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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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他們見如此,就讓人去把李蘭叫過來,問李蘭是否知道李石森想娶她的事。這一看李蘭的神情還有甚么不明白的,這兩個人早就有了收尾。 過程怎樣的波折就不說了,反正最后李石森還是娶到了李蘭。只是新村他們倒是不好再住下去了,不說別的,就是出門就被指指點點的,李蘭日益憔悴,李石森就覺得住不下去了。 剛好遇上在藺縣建了屋子,一家子搬出去做買賣的許三郎回村子收割稻谷,李石森問過之后,決定帶著一家子去藺縣謀食,才有了后來的茶社。 …… 霍老爹跟霍香梅剛剛走進院子,忽然被黑云遮住影子,趕緊走進屋子。 不到半刻大雨傾盆而下,抬眼望去,四處都是密密的烏云,那些雨滴像刷子似的刷過天空向地面飛來,把院子里的芭蕉葉敲打得直響。又有一陣陣狂風撲面而來,放佛把屋頂都要掀翻了,倒是起到了降暑的作用。 霍香梅皺了皺眉頭,許三郎去粱邑進貨,按理是今天就該歸家的,現(xiàn)在這場大雨也不知道會怎樣了。 自從藺縣的屋子進宅之后,霍香梅干脆讓一家大小都搬過來常住了。原先門口那些空地被修成了一條十幾尺寬的街道,這正是修到了許三郎的心坎了。 許三郎把臨街的那兩間屋子打通,另外又在臨街的方向開了一個大門,正好用來做買賣,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開頭五年許三郎每年都會往西域跑一趟,販買回來的貨物一部分在長安出售,一部分在自家的小商肆售賣。家里的地平時托付吳老漢一家?guī)兔φ湛?,等到收割的時候全家再一起回去,成果分一部分給吳老漢家。吳老漢倒是樂意得很。 開頭的時候,張菊花不是沒有鬧過,覺得許三郎這是肘子往外拐的,有好處沒有事先想著自家的兄弟,畢竟自家也是在村子里住著的。 可是這次卻沒有改變許三郎的主意,霍香梅的枕頭風還是生效的了。否則按照許三郎這種長兄為父的觀念,怎么會不交給許大郎一家照看的。 之前許三郎去西域,曾經(jīng)托付許大郎還有周圍的人家,如果自己遇上甚么事,他不在家,麻煩他們搭把手。本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搭把手,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墒鞘虑榈搅嘶粝忝愤@里就不大正常了。 霍香梅習慣了甚么事都自己擔著,她覺得自己可以搞定的事,就不會找別人幫忙。她自己搞不定了,能用錢搞定的事,只要她能拿出,那就是用錢的了。 霍香梅沒能真正明白宗族這個詞語的真正含義,再加上許大郎夫婦都是那種只進不出的貨色,本來是最親的兄弟關(guān)系的,愣是給他們搞得冷心冷肺的。就單單是張菊花逼霍香梅給家什錢這事兒,就讓霍香梅更加不愿意去麻煩別人家了。 后來的夏收是用錢搞定的,孩子們生病、自己不舒服都沒有主動去請求過許大郎一家的幫忙,所以等許三郎回家了,霍香梅就是忍不住的告狀了。 霍香梅有想過這樣也許會讓許三郎對她不滿意,覺得這樣不利于兄弟的關(guān)系。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替許大郎粉飾太平,今天不說,那明天呢?后天呢。再遇上這樣的事,難道還瞞著? 自從霍香梅的心里住進了一個叫許三郎的漢子,想著跟他好好的過,就沒有想過要隱瞞他。當然關(guān)于她的來歷這件事,這輩子她都不會說出來的。就算許三郎的承受能力很強,她也不愿意說出來。 從那個時代帶過來的謹慎,就算過了那么多年,被平淡的生活磨去了很多很多,但是融進她骨子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這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 后來在許三郎一家要搬進藺縣居住的時候,對于田地的托付,許三郎心里就不大愿意給自家大兄了。霍香梅的話在他心里留下疙瘩,對于自家嫂子的為人,他也是心里有數(shù)的,就怕給出去要回難。就算要回了,估計也得脫掉一層皮。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干凈利落? 當然,許三郎已經(jīng)歷練出來的了,無論張菊花怎么蹦跳,他都沒有說,嫂子我就是不想給你們家看管,我非常的不滿意你跟大兄,而是婉轉(zhuǎn)的說,“阿兄要忙著做木匠活兒,阿嫂還要照顧大文他們的日常生活,家里也是有地的,哪里忙得過來?再說,大文他們的功課都不錯,這次沒有考進書院,還有下次呢!難道阿嫂還要大文他們天天跟著阿嫂下地,做個地里刨食的?這樣阿嫂這輩子就甭想做官家婦子了……”。 這話兒倒是說到張菊花心里了,盡管這次三郎家有娃考上,自己娃沒考上。可是這做阿娘的,誰家的娃都是沒自家的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ps:謝謝rocksugar的地雷,這份堅持讓西西覺得有點心虛,怕寫不好對不起你的堅持 第124章 三郎托付牙酸暗恨 一旁的許大??闯隽嗽S三郎的意思,是真的不打算把田地給自家看官,自家也的確看管不過來,所以也就不勉強了,難得感性的嘆息道,“現(xiàn)在二郎在長安,這邊沒有他的田地,暫時是不會回來的了。四郎還不見蹤影,三郎你又搬到藺縣去。這樣我們四兄弟就真的是各自飄零了。想想也覺得挺心酸的……”。 許三郎細想,也的確是如此,可是現(xiàn)在都不是小娃了,彼此都成家立業(yè),有了各自的小家庭,小私心,有時候一定的距離反而讓人更加的親近、貼心。 于是許三郎毫無誠意的說,“藺縣離新村那么近,我家的屋子還在這,田地還在這,我還是會經(jīng)常回來的。阿兄沒必要多做兒女姿態(tài),賃得叫人看笑話了?!?。 許大郎翻了翻白眼,這呆頭鵝,也不想跟他分說了,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三郎你現(xiàn)在在藺縣起屋子了,也幫阿兄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便宜的地兒,阿兄也不想大文他們一輩子在地里刨食。再說就這木匠活兒,還是外面的縣里好做。咱們附近的村子過個一兩年除非是婚娶甚么的,估計都很少人家會做家什了?!薄?/br> 這許大郎倒是挺有競爭意識的…… 就這點事兒,許三郎是很樂意幫忙的,“那我回頭幫大兄打聽打聽,不過不能保證能成。畢竟當初我去買地的時候,靠近書院的都已經(jīng)被賣得差不多了,好地兒都是沒有的了?!薄?/br> 至于自家那塊建屋子的地原先是一個義莊,這一點兒許三郎是不想跟別人分說的,免得涂添口舌。自己已經(jīng)跟清觀的道長請了符,到時候貼上去就是了。 許大郎點點頭道,“不用靠近書院的,能靠近市集就再好不過了。就算是沒有空地的,那誰家能賣屋子的,賣上兩間也是可以的?!?。 藺縣的物價許大郎還是了解的,別看平時張菊花怎么的咋呼咋呼的,家里的錢銀都還是僅僅拽在許大郎的手里的。所以他清楚自家的家底,再說如果真的看上了,錢銀不夠不會向三郎挪借一些嗎?自家兄弟,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許三郎不知道許大郎心里的小算籌,聽許大郎如此說,倒是很爽快的答應(yīng)回頭一定給他好好打聽打聽。 …… 就這樣許三郎家在藺縣定了下來,小商肆除了賣他們之前自家做的茶葉,大多數(shù)還是賣吃食和許三郎帶回來的新鮮事物。 這書院對于整個大晉來說都是新鮮事物,更別說藺縣這個小縣城了。所以書院招生徒的當天,生徒入學的第一天甚至是好多天,書院外面都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甚至當天很多人坐上了書院的圍墻,想跳進去。 如果不是院長見勢不妙,趕緊跟過來揭匾的縣長匯報這一情況??h長找捕役壯漢來維持秩序,早就亂套了。 大娃和小六進了書院,其他幾個小的除了小四都去了之前小五走失圍看的那個塾里,倒是如了小五的心愿。 孩子們進學了,認識了新的伙伴,就不斷的推銷自家的好吃的東西好用的東西。慢慢的霍香梅的顧客除了這群小客人,還有他們的父母。在書院和塾里那一片,算是小有名氣了。 要知道自家娃能進書院,還是第一批生徒,對于做阿爹阿娘的來說,是多么榮幸的事情。他們都寧愿虧了自己,也要把家里好多東西,或者是他們認為好的東西往自家娃身上送,就怕哪天孩子被別人嘲笑不如人。 做父母的莫不過如此…… 倒是便宜了霍香梅這些做孩子小買賣的。要知道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書院的吃食再怎么好,孩子餓得快,也想換換口味的。所以,霍香梅的小買賣才能越來越紅火,平時跟霍老爹兩個人,忙得腳跟都不沾地,孩子下學回來也得幫忙,功課都是夜里點著火水燈做的。 說到火水燈,霍香梅不得不感嘆那個不知名的同穿越者實在是太牛逼了。這本來燃燒起來很大煙,還有異味,久了還會發(fā)黑的油燈,愣是被他改成了火水燈。除了亮了不少,這味道也不那么難聞了,用起來挺好的。 當然外面都說著火水燈是晉大王讓他的研究院發(fā)明的,霍香梅也沒有那個能力那個精力去考證這些,畢竟這些年種種跡象表明來到這個時代的不止她一個,只是人家混得比她好多了。這人比人得氣死人的,所以霍香梅只能酸溜溜的對自己說,我是平常人,我是平常人,我是平常人…… 說到這火水燈,霍香梅只能酸溜溜了??墒钦f到另外一件事就真的讓霍香梅咬牙了。 之前那水稻的種植法子是霍香梅最初借霍老爹的口傳出去的,而那程司農(nóng)認識到這個法子的重要性,認真的考察之后上報朝廷。 結(jié)果可想而知了,升官發(fā)財?shù)亩际浅趟巨r(nóng)了,在第二年那個縣長找到門路到粱邑就職之后,這縣長的位置就落到了程司農(nóng)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