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哎呦……”得意忘形的寧宗哪里能想到這個小女人不僅不感激自己還對著自己就是一腳,于是,這使了大力氣的一腳愣是沒有躲過去,現(xiàn)在,只能抱著腳呼痛。順帶莫名其妙,“你這人,是不是太沒良心了!我辛辛苦苦……” “你是辛辛苦苦,等人家把這個送過來等的辛辛苦苦是不是?”付婷瞪著他無語的說道。 “……”一句話,原本還甚是不服的寧宗瞬間就停了下來,掃了她一眼,難得有些理虧的說道:“那個……你是怎么知道的?這個做的質(zhì)量也不算好呀!” “廢話!”付婷瞪著他,吼:“這就是我們班上一個人做的,老康還拿班上表揚來著,你說我會不會知道?” “……”這下,寧宗無話可說了,心中很無奈的把自家boss怨念了一通,我好不容易有一件事情求你,你就不能幫我做的完美一點么?這剛幫了忙就被人逮了漏子,這也忒不給力了! “行了行了,你給我出去!”付婷揮手,甚是煩躁的把寧宗給推了出去。“我自己做,你趕緊給我出去!” 若是以往,按著寧宗的性子,定然是如何也不會出去的,然而,現(xiàn)在自己做了這么理虧的事情,最終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外面。看著她當著自己的面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起來,眼神哀怨。 然后,大半夜的,皇甫卿再一次接到寧宗的電話,第一次因為自己的失誤而誤了下屬追媳婦兒的大事,只是……這能怪他么?誰讓他不說清楚的?他只聽他說要個那樣級別的鼻煙壺,又不知道他要來做什么的,他只是打了個電話給老康,讓他送個差不多的給寧宗,幸好,幸好付婷認出來了,否則,第二天她拿老康給他的鼻煙壺在交給老康,老康不剁了她才怪! “行了,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不會陶藝也并不能說明你這個人不行!”終歸,是自己的得力下屬,皇甫卿也不好意思打擊他太狠,反而小小的安撫了一下他,“不要喪失信心!唔,萬不能自卑!” “……”寧宗拿著手機翻白眼,他自卑!他這么一大好青年,相貌堂堂事業(yè)有成,在一個黃毛丫頭的面前,為毛要自卑?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唔,萬不能傲嬌!”皇甫卿傳授完畢,掛電話,繼續(xù)摟媳婦兒睡覺。 “誰?”容顏翻了個身,窩進他的懷里,迷迷糊糊的問。 “寧宗!”皇甫卿小聲的說著,拍著她的后背,安撫:“睡覺!” “唔!”容顏應(yīng)了一聲,在他的懷里蹭了蹭,摟著他繼續(xù)睡覺。 第二天,周一,容顏老老實實的去上課,奇異的,沒有遭到同學(xué)們的取笑,一個個表現(xiàn)如常,倒是孟賢,趕著上課鈴聲走了進來坐在容顏的身后,抵了抵容顏的后背,一臉曖昧的開口:“你家男人可真用心!” “啥?”容顏回頭,一臉的迷惘。 “嘍!”孟賢把自己受到的短信遞給容顏看。 容顏看了,一張小臉微紅。心里卻暖暖的忍不住一陣悸動。 “我媳婦兒容易害羞,拜托大家,等我媳婦兒去上課的時候,大家不要和她開玩笑!拜托!”孟賢趴在課桌上,很是小聲的讀著手機上的短信,酸味十足的開口:“我家商美人什么時候也能對我這么體貼就好了!” “每個人都有收到這個短信么?”容顏小聲的說道。 “是呀!一個個思春少女,不用說,這群小妹紙們肯定把你家男人的短信當成寶貝一樣存在手機里,一天不知道要拿出來讀多少遍呢!”孟賢翻白眼說道。 容顏回頭,只無聲的笑著,那叫一個甜蜜膩死人。唔,她上輩子肯定是天下第一大善人,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這么好的一個男人。 “顏美人啊,你說,商美人總是對我視而不見可如何是好?”孟賢同學(xué)很煩惱,隨著日子的過下去,這種煩惱就越發(fā)的嚴重,就像喜歡一顆糖,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得了這顆糖再也不能吃別的糖了她也樂意,可是,偏偏,她就是吃不到這顆糖,這讓她如何能不焦躁呢,要是,哪一天,這顆糖被別人搶先吃了可怎么辦? 老師正在講臺上講課,容顏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回頭,拿起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然后悄悄的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孟賢愣了一下,這才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條,還以為顏美人能告訴自己一條多么英明神武的建議呢,沒想到上面只有一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孟賢撇嘴,要不是看在老師的份上,她肯定要罵這個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人一頓。她倒是想精誠所至,可是金石完全不可她機會呀!看見她跟看見鬼一樣,有她在的地方他絕不出現(xiàn),她是不是得去撬他家的門才有機會? “對了,阿賢,我一直沒問你,你現(xiàn)在住在哪兒?還有你的生活……”容顏那書擋著臉,回頭,小聲的問著。 “哦!”孟賢開口:“我在市中租了一個單身公寓, 中租了一個單身公寓,雖然小了點,但是我一個住正好,至于生活么,你放心吧,我媽雖然有點不負責任,但是留給我的錢,夠我紈绔半輩子了!” “什么時候我去你那里看看!”容顏說道。終歸,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還是要小心一點,即便,她的伸手還不錯。 “好呀,隨時歡迎!”孟賢無所謂地說道,不過,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因為,周邊的人差不多也該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了,被她收拾的人不少!想打她的注意,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孟賢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除了那種十幾個人圍攻她一個,她有可能會自顧不暇,其他的情況,當然,那些真正的高手除外,畢竟她是業(yè)余選手,打打小混混還是綽綽有余的! 然而,晚上的時候,孟賢就知道了,一個人的話不能說的太滿,否則容易出問題,這不,剛走到那條小巷子,她就掛了彩。 “張琪云,你給我放開!”孟賢忍著肩膀的疼痛,對著死抱著自己的張琪云怒聲說道,“阿賢,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錯了,當初是我鬼迷心竅,求求你,原諒我!”張琪云死死的抱住孟賢,似乎沒有看到那些拿刀沖過來的混混,嘴上說著祈求原諒的話,眼中卻閃過一抹怨毒,不可否認,當她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是下了狠心的,如果能借此機會弄死她也是好的,是了,張琪云認同著自己的做法,心里想著,只要孟賢死了,她就不會活在不甘之中,是了,不甘,自從看到孟賢和那個男人,她就覺著萬分的不甘,原本能夠讓她得意驕傲并且甚是享受的生活變成了一種折磨,起先,她是想著,和孟賢這個傻大姐搞好關(guān)系,只要孟賢給自己機會,只要她能靠著孟賢和那個男人接觸,她就有信心把那個男人占為己有,然而,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年做的事情竟然被孟賢看在眼里,她能清晰的看見孟賢眼中的嫌棄與厭惡。那時,她便知道,想要取得孟賢的原諒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今天,她只是來看一看,因為,她已然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煩躁,以前認為美好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讓她難以忍受,無論是那個老男人還是嘰嘰歪歪吵鬧個不停的孩子,是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她的腦海里總是不自覺的閃現(xiàn)孟賢和那個男人的臉,想著他們天造地設(shè)如膠似漆,而她只能看著那個老男人哄著不聽話的孩子,終于忍不住跑了出來! 然后,她便看到這一幕,孟賢還和以往一樣,以為自己是英雄,唔,說好聽一點,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多管閑事,這樣的她最容易遭到小混混的惦記,呵呵呵…當初,自己不就是她多管閑事的結(jié)果,當自己看到她一個人應(yīng)付六七個拿著刀棍的男人,游刃有余,然后,自己便鬼使神差一般的沖了過去,死死的抱住她,她自己這樣做的后果,當看到一個男人手中的長刀砸在孟賢手臂上的時候,那絢麗的血花綻放在自己的臉上,她雖然覺著驚懼,然而,更多的是一種痛快!死吧,去死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孟賢很想甩開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然而,這人卻似乎下了狠心一樣,無論她怎么樣,這人就是抱著自己不放。 “呵呵呵呵……”終于,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孟賢費力的避開再一次向自己砍來的長刀,然后,對著張琪云開口:“既然你如此想死,我也不攔著!”說著,在另外一把刀砍向自己的時候,豁然轉(zhuǎn)身,原本躲在她身后的張琪云瞬間變成了她的擋箭牌。 張琪云大驚,沒想到她會這么狠心,她想要避讓,然而,長刀已經(jīng)近在咫尺,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么滴,愣是沒有動彈半分,噗的一聲,她似乎聽到了皮開rou綻的聲音,再然后,她便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向那個破口匯聚,她感覺不到疼,只是覺著無盡的恐懼,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終于也要解脫了嗎?哈哈哈…… 孟賢對她再也沒有半點仁慈的心思,拽著她的肩膀,將她向前猛地一送,那個舉刀砍人的那個,突然便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孟賢有這樣的狠勁兒的,在孟賢推人的時候,他也下意識的把刀縮了回來,否則,張琪云肯定會被戳一個對穿。而終歸,他們不想真的鬧出人命來,他們只是……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狠起來一點也不比他們?nèi)酢?/br> 孟賢看也不看自己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也不管血這么流下去會不會死,只是冷蔑的看著站在她對面的那幾個混混,“唔,搗亂的人已經(jīng)倒下去了,現(xiàn)下已經(jīng)沒人打擾了,咱們繼續(xù)?” “你……算你狠!”為首的那個男人終是冷哼一聲,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以為自己只是穿了一雙廉價的草鞋而已,而對面的這個女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光腳的,“咱們走!” “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幾個小混混愣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孟賢才踉蹌兩步,終歸,傷的太深,血流不止讓她沒那么多的力氣。 “呵呵呵呵……”孟賢倚在墻上,看著倒在地上,慘白著臉的張琪云,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且越笑越大聲,越發(fā)的不可收拾。 “阿賢……”張琪云看著孟賢,一張臉已經(jīng)毫無血色了,趴在地上費力的歪著頭力的歪著頭,看著臉上同樣難看的孟賢,哆哆嗦嗦的張口,聲音都控制不住的顫抖,“阿賢……阿賢,你很恨我是不是?”倒在地上,張琪云虛弱的說道。 “……”孟賢只是看著她,眼神輕蔑,一句話也不說,這樣淺顯的問題又有什么問的必要呢?你為何不問問救了蛇的農(nóng)夫恨不恨那個反咬他一口的蛇呢? “呵呵呵……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張琪云說著,竟然輕輕的笑了起來,似乎,漸漸的也沒有當初那么害怕恐懼了,“可是我不后悔!雖然,對不起你和阿姨,可是我一點也不后悔!你不知道,明明我們是一個年級的女孩子,你卻活的驕傲恣意,我卻活的卑微困苦,明明,我比你更乖巧,我比你更懂事,可是,你看命運對我們是多么的不公,我感激你天神一樣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卻也厭惡透了你救世主一般的姿態(tài),你憑什么……憑什么可以拯救我的命運,明明我們都該一樣的不是嗎?你憑什么……憑什么……你憑什么……” “我憑我眼瞎了,沒看出你的惡毒無恥,我活得恣意隨性,可是天下間比我更恣意隨性的人多了去了,你羨慕我的出生,覺著命運不公,然而,這世間百態(tài),比我出生好的多了去了,你都要一個個羨慕攀比嗎?其實,每個人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然而,卻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我認識你一個小美人兒,唔,當時的境遇比你糟糕多了,養(yǎng)父把她賭輸了,賣了她的身份成績,她被逼的走投無路,然而,她有和你一樣嗎?沒有,她現(xiàn)在活得跟公主一樣!”孟賢倚在墻上,覺著鮮血已經(jīng)染濕了身上的衣服,然而,她卻沒有急著止血還是去醫(yī)院,只是很淡定的看著張琪云,看著她同樣衣衫染血,半死不活,“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掌心,唔,她從來不對命運低頭,努力,堅忍,感恩一切命運的善待,你說,如果當初她也跟你一樣,咬了當時救她的人一口,你說,如今的她和你又會差多少呢?呵呵呵……你說,我和我媽都離開了,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你是不是看到我認識了新的人,所以,想跟撬走我老爸一樣把他們也撬走?可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就你這樣的,他們恐怕是看都懶得看一眼吧!哈哈……唔,我覺著我也傻了,跟你這種蛇蝎說這么多的廢話!”孟賢好似終于回過了神來,是呀,這樣的人,值得她以命相賠么?浪費感情呀!臥槽,孟賢,你這是流血過多腦袋昏聵了么? 起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暗巷,滴答滴答,不知道是她額頭上的冷汗還是肩膀上快要流干的血液,孟賢有點迷糊,眼皮重的快要抬不起來,然后,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不該看見的人,嘴角勾了勾,“媽,我可能走火入魔了!什么時候都能想到商美人!”說完,終于倒了下去。 商緋月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以為又是這賴皮的主兒玩的小伎倆,剛想要伸手推開她,卻握到她的手臂,觸手便是粘稠的濡濕,然后,濃重的血腥味便闖進鼻端,低頭,便看見她那一身被染紅了的白色風衣,心中一急,連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幸而,自己的車子就在旁邊,不想,自己買包煙的功夫,竟然也能遇到這樣的事情,眉頭緊皺,商緋月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快速的將她塞到車里,一路向第一醫(yī)院疾馳而去。 當人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商緋月就坐在急救室的外面,手中是她口袋里落下的手機,翻開電話簿,里面的聯(lián)系人一只手數(shù)的過來:顏美人,顏美人老公,商美人,mama,商緋月愣了一下,終是撥打了mama那個號碼。受了那么重的傷,終歸要通知她的家人不是嗎?然而……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詢后再撥……”商緋月愣怔,腦海中閃現(xiàn)那個人昏迷前說的那句話,眉頭緊皺。 終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急救室的外面,等候,她是meimei的好朋友,而與她而言,meimei可能是她唯一的朋友了,這么晚,meimei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不好讓meimei過來,所以,只能他留下來了。 孟賢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終是了然,原來,果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她還以為,老天終于要讓她如愿一次,讓那個人有個英雄救美……美人救英雄的機會,可是……可是,又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偏巧她不省人事了,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呵呵呵……孟賢苦笑,想到今天周二,上午兩節(jié)課,掙扎著起身,卻一不小心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嘶!孟賢咬牙,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坐在那邊,一動也不敢動,等著那一波激烈的疼痛平息,她想著昨天的自己真是成神了,被砍了一刀,還能那么平靜的和自己小媽說了那么多的話,還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 就在她覺著自己終于習慣了那個疼痛想要掀被下床的時候,這時,病房的大門砰的一聲,被踹,唔,那么大的聲響,應(yīng)該是被踹開來的,頓住動作,孟賢乖乖的坐在床上,等著那個踹門的人進來,嘴角勾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然后,她便看到了她的老爸,氣呼呼的沖了進來,在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便落在她的臉上,本就流血過多很是虛弱的孟賢,恍若沒有根隨意插在地上的枝條,被這樣大的力道沖擊,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嘴角留下一抹血跡,肩抹血跡,肩膀處更是一陣鉆心的疼痛,孟賢躺在床上,額頭因為疼痛而沁滿了冷汗,閉了閉眼睛,抵御這一陣難忍的疼痛,白藍相間的病號服更是瞬間就被鮮血染紅,只是……無人在意,無論是孟爸爸還是孟賢,一個太多憤怒,一個心不在焉。 “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人?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惡毒的女兒!”孟爸爸指著孟賢大聲的怒罵著。 孟賢終于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怒目欲裂的男人,嘴角勾著一抹淺淡的笑容,“你生的?何時你也有了這種功能?唔,可有申請專利?” “你……你別跟我扯皮!你怎么可以對你小媽那樣!你的心為什么就這么狠呢?”孟爸爸怒,瞪著孟賢,那眼神,甚至有一種殺之而后快的狠絕,“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起來,去給你你小媽道歉,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fā)生,否則……” “道歉?呵呵呵……”那只活動自如的手抬起擦了擦破了的嘴角,孟賢看著孟爸爸,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的濃烈,好似聽了一個多么好笑的笑話一般,良久,停住,看著孟爸爸,冷了眉眼:“你給我滾出去!” “你……你簡直無法無天!”孟爸爸怒的胸口不住的起伏,“早知道你是這么個惡毒的性子,早在你出生的那天我就掐死你一了百了!” “那也得你有這個能耐呀!”孟賢冷笑,“來,現(xiàn)在你掐,我不反抗!” “你以為我不敢!你這個逆女!”孟爸爸上前兩步,怒目相視。 “呵呵呵呵……我是順是逆與你何干?”孟賢冷笑,眼中盡是輕蔑,“別忘了,你和mama離婚了,我與你也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以后,別拿著是我爸爸的名義招搖撞騙!” “你……找死!”孟爸爸終是氣狠了,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孟賢的脖子,不住的收緊著力道,“既然你如此不聽話,我還有你這個女兒有什么用?我現(xiàn)在掐死你,就當這輩子沒有你這個女兒!” “呵呵呵……”孟賢依舊笑著,一直笑個不停,知道再也笑不出聲,也只是譏誚的看著他,沒有求饒也沒有呼痛,只是一直一直盯著他看。 孟爸爸心虛,然而,卻沒有松了力道,他在等,等孟賢和自己妥協(xié),等夢想向自己低頭,然而,他的這個女兒,從小智商極高,唯有一件事情不曾學(xué)會,那邊是低頭,她就是被打死也不會低頭的人,又如何會對他低頭呢? 商緋月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個場景,一個中年男人死死的掐著孟賢的脖子,而孟賢,卻躺在床上,一點掙扎也沒有。 商緋月一急,兩步走到床前,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扯著孟爸爸的后衣領(lǐng)直接把他扯了過來,丟在一邊,然后走到床前,孟賢那原本就蒼白的小臉已然變成了青紫色,伸手,大力的拍著孟賢的小臉,罵:“你是豬嗎?”罵了一聲之后,又是一陣啪啪啪,原本,漸漸陷入昏迷之中的孟賢姑娘方才醒了過來,看見商緋月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進入了極樂世界,微笑,聲音沙啞的開口:“哎!難道只有死了才能看見你么?” 商緋月的心中一震,隨即皺眉,怒:“胡說八道些什么?你是傻子嗎?有人要弄死你也不知道還手?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就躺著等死?” “哎!我也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想殺我,好歹,我也是他的女兒不是?”孟賢說的平淡,然而,無人知道她的內(nèi)心是多么的刺痛,饒是再堅強的孩子,也容不得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吧?所以……“孟廷,以后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你管好你的女人,記住,管好了,以后,她若在存害我的心思,就別怪我下死手了!到時候我可不會再看誰的情面!”孟賢掃了一眼被推到地上一時沒回過神來的孟爸爸,唔,孟廷,他的名字。 商緋月同樣掃了一眼孟廷,然而,他卻沒有時間管他,實在是……孟賢的衣袖已然被鮮血染紅了,按響了床頭的警鈴。 “你這個不孝……”孟廷站了起來,聽著孟賢那么無禮的對自己說話,立刻又氣的暴跳如雷,指著孟賢大罵。 “出去!”商緋月轉(zhuǎn)身,對著孟廷冷冰冰的說道。 “你算是什么東西?我是她……”顯然,孟廷也沒有被人這么無禮的對待過,然而,有句話說的好,寧做雞頭莫做鳳尾,在地方上你還算個人物,然而調(diào)到了帝京,你這種身份在這些豪門權(quán)貴的眼中也就是個芝麻小官,屁都算不得一個。 “你是誰都得給我出去!”商緋月看著他冷冰冰的說道,父親,不說父親還可以原諒,是父親才更加不可原諒,他進來的時候,他這個父親幾乎要掐死她,還有她臉上的巴掌印,破了的嘴角,還有那被鮮血染紅的衣袖,為什么自己一個外人都能看得見,而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什么都看不見呢?他竟然還好意思說他是她的父親! “你……”孟廷瞪著商緋月,一臉的兇相。 商緋月卻不受半點影響,“如果,你不想我報警告你試圖殺人的話,就給我馬上出去!” “你……你給我等著!”孟廷終是敵不過商緋月,他是政府官員,最鬧不得這樣的新聞,時值年關(guān),正是政績考核的時候,如果……如果他因為這件事情上了新聞,他好不容易闖進帝京的夢就該結(jié)束了。最終,只能發(fā)個狠留下這么一句話灰溜溜的退了出去,隔壁的隔壁病房,正是張琪云的病房,是了,昨天晚上,商天晚上,商緋月救走孟賢不一會兒,便有路人發(fā)現(xiàn)了受傷的張琪云,這才好心的將她送到了醫(yī)院,而張琪云受的傷終歸比孟賢輕上許多,夜里的時候就醒了,然后便打了電話給孟廷,當然,孟廷來的時候,她又很湊巧的昏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孟廷問她事情的經(jīng)過,她便把自己找孟賢道歉,卻被對方拿來當做擋箭牌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還順帶替孟賢求情了一把,于是,大怒的孟廷在得知孟賢就在這個醫(yī)院的時候,便氣呼呼的找了過來。然后,便發(fā)生了剛剛的那件事情。 病房里,商緋月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而孟賢,看著商緋月,雙眼放光,小花癡一樣。 醫(yī)生護士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么詭異的一幕,男人一身冰冷,女的笑的滿室溫暖。 “請問,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頭皮發(fā)麻,醫(yī)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這才小聲的問道。 “沒有!”孟賢笑瞇瞇的說道,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呀,眼中只有她的美人,那個帥氣高大的模樣。 “閉嘴!”商緋月掃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道,這才轉(zhuǎn)頭,對著醫(yī)生開口:“點滴被拔掉了,麻煩幫忙重新弄一下,還有碰到了傷口,留了好多的血,還請醫(yī)生檢查一下!” 此時,醫(yī)生才看到衣袖上一大灘血跡,一邊招呼著護士換藥水,一邊給孟賢檢查傷口,幸好,昨晚縫了針,才沒有掙開,只是還是流了不少的血,重新洗了傷口上了藥包扎,醫(yī)生這才開koujiao代:“請一定要小心,萬不能再碰到傷口了!” “哦!”孟賢點頭,乖巧的像個小學(xué)生,臉上帶著濃烈的笑容。 一切準備妥當,醫(yī)生和護士方才離開,而孟賢,仍舊花癡一樣對著商緋月笑。 商緋月被她看的有點惱,很想直接轉(zhuǎn)身走人,然而想到這人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再想到當初的自己,mama昏迷不醒,meimei走丟,爸爸不想相認,什么事情都靠自己一個人撐著,在困難在難受,臉上都笑的沒心沒肺,許是這么一點相似,終歸還是沒有將她一個人丟在醫(yī)院里。想到自己剛剛買的早餐,因著著急救人,全部都灑地上了,哎!商緋月嘆了口氣,終是轉(zhuǎn)身打算再去買一份! “哎……?。 敝钡娜送俗约荷砩系膫?,一看這人要走,哪里還敢繼續(xù)笑下去,連忙想要起身去喊,卻一不小心扯動身上的傷口,一張小臉瞬間皺成了猴子。 “你要做什么!”商緋月聽她呼痛,連忙轉(zhuǎn)身,看著她那模樣,頓時怒了,這個混賬女人,就不能稍微珍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嗎?“你以為你自己是鐵打的嗎?” “……”孟賢委屈著小臉,然而,還能自由活動的那只手卻死死的抓著商緋月的衣袖,甚是理直氣壯的開口:“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商緋月看著她,半晌無語。 “你真的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孟賢看著他固執(zhí)的說道,“你想想啊,那個混蛋老頭千方百計的想要弄死我,你若走了,他在殺個回馬槍怎么辦?” “哼!”商緋月冷哼一聲,“這下倒不說老子老娘了!” “……”孟賢撇嘴,她倒是想說,可是誰讓你不喜歡? “躺著,我去買點早餐!”看著她不甘心的小臉,商緋月終是淺淺的勾了勾嘴角,然而,這抹淺笑卻沒有讓孟賢看見,轉(zhuǎn)身,很是淡然的說道。 然而,雖然沒看見商美人的笑容,然而買早餐三個字自然深深地取悅了孟賢姑娘。呵呵呵……孟姑娘躺在病床上傻笑,買早餐呀買早餐,她的商美人親自給她買早餐,哈哈哈……孟賢覺著,她沒有被孟廷那個老東西掐死,反倒要被商美人給感動死! 商緋月買來了早餐,看著她不甚淑女的把東西塞進肚子里,看著她對著自己傻笑,看著她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不好意思?商緋月覺著自己看錯了,按著孟賢這樣的性格,除非發(fā)生了天大的囧事,否則臉紅不好意思怎么可能真的會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那個……人有三急,你能不能扶……扶我一下!”實在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孟賢還是對商美人開了口,然而……她真的很想死啊!為什么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和商美人親密接觸的時候,卻發(fā)生這種讓人尷尬不已的事情呢!嗯?老天,你這樣玩我不怕天打雷劈么?嗯? 商緋月一愣,終于理解了是什么事情,如畫的臉一如往常,然而耳尖卻悄悄的紅了紅,走到床邊,先是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小心的避開她的左手臂,待她坐好,將拖鞋套在她的腳上,方才起身,一手拿著輸液袋,一手扶著她走向衛(wèi)生間。到了衛(wèi)生間,先是將輸液袋掛在墻壁上的掛鉤上,這才看著她,有些為難的開口,“那個……那個你自己可不可以……還是……” “可以可以!”孟賢的臉已經(jīng)紅的不能再紅了,雖然,她很想商美人照顧自己,可是……到底才是十九歲的姑娘,平時再是大大咧咧,這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還是有些受不住的。 “唔,我就在外面,好了,喊我一聲!”商緋月開口說道,便急急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順手帶上門,卻又怕門關(guān)死了里面有什么動靜他在聽不見,終歸,她一只手不方便,若是……思來想去,商緋月還是微微把門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