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孟賢的老臉一紅,然而想到這小寶寶終是不在誤會自己了,連忙點頭,“告訴舅媽,你mama有沒有吃你爸爸?” 本來還嘲笑的甚是大聲的容顏頓時就緊張了,瞪著孟賢,趕人:“趕緊滾!怎么說今天也是你們的新婚之喜,我們現(xiàn)在也沒空幫你慶祝,等苒苒出院的,咱們好好給你大辦一場!現(xiàn)在趕緊滾!” “不要!”孟賢開口說道:“我們現(xiàn)在不辦,要辦也得等我從f國回來的!”放在現(xiàn)在自己的證領(lǐng)了,她哪怕是呆在國外也可以放心了,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她的了,唔,說實在的,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還真想打電話好好的感謝孟廷一聲,如果不是他那么一激,這人,還不定什么時候才會答應(yīng)和自己結(jié)婚呢! “好吧,隨你,不過慶祝還是要有的!到時候熟悉的人一起吃頓飯吧!”容顏說道。 “唔,這個可行!”孟賢點頭,甚是認(rèn)真的模樣。 “哈哈……恭喜恭喜!” “謝謝謝謝!” 又哈拉了幾句,孟賢和商緋月便被趕了出去。 “每次都是爸爸吃mama!”就在人們把孟賢那個問題遺忘的時候,皇甫苒卻看著自家mama笑的甚是鬼靈精的說道?!癿ama,對不對?” 于是,這下子無言以對的人變成了容顏,一張妖精似的小臉?biāo)查g就染了紅色。 “嘻嘻嘻……”皇甫苒看著mama那個模樣便自覺的不在多說,嘻嘻哈哈的笑了一會兒,便乖巧的閉上眼睛裝睡。 “……”容顏看著,終是無奈,幸而,病房里已經(jīng)沒有旁人,至于兒子和丈夫,倒也不用十分的不好意思。伸手,將被子向上扯了扯,看著她安然的睡覺,嘴角微微勾起,綻放一抹平靜的笑花。 中午的時候,楚霄趕了過來,給他們一家四口打包了水墨樓的飯菜?!摆s緊吃飯吧!” “爸,怎么讓你親自送飯過來了!”容顏接過盒飯,小聲的說道。 “給女兒送個飯怎么了?”楚霄淡淡的說道,給女兒送飯,這還是他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新奇且珍貴,如果可以,他也想體驗一下,送女兒上,送女兒上學(xué),下雨了給女兒送傘,帶女兒看電影,陪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他想體驗很多很多東西,平常任何一個父親很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而今,他好不容易有這個機(jī)會,又如何能錯過,從在水墨樓點餐到等打包好,開車送到醫(yī)院里,與他而言,都是一種難能可貴的記憶。 “岳父,你怎么發(fā)出那樣的消息!”伺候兩只小寶吃飯,皇甫卿和容顏坐在小客廳里,楚霄也坐在一旁,一邊吃飯的皇甫卿一邊開口問道。 “……”容顏抬頭,也看著自己的爸爸,她可沒忘記,皇甫卿說過,他的身份特殊,不讓隨意泄露,今早上,蕭敬東向皇甫卿匯報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被她聽見,她也很想知道,楚霄這么做的原因,外面劍拔弩張的氣氛她不是沒看見,只是,就像阿卿說的,誰都不能分開他們一家人,所以,即便是違逆了帝君的意思,她也是和皇甫卿一樣,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別處的。 “你們不用擔(dān)心!”楚霄開口說道,“我昭告四方,大大方方的來,龍躍根本就不敢把我怎么樣?哪怕他很想弄死我,他也不得不派人保護(hù),只要我在帝京,他就比別人更緊張我的安全!至于除了帝京,他也沒有這個能力把我怎么樣不是嗎?”楚霄冷笑,沒有說的便是,他宣布這個消息,便可以打亂那人的計劃,龍躍也不會一直盯著阿離不放。 “可是,那樣,你會變得很不自由!”皇甫卿皺著眉頭說道,楚霄沒有說出來的話他自然明了,也知道這個消息宣布與阿離有利,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還在他的控制之下,根本就不用… “帝君為什么討厭你!為什么想要弄死你?”容顏皺著眉頭,甚是不安的問道。 “唔,因為我太有錢了吧,他心理素質(zhì)不好,仇富!”楚霄淡淡的說道。 容顏翻白眼,騙她,也不找個好一點的理由,仇富,一個國家的元首能沒有錢么,仇富,說的也太不像樣了。 “放心吧,岳父不會有事兒的!”皇甫卿看出容顏的擔(dān)心,開口,認(rèn)真的說道。 容顏看了皇甫卿一眼,確定他沒有騙自己,方才點了點頭,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問,只有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這就行! 飯后,容顏要出去一趟買些東西,皇甫卿不放心,特意讓蕭敬東陪著一起。 “蕭大哥,這兩日辛苦你了!”容顏看著蕭敬東,甚是愧疚的說道,人家也會有家有室的人,而且媳婦兒還懷孕了,他卻不能在邊上陪著,反而在他們這邊忙前忙后的。 “夫人客氣了!”蕭敬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溫潤的說道,“瑤姐白天上班,我有拜托阿妹多多注意,下班我若趕不及,琳達(dá)也會幫我送瑤姐回家,回到公寓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有那些兄弟,還有付婷露西,不會有危險的!”蕭敬東說道,雖然心中對瑤姐有些愧疚,然而,男子漢,該做的事情卻還是要做到,幸而瑤姐的性子也是個懂事的,從來沒有抱怨他一句。 “嗯!”容顏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這時候,蕭敬東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蕭敬東一接通,聽到電話那端的話,臉色就變了。 “怎么了?”容顏一看,連忙焦急的詢問。 “瑤姐摔了一跤!”蕭敬東看著容顏,臉色蒼白。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呀!趕緊去看看呀!”容顏問。 “可是夫人你……”蕭敬東左右為難,現(xiàn)在情況特殊,要是夫人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去個超市買個東西,一會兒就回去,再說了有什么事情我打電話給阿卿就是了,你趕緊的去看看瑤姐!”容顏伸手去推他,瑤姐這懷孕才沒幾個月,不知道這摔跤嚴(yán)不嚴(yán)重,“快去呀!” 蕭敬東左右為難,被這么一推,終于下定了決心,快步的到自己停放在一邊的車旁,上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個不停。 而容顏,看著他那焦急的模樣,同樣不放心,忐忑著一顆心,容顏這才走進(jìn)一家購物超市。在女性用品專用區(qū),容顏買了一套內(nèi)衣,又給兩只小寶各買了一套里衣,今兒早上,皇甫mama給他們帶來了歡喜的衣服,卻沒帶內(nèi)衣,這不,下午得空,容顏才過來買的,卻不想瑤姐竟然出這樣的事情。容顏的愧疚不是一丟丟。 “啊,對不起!”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轉(zhuǎn)身之際直接撞上了胡思亂想的容顏。 “沒關(guān)……”容顏一邊撿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一邊開口說道。然而一句沒關(guān)系還沒有說完,容顏看到那個撞到自己的人,便徹底的愣住了,雖然三四年沒見,這人的臉卻沒有半點變化,容顏抬頭,愣愣的盯著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柴……柴蝶?” “……咦!”女孩抬起頭,同樣愣愣的看著容顏,一臉迷惑的模樣,“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你不認(rèn)識我嗎?”容顏看著她有點不可置信的問,“我……我叫容顏,你不記得了嗎?” “……”柴蝶看著容顏,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最終,只是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我不記得了!” “那…墨哲瀚呢?你還記得他嗎?”容顏問,小心翼翼的模樣。 柴蝶忽的抬頭,原本一張紅潤的小臉立刻變得煞白,抬起手,慢慢的覆蓋在心臟的位置,剛剛……剛剛這里好像被針戳了一把,疼的很,然而,那,然而,那個名字,那個叫墨哲瀚的人,她的腦海中依舊沒有半點印象,她……她到底怎么了?這些人到底是誰?為何她一個都記不???為何會覺著疼? “不要想了!”容顏看著她痛苦的模樣連忙開口說道,“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有手機(jī)嗎?” “……”柴蝶看著容顏,聽著她溫柔的話語,原本,好似被針扎的腦袋方才漸漸的恢復(fù)平靜,看著容顏,眼中閃過一抹感激,柔聲的開口:“我現(xiàn)在住宿舍的,我的手機(jī)號碼是1770512**!” 容顏點了點頭,將號碼輸進(jìn)自己的手機(jī)里,又和柴蝶說了幾句,這才和她告別離去。 而柴蝶,看著她漸漸的遠(yuǎn)去,方才轉(zhuǎn)身,繼續(xù)購買自己的東西,沒有半點的異樣。 而容顏,拿了手機(jī)號碼,便給墨哲瀚打了電話,這小子,繼承墨爺爺?shù)囊吕彛晒Φ倪M(jìn)入帝國機(jī)關(guān)工作,今天得知小寶受傷了一大早便趕過來探望,這人,雖然還在最底層,然而,卻也被給予厚望,唔,那審美觀一如往常的詭異,只是當(dāng)時,沒有柴蝶的消息,她也不敢當(dāng)面問他,她不知道柴蝶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而今,遇見了,她卻不能不告訴他,她只是告訴他一個信息,至于怎么做,選擇權(quán)依然在他。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對方接通了,容顏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柴蝶的不記得他是誰,以及柴蝶的電話號碼,至于其他的她的個人意見卻一個字兒都沒說,聯(lián)系與否,都交給他自己決定。 “……我知道了!”墨哲瀚在愣了很長的時間之后,終于開口,淡淡的說道。 “嗯!那沒事兒我掛了哈!”容顏開口說道,在對方應(yīng)了一聲之后,終是掛斷了電話,這才付錢,拎著東西離去。 然而,剛出了超市的大門,就和另外一個女人撞了個對面,容顏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而張琪云在看到容顏的時候,同樣也皺了皺眉,顯然,容顏是很招惹她討厭的一種人,除了因為孩子而鬧起的矛盾,再有便是容顏的這張臉,女人,尤其是自視甚高的女人,最厭煩的一件事情便是遇見一個讓她想違心的說自己比對方漂亮都說不出口的人,除了容顏的容貌,還有容顏運(yùn)氣,能夠遇到那么好的男人,擁有那么多那么多她不曾擁有的東西,例如權(quán)勢滔天又把她當(dāng)寶一樣的親人,還有,就是她和孟賢之間的關(guān)系,這人身上的每一點都讓她討厭無比。 “殺人犯的媽!”張琪云掃了容顏一眼冷哼著說道,就像孟廷想的一樣,她也懼怕皇甫家的勢力,然而,有了帝君在身后的支持,皇甫家再有能耐,又能奈她何?所以,現(xiàn)在看見容顏,張琪云是一點也不覺著心虛,反而覺著高傲無比。 原本不想與這人糾結(jié)的容顏,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兩步退了回來,站在張琪云的面前,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容顏居高臨下的看著張琪云,“你口中說的人是誰?” “我說的誰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張琪云雙臂環(huán)胸,想要很有氣勢的頂回去,然而,仰著頭和人家說這句話,氣勢就少了一半,向后退了兩步,張琪云方才冷哼一聲。 “哦!本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容顏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就是聽到喊捉賊的賊說話有點好奇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你什么意思?”張琪云瞪著眼睛,看著容顏怒道。 容顏雙臂環(huán)胸,學(xué)著她的模樣,冷哼,“我什么意思又與你何干?” “你……”張琪云瞬間就氣白了一張臉。瞪著容顏,半晌說不出話來。 “把你的兒子送給別人教吧,就你這樣的媽,饒是他過了這一關(guān)以后一定也是進(jìn)監(jiān)獄的命,唔,就像你說的,你終歸會是一個殺人犯的母親!”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張琪云忍不住怒吼道,“你兒子就是好東西嗎?你兒子才多大,就能冷心冷情到把我兒子的手指切下來而面不改色?你的教育好,也不過如此!” “呵呵…”容顏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冷蔑:“我只知道,我的兒子不會無緣無故拿刀殺人,至于我兒子把你兒子的手指切下來,不知道這位夫人有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句話——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若再犯,斬草除根!對于欺負(fù)到自己頭頂上的人,讓他得到一些教訓(xùn)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你……你倒是能言善辯!”張琪云怒極反笑,“可是又如何呢?你女兒還不是白白的被砍了一刀,你又能奈何我兒子何?” “……”容顏看著她,眼中滿是同情。 “你這是什么眼神?”同情?她有什么資格同情自己?這一仗最多算是兩敗俱傷?他們孟家有帝君的支持,他們皇甫家又有什么?哼,惹怒了帝君,他們又能有什么好下場? “沒什么?希望你能一直笑的這么開心!”容顏說完,再也不做停留,本來,看在孟大哥的份上,阿卿想要教訓(xùn)他們孟家的時候她還打算攔這么一下,而今,顯然是教訓(xùn)的不夠,才讓她絲毫不覺著自己有錯。 張琪云看著她的背影良久,一直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還以為……還以為她只是故弄玄虛,知道第二天,滿帝國的新聞,孟廷的知法犯法,她的黑歷史,她從一個官太太瞬間變成了網(wǎng)紅,這還不打緊,孟廷的那些罪證,哪怕是帝君想要護(hù)短也是護(hù)不住他們的,這樣明白,這樣明白的罪證被昭告天下,如果帝君想要抵住天下眾生的悠悠之口,就必須拿出態(tài)度,否則,這輿論的壓力,便可以讓龍躍的帝君之位產(chǎn)生動搖,再加上楚霄還有兩日即將歸來。龍躍想要穩(wěn)住帝君之位,想不給楚霄可趁之機(jī),他只能拿出一個帝君該有的態(tài)度,這么一個大貪官留著,如何能服眾? 然后,孟家便已極快的速度倒臺,孟廷被帶去檢查,很快的便得到結(jié)論,所有爆料的違法證據(jù)皆屬實,孟廷被撤職,因為受賄行賄且涉金額巨大,孟廷被判處十八年有期徒刑,并沒收全部家產(chǎn)。 張琪云聽到這個判決的時候,頓時就懵了。十八年徒刑,沒收全部家產(chǎn)?那她和兒子怎么辦?他們的生活該怎么維持下去?帝君,你不是說站在我們這邊的嗎?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卻放棄了他們?為什么? 為什么?能因為什么?帝君做事,自然是有其用處的,爾等不過都是他的工具而已,之前之所以表態(tài),只是因為你們與皇甫卿不和,而他正要找機(jī)會壓制皇甫卿,你們的存在自然就有用了,然而,當(dāng)你們經(jīng)不起皇甫卿一根手指的打壓時,他又如何肯浪費(fèi)力氣挽救一個國家的蛀蟲,沒有用的工具只有被舍棄的命運(yùn)。 元月一號,一架專機(jī)從m國飛往華夏帝國,與夜間十一點中在帝京國際機(jī)場降落,帝君之下一切重要官員都親自前來迎接這位貴客,當(dāng)然,帝君是沒有在這寒風(fēng)中傻站著的,只是,他在自己的宮殿中,哪怕溫暖如夏夜,他也是沒有絲毫睡意的,他的一顆心都放在別處,時不時的就要打一通電話問一問守在機(jī)場的侍官那人來了沒有。 “帝君!來了,來了!飛機(jī)著陸了!”當(dāng)?shù)劬闷痣娫挼臅r候,便聽到電話那端興奮的低喊,來了,終究還是來了嗎? 第217章 為什么這么做? 然而,無論是帝君還是那些守在機(jī)場等候到半夜的人,都沒能見到楚霄,飛機(jī)降落之后,便直接有一輛黑色的加長車開了過來,直接把楚霄給接走了,只留下杜肯,楚霄的代言人,感謝大家的熱情相待,只是他的主子自從上次受過傷好不容易救回來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利索,這不,坐了這么長時間的車,著實傷的很,等養(yǎng)足精神在親自感謝大家的熱切歡迎。 此話一出,眾位高官覺著自己在苦逼不過了,他那傷都四五年了,難道還沒有好透?然而,心中在覺著苦逼,臉上的笑容還是不能退的,一個個和杜肯哈拉著,自然,問清了楚霄的落腳處,打算派兵過去保護(hù)。 杜肯自然沒有推遲,這要不要他們的人保護(hù)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情況,如果帝國官方派人保護(hù)卻被他們拒絕的話,如果他們主上在帝國出了什么事情的話,對方也就有話可說了,而需要帝國保護(hù),如果在出任何的問題,那帝國官方卻是如何也逃不了責(zé)任的。所以,雖然日后的生活可能會麻煩許多,但是杜肯還是很溫和的點頭同意了。 坐上了車,領(lǐng)著一眾人等去了楚霄的落腳處——帝國大酒店。 而此時,另外一輛車,宛如云霄飛車一樣,在偌大的帝京之路飛馳,直到一個拐彎處,另外一輛與之一模一樣的車代替之前這輛加長車,拐了出來,直接代替這輛車駛向帝國大酒店,而苦苦跟著后面的車子,卻不曾發(fā)覺這其中的異樣,踩了油門,快速的跟了上去,直到帝國大酒店的門口,看著那人下車直接走進(jìn)大酒店。拿出手中的照片對了一會兒,確定無誤,方才打電話給還在帝宮中等待消息的帝君匯報消息。 “報告帝君,楚家掌權(quán)人已然順利進(jìn)入帝國大酒店!” 拿著電話的龍躍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原本緊繃的心頓時便松了下來,本來,本來聽到機(jī)場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得知楚霄并沒有和他們會面便直接上車走人了,他還以為…他還以為這一切都是那人玩的把戲,這才派人跟在車子的后面,只想確認(rèn),確認(rèn)到底是不是那人真的來了,還是那人太過無聊,特意逗著他玩兒,“你們看到人了嗎?確定是楚家掌權(quán)人無誤?” “報告帝君,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是可以確認(rèn),那人便是楚家掌權(quán)人無誤!”還坐在車上的人聽到帝君的懷疑連忙開口說道,萬分確定的模樣。 “行了,我知道了!”帝君應(yīng)了一聲,一顆心終是安定下來,雖然他不想那人過來,然而,既來之則安之,他說,龍騰,我不怕你!你雖然很優(yōu)秀,優(yōu)秀到所有人都喜歡你,但是我也不差不是嗎?你看,即便沒有你,整個帝國在我的手中也變得國富民強(qiáng)不是嗎?所以,我一點也不怕你!真的。 龍躍這樣安慰著自己,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了,然而,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一顆心卻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平靜,腦海中全部都是那雙眼睛,一會兒是楚霄的一會兒是皇甫離的,最后,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誰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的眸子,好似千年狐妖一般,攪的他心神不寧。腦袋要炸了一樣,最終只能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邊,看著氣勢恢宏的帝宮,寒風(fēng)吹在臉上,心中的狂躁方才漸漸的散去。 而此時,睡不著的還有好多,比如,一下子從地獄跌落深淵的張琪云,孟廷被關(guān)了起來,而家中,無論是房子還是車子都被沒收了,便是她的兒子,正在醫(yī)院掛著水消炎的孟雅,也被皇家醫(yī)院給趕了出來,一瞬間,她就從官太太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便是她那些衣物和值錢的首飾都沒拿出一個,別人來封門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才拿出一點東西,還都是寫不值錢的東西那些人才讓她拿出來的,幸而……幸而,她的身上還有一些存款,還有之前身上帶的首飾,然而,這些錢,根本就沒法子養(yǎng)活她和孟雅兩個人。 兒子的手剛做過手術(shù),消炎的點滴不能停,然而,大醫(yī)院的錢又不是現(xiàn)在的她可以負(fù)擔(dān)的起的,最終,只能把兒子帶到京郊稍微偏遠(yuǎn)一點的小醫(yī)院繼續(xù)打點滴消炎。 “mama!mama!這里的床好硬,我睡不著!”舒服慣了的孟雅第一天躺在硬邦邦的病床上,怎么躺怎么不自在,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叫道。少年不識愁滋味,這么小的孩子,自然不知道家中遭遇巨變,再也不是他原來熟悉的模樣了,軟軟的床,想怎么揮霍就怎么揮霍的金錢,這些東西以后都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張琪云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陣悲哀,她…她哪里不想給他最好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 “mama……mama……我不要在這里,我不要在這里……我要睡軟床!我要回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躺在床上還在打著點滴的孟廷便不停的扭動起來,一邊扭還一邊哭喊。 “閉嘴,睡覺!”心中又是難受又是苦悶的張琪云,聽著兒子的叫聲,張琪云厲聲的說道。 “……”孟雅被這么一吼,愣了一下,隨即,便是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哇哇哇……”從小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孩子,何曾受過這樣兇巴巴的對待,除了一開始的呆愣,之后,便是大哭大喊,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只要這樣哭,就會得到自己想到的東西。然而,這一次卻讓她失望了,無論他怎么哭鬧,坐在床邊的人都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在最后,實在忍受不了在最后,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抬起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給我閉嘴!”張琪云狀若瘋狂的說道,她的眼前似乎浮現(xiàn)一個相似的場景,不住哭鬧且不知屈服為何物的女孩,忍無可忍不住揮舞著巴掌的女人,那么熟悉那么熟悉,好似就發(fā)生在不久之前一樣,最后,恍然大悟,唔,原來,自己就是那個小女孩呀!直到此刻,她方才有點明白那個被她恨狠了的女人,原來也不是那么可恨。 只一巴掌,終于把孟雅給打懵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看著她那幾近扭曲的臉,顧不得臉上的疼,孟雅躺在床上,再也不敢有半點不滿的聲音發(fā)出。在接收到張琪云的瞪視之后,連忙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竟然便傳來輕微的鼾聲,也不嫌床硬了,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而張琪云只是坐在那邊,很長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回過神,她的以后該怎么辦?她還年輕,可以重新開始生活,可是……視線再一次落在孟雅的身上,張琪云的眼神忽明忽暗,有這么一個小拖油瓶,她又能怎么重新開始生活?至于孟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指望了,十八年,十八年結(jié)束,孟廷從牢里出來的話,那時候已經(jīng)成為老頭子了,她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人浪費(fèi)她的大好青春,那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問題,這個拖油瓶該怎么辦? 而在醫(yī)院里,另外一個女人同樣的沒有睡著。這兩天,她一直在伺機(jī)而動,只想著找機(jī)會和皇甫卿來一次不期而遇,然而,她小心翼翼,卻一直沒有找到機(jī)會,還有些青青紫紫的臉,也因為想要給那人留個好印象也時時的的保持著精致的妝容,就差二十四小時不卸妝了。 “小姐!”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門外守著的保鏢突然小聲的喊了一聲。 舒硯一愣,抖的一下站起來,差點沒跌回去,傷筋動骨一半天,她這才幾天,然而,為了男人,卻是什么都不想顧的了。連忙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確定沒什么差錯,便忍著疼快步走了出去。 “什么情況?”舒硯看著自己的保鏢,認(rèn)真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