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我們查出幺半仙去過珠市這么敏感的地方，他的身份，也幾乎慢慢暴露了。幕后黑手，雖然不在永村。但是這里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可能都是他布下的局。現(xiàn)在，我如幕后黑手的預(yù)期，站在了幺半仙的面前。

    幕后黑手一定希望幺半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幕后黑手讓我在意的人，一個一個地死去，無非是想讓我全力查出一切，我和幕后黑手，不可能有深仇大恨，所以，除了挑戰(zhàn)司法權(quán)威的犯罪動機(jī)之外。幕后黑手這么針對我，并不是單純地想讓我感覺到痛苦。

    我是幕后黑手，布下的一枚去探知一切的棋子。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幕后黑手選中了我。他又為什么那么確定，當(dāng)我查出一切，他一定可以從我這里獲取信息。

    老實(shí)說，我不愿意幕后黑手的目的得逞，可是，我已經(jīng)站到了幺半仙的面前，關(guān)于傳說中的那樣寶物，是所有犯罪的核心點(diǎn)和最原始起因，我必須知道它是什么，必須知道它在哪里。以幕后黑手的聰明才智。他也必然知道，就算我看透他的意圖，也絕對會調(diào)查下去，因?yàn)?，我已?jīng)沒有了后路。

    “沒有人知道那樣寶物。究竟是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幺半仙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少代守護(hù)那樣寶物的黃家人了，從小，我們就會被父輩灌輸那樣的思想，我們知道，我們是守護(hù)者，我們要守護(hù)那樣?xùn)|西，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取走。”

    從小的思想灌輸，是最可怕的。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yàn)槿擞兴枷?。而思想的可怕之處，就是能被禁錮。

    “可惜的是，我卻是最失敗的一代?！辩郯胂烧f著，苦苦一笑：“我沒能讓自己的孩子，繼續(xù)和祖宗世代一樣的事業(yè)。我的那個孩子，還把他所知道的傳說，說了出去?！?/br>
    按照幺半仙的說法，幕后黑手最開始知道那樣寶物的存在，聽到那樣讓人瘋魔的傳說，可能就是從黃胤凱那里泄露出去的。我問幺半仙，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相信那樣寶物可以讓人死而復(fù)生。

    幺半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也相信嗎？”我問。

    幺半仙回答：“我們守護(hù)了世世代代，你覺得我是該告訴你，我信，還是不信好呢？”

    “死而復(fù)生，太愚蠢，太無知。”我反駁。

    幺半仙從床上翻了下來，他坐在床沿，身影纖瘦得可怕：“那么多人相信，無非就兩個原因?！辩郯胂尚χf出了那兩個原因。一個就是，相信的人，全部都瘋了，而另外一個，就是那傳說，是真的。

    幺半仙的回答，讓我說不出話來。

    幺半仙和我對視良久，我才問他，到了今天，難道還想要死守著那個秘密，讓那個傳說中的寶物繼續(xù)不見天日，讓更多的殺戮產(chǎn)生嗎？幺半仙陷入了沉思，這個時候，是幺半仙最有可能說出一切的時候。

    我耐心地等候著，我不想打擾他沉思，盡管我希望他說，但是說與不說，都是幺半仙的權(quán)利。其實(shí)，我相信幺半仙會說出來，原本世世代代的守護(hù)，是一種傳統(tǒng)和職責(zé)，可是現(xiàn)在，這守護(hù)，已經(jīng)變成了罪孽。

    幺半仙的年紀(jì)很大，他經(jīng)歷過的風(fēng)霜，是我的數(shù)倍，他老而不傻，我都能想通的事情，我覺得他也可以想通。況且，他的兒子，被幕后黑手利用，他的孫女，被幕后黑手所殺，他要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件寶物，不應(yīng)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如果是我，我會選擇毀掉那樣寶物，而維忠那群人，未必是這樣想的。那是一件文物，他們可能會希望由國家來保留。那都是后話了，不管是毀掉還是由國家保管，都要好過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那東西在哪里。

    因?yàn)槟菛|西，殺戮實(shí)在太多了，犯罪也實(shí)在太多了。

    幺半仙一直在沉默著，他低著頭，不要說他自己，就連我都能感覺到，幺半仙的壽命，真的不長了。這種感覺，很奇妙，我甚至能在空氣里，感知到死亡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幺半仙終于抬起了頭：“年輕人，你說的很對，守護(hù)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罪孽。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我有幾個條件?！?/br>
    第545章 關(guān)系網(wǎng)，鑰匙

    “什么條件？”我問。

    幺半仙作出決定之后，語速突然變快，似乎他也擔(dān)心在他說完一切之前，他的壽命就走到了終點(diǎn)。幺半仙說出了他的條件，他提出的第一點(diǎn)要求，就是希望他告訴我的一切，不能讓幕后黑手知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算幺半仙不要求，我也不可能讓幕后黑手知道。緊接著，幺半仙又說出了第二個條件，他要我保證那寶物，不能落入到幕后黑手的手中。第二個條件，是第一個條件的升級和補(bǔ)充。

    “就算我拼盡性命，我也會做到?！蔽艺f。

    “第三個條件，你說過。當(dāng)一切了結(jié)之后，你會永遠(yuǎn)住在永村，陪伴我那可憐的孫女?！辩郯胂烧f：“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說實(shí)話，如果不是我看出我的孫女深愛你。也看的出你是真心對我的孫女，就算你怎么求我，我也不會把一切告訴你，雖然自私，但是我希望她可以幸福。”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不應(yīng)該作為交換條件，我欠小眉的，太多?！?/br>
    “第四個條件，年輕人，我希望今后，一直到永遠(yuǎn)，你都不會被那樣寶物所誘惑，迷失了初心?！蔽艺牖卮?，幺半仙就繼續(xù)說了下去：“你不知道你一直是這樣子，還是慢慢變成了這樣子?；蛟S連你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身上。有一種暴戾的氣息。”

    “暴戾？”我的眉頭微皺。

    幺半仙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要等到了有一天收不住的時候，或者變成你自己都不認(rèn)識你自己的時候再后悔，記住我說的話?！?/br>
    我聽的有些云里霧里，但是我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終于，幺半仙說了他的所有條件，他開始說起了他世代守護(hù)的那樣寶物。幺半仙說，既然我不信，他也不想和我爭論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可以讓人死而復(fù)生的寶物。

    他只想告訴我，那樣?xùn)|西，對于不信的人來說，一文不值，但是對于篤信的人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他也告訴我，因?yàn)槟菢訉毼锒a(chǎn)生的殺戮，絕對不止是現(xiàn)在才有，世世代代，守護(hù)者內(nèi)部的背叛和殺戮，也是有的。

    可是，幺半仙話鋒一轉(zhuǎn)，他竟然告訴我，他也不知道那樣?xùn)|西，在哪里。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老實(shí)說，我不相信幺半仙說的話。我在想，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幺半仙還不肯說實(shí)話。

    但是，幺半仙卻搶先開口了：“我并沒有說謊，對于一樣?xùn)|西的守護(hù)。能夠世代流傳下來，我們每個人知道的事情，其實(shí)并不多，老祖宗很聰明，他早就考慮到萬一我們這些守護(hù)者，都背叛的情況?！?/br>
    幺半仙說，他并不知道那樣寶物存在于哪里，他只知道，那東西，就藏在永村附近延綿的山里。埋葬小眉的那座山，還有幺半仙用來取石木的那座山，是距離寶物最近的地方?？墒牵来甯浇纳侥敲炊?，就算是埋葬小眉的那座山附近，都有數(shù)不清大山小山，想要確定位置，根本不可能。

    就算最終確定了一座山，想把山上每一個角落都給搜一遍，也是非常不實(shí)際的。

    “守護(hù)者。只知道鑰匙在哪里，只知道鑰匙應(yīng)該怎么使用?！辩郯胂商岬降蔫€匙，并不是指真正的鑰匙，而是指可以找到那樣寶物的方法。而那把鑰匙，就是幕后黑手一直在爭奪的那個盒子。

    “盒子里，有兩樣?xùn)|西，一塊就懷表，一幅被摺疊起來的畫卷。”幺半仙說：“如果幾十年前，我的父輩沒有制造出那兩樣?xùn)|西，或許殺戮。不會像這樣嚴(yán)重?！辩郯胂稍捓锏囊馑己苊黠@，盒子里的東西，并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幺半仙的父輩制造出來的。

    我也知道，懷表這種東西。在很久以前，是不存在的。我問幺半仙為什么他的父輩要制造出那樣?xùn)|西，幺半仙嘆了一口氣，說其實(shí)鑰匙，一直都存在，只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鑰匙一直在變。

    世世代代的人，都會制造出類似的鑰匙，并把鑰匙給隱藏起來。出于隱蔽性的考慮，鑰匙隨著時代的變化。不斷地被銷毀，不斷地被改變。到了他們這一代，鑰匙就成了三樣?xùn)|西。我微微一愣，剛剛，幺半仙只提到了懷表和畫卷。并沒有提到第三樣?xùn)|西。

    “第三樣?xùn)|西，是不是在老道長那里？”我問。

    老道長一直在說云清從他那里得到了某種東西，我懷疑，那東西的作用，和懷表和摺疊起來的畫卷一樣。幺半仙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他也認(rèn)得老道長。霎時間，關(guān)系網(wǎng)變得異常復(fù)雜了起來，在此之前，我沒有想過幺半仙竟然其實(shí)也認(rèn)得老道長。

    老道長的身份。還是一個謎團(tuán)，我問幺半仙老道長是誰，幺半仙一字一句地回答：“和我一樣?！?/br>
    幺半仙的身份，是民間的文物守護(hù)者，老道長和他一樣。那老道長其實(shí)也是個守護(hù)者。

    而且，幺半仙告訴我，老道長，也姓黃。

    幺半仙說，其實(shí)他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正有一批人對他們守護(hù)的東西，虎視眈眈，而且，在十幾年前，幺半仙保管的那個盒子，突然失竊。一切，就從那個時候開始發(fā)生了。幺半仙和老道長，也產(chǎn)生了分歧，幺半仙只想要永遠(yuǎn)住在永村，守護(hù)著他們一直守護(hù)的寶物。

    可是老道長，則想要阻止幕后黑手，所以，老道長和幺半仙分開了。

    幺半仙告訴我，之所以說老祖宗聰明，是因?yàn)槊恳粋€輩分的鑰匙，都不止一樣?xùn)|西。就如同幺半仙和老道長，幺半仙保管著那個盒子，老道長保管著另外一樣?xùn)|西，只有他們手里的鑰匙用在一起，才能起到應(yīng)有的作用。

    只是，幺半仙也不知道老道長的那個鑰匙，究竟是什么。

    所以，老道長才會和幕后黑手做對，所以，老道長才會給三松觀的每個世俗弟子分發(fā)一樣的懷表，那是在告訴幕后黑手，就算他們得到了懷表，也沒有辦法找到他們想要的。除了盒子里的兩樣?xùn)|西，還需要有老道長手中的那把鑰匙，那樣寶物才會被找到。

    幕后黑手容忍老道長，也是因?yàn)槟缓蠛谑窒胍獜睦系篱L那里得到那東西。

    懷表，在我的手里，那被摺疊起來的畫卷，被小眉藏起來，但是我已經(jīng)破譯了小眉留下的信息，畫卷也是我的囊中物。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老道長手里的那把鑰匙是什么，在哪里?？梢源_定的是，那東西，很不起眼，最有可能在云清那里，只是連云清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取走了不該取的東西。

    越是不起眼的東西，就越容易被人忽略。

    云清才港區(qū)，港區(qū)之行，絕對避免不了。

    我考慮了一會，又問：“是不是把三樣?xùn)|西湊齊，就能知道寶物藏在哪里？”

    幺半仙搖了搖頭：“這個世界，陰陽兩極，皆有八卦而生，后天八卦，預(yù)示一切。”

    我怔住了，幺半仙說的話，突然又變得神神叨叨了起來。只是，不管我怎么問，幺半仙都不肯說了，他閉著眼睛，呼吸聲都變小了。

    幺半仙不肯把一些事情說的太明白，好像是在忌憚一些什么。

    我想了想，又開口問：“老道長這個人，是正是邪？”

    “正。”幺半仙的嘴里，只吐出了這個字來。

    “他去港區(qū)之后，你們還有聯(lián)系嗎？”我問。

    “他所做的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幺半仙回答。

    “他曾經(jīng)列出了一份獵殺名單，殺的都是幕后黑手的人，我不知道那份名單上，為什么有我?！蔽依^續(xù)問道。

    第546章 回到開始的地方

    “我又不是仙人，怎么會什么都知道?！辩郯胂烧f著，突然笑了起來，只是慢慢地，他的笑聲，越來越小，他的眼睛閉上了，頭也低下了，我伸手去觸摸幺半仙的口鼻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一個人在死的時候，沒有痛苦，這對一條生命來說，是最后也是最大的幸福。幺半仙最后說的一句話，是我聽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我嘆了一口氣，扶著幺半仙躺下了。我替他蓋好了被子，慢慢地走出了幺半仙的家里。

    王雅卓和其他村民，都圍在外面等候著。見我出來，馬上又有人問我幺半仙怎么樣了，我告訴他們。幺半仙已經(jīng)走了。所有人先是震驚，雖有一窩蜂涌進(jìn)了幺半仙的家里。我牽著王雅卓的手，朝著老趙的家里走去。

    王雅卓問我要怎么處理幺半仙，我搖了搖頭，說幺半仙，屬于永村，他的后事，也應(yīng)該有永村人來決定怎么料理。就在昨天，我們還愁著要怎么讓永村恢復(fù)平靜，可是，隨著幺半仙的離開，永村好像已經(jīng)沒有任何理由值得我們再待下去了。

    王雅卓沒有問我幺半仙都和我說了什么，回到老趙的家里，我們收拾了行李。永村的天，一片陰沉。我們是時候離開這里了。我們一直等到深夜，尹珺回來了，聽我們說我們要離開永村，尹珺也很驚訝。

    聽聞幺半仙死了，尹珺更加驚訝。他問我，幺半仙是不是和我說了什么。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起頭盯著尹珺：“你想知道嗎？”尹珺聽出了我話里的懷疑，他冷哼一聲，也去收拾行李了。

    坐車離開永村的時候，正是深夜，永村里挨家挨戶都亮著油燈，車子開出很久，我們還能聽到永村村民對幺半仙的悼念。我知道，這不會是我最后一次來永村，我再回到這里。從幺半仙那里，我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我們沒有任何時間去休息。

    一到縣里，我立刻找到了雍奇，我要求和維忠直接對話。在電話那頭，我聽到了維忠的聲音，我告訴維忠，我要去港區(qū)。維忠問我為什么，我把在永村里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維忠。維忠考慮了很久之后，同意我去港區(qū)。

    雍奇也將和我們一同前往。我們在警局里短暫休息了一個晚上，雍奇替我們安排行程去了。尹珺一直待在臨時休息室，我和王雅卓去看小鬼的時候，尹珺也沒有跟去。那些警察告訴我，小鬼這些天。連覺都睡不好。

    小鬼經(jīng)常做噩夢，也經(jīng)常叫著我和王雅卓的名字?？墒?，當(dāng)我出現(xiàn)在小鬼面前的時候，小鬼又不敢和我說話。我沒有著急，我現(xiàn)在，只希望我能夠活下來，王雅卓能夠活下來，小鬼也可以活下來。

    今后的時光，很漫長，我有時間慢慢地打開小鬼的心扉。讓她不再對我有愧疚，讓她開心，也讓她信任我。我站在小鬼房間外面的窗戶邊上，盯著蜷縮在角落的小鬼。王雅卓牽住我的手，她問我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小鬼。

    我搖了搖頭：“等以后吧?！?/br>
    說完，我?guī)е跹抛侩x開了。天亮之后，我們上了雍奇安排好的車子，一直到了火車站。上了火車，我們一路奔波，先到了粵市。之后又從粵市，輪渡到了港區(qū)。重新踏上這片地區(qū)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感慨。

    一年多以前，我被引到了這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順著幕后黑手布下的局，一步一步地像一顆棋子一樣，走著他計(jì)劃好的每一步。一切，好像都是從這里開始的，我回到了開始的地方。只是我不知道，一切會不會在這里結(jié)束。

    到港區(qū)，我就立刻想起了羅峰。海港的風(fēng)很大，渾渾噩噩地度日如年這么久，我的頭發(fā)也長了。其實(shí)和多年前相比，現(xiàn)在的我，看上去更像個痞子。雍奇走到我的面前：“不必感慨太多，我約了維義，他會盡快和我們見面。”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快就住到了雍奇安排好的酒店里。維義的行蹤依舊神秘，雍奇也不知道維義在哪里，更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主動找上我們。在酒店里稍作休整之后，我想出門去，但是雍奇卻一把將我給攔住了。

    我問他干什么。雍奇說，維忠下了命令，說我的任何行動，都要經(jīng)過雍奇的同意，并且必須一起行動。我的眉頭緊蹙。我沒有想到，維忠對我的懷疑，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我咬牙：“好的，我現(xiàn)在想要去見云清，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你去見云清干什么？”雍奇問。

    有些事情，我沒有完整地匯報(bào)給維忠，比如，關(guān)于三把鑰匙的事情，又比如，我也沒有把我破譯出來的符號信息。告訴維忠。我有我自己的考慮，我對雍奇笑了笑：“太久沒見面，我想他了，不行嗎？”

    雍奇冷哼一聲：“方涵，你最好不要?；印！?/br>
    “你們真的很奇怪。又要重用我，又要懷疑我?！蔽揖咀×擞浩娴囊骂I(lǐng)：“你們信不信，我直接不干警察這一行，讓你們再也管不到我?！蔽液陀浩娴臓幊?，也把王雅卓和尹珺給招來了，王雅卓直接叫了一堆人，把雍奇給圍了起來。

    雍奇的臉色很難看：“方涵，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我是警察，但是，我只是見不得光的警察，我這樣的人，一直都有自由，你應(yīng)該清楚。你有空，不如去查查鬼叫餐案里還沒有解決的謎團(tuán)吧。”鬼叫餐案，算不上是完全破了，最大的謎團(tuán)，就是老九為什么會在法醫(yī)鑒定得出的死亡時間之后，還去給我報(bào)信。

    說完，我直接轉(zhuǎn)身走出去了。雍奇只是只身一人，他攔不住我，王雅卓跟了出來，她問我這樣對雍奇，會不會出問題。我搖了搖頭，說這群人，已經(jīng)對我產(chǎn)生了懷疑，懷疑我的，不只是維忠，肯定還包括維義。

    有些事情，如果現(xiàn)在不處理，等之后他們對我監(jiān)控更嚴(yán)格了，我就沒有那么自由了。而且，我四處掃了一掃，我告訴王雅卓，維義雖然沒有出現(xiàn)，但是以民間調(diào)查局的做事風(fēng)格，我肯定一到港區(qū)，就被他們監(jiān)視了。

    說不定，我們迎面走來的人，就是民間調(diào)查局的人。

    云清，我必然要去見，我從來沒有想過，云清的作用，會那么重要。云清的身邊，還有一個云高，這個人，我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替老道長做事，還是在為幕后黑手做事。我和王雅卓，第一時間到了厲云高和厲云清的家里。

    這里，我之前和羅峰還有陳凡來過。到了云清家之后，我直接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厲老太太，之前我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但是她似乎有些不認(rèn)得我了，還問我是誰。我直接說是云清的朋友，是來找云清的。

    厲老太太和厲老先生不一樣，她還是比較熱情好客的，她直接把我們迎了進(jìn)去。一進(jìn)門，我就看到了擺放在客廳的一個黑色大相框，照片里的人，是厲老先生。厲老先生，已經(jīng)去世了。厲老太太招呼我們坐下，說她這就去叫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