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歐陽雪聽后,朝陸正南聳了一下肩,好像在說,我成全不了你們了,面上帶迷人的微笑。 “對了鄒總,剛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陸正南面色一正,像是逮著了機會,“等這個項目做完,我可能要離開恒遠?!?/br> “為什么?”歐陽雪的反應比鄒子琛還要激動。 陸正南面色淡然,“嗯,我國外一個朋友找我當合伙人,我對他的提議很感興趣,所以就答應了?!蓖nD一下,“我走了后也沒什么影響,還是可以與恒遠合作?!?/br> 鄒子琛定定的看了一眼陸正南,痛快的回道:“好,我沒意見?!?/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正南放出來的消息轉移了歐陽雪的注意力,用餐時,倒是沒有在問我什么,只是聊一些無關系要的話題。直到用完餐,她才不經意的問道:“小童,你電話怎么一直打不通呀。” 我抿了一小口紅酒,驚訝的瞠了一大眼,“不可能吧,”說著我還拿出手機,然后輕笑道:“呃……沒電了,昨晚玩手游忘了沖電了?!?/br> “那你們剛才是怎么聯(lián)系的?!睔W陽雪輕擦拭著嘴角,疑惑的望著我跟我陸正南。 陸正南若無其事的笑道:“我回家接的她?!?/br> “哦,”歐陽雪意味不明的看了我們一眼。 從餐廳出來。 陸正南牽著我的手,朝鄒子琛請求道:“鄒總,我能不能請半天假?!?/br> 鄒子琛眼眸諱莫如深,掃過我與陸正南緊握的雙手,嘴角揚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好,”音落,他摟著歐陽雪先上了車。 “小童,那我們先走了。”歐陽雪從車里探出頭,朝我們揮了揮。 我望著遠去的車子,心沉了又沉。 鄒子琛他連頭都沒回一下。 “你住那個酒店?”陸正南輕晃了晃我的手。 我抽回手,臉上的面具已然無法維持,落寞的垂下眼眸,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正南,謝謝你?!?/br> 陸正南望著我眼眸幽深無底,輕嘆了一口氣,“我真不想看到你處在這樣的局面里。” 我抬頭望了望天,同時也把眼底的霧氣逼了回去。 “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蔽宜釢男Φ?。 陸正南上前,輕輕的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背,柔聲道:“現在我有時間了,想去哪,我?guī)戕D轉去?!?/br> “我有點累,你送我回酒店吧。”我情緒很低落。 陸正南輕嘆了口氣,“好吧?!?/br> 上了車,我望著窗外,想著鄒子琛幾次叫我來北京時的語氣,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的今天這樣的局面其實他早就想到了。 那他叫我來北京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是真的想我了,還是想給我難堪? 我被自己的猜想嚇的面色慘白,胸悶氣短。 “你沒事吧。”陸正南頗為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沒事,”我勉強給了他一個笑臉。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回到了酒店。 我要下車時,陸正南拉住了我的手,面色有點凝重,“要不,搬去我那住,萬一……” “歐陽雪若是真的懷疑我,我躲到那里她一樣都會懷疑。放心吧,我沒事?!蔽逸p拍了拍他的手。 陸正南皺眉,“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br> “嗯,你回去開慢點?!痹捖?,我下了車。 回到房間,我像似是用盡了最后一絲氣力,癱軟在門口,眼淚肆意而出。 所以的委屈與羞恥如潮水一般涌上心頭,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最后還是撐起身體,進了臥室,把包扔到床,走到酒柜,拿了一瓶酒,進了浴室。 我把自己埋在浴缸里,打開手里的威士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濃烈辛辣的液體灌喉而入,燒的嗓子火辣辣的疼,被冰凍的心,終于有了點溫度。 半瓶酒下去,我開始有點暈沉,眼皮也變的沉重。 這種感覺真好,頭暈暈的,全身軟綿綿的,可以什么也不用想,只要閉上眼就可以睡去。 于是我閉上了眼,任自己就那樣睡了過去。 睡夢里,只覺周遭冰冷至極,仿如身在冰窖,連著身體的血液也一點點凍結。 “童童,快醒醒,不要在睡了?!?/br> 我好像聽到mama的聲音。 “童童乖,聽mama的話,快起來?!?/br> 真的是mama,我撐起眼皮,見mama站在一團光圈里,“mama,真的是你嗎?” “童童,是mama?!?/br> “mama,我好想你?!蔽疑焓窒氡缮焓謪s是空虛的。 “mama也很想你,可是童童,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雖然前路有點坎坷,但mama相信你會幸福的,所以童童,不要放棄任何希望?!?/br> “可是mama,我真的好累,我不想過的這么累,我想在你身邊呆著。” “童童乖,mama一直都會在你身邊?!?/br> 突然光圈里的人影變的越來越模糊。 “mama,你不要走?!蔽译p手在空中揮著想抓住她,卻怎么也抓不住她。 “媽,”我一聲大叫,從夢里驚醒。 浴缸里的水早已冰涼,而我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著顫,只有一個感覺,好冷。 我搖搖晃晃從浴缸里爬了起來,套上浴袍,緊緊的勒緊腰帶,可全身還是冷的直打顫。草草擦了擦長發(fā),環(huán)著雙肩走出浴室,鉆進被窩里,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 過了好久,身上的冷意才逐漸退去。 窗外,已是夜暮降臨。 我從被窩里伸出手,從包里掏出手機,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什么也沒有。 心口遏制不住的痛了起來。 看來我的猜想是對,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已經卑微的淪為他的玩物,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我到底那里得罪了他,他要這樣折磨我。 手機猛地響了起來。 我瞬間升起一絲希望,可是在看到那個號碼我胸口不由激烈的起伏起來,握緊手機,我接了起來。 “冷冷,哼,好惡心的名字……怎么不掛我電話了。”歐陽雪的聲音帶著譏誚冷嘲。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br> 她的語氣輕蔑至極,讓我覺的自己連一只螞蟻都不如,只要她愿意隨時都可以踩死我。 歐陽雪在那邊冷笑了一聲,悠悠的說道:“林童,你戲還要演到什么時候?!?/br> 第一百零六章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她的語氣輕蔑至極,讓我覺的自己連一只螞蟻都不如,只要她愿意隨時都可以踩死我。 歐陽雪在那邊冷笑了一聲,悠悠的說道:“林童,你戲還要演到什么時候?!?/br> 我愕然,手捂在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只覺喉嚨被什么梗住,竟說不出話來。 “哼,那么拙劣的演技也敢在我面前表演,真是可笑至極?!?/br>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終于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我以為你沒膽跟我開口呢,嗯,勇氣可嘉。”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么還要約我?!?/br> “我只是有點不確定,”她聲線突然變的有點感傷,“你為什么要那樣對待正南,還讓正南為你打這樣的掩護……你跟他一樣都是沒心沒肺的人?!?/br> 我眉頭緊鎖,不明白她說的‘他’是指誰? “林童,難到鄒子琛沒跟你說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嗎?”歐陽雪聲音又變的清冷,鄙視。 我嘴蕩起一抹苦笑,“我知道?!?/br> “那你還要跟著他。” “我也不想。” 那邊輕笑了一聲:“不想,不想你來北京干嗎,難到是他捆你來的不成?!?/br> 我沉默。 “你回榕城吧,看在正南的份上,這次我就放過你,但決對沒有下次?!痹捖洌龗炝穗娫?。 我垂下手,癱倒在床上。 夜里,我發(fā)起了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極為難受,喉嚨也疼的厲害,我想一定是感冒了。 泡了一下午的涼水不感冒才怪。 連著兩天,我都沒下床,好在第三天燒退了。而鄒子琛這兩天也沒來,也沒電話,好像我生命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么一個人,徹底的消失了。 短短兩日,我像是過了兩個世紀。 心底的那絲期盼,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讓我沒力氣在等下去了。而我僅存的一點自尊,不允許我主動打他的電話。 我強打著精神起床,收拾了行李,給前臺打了電話,想訂最快的一班機票回榕城,可能是快到十一黃金周,飛機票很緊張,前臺告訴我當天的沒票了,第二天的也只有早班跟晚班機有票,于是我要了早班機。 我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呆,給陸正南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明天要回榕城,這一別下次見面就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所以我要請他吃飯,跟他道歉。歐陽雪說的沒錯,不管怎么說,我都不應該讓他給我打掩護,那無疑是在他心間上插把刀。 陸正南怕我路不熟,說他晚上開車過來接我,讓我安心在酒店等他。 我怕晚上精神不好,想下樓找個藥店買點感冒藥跟退燒藥。 換了衣服,我下電梯到大堂,跟前臺小姐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附近沒有藥店。前臺小姐倒是給我指了一條路,只是走路有點遠,讓我可以打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