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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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十佳?”沈巡一字一頓重復(fù)著她的名字,唇齒接觸,那樣意味深長。 周明月什么都不知道,一雙眼睛笑成一彎新月,她說:“佳佳學(xué)習(xí)成績好,每天都很早回家。等周末我們再一起出來玩吧。” 說著,她推了推駱十佳,使了使眼色。駱十佳立即心領(lǐng)神會,道了別轉(zhuǎn)身就走了。 過了車水馬龍的街,融入擁擠人潮,她突然轉(zhuǎn)過頭去,在放學(xué)熙來攘往的人群里,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沈巡。 那一刻,他也正在看著她。 四目相投的一刻,駱十佳愣了一下。 隔著那么遠(yuǎn)的距離,駱十佳看見他嘴唇動了動。纏綿而蠱惑。 許久以后,駱十佳才意識到,他當(dāng)時是在念著她的名字。 ——駱十佳。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都不是善男信女,可能有點挑戰(zhàn)三觀。 十佳和沈巡是高中同學(xué),周明月也是高中的,程池呢則是大學(xué)同學(xué)。 由此也能看出其實中間還有一些故事的。所以不用猜,猜劇情反而會帶有一些主觀想法。順著看就行了。 ☆、第七章 中午11點,兩人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一前一后出來退房。駱十佳沒錢,賬都是沈巡結(jié)的。 駱十佳找家庭旅館的老板娘開了張票,小心收藏。 “我會還你錢的?!瘪樖褜χ蜓不瘟嘶文菑埵謱憽鞍l(fā)/票”。一臉篤定。 沈巡不置可否,拿了行李就要走。 “下一站去哪里?”駱十佳背著自己的包,跟著他,謹(jǐn)慎地問了問。 沈巡把行李都扔進(jìn)了后備廂,嘭一聲蓋上了后蓋,然后毫無預(yù)兆地回過頭來問駱十佳:“要不要在洛陽轉(zhuǎn)轉(zhuǎn)?” 沈巡隨意靠著他那輛臟兮兮的自由客,見駱十佳面露疑惑,他又解釋道:“來都來了?!?/br> “洛陽有什么?”駱十佳問。 “龍門石窟,白馬寺,還有個什么森林公園?” 駱十佳若有所思。 “胡辣湯,洛陽水席,漿面條,連湯rou片?!鄙蜓灿终f。 “哪里吃?” 沈巡見她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神采,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幾乎是下意識就感慨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后半句沒有說出來,但他們都懂了。這是漫長的時光曾賦予他們的默契,可此刻,這默契卻讓他們都陷入沉默。 以前,這個詞語說起來,就已經(jīng)有了一絲殘忍的意味。 “走吧。”沈巡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鉆進(jìn)了車?yán)铩?/br> 駱十佳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心酸。 很多很多年前,沈巡曾經(jīng)一臉意氣地對駱十佳說:“這一生很短,也許我不能帶你走遍全世界每一個角落,但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讓這個世界上更多的地方有我們?nèi)ミ^的腳印。” 如果當(dāng)年排除萬難和他在一起,今天的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 也許會。他們?yōu)榱嗽谝黄鸨撑岩磺校缓蟊还聠瓮淌杀磺G棘阻擋,最后成為一對癡男怨女,讓瑣碎的生活磨掉最后一絲愛意。 愛著恨,和恨著分,駱十佳選擇了愛著恨。 誰說她不是個殘忍的女人? 他們之間的未來,從來都是她下的決定。 **** 午飯是在洛陽城內(nèi)吃的。繁華的商業(yè)街來人來往。停個車都要25。 駱十佳沒有來過洛陽。這座古都之城擁有四千多年的建城史,古韻似乎還遺留在這中原土地的每一寸縫隙。如果是來旅游,大約會十分愜意。而如今駱十佳既沒錢也沒閑,不過是隨便逛逛。 午飯到下午三點才吃的。沈巡找了一家面條自助,rou不給加,但面條是一小碗小碗上的,管飽。 不得不說沈巡這個人實在太沒有情趣了。這一路他每次選擇食物都是以飽腹為目的。而駱十佳跟著他這么吃,竟也沒覺得不適。 “你帶女人吃飯,都吃這些嗎?”駱十佳吃飽了,用筷子玩著面條,把面條拉得很長。 “看是帶什么樣的女人吧?!?/br> 駱十佳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是什么樣的女人?” 沈巡又吃完了一碗,見駱十佳已經(jīng)飽了,直接把她面前的一份拿到自己面前,刺啦刺啦兩口就吃完了。 “別浪費糧食,不要就別拿?!?/br> 駱十佳放下了筷子,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你還沒有回答我,我是什么樣的女人?!?/br> “沒錢的女人?!鄙蜓蔡痤^瞥了她一眼,冷冷回答:“付錢的人做選擇,我以為你應(yīng)該有基本的常識?!?/br> 駱十佳愣了兩秒,隨即勾著嘴角笑了笑:“我真的會還你錢的。所以下一頓不吃面了好嗎?” 沈巡沉默了幾秒,問她:“那你想吃什么?” “至少得吃點有檔次的食物吧?!?/br> “比如?” “……胡辣湯?” 一直沒什么表情的沈巡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兩人付完錢從店里出來,駱十佳說看著人來人往的洛陽街道,突然對沈巡說:“多在洛陽待一晚吧?!?/br> 沈巡雙手插在口袋,低頭看了駱十佳一眼:“怎么,喜歡洛陽?” 駱十佳搖搖頭:“只是想休息休息,有點累?!?/br> 沈巡對于她的提議不置可否,兩人去停車場拿了車。也不知道沈巡要往哪里開,駱十佳只是乖乖地跟著。 趕上上下班時間,洛陽市區(qū)也有些擁堵,路況不算好走。駱十佳跟車也跟得不容易。為了快點離開擁堵路段,沈巡多次變道。 駱十佳忍受著身后不停傳來的喇叭聲,眼睛都不敢眨地盯著前面的那輛臟兮兮的自由客。不知道沈巡搞得什么鬼,眼看著一個路口就要開出擁堵路段了,他卻沒什么預(yù)兆地突然調(diào)頭。駱十佳被他這一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因為沒有及時變道,她強行調(diào)頭,差點撞了別人的車,都已經(jīng)走到對面馬路了,那人還夠著脖子cao著一口方言對著駱十佳痛罵。 駱十佳憋了一肚子火,就等著追上沈巡好發(fā)泄。 他的車開了一會兒就在路邊停下了。駱十佳靠邊停車,關(guān)門的時候關(guān)得震天響,她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追上沈巡。 “你什么意思?”駱十佳的聲音中帶著怒意:“你是不是想甩開我?” 沈巡站在一個廣場的邊緣,等駱十佳走過去,順著他的眼神往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沈巡之所以調(diào)頭,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那兩個偷光了駱十佳錢物的女孩。 那兩個女孩還是那身驢友裝扮,蹲在廣場上,背包放在一旁,面前鋪著一張紙,偷還不夠,這會兒竟然還公然在街頭乞討騙錢。 駱十佳閉上了嘴,什么都沒再說下去,只是徑直走到那兩個女孩的“攤位”,她蹲下/身子,捻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在她們面前的盒子里挑挑揀揀,只要大票子,硬幣什么的,駱十佳看都不看。 “欸,你干嘛?”那兩個女孩嚷嚷起來,待看清來人,兩人臉色都變得煞白。 “……怎么是你?” 駱十佳瞇著眼對她們冷笑著,有如地獄修羅:“是我。” 兩個女孩都還不到二十歲,也不是什么練家子,看到駱十佳和一旁身材高大的沈巡自是有些害怕。 那個活潑一些的jiejie連忙伸手把meimei護(hù)在身后,她怯生生將面前的盒子遞給駱十佳:“這些錢,給你?!?/br> 駱十佳嘴角露出譏諷笑意:“你們從我這偷走的,可不止這個數(shù)。” “對不起。那些錢已經(jīng)沒有了?!?/br> 駱十佳皺著眉質(zhì)問那兩個騙子:“我的錢包呢?” “……拿完錢,就扔了?!?/br> 女孩話音一落,駱十佳就覺得有股血氣直沖面門:“扔哪了?” 駱十佳的怒氣讓兩個女孩都噤若寒蟬,她倆不敢撒謊,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進(jìn)城以后隨便扔了個垃圾桶?!?/br> “和錢包一起的東西呢?” “好像就沒什么了……該扔的都扔了……” 駱十佳瞪了她一眼,氣得一腳踢開那個裝錢的紙盒。她兩步走上前去,拎起站在前面女孩的衣領(lǐng)子,女孩瞬間嚇得哇哇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jiejie……我賠你,我賠你錢……” 看到j(luò)iejie被駱十佳抓住,那個meimei一把上來抱住駱十佳的腿:“jiejie,你饒了我們吧,你是個好人,你饒了我們吧!” “為什么要騙我?”駱十佳仍耿耿于懷。 “我們需要錢?!迸聡碌目蘼晩A在風(fēng)里,飄進(jìn)駱十佳的耳朵,駱十佳只覺頭痛欲裂。 “jiejie,我沒有騙你,我爸爸真的在洛陽打工……他死了,病死在洛陽了,他在殯儀館放了一個多星期了,要給錢,殯儀館才肯火化……”女孩哭得傷心極了:“我們沒有錢……沒有別的辦法了……落葉歸根,我們怎么也得把爸爸帶回家的啊……” 那個抱著駱十佳腿的女孩哭著求著駱十佳:“別打我jiejie,要打打我吧……” 看著眼前這一幕鬧劇,沈巡終于沒忍住,上前把駱十佳拉開,他皺著眉看著那兩個女孩說:“證件和錢都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br> 駱十佳按了按太陽xue,冷冷地說:“幫我打個110?!?/br> 那兩個女孩一聽要打110,馬上向駱十佳跪下,哀求著駱十佳放一馬。但駱十佳卻再也沒有什么表情。 沈巡看了駱十佳一眼:“你確定?” 她把那行騙的紙盒和寫在紙上的“驢友故事”都踢得亂七八糟。最后才冷冷地回過臉,對沈巡說:“騙我的人,我連一次原諒的機會都不會給。”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整整五個小時都因為這兩個騙子耽誤了。 在派出所的時候,警察要搜她們的背包,那個jiejie一直死死護(hù)著自己的包,最后警察搶過來,一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一壇骨灰。 那兩個姑娘一路撒了許多謊,駱十佳都相信了,唯獨最后說了真話,駱十佳卻沒有相信。 駱十佳的錢包早不知道被哪個垃圾車運到哪去銷毀了,那點現(xiàn)金,駱十佳最終沒有再找她們要。 駱十佳走的時候,那個死死抱著爸爸骨灰的女孩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