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大嫂不會不樂意見我們吧,我們不請自來惹人嫌了?!?/br> 浩浩蕩蕩的一眾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當頭的第一位,身穿桃紅繡牡丹的上裳,下著白紗裙,面容略長,彎月眉細長眼,身材纖細,走起路來裊裊婷婷,好似弱柳扶風一般,是那種很容易引起男人保護欲的女子。 這個女子蘇綰是認識的,蕭煌的二弟蕭俊昊的妻江氏,江氏出自文信候府,乃是文信候府嫡出的小姐,嫁進了靖王府有三年的功夫,眼下身邊有一個女兒傍身。 靖王府里的人個個都稱她為二奶奶,別看這女人柔柔弱弱的,可是聽說蕭俊昊十分的疼她。 蘇綰對于這女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不喜歡,為什么呢,也許是當初安國候夫人出自于文信候府吧,所以她對于文候候府的人沒什么好感,不過即便如此,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此時聽到她說話,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原來是二弟妹過來了。” “大嫂不會嫌我們吧,我們就是怕大嫂悶了,所以來陪大嫂說說話,還有一個,我?guī)齻儊斫o大嫂認認?!?/br> 江氏指了指她身后的一眾女子。 蘇綰細看,有一個媳婦,還有兩位姑娘,其余的人都是媳婦姑娘身后的大丫鬟。 蘇綰沒有說話,江氏指著那媳婦對蘇綰介紹道:“這個是三爺?shù)南眿D,三奶奶華氏?!?/br> 三爺是靖王爺?shù)氖?,名蕭昱,其母乃是陳?cè)妃,這位陳側(cè)妃是內(nèi)閣首輔的嫡親meimei陳氏,陳氏共育有一子一女,其子便是蕭昱,府里人稱三爺,三奶奶是地方上知府的千金小姐,后嫁給三爺做媳婦的。 蘇綰望向三奶奶華氏,華氏和江氏正好相反,生得較豐滿,舉手投足顯得十分的穩(wěn)重,看蘇綰望過來,立刻恭敬的喚了一聲:“大嫂?!?/br> “三弟妹?!?/br> 江氏介紹完了華氏,又接著介紹兩個姑娘:“我們府上本來有三個姑娘,一個是郡主,不過眼下郡主已經(jīng)嫁去陳家了,另外這兩個,一個是大姑娘蕭琳,她娘是府里的陳側(cè)妃,這是二姑娘名蕭娥,她娘是府里的一個姨娘?!?/br> 說到姨娘二字,那蕭娥,明顯的臉色有些惱火,不過礙著江氏的身份,所以咬著牙,低垂著頭。 蘇綰仔細的打量著蕭琳和蕭娥兩個人,發(fā)現(xiàn)蕭琳不但容貌生得秀美,而且舉止十分的得體,她的母親出自于首輔陳家,她是知道的,難怪蕭琳通身的氣派都很得體,比起那云夢郡主蕭蓁,則更要像一府的郡主,反觀她身后的站著的蕭娥,人長得既不出色,還一臉的狹隘像,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心里的小家子氣似的,一雙眼睛不時的瞪著江氏。 雖然江氏說的話不好聽,但她說的是實話,犯不著這么生氣氣惱的,可見此女成不了大器。 蘇綰正想著,那蕭琳已經(jīng)上前喚了一聲:“見過大嫂。” 蘇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大meimei嗎?大meimei長得真不錯?!?/br> 蕭琳立刻臉紅了一下道謝:“謝大嫂?!?/br> 蕭娥看蕭琳叫了蘇綰,還得了蘇綰一聲夸贊,她也緊跟著喚了一聲:“見過大嫂。” 蘇綰同樣的開口:“是二meimei嗎,二meimei長得也不賴?!?/br> 她初進靖王府,才懶得去得罪她們誰是誰,只要沒人來招惹她,她是不打算得罪這些人的。 蘇綰把所有人認了一遍,最后望向身側(cè)的紫玉,紫玉立刻每人奉上了一份禮物。 蘇綰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此次準備的禮物都是十分名貴的東西,眼面前的人,幾乎每人人手一套頭面,每一套還不是一樣的寶石,有裴翠的,有紅寶石的,有羊脂玉的,總之拿到手里時,江氏華氏以及兩個小姑子全呆住了。 最后庶女蕭娥早歡喜的叫起來:“謝謝大嫂?!?/br> 蕭娥身為庶女什么時候見過這樣好的東西,平常羨慕得不得了,現(xiàn)在大嫂一送就送這么好的東西,看來這聲嫂子沒有白叫啊。 其她人也醒過神來,看到蕭娥的神色便有些瞧不上眼,不過個個都很高興,齊聲的向蘇綰道謝:“謝大嫂?!?/br> 一時間屋里一團的和氣,熱鬧極了。 ☆、第168章 洞房花燭夜 婚房里,眾人正說得熱鬧,房門忽地被人一撞給撞給了,幾道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來,房間里說話的人全都抬起了頭望向門前,便看到門外幾個人架著一個步伐不穩(wěn)的人走了進來,那被人架進來的人卻是今晚的新郎官蕭煌。 而扶著蕭煌進來的人正是他的二弟蕭俊昊和三弟蕭昱還有葉廷葉小候爺,幾個人把人一送進婚房,便望著蘇綰說道:“大嫂,大哥他喝醉了,人交給你了?!?/br> 蕭俊昊和蕭昱還有葉廷等人看到了新嫁娘,驚艷了一場,隨之不敢多看,趕緊的垂下頭,把人交出去就好了。 待到蘇綰起身接過了蕭煌,蕭俊昊和蕭昱二人望向了自個的媳婦:“你們也都出去吧?!?/br> 別打擾人家洞房花燭夜了。 先前和蘇綰等人說得開心的媳婦小姐以及丫鬟全都齊齊的應了一聲,自往外走去。 落在最后面的二奶奶江氏眼里一閃而過的暗芒,隨之慢吞吞的走了出去,手指悄然的握了起來。 蘇綰的幾個大丫鬟,想上前幫助自個的主子扶世子爺上床,不過卻被蘇綰揮手,示意她們退出去了,最后婚房里只剩下一個新郎子和新郎官了。 婚房里,蘇綰扶著自已的新郎官,眨巴著眼睛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難道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便要與這么一個醉鬼過了,有沒有這么夸張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蘇綰小小的郁悶了一下,隨之想到這家伙的第一次可早被她給破了,不由得嘿嘿的干笑兩聲,扶著他往床前走去,可是蕭煌的個子太高大了,而蘇綰的個子又特別的嬌小,待到她把這人扶到床上,撲通一聲往床上扔下去,自己只累得呼哧呼哧的喘氣兒,被床上的人大手一帶,穩(wěn)穩(wěn)的倒到了床上仰躺著的家伙身上,而躺在床上的家伙正睜著一雙星月般璀璨明艷的眸子望著她。 瞳眸之中說不出的清醒,哪里有半點的醉態(tài),蘇綰終于知道這家伙是裝的了。 忍不住抬手狠狠的捶了這家伙幾下。 “你沒事裝什么醉酒啊,真是的?!?/br> 蕭煌抬手扣住蘇綰的手,另外一只手霸道的扣住了蘇綰的后腰,掌上一用力,蘇綰穩(wěn)穩(wěn)的撲到了世子爺?shù)纳砩?,小嘴兒穩(wěn)穩(wěn)的送了上去,蕭煌霸道的先狠親了一下,然后才放開了她,沙啞著嗓音說道。 “先前我可是聽到你嘆氣了,說,想到什么了?” 蘇綰的臉頰一下子紅了,先前她可是想到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當然這話也不好說啊,所以嬌羞著一張臉,軟軟的說道:“我心疼世子爺,醉酒傷身啊,人家擔心死世子爺?shù)纳眢w了。” “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覺得春宵一刻值千金?!?/br> 世子爺現(xiàn)在精明無雙,身子一翻便把懷中的人兒給穩(wěn)穩(wěn)的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伸出大手捧著她的臉,看她嬌羞得臉頰上飛起了兩團紅艷艷地云彩,真是說不出的迷人,他狠狠的親了下去,眼睛鼻子的一通亂親,然后沙啞著嗓音誘惑的說道。 “璨璨,等了這么久盼了這么久,我終于娶到你了,真是太好了?!?/br> 說完又親,而隨著這通狂猛如暴風雨的親吻,局勢有些無法掌控起來,因著世子爺?shù)攘嗽S多才吃到這rou,此時明顯的饑渴無比,才親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呼吸急促,身子火熱起來,只想把身下的人扒光了好好的愛個夠,因此手下也沒有客氣,一邊親著一邊動手扒衣服。 只是那被扒的人還有一絲兒理智,被親得忘我的時候,尤記得有一件頂重要的事情沒有做,那就是他們的交懷酒還沒有喝呢,趕緊的掙扎著叫起來:“酒還沒有喝呢?” “酒,不喝了,爺都裝醉了,還喝什么酒?!?/br> 世子爺完全化身為理智盡失的rou食動物,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被他壓制在身下的蘇綰,沒好氣的說道:“交懷酒,我們的交懷酒?!?/br> 如此一叫,世子爺總算想起了這件大事,趕緊的翻身坐起來,沖到桌邊,端了酒壺和酒杯過來,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蘇綰的手里,另外一杯自己執(zhí)著,與蘇綰眉目傳情的喝了一杯酒,那眼神里早充滿了赤裸裸的yuhuo兒,一雙眼睛勾魂兒似的勾著蘇綰,待到兩個人把交懷酒喝了。 世子爺再次化身為野獸,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顧忌,大手俐落的扒蘇綰身上的衣服,蘇綰忍不住無語的望著頭頂?shù)募t色紗帳,難道餓急了的狼就是這樣嗎? 可那餓極了的狼可不顧某女人是如何想的,早一抬手打散了頭上的紅色紗帳,內(nèi)里無限風光盡數(shù)都被遮擋住了,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里面響起那暗磁情欲的說話聲。 “璨璨,你真好看?!?/br> “璨璨,爺疼你?!?/br> 隨之里面便是動聽的嬌吟聲,一直不斷,直到半夜也沒有落下音,到后來全是女子哀哀求饒的聲音,最后還夾雜著嗚嗚的似哭似哭的婉轉(zhuǎn)聲,在蘇綰直累得腰酸背痛,整個身子好似被馬車碾壓了似的昏死過去后,她終于深切的體會一件事,男人不能禁欲,禁欲的男人傷不起啊。 好在那做了大半宿方才盡興的男人放過了她,摟著她終于香甜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綰雖然累得不想睜開眼睛,可是腦子里卻記著一件事,今天可是她新媳婦進門第一天要敬茶的時候,她可不能起不來啊,所以迷迷糊糊中她動了一下想起身,卻被身側(cè)的男人霸道的摟著,溫柔的勸道:“再睡一會兒,沒事的?!?/br> 蘇綰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直到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世子爺,王爺和王妃派人來催了,說世子妃該起來敬茶了?!?/br> 這叫話的是蕭煌的手下親信虞歌,蕭煌這個院子,別人是進不來的,凡是通話都是由蕭煌的親信虞歌通話。 所以王爺王妃派來的人便在院門外候著,虞歌進來傳話。 其實這話虞歌有點不大想傳,必竟世子爺昨晚搞了大半宿,雖然他們沒有過來,可是卻聽到了洞房里傳來的動靜,心里同時可憐了一把世子妃,誰會想到他們家冷清了一輩子,一直打著不貪戀女色的世子爺,興起來這么的能折騰啊。 不過好歹王爺王妃派來過來了,他也不好不傳話。 蕭煌一聽到門外虞歌的聲音,便惱了,臉色冷冷的想喝虞歌退開去。 可是他身邊睡著的人,卻已經(jīng)驚醒了,蘇綰睜開眼睛,想起自己今日要敬新婦茶的事情,雖然蕭煌心疼她,可是她也不想進王府便給別人一個恃寵而嬌的話柄,所以掙扎著說道:“好了,起來吧,先去敬了茶,回頭再來睡吧?!?/br> 她一動坐起身子,便看到自己的身上滿是斑斑的吻痕,不由得想起昨晚的親熱,沒想到蕭煌這家伙竟然能變著幾個花樣兒來,把她活生生的折騰得昏死過去,這家伙真不是人。 可惜那不是人的家伙,看到她的身子時,眼里再次的閃起如狼的光,隨之看到她身上的吻痕時,一臉的愧疚之色,最后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摸她身上的吻痕:“璨璨,可疼?” 蘇綰沒好氣的說道:“你來當女子試試,我身上的骨頭好似被拆了似的,全都散架了,我的腿現(xiàn)在好像不是自個兒的了?!?/br> 現(xiàn)在都麻麻木木的。 蕭煌一聽,立刻心疼的伸手去撫摸媳婦的腿,這一摸又覺得自己有些想了,不過想到媳婦的身體,終是克制住了,先簡單的替蘇綰穿了衣服,自己也穿了簡單的褻衣。 最后才喚了蘇綰的幾個丫鬟進來。 紫玉和藍玉等丫頭從外面進來,便聞到屋子里一股欲戀的味道,臉色一紅,再看世子爺和自家的公主,周身兒的風情,一想到昨夜兩人的事情,便不敢再看,趕緊恭敬的一福身子。 “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你們?nèi)ピ》繙蕚浜迷?,讓世子妃好好的沐浴一下?!?/br> 紫玉和藍玉應了一聲,自去浴房準備浴水。 蕭煌想到什么似的,又望向聶梨和黃玉二人:“你們把世子妃的衣服里外準備一套進來?!?/br> “是,世了爺?!?/br> 等到小丫頭走了,蕭煌眸色深暗的轉(zhuǎn)身自從房間一角取了一柄匕首出來,蘇綰看到他的動作,不由得奇怪的望著他,卻見他自撩了袖子,在手腕處割了一個血口子,放了一點血在昨天被人鋪勢在床上的白絹,待到血放上去,蘇綰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做。 自己和蕭煌的第一次并不是昨夜,所以處子血自然是沒有的,可這事若是傳出去,她就叫人詬語了,而蕭煌這樣做,就是不想叫人詬語了她。 蘇綰不由得眉眼中攏了淺淺的情意望著他,蕭煌卻已經(jīng)收起匕首,自放了袖子,外人卻無從得知他剛剛做到的事情。 蘇綰只睜著一雙充滿了情意的眸子看著他,溫柔的說道:“謝謝你蕭煌?!?/br> 蕭煌走到床前,伸手彈了一下蘇綰的腦門,不滿意的說道:“這是懲罰,說什么呢,以后你就是我的妻,我的小嬌妻,所以為你做的都是我甘愿的,我甘之若飴?!?/br> 蘇綰笑了,一個大大的笑花,伸手摟住了自己的美人夫君,乘機撒嬌。 “抱?!?/br> 世子爺?shù)男牧⒖袒?,抱著她往浴房走去,一邊走一邊溫柔的說道:“走,我們一起洗?!?/br> 懷里的美嬌娘一聽到他的一起洗,便有些后悔了,昨夜的一幕不堪回首啊,世子爺,求放過。 可惜世子爺沒聽到,朝著外面的虞歌大聲的說道:“出去讓人告訴王爺王妃一聲,我們馬上就到了?!?/br> “是的,世子爺?!?/br> 虞歌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便自走了,不過出去后雖然那人走了,卻帶來了兩個仆婦,兩個仆婦是王妃派來的收白絹的,不管怎么樣,身為王府的世子妃,自然要是清清白白的。 仆婦很快進房把象征著世子妃清白的白絹給收走了,世子爺卻在浴房里再次要了世子妃一回,不過為了勉補世子妃的怒意,他是又給她小意的洗身子,又親又吻又哄,最后總算哄得世子妃不怪他了。 只是等到兩個人洗完后,天都快要中午了,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蘇綰覺得自己的一雙腿完全的不在自己的身上了,木木的走在地上,她就覺得自己不是用腿走路的,而是用兩根木棍在走路,只管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一路出了蒼讕院。 此時的靖王府正廳里,王爺王妃雖然極力的鎮(zhèn)定,不過饒是他們定力好,還是臉色有些不太好,誰會想到喝一個媳婦茶,能從早上等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