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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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侍總管探頭一看還真是,不過也難怪,三公主待下人一貫苛厲,不少宮女一直懷恨在心,現(xiàn)在有了機會能不報復她么。 但陛下過了這個氣頭對她還是該寵的繼續(xù)寵著,沒必要得罪了她,所以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于是憤憤道:“這些個勢力眼的奴才,公主都敢怠慢了,您等著我馬上遣人給您換了去!” 云淺終于露出了絲笑容:“多謝公公?!?/br> 看著內(nèi)侍總管走遠的背影云淺才終于放下心來,看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想來父皇給自己解禁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想著這,云淺又回屋取了銀子隱蔽地給了門口那個自己曾托他去太后那通傳的侍衛(wèi):“辛苦了,我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br> 那侍衛(wèi)也是在宮里當值多年,眼力見兒自然也是有的,看到內(nèi)侍總管對三公主的態(tài)度心里早已有數(shù),眼下再幫她可就不止是錢的事兒了,弄不好以后可是沾了公主的光興許還能升個職什么的。 “您說您這么客氣做什么,有事盡管吩咐?!彪m然這么想,銀子他還是收了,誰會閑的沒事和銀子過不去呢。 云淺見之十分滿意,讓他湊近了些道:“你去給我打聽打聽,蘇丞相的大公子蘇成軒在哪兒當值?!?/br> 錦園。 冬尋離開后不久塘平就來了。 “閣主,盯著二皇子府的人回報說在附近看到了皇帝暗署組織的人,我便去查了查發(fā)現(xiàn)皇帝秘密提了不少人入宮,其中真就有那個太樂令和他的女兒?!?/br> “呵?!碧K子衾想了會兒驀地笑開,“敢情我這是給他鋪路了啊?!?/br> 塘平不解:“這是何意?” 院燈高懸,石路鋪遠,蘇子衾緩步踏于其上慢行,邊走邊給他解惑。 “昨日你不是說我?guī)Оx開后你看到云旸又回杏花樓里去了么?!?/br> “是啊。”塘平點頭。 他本就是在暗處跟著閣主的,只是在閣主離開后奉其意跟著云淺直到她平安回宮,畢竟三公主是閣主帶去醫(yī)館的,若有什么閃失難免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誰料就讓他看到后面那一幕了。 本著好奇他遠遠地看了看云旸的動向,誰料他竟是和侍衛(wèi)越窗而入,這就難免招疑了,于是他就順勢往里面瞅了瞅,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沈秋靈,只是后來窗子關了云淺也走遠了,他便放棄了偷聽的想法跟上云淺去了。 只是云淺和沈秋靈毫無交集與閣主口中之事又有何關系呢? 好在蘇子衾馬上就繼續(xù)道:“云煦設計讓柳昭儀差點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云旸怎會咽下這口氣。” “可是你不是讓二皇子栽了跟頭么?” “那是我?guī)桶嫒~府討得,柳昭儀那份他必會親自討回來,想必那日避開慕暖與沈秋靈私談是揪著了她與她父親的把柄,讓其偽作供詞?!?/br> “沈秋靈和他父親的把柄?”塘平重復了一遍就明白了,他是知道太樂令這個人的性情,而云旸當時中的又是那種藥,想必是沈秋靈一時糊涂便走岔了路,之后不得不聽三皇子的了。 蘇子衾見他明朗便繼續(xù)解釋:“今日我借云淺試探皇帝之事正好給云旸重掀御史之案行了方便,你別忘了,當時這個事的開始就是從云淺的口中出來的?!?/br> “哦,我懂了。”塘平聽到此處恍然大悟,“三公主深在宮中怎會無故了解到這種隱秘的宮外之事,所以皇帝便會讓人查她近日與誰多有來往,這就查到了二皇子的頭上,這樣皇帝認為他利用了三公主必定生疑,所以才遣人尋了多位相關人員問訊,而三皇子又早已對沈秋靈父女加以誘導,饒是二皇子將那事的痕跡處理的再干凈也抵不過這一句假供?!?/br> 蘇子衾遠觀著前路燈光漸暗:“大概云煦自己也沒想到吧,繞來繞去又繞回了自己身上,想害人卻終害己,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是不小的?!?/br> 塘平在后看著閣主的身影有些不確定:“但他畢竟是皇帝的兒子啊,難道還能真與陳氏她們同罪?” “咱們這位皇帝啊,對親情一向是心軟的很,恐怕此事他只會在知道真相后就此壓下不做聲,不然他就不會只是派衛(wèi)領去盯著云旸了?!闭f到這里蘇子衾嘴角扯出一抹嘲諷,“我要是想傳信給云旸,方式何止千百種,他要防能防的住么,恐怕就此便容不得我了?!?/br> 塘平也跟著看那些漸漸暗下去的燈火:“不過光憑利用云淺和陷害葉御史這兩件事,二皇子就注定和皇位無緣了?!?/br> 蘇子衾涼笑:“云旸打的可不就是這個主意么?!?/br> 作者有話要說: _(:3」∠)_感覺文里的壞角色一點都沒點壞人的氣勢,每次都是剛壞了一下下,就被我這個親媽給打回原形了,233 ☆、今秋戟陽折枝上 (3) 九月廿九,歷時五個月,云昭回京,不僅安定了交州的災情,還將交州官員不良風氣整治一新,在百姓中聲望頗高。霎一回京,不少已經(jīng)收到家鄉(xiāng)報平安書信的在京百姓皆蜂擁至車隊回京之路,一路歡呼跟從止也止不住。 云昭坐在車內(nèi)輕撩車簾看到路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得車馬無法通行,幾名侍衛(wèi)正持械疏通仍是止不住百姓涌來的趨勢。 眼看著幾名孩童擠在人群中不甚跌倒,云昭跟著心中一緊,還好很快就被他們的父母抱起而未造成更嚴重的后果,于是對著小廝道:“外面怎的這般多人?” 小廝剛從外面了解了情況回來的,聽得此問便回道:“回主子,原本人并不多,只是有五十人左右的百姓因身有親戚在交州,早前收到家中書信便特意迎在路兩旁迎您回朝的,可是百姓們本來就跟風就是雨的,有些一看這邊熱鬧的很,不知情況便涌了來,然后慢慢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了?!?/br> “哦?!痹普严肫鹕砗髱纵v馬車中載著的多些交州特產(chǎn)便道,“你讓那些侍衛(wèi)去將后車那些特產(chǎn)取下分發(fā)給百姓吧?!?/br> 小廝一聽登時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既能有效疏散人群又不至傷到百姓,當即應下前去吩咐。本來主子奈不住交州百姓的熱情收下后就讓他自己看著辦,可一見那些百姓自家生產(chǎn)的紛亂特產(chǎn)他的就犯了愁,是整理了留待送人也不好,可自用也用不完,這一下倒可省去麻煩。 百姓們一聽有交州特產(chǎn)相贈便紛紛跟著推了拉車的散贈侍衛(wèi)前去領取了,無論是那些有交州親戚的還是前來看熱鬧的群眾均被特產(chǎn)吸引了注意,一下子前路便得疏通,云昭的車隊又可暢通前行了。 皇帝在宮里早已得到了消息知道兒子幫自己解決了交州這個大隱患,從他進門之時就大為夸贊,還將日暮之時百姓蜂擁堵住了他車隊的事情調(diào)侃了一番,可見心情極好。 “父皇謬贊,兒臣只是盡了該盡之責罷了。”云昭謙恭行禮如此言道。 皇帝看著云昭謙和無波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他這個兒子空有愛民之心卻無朝堂之意,再加上他一向心慈,就像此次萬侯之事,他雖做的好但畢竟是軟了些,若是真還留得萬候在,大抵他此次交州之行便不會進行的這般順利了。云旸則與之不同,當斷則斷又善謀略,這也是他總是器重云旸的原因之一,只是此時卻被蘇子衾埋下了隱患。 云昭見父皇陷入沉思眉頭擰的緊久久無回音便詢問了聲:“父皇可有煩心之事?” 經(jīng)他一語皇帝緩過神擺了擺手:“朝堂之事諸亂哪有不煩心的呢,你此去為時較久,皇后惦記你的緊,且早早去探望吧。” “是,兒臣告退?!痹普严仁抢懔艘幌虏磐硕Y而下,他本不是貪圖賞賜之人,只是父皇對自己此行之果稱贊有加,一般而論多多少少都是會行封賞的,難道是父皇忘了?倒也罷,只是前去母后宮內(nèi)大抵又得被她念叨一番了。 果不其然,這事就被云昭料中了。 剛進宣室殿內(nèi)免不了要噓寒問暖,沒聊上幾句皇后就問到了封賞之事。 “昭兒?!被屎舐牭皆普训脑捄罄氖值搅俗惶帒n思道,“你臨行前我就一直念叨著讓你好好表現(xiàn),交州一直是你父皇心頭的一個隱患,正好又因萬美人之事扳倒了萬候給你行了方便,你也是爭氣將交州之事處理的漂亮,可是陛下怎的會什么封賞都未給呢?” 云昭知道母親思慮便寬慰她道:“母后,這種事不可強求,許是父皇有他的打算?!?/br> “有什么打算,難道還想讓你當太子不成?” 皇后一聲疾厲,云昭趕緊止住她將門給關上了:“母后,這種事你怎可如此大聲,莫不是糊涂了?” “我……”皇后閉目穩(wěn)住情緒卻正好方便了云昭看清她略暗的眼圈。 “我看您應是多日未得好眠,可是有心事?” 皇后聞言嘆了口氣:“你已二十了,我就指望著你此行立了功好讓陛下給你分封,可是他卻只字未提,我可不是心急?!?/br> 云昭目測著她的神情直覺不對:“不止此事吧,母后可是瞞了我什么?” 皇后聽到兒子此言忽的一抬眸神情略慌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后起身四下探看一番,親證無人了才拉著他去了里屋:“母后是怕你父皇真起了讓你做太子的心思啊。” 云昭倏地直視皇后:“母后此言何意?”皇后自幼便讓他斂住鋒芒,他雖不知為何但自己正好確實于朝堂無意倒也無妨,相較之下三弟的聰慧便顯露無疑,父皇便一直看重他,母后見之十分放心不知此時如此說又是為何。 “昭兒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陛下把云淺關了起來,還殺死了從小一直侍奉她的嬤嬤。” “可這與太子之位又有何關系。” 皇后背身轉(zhuǎn)走幾步舒吁嗟嘆:“我這幾日寢食難安便均因了此事,昭兒有所不知,柳昭儀并非云旸生母?!?/br> “什么?”云昭雖不知其中真情,可是宮里因母親地位低下或因疾去世而將皇兒皇女轉(zhuǎn)養(yǎng)別的膝下也不是沒有的事,可為何要隱瞞呢? 皇后再嘆一身回身看著云昭道:“母親曾做錯了一件事……” 云昭看著母親恍然悔盡的神情以掌緊握拉著她坐下,側(cè)而靜聽。 “云安兩年秋,那時你已兩歲半我也還不是皇后,陛下也是方登皇位一年之時,我與云旸生母交情匪淺。云旸生母又與蘇丞相之妻言鴿極是親近,因了她的關系我們常三人間走動,但都是聚在她的宮里,我那會兒也不得寵,所以外人未多注意也不大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云昭聽的母親說到這里頓了一頓,再觀其神情去倒了一杯水來送與其呷下,皇后順了水隱了隱情緒方繼續(xù)作言。 “有次進宮太后賜了她一壺棗釀,那是有助孕產(chǎn)的偏方,她本欲前往柳昭儀處遂帶了棗釀一并過去欲與其同嘗。那天我們本來有約一齊聚聚,本來她們兩個正當孕值想與我取取經(jīng),可誰知因事耽擱了,等我去時她們已經(jīng)在飯時了,然后我眼睜睜看著她們喝了棗釀后就……” 云昭幼時回憶涌起:“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三弟年幼時體弱總有太醫(yī)常伴左右,可是這與您方才所述有何干系?” 皇后閉目搖頭,許久方才開口:“那時我問過守在一旁的侍女,她說二人就是喝下酒后出的事,后來此事被壓下,知道當時情況的人皆已不在了?!?/br> “那是皇祖母有意而為嗎?” “非也,我當時匆忙之下便緊趕著去尋太醫(yī)了,走到一半看到太醫(yī)來了便想跟回卻意外聽到了先皇后與其侍女的談話,得知原來是皇后知道言鴿要到此處便偷摸地把棗釀?chuàng)Q了,想要借機加害云旸生母。大抵因為皇后是太后的親侄女吧,太后便替她抗下了這件事,說毒釀是她賜下的,我知道真情卻沒敢說實話?!?/br> 聽到這云昭已理清了事緣:“先皇后是云淺的生母而她身邊知真情的那個侍女就是被賜死的嬤嬤了?所以母后您懷疑父皇早已得知真相,怕他知道了您知情不報的事情所以才寢室難安吶?!?/br> “是啊,她們二人生前與我關系那般好,可是真遇上了事情我竟連真相都不敢說出來,這心里總不是個滋味。”皇后說著拍拍自己的胸口滿臉愧疚,“后來先皇后大概也是因為此事而生疾,每每入夜便癲狂不止,特請人來做了法事也無用,最后就此亡故,大抵也是因為良心不安的緣故吧?!?/br> “可是這與三弟和太子之位又有何關系?” 皇后又想起先前的憂慮嘆氣:“先皇后畢竟是太后的同姓母族,朝堂勢力正盛;而云旸生母卻是舊族還擋了陛下的路,于是在太后的干涉下云旸并不知真情那事就此沉落。你想若是他知道了真相,生母還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丟棄在亂墳崗,就算他再有天賦還怎么可能得當太子之位呢,加之他本來就與太后不和,還不定要怎么鬧呢。” 云昭聽到最后一言突然想起了兒時三弟與太后開始不和的起因,其實起因也就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如此想來莫非他難道是早已得知真情卻一直在隱瞞? “皇宮本就是一個復雜的地方,你秉性良善不適合這里,母后只你一子,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生活,不要活的同母后一樣疲憊兢戰(zhàn)。”末了皇后拍拍云昭的肩頭,“陛下既能殺了那嬤嬤肯定是又有東窗事發(fā)之嫌,母后不知陛下知不知道我知曉真相的事情,若是事情重被卷起,或許母后還會連累了你?!?/br> “母后,您這說的是哪里話。” 皇后搖頭打斷他,緊握回他輕拍著安慰自己的雙手:“你聽母后的話,陛下未有賞賜肯定是在猶豫太子之位的歸屬,若是他問你,一定要想法設法地求得分封,還有一直候在城中的梁豈公主一定不能娶,母后雖不濟也必會想法子幫你?!?/br> 云昭見母親神情殷切點頭道:“孩兒知道了。” 此時夜幕,母子倆兩相執(zhí)手一室平穩(wěn),殊不知等到翌日,今晚討論的憂慮就將被驗實。 作者有話要說: _(:3」∠)_昨天弄了個披薩餅子,有烤盤厚,芝士都糊了餅子也不熟,真是浪費食物,自罰面壁…… 然后今天不死心的又試了一次,直接用普通面粉烙了個大餅,熟了再鋪東西烤,幾分鐘就好,新技能get!≧?≦終于有松松軟軟的厚芝士餅子吃了! 要我描述一下口感嗎【jian詐臉】外皮半酥,內(nèi)餅細軟,一咬下去滿滿都是餅子和芝士的nongnong奶香,趕了披薩店里那種半生不熟又特別薄的披薩一大截,吧唧吧唧[咀嚼音]……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我就不召仇恨了,閃。 ☆、今秋戟陽折枝上 (4) 翌日早朝。 皇帝看著齊齊跪下的一干人等甩了甩手中的折子沒了聲,他們提立太子之事也就罷了,還非要在自己最糾結之時聯(lián)名上書,不過這事也算是猶豫了多年該有個定落了。 商景跪地偷偷打量了眼陛下的臉色,竟未像從前那般蹙眉不耐或者風雨欲來。昨晚幾位朝臣找到自己談論此事時他當即應下,此番大皇子下交州也算是解決了陛下登基多年以來的一大隱患,不僅解決了天災禍亂還肅清了官風以有效開拓多雨之地的水渠實屬大功一件,然而聽聞陛下并未直接賞賜必定心有徘徊,此時不提更待何時。 因此他便同幾位朝臣連夜拜訪其他人,未想竟是意料之外的順利,連那幾位一直不贊同的朝臣都答應了,比如左邊這位大司農(nóng)。 皇帝最后只是說他再考慮考慮,殿下的大臣門一聽便知立儲這事應是八九不離十了。 下了朝后出了門,商景看到前面的大司農(nóng)魏延便喊住他道:“哎,魏大人等等。” 魏延聽到喊聲回身:“不知商大人喊我何事?” 商景哂謔道:“你個老頑固不是一直站在三皇子那邊嗎,怎么突然就開竅了。” “我多去幾趟三皇子府就叫站在他那邊了?只是因為三皇子多涉政事我去也只是公事公辦罷了,要不是司雪閣擺明了支持大皇子我才不跟著你們這些人瞎起哄呢。” “什么?”商景一聽微驚,“魏大人此話何意,司雪閣不是隱世多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