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語琪十分冷靜地站在原地,沒有驚慌沒有無措,她聲音輕輕地道,“或許,我們可以為你做些事情算作補償?” 原著中,他就是因為尸骨一直曝于荒野,這才怨氣不平滯留人世,男女主角也是幫他收斂了尸骨之后才得以安全離開。 所以語琪猜測,他需要有人來幫他完成這件事。 桌面上的鋼筆輕輕顫動了一下,屋內陰冷的氣息凝滯了片刻,仿佛是這個別墅的主人在考慮一般。 過了片刻,有若實質的粘稠氣息緩緩退開,仿佛深夜黑色的海水慢慢落潮,屋外新鮮的空氣重新注入。 語琪松了口氣,微微偏過頭去看門外溫暖的陽光,一瞬間只覺得恍如隔世。 她轉回頭來,對著桌上的鋼筆輕輕一點頭,“謝謝?!比缓箢^也不回地往二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又到了每天的《妹紙在復旦》欄目講座時間【哪里有這種東西 先來講講我這兩天在復旦的感受,首先我很喜歡復旦的校園,她是一個在哪個角落都能讓你驚艷的地方,比如就在我們三號宿舍樓旁邊的一個破爛車棚里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處逆境而明志,居盛世當自律。每天鎖車的時候抬頭就能看到這句話,第一次看到真的覺得,wow~~~~~ 還有我是任重書院的,然后男生宿舍樓那邊門上就有兩行任重書院的楹聯(lián)【力學如為山九仞高須加一簣,行仁若法海十分滿尚納千流】,很深奧是不是,但是多讀幾遍其中意思自然就能領悟。 然后講座很多而且令人受益匪淺,比如今晚我參加的一個mingclub的宣講會,整個大廳擠滿了人,開始前半個小時隊伍就排了起碼五十米長,拐了好幾個彎,最后人都坐不下,很多人站著,甚至有人坐在地板上聽,然后學長學姐們的演講實在是太具有煽動性了,我是抱著打發(fā)時間的目的去聽的,結果最后變成了絞盡腦汁費盡心機也想削尖腦袋擠進去,更是覺得只要加入了這個社團那么我以后的人生就無限輝煌了,冷靜下來之后不免感嘆,他們演講水平實在高超。 還有教授,怎么說,良莠不齊是肯定的,即使是復旦也不可能教授各個才富五車學高八斗幽默風趣睿智深沉。事實上,有的教授照本宣科,有的講師不比附中的心理老師水平高多少,但是真正有學問的教授還是大有人在的,而且聽他的課真的是一種享受,而且你學到的不僅是知識,還是一種探討學術的思路和思維方式,真的大有裨益。 我聽很多學長說,四年大學不止是學你的專業(yè),還要培養(yǎng)你解決問題分析問題的能力和思考問題的思路方式,否則不如去讀技校。i ’t agree more. 與君共勉,希望同樣上大學的妹紙們和即將上大學的妹紙們能不辜負你們四年最美好的青春韶華,盡量多學一些知識,不僅僅局限于本專業(yè),還要多看其他專業(yè)的書籍,多和教授同學交流開闊眼界,不要等到踏入社會才想到后悔。 第32章 攻略幽靈反派2 舒曼看語琪久久不上來,一邊將背包里的東西往外拿,一邊囑咐陳文下去看看情況。 語琪剛走上樓梯,就看到陳文小跑著下樓來。說實話,在十幾歲的小女生眼中,這樣的男生的確有魅力。 年輕俊朗的臉龐,沉靜溫和的眼神和穿上簡單白t恤時那種干凈俊秀的感覺,都足以在瞬間捕獲一個年輕女孩的心——也怪不得以前的林語琪那么喜歡他。 只是語琪不是小女生,她經歷得太多,見過的優(yōu)秀男人也太多,所以在她眼里,陳文也僅僅就是一個優(yōu)秀的男孩。他還太青澀,或許在同齡人中已經顯得足夠沉穩(wěn)干練,但是跟真正經歷過風浪的男人比起來,他還不夠成熟。 她仰起頭看他,自然而然地笑,僅僅是那種禮貌的微笑,而非女孩對男孩表達好感時的笑容。她看了看樓上,“舒曼等急了?” 陳文點點頭,剛想說些什么,左手按著的樓梯扶手卻突然從中間啪嗒一聲斷裂開來。 本就老舊腐朽的木頭扶手在這樣的作用下開始節(jié)節(jié)斷裂,短短瞬間便坍塌了數(shù)段。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陳文根本沒反應過來,重心不穩(wěn)之下整個人都往樓梯外傾去。 這里離地面不算高但也絕對不算低,毫無防備地摔下去,骨折是肯定的,運氣差一些說不定連命也會一起送掉。 無論是從完成促成男女主在一起的任務上考慮,還是出自一個人擁有的最基本的良心,語琪都不希望他出事。 她愣了愣后連忙沖上去,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試圖將他往回拉,只是重力加上慣性的作用實在太過強大,這副身體又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注定沒有力挽狂瀾的力量,于是結果變成了兩人一起跌落下去。 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看到一點兒光亮,然后那白芒越來越耀眼,刺得人幾乎睜不開雙眸。 視野再次變清晰的時候,語琪發(fā)現(xiàn)自己以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漂浮在空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切。 不,她并不是變成了鬼魂之類的東西,硬要給出一個答案的話,大概是她看到了多年前畫面的重現(xiàn)。 這是一個陰雨天,天色雖然暗沉,但眼前的別墅卻不是他們所見的破敗——時間倒退了多年,回到了它仍舊精致漂亮的時刻。 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引導著她,語琪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變成了別墅內部的情景,在一樓的客廳角落,瑟縮著一個年輕母親和她七八歲的兒子,他們驚恐地看著對面那個中等身材面相兇惡的男人。 像是在演一出按了快進鍵的默劇,語琪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看到事情是如何進展的。 那對母子被關在二樓左邊的房間里,中年男人的目標似乎是那個年輕母親,每過幾天他都會抓著她的頭發(fā)把她帶出去,一個多小時后又把衣衫不整的她丟回來,小男孩恐懼而絕望,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遭受這樣的虐待。 日子一天天過去,年輕貌美的母親漸漸容顏不再,而昔日的小男孩卻逐漸長大。他有一張足以令所有女孩傾心的臉,五官輪廓十分清俊雅致。除此之外,他身上有一種遠離塵囂的氣質,皮膚白得像是名貴的英國瓷器,眼神空洞而憂郁,帶著深沉的絕望,仿佛來自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地獄。 不同于長在陽光下的其他年輕男孩,他像是在陰暗之地靜靜生長的幽蘭,神秘而晦暗,卻帶著一種令人著迷的氣質。 語琪靜靜地看著這個足以稱得上是悲劇的故事,直到那個名為顏步青的黑發(fā)男孩在窗邊輕輕轉過頭,空洞的眼神直直地對上她,像是看得到她的存在一般。 淡薄的陽光照射在他幾乎可以稱作完美的側臉上,卻并不能帶給人半分溫暖的感覺,反而使人油然而生一種冰冷古怪的粘膩感,仿佛有濕冷的液體自腳底蔓延至頭頂。 然后顏步青微微歪了歪腦袋,朝她露出一個淺淡而詭異的微笑,漂亮精致得不似真人,卻也詭譎陰冷萬分。 語琪心神一震,還未反應過來,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之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而陳文躺在自己身旁,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借著微弱的光線,語琪看到自己目前身處一間狹窄卻空蕩的儲藏室,身下的地面布滿灰塵,一旁的角落里結滿了蜘蛛網,唯一的光亮來自似乎是被他們撞開的門外。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們其實是對一樓做了簡單的探查的,那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位于樓梯旁邊的儲藏室,而在剛剛經歷得幾乎像是夢境一般的地方,她也沒有看到過任何有關于這個儲藏室的片段。 雖然似乎這個儲藏室并不重要,但是這里有一股令她覺得很熟悉的氣息,十分濃郁的冰冷粘膩的感覺,仿佛滲透了這個世界上最深沉的絕望,帶著像是要把所有接觸到的人都拉入無底深淵一般的怨恨。 語琪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簡單檢查了一下自己,幸運的是剛才跌落下來,除了身上有些淤青之外沒有骨折。做完這些后,她推醒了陳文,他似乎也沒有受太重的傷,只是仍有些恍惚。 不待他回過神來,語琪便拽過他急急地離開了儲藏室,往二樓而去。 剛才他們跌落樓下這么大得聲響,樓上的舒曼不可能聽不到,而她沒有趕下來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她也陷入了危急之中! 等到語琪和陳文匆匆趕到二樓右邊的房間時,只看到原本鑲嵌在柜門上的穿衣鏡不知為何碎了一地,而舒曼則生死未知地躺在無數(shù)玻璃碎渣之中,身上血痕無數(shù)。 陳文這時才真正清醒過來,猛地沖上前去將舒曼從一地玻璃碎片中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她在一旁的大床上放下。 所幸的是舒曼只是受了些驚嚇和外傷,并未傷及性命,只是在她身上的傷未痊愈之時應該是走不了路了,而陳文似乎也扭到了腳腕,不可能抱著她走太多路。 于是這樣一來,情況就變成了三人似乎都被困在了這個別墅中,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