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吳姨娘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直直的看著云傲之的眼睛,問:“那你對媚兒,山兒,云千嬌呢?” “那是媚兒,山兒,嬌兒他們犯了錯,自找的!”云傲之臉色憤然,仿佛這個時候還再記恨她們讓他丟了臉。 “哈哈哈!”吳姨娘笑出了眼淚,嘲諷的逼問著云傲之,“媚兒被云千墨陷害失去了清白之身,你不懲罰云千墨,你幫著她!” “山兒只是作為大哥,他看不過去了,他想要讓云千墨也試試失去清白的滋味,是,他失敗了,他也被人壓了,可是你呢,你作為父親,你不僅沒有幫山兒討回公道,還推一堆彪形大漢給山兒,你是何居心?。 ?/br> “還有云千嬌,她只不過是算計了云千墨和林初雪,你竟然絕情到將她們母女都趕了出去,李姨娘與我一樣都伺候了你十幾年的,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狼心狗肺做的!” 說到最后,吳姨娘眼淚的濕意更加明顯,卻狠狠的咬牙 ☆、124 沒有 若是云傲之知道吳姨娘會打暈送她去郊外宅子的馬夫跑掉,云傲之發(fā)誓,他當時絕對會直接打死她算了的。 可是不管怎么樣,聽了醒過來后馬夫回來的匯報,盡管云傲之聽了怒火中燒,可是卻也不會為了一個給他綠帽子的女人而出動大批人馬去尋找,畢竟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吳姨娘死在外面了更好! 但是,云傲之的心情不爽很明顯,這讓相府里的下人都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種夾著尾巴做人的感覺,云千墨與林初雪卻還是和之前一樣,當作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除了下人小心翼翼之外,相府基本還算比較平靜的。 至少,在表面上,柳姨娘和秋姨娘都相處融洽沒有敢生事端。 而云千雪,自從上次云千嬌被趕出相府之后,她也乖巧安靜了不少,云千柔還是那副模樣,清清冷冷,偶爾會找話題向云千墨請教幾句。 自從云千媚親眼目睹吳姨娘頭破血流被云傲之命令下人拖她去郊外宅子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不愿意再回到那個殘舊臟亂的宅子去,所以她基本上不怎么出屋,為的就是讓云傲之暫時忘掉她的存在。 此時的云千媚只希望上官卿能夠盡快的將她娶回去,她雖然恨極了云千墨,可是吳姨娘和云千山都敗了,她也學(xué)乖了不少,深刻明白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含義,不再去招惹云千墨了。 她在相府就像一個小透明一樣,倒也沒有人刻意的去想起她,畢竟是云傲之下令將她接回來的,她整天躲再屋子里也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丫鬟伺候著。 黑暗中,云千墨的雙眸亮如星子,她現(xiàn)在的內(nèi)力又提高了不少,所以盡管祁祤已經(jīng)盡量收斂氣息,可是在他翻窗躍入的時候,她還是知道了。 “墨兒你半夜三更不睡覺,瞪大著眼睛,是想我了嗎?”祁祤并不急著上前,而是與之前一樣,都是先用內(nèi)功將身子變得暖洋洋,才上前,熟練的掀開被子,躺進了暖洋洋的被窩里。 現(xiàn)在的云千墨不肯再跟祁祤練武功了,她私下和宋青頌交過手,宋青頌親口夸她的武功在天耀國能進前十排名,得了這一句保證,云千墨便覺得自己已經(jīng)非常厲害了,而且她當初學(xué)武功也就是覺得輕功飛來飛去好玩,內(nèi)力很神奇,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堅決不再學(xué)武功了。 祁祤見云千墨是個難得的武學(xué)奇才,原本還想著將他會的武功通通都教會她的,可是云千墨卻硬是不肯學(xué),他也就不強求了,再說她有他保護呢,不學(xué)就不學(xué)吧。 只不過,雖然已經(jīng)不打著教她武功的旗號每天晚上來,但是祁祤夜晚還是一得空便會來,不為別的,只為受不了那份刻骨的想念。 云千墨已經(jīng)主動將柔軟暖和的身子靠了過去,“祁祤,你五天沒來,我想你了?!?/br> “嗯,我知道?!逼畹€清冽的嗓音壓低,把下巴抵在云千墨的頭頂上。 “祁祤,月光石有下落了嗎?” 云千墨的聲音之后,便是長時間的沉默,云千墨能夠收到祁祤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再收緊,仿佛是要把她融入他的骨子里一樣。 小手悄悄摸上了祁祤的腰帶,卻被祁祤抓住,“乖,別鬧?!?/br> 雖然,他們曾經(jīng)好幾次擦槍走火;雖然云千墨曾不止一次說過,若是祁祤找不到月光石,她愿意給他,她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可是,每次到最后關(guān)頭,祁祤的理智和自控能力驚人的發(fā)揮作用,他無法許云千墨一個未來,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毀了她的清白身子。 云千墨的櫻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而是把頭死死的埋在祁祤的懷里,只是瞬間,祁祤便感覺胸前傳來的濕意。 “莫哭!”祁祤最怕的就是云千墨的眼淚,云千墨一哭,他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嘴里反復(fù)的叨念:“莫哭,乖,莫哭了……” …… 誰也不知道這流言出在哪里,也不知道流言什么起的。 當云千墨聽到這些流言皆是攻擊云傲之的時候,莫說她懷疑現(xiàn)在這個云傲之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便是他真的是她親生父親,云千墨也不會去過問這些流言的事。 只是,云千墨很不理解林初雪,自從她告訴林初雪她“肚子”的孩子保不住時,她和梅姨也就是震驚了那么好一會兒,然后回過神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啥事沒有。 就像現(xiàn)在,外面都傳云傲之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接二連三的將相府侍妾趕出府,林初雪作為相府正妻,此刻竟然事悠然自得的捧著熱茶喝。 “初雪,外面都傳成那樣了,你有什么打算?”云千墨忍不住問她。 “呵呵,正主都不急,我們瞎急什么啊。” 其實這個時候忽然傳出這樣的流言,林初雪第一時間就想到肯定是和之前的吳姨娘有關(guān),只不過她有點不屑這種做法,明明都知道云傲之是什么樣的人了,花心機花精力花時間去散播流言,還不如省點力氣好好愛自己,早日忘掉云傲之更好。 也是,云傲之聽著都不急,林初雪不急也是對的,云千墨捧著熱茶喝了一口,輕輕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確實,這些謠言來得如此之快,想必一向注重臉面和聲譽的云傲之是比她們更早的知道了,云傲之倒是想壓下這些流言,可是無奈他壓下一批隔天又會有另外一批冒出來,所以他的幕僚給他支招,流言止于智者。 ☆、125 祁祤提親 聽見守門的下人來報上官卿攜帶著父母來相府,云傲之先是一喜,可是當聽到下人說只是拎著禮盒,并未見聘禮之類的,臉色微不可查的沉了沉。 不可否認,上官卿現(xiàn)在是深得太子的重用,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將云千媚接回府的。可眼下他父母都接來京城了,還不來迎娶云千媚過門,這是啥意思? 云傲之思想前后,莫非上官卿是不滿意與云千媚這門親事? 笑話,他和云千媚的親事都定下了,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這么想著,云傲之決定了,讓上官卿好好看清楚形勢,若是他以后乖乖聽話,那他這個做岳父的不介意提攜他一把,若是他拎不清,呵呵,那就別怪他這個做岳父的不講情面! “下官拜見丞相大人?!鄙瞎偾淙缃褚彩且幻賳T了,在云傲之面前老老實實的行了一個官禮,緊跟在他身后的上官流水和白氏也老實得不行,趕緊行禮。 云傲之覷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禮物,原本沉著的臉色緩和了一下,算上官卿會做人,知道備厚禮。 “都起來吧?!?/br> 上官卿立即介紹起來,“他們是下官的爹娘,前日才來的京城,下官特意帶他們來拜見丞相?!?/br> “嗯?!痹瓢林焕洳粺岬泥帕寺?。 何氏絲毫不介意云傲之的態(tài)度,悄悄的打量起相府,眼底的貪婪怎么藏也藏不住。 上官流水心里雖然微微有點不舒服,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人家是丞相嘛,自然得端些架子了。 分別落座之后,云傲之淡然的捧著熱茶喝,表情既不熟絡(luò)也不冷漠。 上官卿心里是有些惱怒云傲之怠慢他父母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還要他提攜,臉上裝作絲毫不察覺的樣子,和云傲之客套了幾句官場的話。而他的父母像是從未喝過這么好喝的茶水一樣,在一旁認認真真的品嘗著茶。 其實,只是普通待客的茶葉罷了,不過在何氏的眼中,只要是相府的東西,那都是香的。 上官卿只說了他與相府二小姐訂下了婚事,何氏并不知道這相府二小姐已經(jīng)不得云傲之的寵愛,她還樂呵呵的想著等上官卿與二小姐完婚之后,相爺定會多多幫助上官卿的,指不定以后上官卿飛黃騰達都要靠著相府的關(guān)系哩,這般想著,白氏覺得云傲之的態(tài)度不知道有多么親切和藹可親。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忽然匆忙走了進來,附身在云傲之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上官卿暗自觀察著云傲之的表情,沒有錯過云傲之的臉色一瞬間鐵青又瞬間恢復(fù),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上官卿自然知道有些事有些話不該聽不該問就要裝聾作啞,所以撥弄著杯蓋,一副認真喝茶的樣子。 云千墨和林初雪都同時得到消息知道上官卿帶著父母來了相府,只不過林初雪除了知道上官卿是云千媚的未婚夫之外,別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云千墨則是完全不想見到上官卿等人。 “今日本相還有事,若是沒事的話,你們請回吧?!?/br> 云傲之已經(jīng)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不待上官卿搭話,上官流水已經(jīng)站了起來,朝云傲之拱手說道:“那我等就告辭了,改日再來相府拜訪?!?/br> 好不容易來一趟相府,上官卿因為沒有見到云千墨而不甘心,正想找別的借口多逗留一會的,可是他爹的話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他只得把不甘心吞回了肚子里。在外人面前,他不能讓他爹丟臉,他爹丟臉了就等于他上官卿丟臉了。 上官流水雖然不知道上官卿內(nèi)心的彎彎繞繞,可是他卻依稀猜到云傲之對他兒子并不見得多喜歡,甚至連云傲之的笑容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的,沒有半點熱度。 就沖著云傲之這態(tài)度,上官流水便明白,云傲之其實對上官卿這位準女婿,并沒有滿意到哪里去;上官流水甚至開始懷疑,那位未見過面的云二小姐其實并不得云傲之的寵愛所以才導(dǎo)致他連帶的也不怎么喜歡上官卿這位女婿的。 “慢走!”云傲之點點頭,對上官流水的識時務(wù)尚算滿意。 管家親自將他們?nèi)怂统隽讼喔T口,然后迅速關(guān)上了相府的大門,這讓上官卿和上官流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何氏心中還在責怪云傲之這位親家怎么不留他們在相府吃頓飯就趕他們走了,真是小氣。 上官卿目光銳利的掃了一圈圍在相府門口的人,擺出一副冷酷的臉,準備離開。 “等一下!”女人對八卦總是很敏感的,她已經(jīng)從那些人的口中聽了個大概,卻又不太敢肯定,拉著上官卿的衣袖問:“兒子,他們議論的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不是?!鄙瞎偾淠樕F青,冷冷掃了一眼人群中多嘴的那幾個人,那幾個人也不怕,梗著脖子與他對視。 上官卿會武功,耳力不知要比何氏好上多少倍,他剛才瞪的那幾個人恰好是在低聲議論他好像就是當日與云千媚還有陳啟明混戰(zhàn)的男人。 說起來,其實這件事當時被謠傳得最厲害的就是陳啟明和云千媚,而他因為當時并未為官,知道他的百姓并不多。便是現(xiàn)在很多百姓都知道了他,也只會道他是個年輕有位的優(yōu)秀青年,深得太子賞識和重用。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他還是有心人認了出來。 上官卿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吱作響,想起 ☆、126 我愿意 “什么,真的嗎?” 云千墨先是一驚然后一喜,立即扔了手中的毫筆,往門口走去,瞥見木棉花和容晴擠眉弄眼的笑,才覺得自己反應(yīng)過大了,板起臉咳了一聲,教訓(xùn)道:“好你個木棉花,敢拿我來開玩笑!” 木棉花終于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卻是保證道:“小姐,奴婢剛才說的是真的,祁公子真的帶著媒婆來求親了?!?/br> 云千墨心里喜滋滋的,臉上比心里更加誠實,羞答答的紅了臉,這個時候反而扭捏起來不敢去前院了。 見自家小姐忽然不挪動腳步了,木棉花急了,“小姐,你若是出去,就不怕相爺拒了祁公子嗎?” 對哦,云千墨一想,立即抬腿往前走去。 而云傲之此刻正在門的后面,他在四王爺身邊安插了人手,先前傳回消息說祁祤找了四王爺保媒,恐怕不日便會來相府向三小姐提親,云傲之一聽便立即送走了上官卿和他父母,準備回書房好好想辦法的。 誰知道祁祤的動作會如此迅速,上官卿他們才剛走,他便帶著人來了。 若是外邊只有祁祤,他云傲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打開相府大門讓祁祤進來的,可關(guān)鍵祁祤竟然把四王爺君凌辰也請來了,他敢把王爺拒在門外嗎,他不敢! 云傲之對著管家使了一個眼神,管家得令,立即打開了相府大門。 “四王爺來了,有失遠迎,快快請進!”云傲之笑呵呵的走了出來,親自迎接此時已經(jīng)下了轎子的君凌辰。 一行人進了前院,祁祤將來意再次說了一遍,而云千墨來到門口的時候恰好就是聽到祁祤說要向她提親的事。 若是別的女子聽見這種事情,恐怕早就含羞答答的小跑開去了,可惜云千墨親耳聽見祁祤要向她提親的事,臉上飛上一抹紅霞沒錯,可是她卻十分淡定的走了進去。 云傲之惱怒這個時候云千墨的出現(xiàn),他剛才在一瞬間甚至都想到了用‘云千墨身染重疾’的借口來拒絕祁祤的提親,殊不知云千墨竟然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這里,這讓他剛想好的借口沒法用。 云千墨裝作看不見云傲之眼里的惱怒,淡定的站到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