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易岸朝房子里喊了一聲,回應(yīng)他的,只有回音。 易岸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到別苑的,只知道如果別苑里再沒有她,他會直接去警局報警。 雖然,警察很可能不會受理。 萬幸的事,他的糖糖還在。 糖糖一個人坐在別苑大門前的石板階梯上,縮著身子,抱著雙臂,一點形象沒有。 易岸停好車,跑了過去,卻在兩米開外的地方,緩下了腳步。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糖糖?!?/br> 糖糖聽到聲音,抬了抬頭,眼圈兒紅得跟小兔子似的,明顯哭過了,卻不知道哭了多久。 一陣哽咽堵住了易岸喉嚨,他說,“對不起,晚上醫(yī)院來了個病人,我回家晚了?!?/br> 糖糖聽了,收回腦袋,繼續(xù)抵在膝蓋上,安靜了半天。 良久,她才開口。 “噢。我沒帶鑰匙,進不去,后來去了公寓,也沒找到你。本來想回家的,不知道怎么的,又回到了這里。結(jié)果,你還是沒有回來…易岸,我等了你好久了?!?/br> 易岸看到了從她臉上滾落的那滴淚水。 他走到她身邊,也坐到了石板上,他們身后有一盞橘黃色的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也不知道坐了好久。 易大師忽然說,“糖糖,我們結(jié)婚吧。” ☆、第60章 糖糖說,“易岸,我等了你好久了?!?/br> 于是易岸就說,“糖糖,我們結(jié)婚吧?!?/br> 這讓糖糖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可憐小女孩,而易大師則是那個耐心被耗盡,直接朝她扔糖罐子的人。 糖糖想嫁給易大師,想過很多很多次,可沒有一次是這樣的場景。 她想象中的求婚,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她可以接受,卻忍受不了敷衍,所以,此刻的她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糖糖呆呆地看著易大師,看了很久,才問,“易岸,你是真的想娶我嗎?” “知道我從公寓開車到這里,這段路上都想了些什么嗎?”易岸松了松領(lǐng)帶,問。 糖糖搖頭,他便俯身,輕輕地吻過糖糖嘴角,說,“一路上,我都回憶,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一個人到底是怎么過來的?!?/br> 這算是什么問題?糖糖不解,想明白后又心慌了些。 他這么問,該不會想一個人過了吧… 易岸松開糖糖,撫摸著她的眼睛,說,“可笑的是,我居然記不起我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我腦子里一片空白,我想,我恐怕是回不到過去了?!?/br> 雖然還真被糖糖猜中,易大師確實是懷念過去一個人清靜無為的生活了,可他聲音里的失落,讓糖糖根本計較不起來。 他情緒低落,她心疼。 糖糖剛要開口安慰兩句,卻被易岸用拇指按住了嘴唇。 他說,“你的樣子,你的聲音,無時不刻不在我的腦子里,心里,糖糖,我是不是越來越貪心了?我好像…一天都不能沒有你了?!?/br> 易大師這番**辣的表白直接把糖糖給ko了… 那柔和的燈光,罩在他的臉上,此刻的易大師,神圣地不可思議。 “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成為我的妻子,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br> “嫁給我,好嗎?”易岸說。 糖糖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浩瀚如無盡星辰。 “可是…”糖糖再要說話,易岸已經(jīng)傾身,壓了過來。 糖糖一時準備不足,雙手撐到了地上,一雙大眼里,滿是驚訝,滿是害羞。半響,她含著笑一低頭,易岸親住了她的額頭。 之后,他偏頭,雙唇輕輕碰過糖糖柔軟的唇瓣兒后又分開,兩人互望了三秒。 糖糖閉上了雙眼,易岸卻只是笑了笑。 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易大師,糖糖煩躁地睜開了眼,卻只見易大師已經(jīng)站起身,笑著朝她伸出手。 他說,“走了,回家了。” 什么嘛! 總是這樣! 糖糖氣憤地‘啪’地一掌,打在了易大師手心,然后自己站起身,徑直走到門口。 那嘴唇,掛個油壺也是夠了的。 易大師開了門,先走了進去,站在門口的糖糖越想越窩火…憑什么啊,自己大老遠的過來陪他,他自己回得晚就算了,馬馬虎虎莫名其妙地求了個婚還半途而廢她也不計較,可他…怎么能… 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她! 不成,太沒面子了。 想不通的糖糖轉(zhuǎn)身就要走。 卻不想,才反身就被門內(nèi)伸出來的大手狠狠地拽進了門內(nèi)。 厚重的鐵門,發(fā)出了巨大而沉悶的聲音。 易岸覺得自己一刻也忍不了了。 他雙手撐開,撐在糖糖頭部兩側(cè),流出狹小的空間,將她控在胸前。 再一低頭,便準確無誤地攫住了糖糖甜美的唇,柔情封的碾磨不過幾秒,靈活的唇舌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撬開了糖糖的牙關(guān),肆意地侵略過那溫暖之地的每一個角落,每一絲縫隙。 周圍的氣氛,開始燥熱。 直到糖糖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易大師這才停下動作。 糖糖兇狠地瞪著大眼望著他,仿佛在罵著,‘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兩片紅紅的一張一翕的唇瓣兒,也像是在無聲地控訴著他剛剛有多么的用力,有多么的沒耐性。 偽君子嗎? 隨便吧,反正易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介意了。 易岸伸手擦了擦糖糖嘴邊被他帶出來的口水,淺淺一笑。 這一笑,讓糖糖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跟侮辱,所以,下一秒,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勾著易岸的脖子,強勢地反攻。 易岸咬了她的嘴唇,她要咬回去。 易岸把她推倒了,她也同樣要推回去。 于是,上了年紀的鐵門,又被撞了一次。 而這一次后,門外再也聽不到小情侶之間的拌嘴。 院子里所有的花都開了。 猜不透躲進了假山里,用爪子捂住了眼,只‘喵喵喵’地輕輕叫喚著。 糖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易大師扛回房間,迷迷糊糊中,她只記得他的手越來越不規(guī)矩時,她還似模似樣地訓(xùn)斥了一句的… 后來到底是怎么著了,就跳轉(zhuǎn)到了現(xiàn)在這步田地了? 這方面,男人比女人的想法簡單純粹得多,也更直接得多,易大師一面動情地吻著糖糖修長秀美的脖子,一面強悍而快速地分開了她的長腿。 糖糖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睜開眼睛,喊了一聲,“等會兒。” 這一聲大叫,差點沒讓易大師軟了… 難得他還能耐著性子,問,“怎么了?” 糖糖一把推開他,沖他憨憨地笑了笑,然后裹上一旁他的襯衣,像只土撥鼠一般溜出了臥房。 再回房時,糖糖手里拿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東西,臉上的得意溢于言表。 易岸看著‘小雨傘’哭笑不得。 她還真的特意去準備了。 所以…今晚,她其實…想到這兒,易岸整個心都舒暢了起來。一時情急,他拉著她手,將她帶到了床/上,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挑眉說,“一個好像有些不夠?!?/br> 清晨,被清脆的鳥鳴以及溫暖的陽光叫醒,糖糖赤著腳,站在陽臺邊看著窗外的世界。 易家別苑里中了很多的樹,這些樹到了冬天也仍然郁郁蔥蔥的,看著讓人心情很好。樹下的結(jié)香開得很是茂盛,遠遠地看過去,像是一大塊五分熟的荷包蛋。 看著看著,糖糖就有些餓了。 糖糖回頭看了易大師一眼,此刻的他正躺在白色被子里,安安靜靜地睡著,沒有打呼,也沒有磨牙,乖得不得了。 他完美得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 而他,是自己一個人的。 真是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糖糖嬉笑著,小心地走了過去,伏在他身邊,歪著腦袋看著他。 易大師長得俊俏,糖糖是早就知道了的。只是,她平常也甚少這么近距離的花癡似的觀察過他。 看看,易大師皮膚可真好,快奔三的人了,臉上別說皺紋,連毛孔都細到看不見。他的睫毛生得濃密,又很長,還翹,跟個女孩子似的,糖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最后,還伸過頭輕輕地親了一口。 易大師眼皮兒動了動,萬幸的是,沒醒。 糖糖的指尖順著他完美的臉部輪廓繼續(xù)往下,在高/挺地鼻尖處微微停留,最后,放到了他的薄唇上。 忽地,糖糖就想起,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他用這唇,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私密。 她沒想過,一向風(fēng)光霽月的他,居然也能如此…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