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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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婆沒有直接回答,“如果有甚么事,你可以直接來我家找鎖頭?!?。 “嗯?”,霍香梅想不通自己有甚么事找鎖頭的,最近不用做水桿子,也不用給幾個娃做器具。 七婆想了想,“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家吧!”。 之前那個水桿子,三郎家這個婦子給自家鎖頭帶來不少買賣。雖然后頭很多人家都自己學(xué)去了,只能做一竿子買賣。不過能多幾頓rou,也是不錯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自家鎖頭不再是那個被人在背后甚至是當(dāng)面叫傻子的人,很多人用了自家的東西,就算心里再怎么想,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這就好了。 這次權(quán)當(dāng)還她人情,再說她家阿婆還是自己的老姐妹呢!這些小年輕的,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是能看幾天就看幾天吧! 霍香梅也不知七婆為甚么要跟著自己家去,不過老人家難得一次上門,霍香梅也不會拒絕的,“那我拉小黑走慢點,阿婆你要不要上來?我讓小黑拉著你一起走。”。 七婆把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擊兩下地面,“我還沒老得走不動呢!趕緊走吧!”。 霍香梅摸摸鼻子,就跟著七婆后頭,拉著小黑小步慢慢的踱回家。 …… 回到家看到里正和兩個父老還有一個陌生婦子在自家院子說著甚么,那個婦子的腳邊還放著裝滿衣物的籮筐。 霍香梅趕緊向他們打招呼,七婆一臉嚴(yán)肅的跟他們打招呼。 霍香梅把小黑拴在木桿子上,招呼里正他們進(jìn)屋子坐。 現(xiàn)在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可以直接坐到胡凳上面,不用上炕燒火了。 等霍香梅給每人倒了一碗水,里正才笑著讓她別忙活了,說正經(jīng)事要緊。 霍香梅也趕緊坐下來,霍老爹和許三郎都不在家,她真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里正和父老們這次前來是有甚么事呢?如果是要緊的事情,還得等三郎回來?!?。這突然帶一個陌生的婦子上自家來,霍香梅一頭霧水的。 里正和兩個父老互相看看,有點難開口。那個陌生的婦子倒是抬頭看了霍香梅好幾眼,她的兩只眼睛紅通通的,明顯是哭過的。 七婆喝了一口水,“你們直接說吧!這事先讓三郎家的心里有個底,才好開口?!?。 霍香梅更加心里發(fā)毛了,這婦子不會是許三郎前頭的婦子吧?不是說是許三郎親手埋的了嗎?如果真的是,自己該咋辦?退位讓賢?不,不行,自己舍不得這個家,這些孩子,還有許三郎這個粗糙的漢子。可是不讓,自己就像三兒了,只不過是明謀正取的三兒。 霍香梅越是腦補(bǔ),越是難過,直到里正咳嗽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里正咽了咽口水,道,“三郎家的,我原來就是新村的里正,在沒有重新入戶籍之前。這事你是知道的,你前頭嫁給李貴,我還過來喝喜酒了?!薄?/br> 那婦子聽到李貴兩個字,眼眶立馬就涌出淚花。兩只眼睛本就通紅了,現(xiàn)在整個臉都是淚水,看起來就一塌糊涂的。 霍香梅更加懵了,只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雖然不是自己親自嫁的,這突然說起這個,也蠻尷尬的。 一個父老道,“李貴家原來的,只剩下一個女娃了,你現(xiàn)在能把她當(dāng)做自家的小娃養(yǎng)著。我們李氏宗族都是看在眼里的。”。 霍香梅趕緊分辨,“小四現(xiàn)在就是我的娃,我家三郎都是當(dāng)她是親生的。”,這不會是小四的阿娘吧?求老天爺別那么狗血了。養(yǎng)了那么久,小四自己是舍不得的。 另一個父老開口,“這個是你前頭李貴家大姐?!?,說完,父老指了指旁邊的婦子。 霍香梅小心翼翼的問里正,“那現(xiàn)在這是?”,居然蹦出個前夫的jiejie跟自己搶娃? 里正嘆了口氣,“李家大姐家的漢子熬過了戰(zhàn)難,家里也分到了田地。日子眼看就要好起來了,卻因為李家大姐一直沒生育,居然和同村的小寡婦勾搭起來了。被李家大姐發(fā)現(xiàn)了,鬧到那王家宗族那邊去??墒且驗槔罴掖蠼銢]娃,也站不住腳跟。最后李家大姐就歸娘家來了。”。 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歸家的李家大姐哪里還有婆家。李貴一家除了小四,其他的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原來的屋子也破敗了,原先的地址也被別人推翻重新蓋了房子。 李家大姐不得不按照路人的指引,前去找看著她長大的里正和父老。 那和王大郎混到炕上的小寡婦,原先的漢子熬過了戰(zhàn)難熬過了入新戶籍,卻沒有熬過戰(zhàn)難留下的病痛。這年頭的婦子沒有了漢子,不說自己那么年輕會不會寂寞,就是家里的娃和地里的活,都是很難養(yǎng)大支撐下去的。改嫁也就成了很多寡婦選擇的出路,有些宗族愿意為她養(yǎng)大前頭留下的娃,有些則得自己帶走,畢竟不是誰家的日子都好過的。 也不知那小寡婦是甚么時候和王大郎勾搭上的,反正事情暴露出來的時候,王大郎是寧愿幫著那小寡婦養(yǎng)著她原先的兩個孩子,也要跟那婦子在一起的。也不知道他是吃了甚么迷魂湯,已經(jīng)不顧忌自己原先大難共渡的婆娘。 本來王家里正和父老都是先譴責(zé)王大郎一番,可是看王大郎一臉的堅決的站在小寡婦那邊,只好看李家大姐了。 李家大姐獨自一人,還得面對著阿公阿婆的指責(zé)。自己沒有生娃,底氣不足,娘家又無人,更加是孤立無助。 眾人后來皆勸,李家大姐接納小寡婦,就當(dāng)是找個小的。畢竟小寡婦現(xiàn)有兩兒,她和王大郎可以認(rèn)作契兒,將來如果她還是生不了,那也有兒子捧命先牌。 李家大姐開頭如論如何都不肯同意,自己好好的漢子,就把褲子脫到其她的婦子炕上,李家大姐咽不下這口氣。 王大郎開始的時候好聲好氣的勸李家大姐讓步,后來見李家大姐怎么說都不肯,火氣就上來了,背著眾人把李家大姐打了一頓,片體鱗傷,更加是冷言冷語的惡毒詛咒,認(rèn)為李家大姐是想讓王家絕后,自己生不了還不讓別人來。 李家大姐直接找到里正和父老哭訴。 里正和父老讓自家婦子查看李家大姐的傷后,嚴(yán)厲的斥責(zé)王大郎,如果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會開宗族大會。 農(nóng)家不是沒有打婦子的漢子,這還很不少??墒菦]多少會把人往死里打的??催^李家大姐的傷勢后,那些婦子都暗暗心驚王大郎的狠心,也不再勸李家大姐忍讓了。 王大郎被里正和父老們訓(xùn)得灰頭土臉的,連連點頭表示會改正,不過他還是堅決的要接小寡婦和她兩個娃來家住,就算小寡婦的叔伯不同意兩個娃改姓,他也不改變主意。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最后王大郎還是把小寡婦和她的兩個娃接過來和李家大姐一起住。 要知道小寡婦的溫柔小意,兩個娃的童言童語,都讓王大郎高興不已,覺得有了小寡婦和小娃,這個家才像是家。如果不是李家大姐天天找小寡婦的碴,王大郎看到小寡婦的紅眼,李家大姐早讓他忘到天邊去了。 三個人就如此雞飛狗跳的生活了一段日子。 …… 一直到年后,李家大姐聽見小寡婦的兩個娃學(xué)話,說如果李家大姐不好好服侍好他們阿娘,將來李家大姐老了,也不會養(yǎng)她,還把李家大姐趕出去。 小娃哪里會知道這些事,這些話?如果不是小寡婦說的,李家大姐寧愿把腦袋砍下來被她當(dāng)?shù)首幼?/br> 開始的時候,李家大姐還忍著,就想等甚么時候自己也生個娃,那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可是自從王大郎有了小寡婦,根本就不進(jìn)李家大姐的屋子了。難道還得學(xué)王柳子來個懷夢而孕,李家大姐表示自己真的做不到如此的無恥。 后來爆發(fā)李家大姐堅決和離的導(dǎo)火線是她居然聽到王大郎親口哄著小寡婦,那聲音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等小寡婦懷上了,生了娃,就讓李家大姐伺候她坐月子,讓李家大姐做牛做馬甚么的。 這下子,李家大姐真的對王大郎絕望了,他已經(jīng)是完全不惦記多年的夫妻情分了。于是;李家大姐再次找到里正,明確提出要和離歸家。再說這年頭和離對于婦子來說,并不是羞于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