少他還能出去幫著打聽打聽一些事情。 柯澤和司琴坐在沙發(fā)上面翻看著這些文件,當(dāng)時的公寓住著的都是一些比較新的藝人和中產(chǎn)階級的住戶,當(dāng)日來訪的陌生人都不在那個時間段里面。 而且找的人都不是程景煜,所以這些人都沒有在場的證明。 然而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司琴和柯澤忽然發(fā)現(xiàn)在出入登記上面有些不對勁。 有一個送外賣的人在早上的十點鐘進(jìn)入了公寓里面,并抵押了自己的鐘表,而他出來的時間卻是晚上十點鐘,取回了手表。 一個送外賣的,居然能呆在公寓里面十個小時,這簡直不可思議。 也很奇怪。 司琴和柯澤看到記錄上面寫著這個人的姓名和公司。他們決定去那個公司看看。 這個公司存在很多年了,是個老牌公司,應(yīng)該會有一些線索的吧。 司琴不確定的想到。 司琴笑了笑,她指著這個人的名字道:“這人還有些奇怪,叫五六?!?/br> 吳陸今天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一陣陣的狂跳,他望著被自己掛在墻上的那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笑得甜美。 他以往會感覺到開心和溫暖,然而今天卻覺得有些惶恐和寒冷,他害怕了起來。 風(fēng)靜靜的吹過,輕輕的卷起砂礫,朝著遠(yuǎn)處飛去。 吳陸靠在門口,有人朝著喊了一聲,他便把門關(guān)上,進(jìn)了屋子里面。 門衛(wèi)室分兩層,一樓是門衛(wèi)室,二樓是他們的臥室。 原本是有兩個人,不過現(xiàn)在便只有吳陸一個人住著了。 吳陸上了樓,他啪的一聲關(guān)掉了臥室的門。 夜深。 天明。 司琴和柯澤一起開車來到了那個外賣公司里面,門衛(wèi)已經(jīng)坐在門口了,他望著這兩位,朝著這兩個大聲的喊了一遍道:“哎?你們找誰???有什么事情嘛?” 司琴和柯澤互相望望,司琴便笑著道:“大爺,我們想找老板說點事!你們老板呢?” “哦哦,你要找老板???先登記啊!” 柯澤便掏出身份證來,那大爺?shù)怯浟艘院蟊銓χ麄冎傅溃骸按蚰沁呑?,直走第一棟的三樓就是我們老板的辦公室了,我們老板說你們可以去?!?/br> 就在他們登記的時候,這守門大爺就給那邊打了電話。司琴和柯澤朝著這人點點頭,道了謝便進(jìn)去了。 司琴和柯澤見到這公司的老板,這老板見是司琴和柯澤,便很是熱情的朝司琴和柯澤道;“你們是說什么???哦,那么久的?。俊?/br> 他沉思了一會兒,看著司琴和柯澤道:“那可能有些難得找哦,不過我們可以試試,我叫人帶你去檔案室吧,你確定是五六嗎?” 司琴點點頭。 那老板便叫了秘書帶他們?nèi)n案室。 檔案室里面的檔案都按著年份和類型依次放在書架上面。 檔案室的人將那年的人員檔案都調(diào)了出來,但是他們看了看,都沒有一個叫五六的人。 他朝著司琴和柯澤道:“沒有叫五六的人啊,你們是不是記錯了?。俊?/br> 司琴一下子便有些怔楞,他望著柯澤,柯澤也有些沒想到。但是他們也沒有找到線索,便只能離開。 然而在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那檔案室的人輕輕的咦了一聲,朝著司琴和柯澤道:“這里有個叫吳陸的,你們是不是把吳陸記成五六?” 司琴望著柯澤,柯澤道:“吳陸?” “吳陸,不是五六,這個人叫吳陸,大陸的陸?!?/br> 司琴想了想,他朝著檔案室的人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檔案室的人道:“這人有記載,不過當(dāng)時沒有照片,這個人以前是外賣員,干了五六年吧,后來辭職了,說是自己女兒死了,要回老家去?!?/br> 司琴道:“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嗎?” 檔案室的人想了想,他望著司琴和柯澤道:“好像在新建市的....” 他翻了翻,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道:“在新吳村那邊吧?!?/br> 兩人知道了地址,決定前去看看,畢竟吳陸可能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而這件事很有可能可以成為撬翻羅云庭的證據(j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