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王雅卓竟然覺得眼熟,我心底全是詫異。尹珺讓所有人都把槍給放下。他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尹珺笑著,說既然覺得眼熟,那就把他的口罩給摘了,看看口罩下的臉,究竟長什么模樣。 尹珺說著,就要朝前走。 “小心點,他的身手很厲害?!蔽艺f。 尹珺停下了腳步:“有多厲害?” 我想了想,回答:“你不是知道呼蘭嗎,他可以和呼蘭斗上一會?!?/br> 這么對尹珺說,其實也是在試探尹珺,我想知道,尹珺對呼蘭的實力有多了解。 很快,尹珺做了決定,他讓其他人全部守著,以防有詐,而對付風(fēng)衣男的擔(dān)子,落到了我和尹珺的身上。 第476章 你敢殺他,噩夢纏身 尹珺是準備以二敵一了。這么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風(fēng)衣男的身上,那么多炸彈,遠距離開槍,肯定是不保險了。剩下的方法,好像只能是和他搏斗。我也不敢托大,風(fēng)衣男有多厲害,我心里非常清楚。 這種時候,也不是考慮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時候了。尹珺做了決定之后,大步地朝著風(fēng)衣男走了過去,我也跟著尹珺的腳步朝他走去。風(fēng)衣男站在原地,兩只手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的爪子,在巷子里的燈光下,看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我和尹珺還沒有出手,風(fēng)衣男就先攻了上來。我和尹珺早就做好了準備,風(fēng)衣男的速度很快。因為路燈的顏色和角度,我們的視線,沒有那么清晰和開闊。風(fēng)衣男的動作,我們的眼睛幾乎捕捉不到,所以,我們雖然是兩個人。但是剛一個照面,我和尹珺就吃虧了。 我們的胸口,都被風(fēng)衣男的爪子給抓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冬天穿的厚,我毫不懷疑,那利爪會直接抓破我們的胸膛。風(fēng)衣男得手之后,一步一步地朝著我們逼上來。尹珺沒有讓更多的人攻上來,現(xiàn)在看來,這是最正確的決定。 風(fēng)衣男的速度太快,人多了,會變得更加雜亂,到時候,風(fēng)衣男如果抓住一個人質(zhì)。我們得不償失。我和尹珺一步一步被逼退,很快,我的手臂隱隱作疼,風(fēng)衣男抓破了我的皮膚。尹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臉上,滲出了血。 找到一個間歇的時間。我和尹珺趕緊后退了幾步。風(fēng)衣男沒有再攻上來,而是站在原地,兩只眸子死死地盯著我們,看不到他口罩后的下半張臉,但是我卻可以想象,他現(xiàn)在一定是在冷笑。 尹珺和我對視一眼,再次沖了上去。這一次,我們不再像第一個照面那樣沒有計劃了,我們各自心領(lǐng)神會,分別攻了他的左側(cè)和右側(cè)。風(fēng)衣男的身手,如果遇上普通人,一個打多個,也不是問題。 但可惜的是,我和尹珺的身手,也不弱,風(fēng)衣男很快就有些吃力了。他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這一次,變成他被我們一步一步逼退了。一直把風(fēng)衣男逼到墻角,風(fēng)衣男無處可退,他嘶吼了一聲,朝著我的喉嚨一爪抓來。 我非但沒有后退,反而向前。我的喉嚨一疼,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風(fēng)衣男的那一爪,抓破了我的喉嚨,如果不是尹珺及時抓著我的肩膀往后退,我脖子上的rou,可能都會被風(fēng)衣男那鋒利的爪子給撕扯下來。 那個時候,就不是緊緊流點血那么簡單了,喉嚨是人非常脆弱的地方。所以在刑事案件的殺人案中,割喉致死的比例,最高。我喘著粗氣,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一陣后怕,風(fēng)衣男的爪子碰上我的脖子時。我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 我全身都冒出了汗,我把手里的口罩,丟在了一邊。我之所以會冒險,不是沒有理由的,既然選擇了冒險,就總得拿回點什么。風(fēng)衣男攻擊我,我沒有躲開,就是為了扯下他臉上的口罩。 王雅卓在這個時候大喊,說她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王雅卓的話,讓我驚訝,因為,王雅卓說,這個人,就是很多年前,在卡拉ok廳縱火的那個人。王雅卓見過那個人,她絕對不會認錯。 不僅僅是在卡拉ok廳縱火,在關(guān)鍵時刻,殺了玄一。而后又對王雅卓開槍,差點讓王雅卓死去的人,也是他。只是,誰都不會想到,那個在多年前,阻礙我調(diào)查段坤下落的人。會和風(fēng)衣男,是同一個人。 風(fēng)衣男笑著,他的牙齒,猶如野獸一樣尖銳。風(fēng)衣男陰陽怪氣望著王雅卓:“你真是命大,那天的一槍,竟然沒有打死你?!憋L(fēng)衣男的話,讓我產(chǎn)生了怒意,因為那一槍,風(fēng)衣男實際上是對著我開的。 他知道王雅卓會為我擋子彈,所以才故意讓王雅卓看到他要對我開槍,從而打中了王雅卓,之后趁機逃走。我攥緊了拳頭。喉嚨處越發(fā)冰涼,不少血順著我的脖子,滲進了我的衣服里。 尹珺問我要不要到后面休息一下,我搖了搖頭,朝前走了一步:“告訴我,你做這一切,因為什么?” 風(fēng)衣男冷冷地笑著:“現(xiàn)在告訴你,游戲不是玩不下去了嗎?” 我徹底忍不住了:“家破人亡,眾叛親離,對你來說,只是一場游戲嗎?” 風(fēng)衣男:“是的,一場很好玩的游戲?!?/br> 果然。就算把風(fēng)衣男逼到這個地步,他還是不肯說出真相。尹珺走到我的身邊,接過了話:“尚廷玨家里的那個男人,是你什么人?” 風(fēng)衣男的目光,掃到了尹珺的身上,他大笑:“我記得你。那一天,你打中了我一槍,這一槍,我遲早會要回來。” 當(dāng)日,我們在林子里和風(fēng)衣男僵持的時候,尹珺的確打中了風(fēng)衣男,可惜并沒有打中要害。尹珺沒有搭腔,只是皺著眉頭:“我再問你一次,尚廷玨家里的那個人,是誰,他是不是幕后黑手?!?/br> 風(fēng)衣男瞇著眼睛,目光在我和尹珺的身上,不斷地游走。很快。風(fēng)衣男開口了:“你們記住了,尚廷玨死不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是,那個男人,不是你們可以動的,如果他死了,我和他所有的手下,都會日日夜夜纏著你們,殺光你們身邊所有的人,然后再把你們身上的rou,一塊一塊地咬下來!” 聽風(fēng)衣男的意思。好像是承認那個男人的地位比他高了,因為,風(fēng)衣男把自己和那個男人的所有手下,并列在一起。而且,到了這個時候,風(fēng)衣男還在關(guān)心那個男人的安危。這說明,那個男人,不但地位比風(fēng)衣男高,而且,風(fēng)衣男對那個男人,也是忠心耿耿。 會是幕后黑手嗎?我的心里這樣想。 “你覺得。你今天還有機會逃走嗎?”尹珺問。 風(fēng)衣男卻重復(fù)了一遍他說的話:“你若殺他,噩夢產(chǎn)生!” 我和尹珺剛想要追問,突然,從天而降了一樣?xùn)|西,那東西,是從巷子盡頭的墻頭飛過來的,當(dāng)看清那樣?xùn)|西的時候,我和尹珺的臉色馬上變了。那是一個炸彈,我和尹珺迅速地后退,所有人都慌了,大家都往后退著。 當(dāng)我們跑到巷子口的時候,炸彈還沒有爆炸。我們回過頭,只看見巷子里煙霧繚繞,我們瞬間明白過來,那是煙霧彈。尹珺怒罵一聲,舉著槍對準了煙霧繚繞的巷子,我及時按照了他的手:“你瘋了嗎?” 風(fēng)衣男身上那么多炸彈,如果尹珺一不小心打到風(fēng)衣男的身上,那大家就全部得死。 煙霧慢慢散去,風(fēng)衣男已經(jīng)不在巷子里了,巷子盡頭,只剩下一條很長的麻繩。事實再清楚不過,墻的那一邊,有人接應(yīng)了風(fēng)衣男。尹珺和王雅卓下了命令,讓人趕緊去追。過了很久,出去找人的人全部回來了,大家都沒有找到風(fēng)衣男。 “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知道風(fēng)衣男和當(dāng)年的縱火者。是同一個人了?!蔽艺f道,語氣凝重了起來:“回去吧,去見見尚廷玨,還有她家的那個男人。” 王雅卓也點頭,說希望能從他們那里,知道王鑒明究竟為什么會死。 大家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尚廷玨家所在的小區(qū)趕去,我的脖子處還在隱隱作痛,進小區(qū)的時候,王雅卓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紗布,讓我止血。 血已經(jīng)止得差不多了,用紗布擦了擦,我們推開了尚廷玨家的門。 第477章 把你丈夫叫出來 尚廷玨的家里,一片漆黑,就好像不管外面發(fā)生了再激烈的戰(zhàn)斗,也和這個房子沒有關(guān)系一樣。為了不打草驚蛇,尹珺之前并沒有進過尚廷玨的家。但是,尚廷玨的所有可以同來通訊的工具,都被尹珺給沒收或者銷毀了。 手提電話,是被尹珺沒收了,而且,尚廷玨家里的電話,線路也直接被尹珺從外面剪短了。尹珺找到了燈,開了燈之后,有人喊尚廷玨的名字,沒一會,尚廷玨穿著衣服下來了。期間。我到尚廷玨家的衛(wèi)生間看過,里面之前雙人份的洗漱用品,全部變成了一份。 看來,因為匿名者的出現(xiàn)和幫助,尚廷玨這群人。真的有些措手不及了。尚廷玨的臉色不太好看,看到尹珺和王雅卓,她強顏歡笑,問大家這么晚了,怎么還來她的家里。尹珺坐在了沙發(fā)上,直接點了根煙。 “那個穿風(fēng)衣的怪物,剛剛被我們給滅了?!币B故意這么說,尚廷玨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尹珺繼續(xù)饒有興致地說道:“你猜,他死前。跟我們說了些什么?”尚廷玨站在樓梯口,很久都沒有開口回答。 遇上關(guān)于自己爺爺?shù)乃溃跹抛勘憩F(xiàn)出來的沉穩(wěn),也慢慢被拋到了一邊。王雅卓直接開口質(zhì)問尚廷玨,問王鑒明的死是不是和她有關(guān)系。到目前為止。王雅卓還沒有任何證據(jù)甚至是線索,可以指向王鑒明的死,和尚廷玨有關(guān)系。 一切,都是因為匿名者的指引。 尚廷玨的全身都在顫抖著,面對很多人的質(zhì)問,我也在這個時候插了一句:“二十年前的徐家滅門案,你其實知道真相,對不對?”我的突然介入,更是讓尚廷玨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 尚廷玨不知道應(yīng)該先回答誰的問題,她一直站著不動,但是很快就有人把尚廷玨給架到了我們的面前。尚廷玨癱坐在冰涼的地上,外面很冷,雖然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但是冷風(fēng)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灌進來的。 尚廷玨低著頭,仍然不說話。 “爺爺曾經(jīng)從港區(qū),運回了一批貨,和一群人,你是不是知道,那批貨和那群人在哪里?”王雅卓忍著情緒,陰沉地問道。 尚廷玨搖頭,突然抓住了王雅卓的手,哭著說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還求王雅卓放過她。不管是大家強硬地問,還是語氣緩和地勸誘,尚廷玨始終堅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把王雅卓拉到了一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尚廷玨。 “這個時候,你心里還在期盼,我們不會在你的家里搜查嗎?”我問。 尚廷玨面如死灰,見她不說話,我又繼續(xù)說了一句:“把你的丈夫叫出來吧。” 尚廷玨的肩膀一顫。她的反應(yīng),印證了我的推測。尹珺在這個時候突然笑著說:“原來,你又結(jié)婚了,我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竟然需要你隱瞞著他的存在,也不能把你們的婚姻,對外公布?!?/br> 尹珺沒有問為什么,也沒有來質(zhì)疑我說的話,仿佛我說做的推測,他都認定是對的一樣。 “你賣了房子之后,到了珠市,那一年的時間,你都在為生孩子,做著準備以及產(chǎn)后的恢復(fù)?!蔽乙蛔忠痪涞卣f道,這些話。都是按著匿名者給我們的資料說的,尚廷玨沒有反駁,因為,事到如今,她除了雙唇發(fā)顫。已經(jīng)沒有辦法有任何反應(yīng)了。 “那個孩子呢?”我說:“是死了,還是也像樓上的那個男人一樣,被藏在某個見不得光的地方。其實,我也很好奇,樓上的那個男人,策劃這一切,究竟有什么目的?!?/br> 尚廷玨緩緩地抬起了頭,她的臉上,滿是哀求,她求我。放過樓上的那個人??吹某鰜?,尚廷玨是真的愛樓上的那個男人。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一個因為感情,而死心塌地付出的女人。 只不過,樓上的那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在利用這個女人,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沒有因為尚廷玨的請求而心軟,我冷笑:“既然他不肯自己下來,那就我們親自上去請他吧。”只是,我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別墅,一共有三層,一開始,那腳步聲很小,但慢慢地,腳步聲越來越大,那個人,距離一層也越來越近了。所有人都舉起了槍,大家都知道,樓上的那個男人,能夠讓尚廷玨這樣死心塌地,能夠讓風(fēng)衣男為他做事,肯定是一個危險性十足的人。 腳步聲很慢,但是,我卻沒有在腳步聲里。聽出恐懼。我也隱隱不安了起來,我怕會出什么亂子,我也把自己身上的槍給掏了出來。槍口對準樓梯口,慢慢地,我們先看到了一只腳,那個男人,正朝著樓梯口走下來。 很快,我們看到了他的身體。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皮鞋擦得油亮。就像是要趕赴一場盛宴一樣。男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了,他側(cè)對著我們,我們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到了樓梯口。男人止住了腳步。 出乎意料地,男人的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沒有其他武器。男人的穿著以及他手里的那杯紅酒,好像在告訴我們,他是屬于上流社會的人。男人很冷靜。一點都沒有驚慌,我們這么多人拿著槍,對著他,可是他卻仍然無動于衷。 男人下來了,尹珺也站了起來。 王雅卓手里拿著槍,怒喝:“我的爺爺,是不是你殺的?” 男人非常簡短地回答了一個字:“是?!?/br> 男人的語氣,充滿著無所謂,仿佛殺一個人對他來說,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為什么要殺他!”王雅卓的情緒有些失控了。我把她拉到了身后,我擔(dān)心王雅卓會沖上去。盡管這個男人沒有持武器,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危險性。 男人還是側(cè)臉對著我們:“查我的人,都要死。一個假裝替我做事,但卻又暗地里調(diào)查我的人,這種人,難道不該死嗎?” 男人的話,隱隱約約讓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王鑒明,好像也曾經(jīng)受命于這個男人,但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王鑒明替男人做事是假,調(diào)查他,才是真的。霎時間,我想到了臥底兩個字。 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王鑒明是警方的人。 王鑒明的確是重大販毒犯罪的嫌疑人無疑,如果是警方有意安排,不可能會讓他從事這么嚴重且惡劣到無法回頭的犯罪,就算是臥底,也不行。所以,王鑒明不會是警方的人。也就是說,王鑒明是在替另外一個非官方的勢力做事,又或者,王鑒明是因為個人原因,自己要查這個男人。 有人大喝,讓男人說出一切,給他一個全尸。只是,男人好像還勝券在握,從頭到尾不動聲色。 “徐家人,是不是你殺的?!蔽覇?。 男人同樣回答:“是?!?/br> 我的心沉了下來:“徐蕓,是不是被你囚禁的?!?/br> 仍然只有一個字的回答:是。 “方宇,是不是你殺的?”我的心愈發(fā)地冰冷。 方宇,是我爸爸的名字。時隔這么多年,這是我第二次提起爸爸的名字,第一次,是在接近尚廷玨的時候,第二次,便是在此刻。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享受了好一會,才微微點頭:“是?!?/br> 我的手顫抖了起來:“你,是不是幕后黑手?” 男人的回答,依舊只有一個字:“是?!?/br> “不,你不是!”我冷喝:“黃胤凱,游戲夠了,該說實話了!” 第478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尹珺和王雅卓都有些驚訝。但是,我確定,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黃胤凱,就是當(dāng)年那個,被警方認定為死在了徐家滅門案中的那個黃胤凱,尚廷玨的丈夫,爸爸方宇的朋友,黃胤凱! 男人手里的酒杯微微一顫,慢慢地,他轉(zhuǎn)過了身。當(dāng)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我算是完全確定了自己的推測,他就是黃胤凱。如今的黃胤凱,已經(jīng)四十多歲。年近五十了,他的頭發(fā)發(fā)白,臉上布滿了皺紋。 現(xiàn)在的黃胤凱,和二十多年前的他,已經(jīng)長的不太一樣了。如果不是我事先確定了他就是黃胤凱。聯(lián)系卷宗上二十年前黃胤凱的照片,我未必能夠認得出來。但是,事先已經(jīng)確定了,我很快就在黃胤凱的臉上,找到了和照片上的相似點。 黃胤凱,根本就沒有死。黃胤凱直接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方涵,不愧是方宇的兒子,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沒有死的。”不少人都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他們也想知道我是如何推測出來的。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在尚廷玨還沒有賣掉房子之前,尚廷玨一直在忙著找兇手,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在排除了是被強暴或者欺騙的可能性之后,我仍然想不通尚廷玨為什么會懷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