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云千墨格格的笑了,“才兩天沒見過,我就瘦了?” 確實,她兩天前才見過祁祤,所以她才不信他的話呢。 “你就是瘦了。”祁祤摩挲著她的手掌心,很認(rèn)真的叮囑道:“平時要多吃點rou,吃rou才能長胖,你瘦了不好看?!?/br> “哼,嫌我不好看,到時候你變回真正的自己時正好可以換一個。” 云千墨這么說是無心的,可是停在祁祤的耳朵中,心仿佛被針刺一樣難受。 他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云千墨的瓊鼻,“你想的美,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你了,現(xiàn)在認(rèn)定你,以后也認(rèn)定你了?!?/br> 見云千墨斂眉,祁祤終是舍不得責(zé)怪她的,輕輕把她攬入懷中,“墨兒,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不喜歡聽。” 對于以后,云千墨的心有點彷徨,所以她不說話,即便她知道剛才的話可能已經(jīng)讓祁祤不高興了,可她就是不想說話。 不想說話。 愛情誰先入局,誰先輸。 她已經(jīng)入了局,卻還自私的想要保留初心,不想讓自己敗得一敗涂地。 見她抿唇不肯說話,祁祤輕輕一嘆,粗吏的大拇指輕輕刮過云千墨的唇瓣,“墨兒,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說真的,我也害怕??墒呛ε聸]有用,我們都要勇敢的去面對。” “我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樣子的女子,我有信心,即便以后我是真的忘記了你,但是只要再遇見,就一定會再深深的愛上你?!?/br> 抬眸,看著祁祤認(rèn)真沉靜的眸子,不知怎的,云千墨眼眶有種酸澀的感覺,鼻音也重了,主動把頭埋進(jìn)祁祤的懷里,“我知道了?!?/br> 二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祁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呵呵的笑出聲。 云千墨好奇的抬頭,問:“你笑什么?” “我常常在想,墨兒,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想要嫁給我的?”祤祁把玩著云千墨的發(fā)絲,柔順的觸感讓他十分的滿意。 云千墨迎上了祁祤的目光,笑語嫣然,“如果我說,是從上輩子開始的,你信嗎?” “不信?!逼畹€微微笑著搖頭,又說道:“不過我相信我上輩子一定也是愛著你的?!?/br> “是的,祁祤,正是因為你上輩子也是愛著我,所以,我這輩子便是來尋你的?!痹魄胧钦J(rèn)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那你要答應(yīng)我,若是以后我突然不見了,你可不準(zhǔn)看上別的男人,一定要來尋我!” 祁祤霸道的想要占據(jù)云千墨心中的每一個角落,卻不知在不久的將來,他一語成讖。 云千墨卻忽然很嚴(yán)肅的看著他,“祁祤,我之前就說過的,你若是不見了,我一定會去尋你的,只不過,前提是你不準(zhǔn)有別的女人,若是我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我會笑著祝福你,但是不會再愛你了?!?/br> “放心,這天底下的女人,我只要你一個,別的女人入不了我的心和眼。”祁祤對這一點很有信心。 “這個可是你說的,我當(dāng)真了。”云千墨微微勾起了嘴,為著未知的以后,想笑。 “看來,我的寶貝墨兒是個一個醋壇子哦,好可怕,以后我的小心了?!逼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彎起的弧度證明他此刻心情極好,他絲毫不覺得在云千墨有什么不對,反而認(rèn)為他的云千墨就該如此的。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相府吧。”祁祤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真想可以馬上找到月光石解了身上的毒,然后把云千墨娶回家,天天都能看見她,便不用受這分別的苦了。 “不要,外面冷,我自己坐馬車回去就行了?!痹魄{(diào)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因為祁祤身上的毒未解,所以云千墨一直都很擔(dān)心祁祤的身體。 而且,外面真的很冷,他送她回府后還得回來,多傻不是。 祁祤替她拉好狐裘,把暖袋放在她的手里,然后把她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送她上了馬車。 最近他每次說要送她回府,她都不肯,最后鬧到不愉快,所以他也就先妥協(xié)了,云千墨說不要他送,便是真的不讓他送。 木棉花和容晴笑嘻嘻的也跟著上了馬車,當(dāng)然,她們心目中也已經(jīng)認(rèn)定了祁公子便是她們的姑爺了。 云千墨這才剛回墨院,云傲之便笑呵呵的迎了上來,說著關(guān)心的話,“墨兒,你回來了,凍著了嗎?” “父親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云千墨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對于云傲之的突然討好,并不喜歡。通常情況下,云傲之會突然對她和顏悅色,必定是算計她的。 云傲之見云千墨竟然這么不給他面子,還當(dāng)著下人的面問得這么直白,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一想到自己有事要求云千墨,也就忍了下來。 “瞧你說的什么話,為父沒事就不能來墨院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了?” “是墨兒失言了,呵呵?!痹魄珤吡艘谎墼瓢林砗蟮墓芗?,他手中還帶著幾匹布和幾個小盒子,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進(jìn)屋里坐下來之后,云傲之便開口了,“墨兒,前幾天淮水那一帶下大雪了?!?/br> 云千墨點點頭,表示聽說了。 “皇上要為父為這次賑災(zāi)出點力氣?!痹瓢林粋€眼神,管家立即明白,屏退而來屋內(nèi)多余的下人。 云千墨不動聲色的抱著一杯熱茶暖手。 “咳?!痹瓢林煽攘艘幌拢沤又抡f:“你也知道為父和初雪郡主剛成親花了一大筆銀子,所以……” 原來是問她要錢的,云傲之說出口,云千墨反而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又算計將她嫁給太子或者四王爺,銀票的事情好說。 “父親準(zhǔn)備要多少?”云千墨眨了眨眸子,一臉好奇的看著云傲之。 她問的如此直白,云傲之老臉也感覺一陣尷尬,畢竟問女兒要銀票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可,他實在不想一下子拿出五十萬兩銀子出來,若這五十萬兩銀子拿出來,那他整個相府可就真被掏空了。 思來想去,他覺得能夠一次性拿出這么大筆錢還不傷元氣的人,就只有云千墨了。 云傲之有點訕訕然的答道:“五十萬兩?!?/br> 云千墨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云傲之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他以為云千墨是不肯給她。 “我明天把五十萬兩銀票拿給你。” 云千墨剛才是故意逗云傲之的,若這五十萬兩若云傲之用作私用,她是不會給的,可,淮水那一帶雪下得特別大,很多房屋都被壓坍塌了,許多人都流離失所,這大冷天時,連口熱乎的粥水都喝不上,所以,這筆銀子,她愿意出。 ☆、110 打起來了 當(dāng)云傲之喜滋滋的跟林初雪分享云千墨答應(yīng)出那五十萬兩賑災(zāi)的銀票時,他正沉浸在喜悅里,卻沒看到林初雪臉上微微僵住和一絲絲的尷尬。 越是相處,林初雪越是覺得失望,云傲之除了一身皮相好之外,別的行為真是讓她大跌眼睛,用陰險二字來形容他就最合適不過了。 他自己明明是有能力拿出這五十萬兩銀票的,可他竟然去問他的女兒要,真是……林初雪已經(jīng)想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他了。 一番纏綿過后,云傲之沉沉睡去,林初雪卻怎么也睡不著。 次日一早,云傲之去上早朝,林初雪一臉的憔悴。 “雪兒,你……” 梅姨是過來人,她一眼就看出林初雪的憔悴不是因為被云傲之折騰的憔悴,若是被男人折騰過后的憔悴,即便是臉色不好,可眼里的神采和亮光是騙不了人的。可林初雪現(xiàn)在,不但臉色憔悴,連眼神也是黯淡的。 林初雪心里嘆了口氣,看向梅姨,說道:“梅姨,我,不想跟著云傲之一起過了?!?/br> 她后悔了,雖然是個剩女,可她不應(yīng)該草率的。 她以為云傲之位高權(quán)重,又這么多年都沒有續(xù)娶正妻,且又得了皇上的賜婚和祖父的推薦,她便以為云傲之的人品是不錯的。 可諷刺的是,她這嫁進(jìn)來還沒到兩個月呢,便已經(jīng)徹底見識過云傲之的陰險和不要臉,這與她想象中的另一半實在是相差太遠(yuǎn)了。 “不許胡說!” 林初雪是梅姨親jiejie的女兒,她自小就很疼她,即便她這兩年會有一些歷經(jīng)叛逆的想法,可她都從來沒有呵斥過她。但是這一次,林初雪嫁入相府還不夠兩個月呢,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傳成什么樣子了。 “雪兒,你便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自己的肚子想想啊?!?/br> 梅姨若是不提,林初雪倒是真不會去想,她在現(xiàn)代例假偶爾推遲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很正常,怎么這次才推遲了五天,梅姨就認(rèn)定她已經(jīng)懷上云傲之的孩子了呢? 若沒有孩子,林初雪根本就不會懼怕別人的目光,在現(xiàn)代,離婚,再婚什么的都屬正?,F(xiàn)象。 可,倘若真有了孩子,她可以無懼流言蜚語,但是她仍然希望她的孩子能夠在父疼母愛的環(huán)境下長大。 “梅姨,別說了?!比缃褚矝]有別的辦法,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了,等過多些天,便能請大夫來把脈看了。 哎,在古代就是不方便,若在現(xiàn)代去醫(yī)院一驗血,懷沒懷上便清楚了。 云傲之竟然孬種到去算計自己女兒的銀票,林初雪一想起仍舊是心塞堵得慌。 梅姨了解她,連忙上前安慰她道:“雪兒莫要胡思亂想了,這日子就這么回事,會越過越好的?!?/br> 這些天梅姨對云傲之的種種表現(xiàn)也是看在眼里,坦白說,她也沒想過堂堂一個相爺,外人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的相爺,竟然是個滿腹算計的男人。 若是他算計別人,那可以稱之為本事。 可他整天算計自己女兒,那叫什么事啊? 不過,雪兒既然已經(jīng)成為相府的當(dāng)家主母了,當(dāng)初又是她主動跟林太傅自薦的,不管是作為看著雪兒長大的小姨,還是一個她身邊的管事嬤嬤,梅姨都是不希望看到林初雪與云傲之和離的。 “希望吧?!绷殖跹﹪@了口氣,抬手摸了一下小腹,她希望這里還沒有寶寶。 墨院里,容晴和木棉花都對云傲之的行為感到忿忿不平,容晴甚至說道:“小姐,這件事要不去告訴夫人吧,讓夫人在庫房里補貼一點回來?!?/br> 容晴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銀票,她會這么說倒也不是因為她眼皮子淺,實在是相府那么大,既然要出錢,就該整個相府的人都出,憑啥只要她家小姐出,太不公平了。 “不用了。”云千墨搖頭,林初雪是個聰明人,想必她已經(jīng)知道了。 云千墨一出手就是五十萬兩,在面子上,云傲之也是給足了云千墨面子,將府中新到的各種補品和布匹通通都先讓送去墨院讓云千墨挑選。 而這樣一來,李姨娘和柳姨娘她們分下來的便是云千墨挑剩不要的了。 雖然云千墨并不怎么挑,但面子上過不去啊。 于是到了一起去雪院向林初雪請安的時候,李姨娘看見云千墨穿著一身白色水貂披風(fēng),心里的不舒服和嫉妒壓也壓不住,說道:“三小姐真是有錢,一出手就是五十萬兩哩?!?/br> 林初雪坐在主位上,聽了李姨娘的話,輕輕皺了一下眉。 “是啊,三姐你真有錢,這以后呀可得要多照顧點我哦?!痹魄稍缇涂丛魄豁樠哿?,五十萬兩啊,想她每個月的零錢也就才十五兩,云千墨一出手就是萬兩,真叫她眼紅又嫉妒。 當(dāng)目光落在云千墨外面披著的那一件價值不菲的水貂披風(fēng)時,云千嬌更加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三姐你的衣服真好看,不如也送一些給我們這些做meimei的吧?!?/br> 云千墨越出色,越是襯得她們這些庶女平凡,先不說云千柔那個沒用的呆頭鵝,但是云千嬌相信,云千雪肯定也是看云千墨不順眼的。 云千雪雖然是看云千墨不順眼,可到底是被柳姨娘提點分析過的,云千墨的錢那可都是宋筱留下來的嫁妝,所以她即便是羨慕嫉妒,卻也沒有那么強烈,見 卻也沒有那么強烈,見云千柔拉上她,也不吭聲,冷眼旁觀。 “五姐你可別算上我,我的衣服還有很多是新的呢。”云千柔出聲聲援云千墨,既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投靠云千墨了,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看著云千墨被欺負(fù)了。 “砰!”林初雪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發(fā)出的聲音足夠讓在場的人都噤聲。 “五小姐,相府短你吃少你穿了嗎?”林初雪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尤其是這個相府現(xiàn)在是她在掌管,一個云傲之已經(jīng)夠讓她煩心的了,現(xiàn)在還要看他的小妾和女兒在這里嚷嚷,鬧心。 “李姨娘和五小姐對嫡女不敬,禁足一個月,扣月銀三個月。”林初雪聲音極淡,卻又是威嚴(yán)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