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亂世之中出梟雄 9
張也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正在白沙城的面館嗎? 易葭衣迷迷糊糊看著眼前張也的大臉,感覺到不對勁,她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確定眼前催促她醒過來的正是表哥張也。 他怎么跑過來了?他怎么找到我們的? 不對,這里不是郊外!我怎么在這里? 易葭衣迅速坐起來,左右轉(zhuǎn)頭四處看著。她此時才意識到,并不是張也跑過來找他們了,而是她回到了面館之中。 這里是面館的二樓,并不是昨天野外她靠著睡覺的大樹邊。 她怎么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瞬移回來了? “橙子,你趕緊起來啊。祁居已經(jīng)過來了,正在樓下準備著呢。他不好意思叫醒你,我可無所謂的。要是一會兒曹家軍有人過來了,祁居一個人不好對付可怎么辦?” 曹家有人要過來? 曹又勤嗎? 等等,所以現(xiàn)在,她還沒殺掉曹又勤!! 原來她不是瞬移了,而是時間重置了! 這熟悉的感覺,不就是最初她那個世界循環(huán)的樣子嗎?這是怎么回事? 一邊疑惑著,易葭衣一邊穿衣準備起來,她絲毫不敢放松。就算時間重置了,她依舊要在今天干掉曹又勤。 這是必須完成的首要任務(wù),只有殺掉曹又勤,才能安心完成接下來的任務(wù)。 等張也下樓之后,易葭衣跳過九玦二號,然后迅速大喊十聲中二口令。將九玦召喚過來之后,詢問他這是什么情況。 九玦感應(yīng)了片刻,回答道,“嘎嘎,小二二,外界有不明手段在干預(yù)時空,我去和這片位面的管控者商議一番,你自己小心點嘎,我估計有可能是梟組織?!?/br> 快速說完,九玦就從易葭衣的腦海中消失了。 梟組織? 易葭衣恍然大悟,如果是梟組織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所以是他們的成員過來準備做任務(wù)? 這次任務(wù)會與她有關(guān),或者與曹又勤有關(guān)系嗎? 心中思緒萬千,手上動作卻不停。不管梟的成員準備如何,她都一定會在今天干掉曹又勤。 敢擋我的,連你一起干掉!易葭衣微瞇著眼睛,目露兇光,眼含殺氣。 倘若讓曹又勤逃脫,傳回訊息,白沙城必然會有一場浩劫。 到時候保衛(wèi)團的成員們就難以保全了。 想到這里,易葭衣不免心生煩躁。 與自己那個世界相似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她極其不喜歡這種陷入循環(huán)的局面。 重復(fù)重復(fù),循環(huán)反復(fù),簡直是噩夢,是她最不愿接觸的困局。 心情暴虐的某妖女很可怕。 如果九玦在這里,一定會默默吐槽。梟組織無論是誰前來,都是有夠倒霉的,正好撞在了這個兇殘女人的槍口上。 .... 不多時,二樓向外看去,果然又看到了穿著白馬褂騎著白馬的曹又勤。 看到不遠處的場景時,易葭衣瞳孔一縮,心生警惕。因為曹又勤此時不是獨自前來,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突發(fā)異狀。 無論是宋橙的記憶,還是易葭衣昨天的經(jīng)歷,曹又勤都是單槍匹馬潛入白沙城。 曹又勤其人,兇狠殘暴,十一歲開始殺人,對弱者從來都是生死予奪。 在他出生前,父親曹偉坤就成了軍閥統(tǒng)帥,因此曹又勤一直過的都是高人一等的生活。窮奢極欲自視甚高,對自己極其自信,向來說一不二,非常有主見。 白沙城這樣一個現(xiàn)在連守軍都沒有的小城,在他眼里不過就是路邊的小螞蟻,動動腳就能碾碎。 因此他才會不帶任何隨從,一人一馬就過來探路,在上一世還順便殺了幾個人。 而現(xiàn)在他身邊多的這個人,無疑就是那個變數(shù),因為梟組織而產(chǎn)生的變數(shù)。 無論對方有什么手段,目的是什么,易葭衣已經(jīng)將此人劃入了必殺范圍內(nèi)。 將馬匹扔給身旁的隨從,曹又勤一步跨進了面館,就近找了張圓桌坐下。 他坐著的位置與前一次也是一樣。 曹又勤身后的隨從長得其貌不揚,比曹又勤稍矮一點,但是看得出來肌rou很結(jié)實,是個功夫不弱的練家子。 隨從一圈絡(luò)腮胡,干練的寸頭,眼神銳利,還未走入面館,就開始四處打量。 因為擔(dān)心曹又勤的安全,這個隨從很快將兩匹馬拴好,走了進來,然后站在曹又勤左側(cè)偏后的位置,并不坐下。 易葭衣正在一旁裝模作樣的擦桌子,撇了來人一眼。這人看起來很普通,但是他站直如勁松,全身肌rou緊繃,有著隨時準備出擊的架勢,看起來就不是個好對付的。 只可惜所有的毒藥都在保衛(wèi)團那邊,不然直接下在面條里面,讓他們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來嘞官!您請坐,請問要吃些什么?”祁居上前一步招呼著桌前的兩人。 “你這兒有些什么?”曹又勤微笑問道。 前兩句對話都與前一次絲毫不差。 “有牛rou面,清湯掛面,干拌面,牛筋面?!币纵缫陆舆^話茬,還多說了一句,“這位小兄弟不坐嗎?我們這兒桌子很多的,您隨便坐!” 身后的隨從看了易葭衣一眼,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番,并不回話。 曹又勤偏頭過去,撇了隨從一眼,隨意說道,“不用管他,招呼我就好?!?/br> “好的好的,官您要吃哪種面條呢?” 接下來的對話與前一天幾乎無二。 然而這一次,易葭衣一直耐著性子蓄勢待發(fā)。直到祁居端著面條即將放上桌的時候,才對祁居使眼色,準備要出手了。 祁居端面的手內(nèi)側(cè),正藏著一把短刃。在他將面條端到曹又勤面前的時候,突然將整晚guntang的面全部潑到曹又勤臉上,趁著他發(fā)出嚎叫的時候,用短刃割破了他的喉嚨。 在祁居準備出手的時候,身后的隨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立刻做出反應(yīng),身形一動,就要沖過來保護曹又勤。而一旁的易葭衣早已經(jīng)察覺,她與祁居同時出手。 祁居對付曹又勤,而她則是對付隨從。 她將手中抹布甩向隨從臉上,當(dāng)他揮手抵擋的時候,易葭衣欺身向前,握刀從他腰部劃過。將憤怒全部化為實質(zhì),力道之大,只余刀柄在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