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一個謊言,對段坤來說非常簡單,或許段坤把盒子里的另外一樣東西交給胡玉芳,以讓她代替他到湘鎮(zhèn)來祭拜先人為由,讓胡玉芳把東西埋了起來。這樣的理由,合情合理,胡玉芳也肯定會照做,又不會起疑。 本打算處理完沅溪鎮(zhèn)的所有事情之后,我就立刻趕來湘鎮(zhèn),沒想到的是,我太過疲憊,竟然直接在沅溪鎮(zhèn)多睡了兩天的時間。我之前也沒有想到小眉會查到這個地方來,現(xiàn)在想起來,我終究還是低估了小眉的能力。 我和呼蘭仍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修家的墳墓群跑去,我只希望沒有被小眉捷足先登。 第380章 捷足先登 感謝千年一頁捧場3枚玉佩 我和呼蘭跑了很久,終于到了賓館老板說的那片墳墓群。墳墓群里漆黑一片,野外荒涼,顯得有些陰森。呼蘭的體力很好,跑了這么遠的路,我都開始喘粗氣了。但是呼蘭卻連臉色都還沒有變。 跑來太著急,我們也沒有帶手電筒之類的工具,所以我們只能借著幽幽的月光觀察墓碑上的刻字。墓碑之上,刻的的確都是段家人的名字,我和呼蘭一個一個地找著,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苗疆女人的墓碑。 仔細一想,段力向保護苗疆女人的骨灰,不想讓其他任何人知道苗疆女人的墳墓被遷回來了,那墓碑的位置??赡芤矔浅2黄鹧鄄艑ΑO肓艘粫?,我和呼蘭開始到墳墓群邊緣去找。 苗疆女人的地位在段家那么高,如果是正常情況,她的墳墓肯定設在中央靠前的位置,我和呼蘭也先入為主地這樣認為,所以才在墳墓群中央?yún)^(qū)域找了半天。這片墓群很大,足以說明四十多年前的段家究竟有多強大。余帥醫(yī)號。 我們又在墓群的邊緣地帶找了起來。找了一會,我們總算找到了一點端倪。我們在一塊非常不顯眼的墓碑上,看到了一個名字,上面刻著的,就是苗疆女人的名字,而且,墓碑四周的土壤松動,明顯剛被翻動過不久。 我沒有再想著去挖墳了,如果胡玉芳真的把那樣東西埋在這里的話,也絕對已經(jīng)被小眉給拿走了。而且,我并不覺得東西會被埋在這里。這片墓群邊上,有一條大道,說明時常會有人經(jīng)過這里。 不管是埋東西,還是取東西,都有可能會被人給發(fā)現(xiàn),出于這樣的考慮,就算段坤真的讓胡玉芳來湘鎮(zhèn)埋東西,也不會選擇這里。小眉先到了這里,她那么聰明。肯定也想到了,但是東西太重要,她不敢賭,所以還是挖墳確認了一下。 我猜,小眉可能在這里,什么都沒有找到。對呼蘭交待了幾句,我馬上又朝著段家的老宅遺址跑了去。老宅遺址,就距離段家的墳墓群不遠,我們跑了五分鐘就到了。幾十年前的老宅,如今早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堪,但是不知道當?shù)叵嚓P部門出于什么樣的考慮,并沒有把這塊地方重新利用起來,老宅也就這樣被保存了下來。 老宅很大,四處都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說是老宅。倒不如說只是一片被燒黑的圍墻圍起來的土地,因為圍墻里面的房子,已經(jīng)坍塌了,只剩下幾間很小的小磚房還屹立在風里,這給人的感覺,好像隨時會倒下一樣。 我們在老宅遺址里找了好一會,卻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皺著眉頭,望著四周的一片漆黑,深思了起來。陶虹只說苗疆女人的其中一份骨灰,被放置在了老宅遺址里,但是卻沒有說具體位置。 這片被大火燒毀的老宅,已經(jīng)被我們找了個遍,并沒有可以供奉骨灰的地方。我正想著的時候,呼蘭突然指了一個方向,那是老宅后面的小林子,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跟著呼蘭一起朝那個方向走去。 穿過林子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排的房屋,大概有六七間,這地方,顯然是有人居住的。我和呼蘭,立刻發(fā)現(xiàn)了端倪。這么多間的房屋,其中有一間,顯得比較破舊,而其他的,顯得要新一些。 這說明,那一間破舊的房屋,也很久沒有進行過修繕了。我想了想,朝著那間房子走近了,到門口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上面的鐵鏈和鎖已經(jīng)被損壞了。這下,我心里更加確定了。所謂的段家遺址,根本就是幌子而已,這一間房屋,才是段家最重要的地方。 我推測,這間房屋就是用來供奉段家先人牌位的地方,段家老宅已經(jīng)被燒毀,苗疆女人和段力他們,只能另覓地方,這屋子和段家老宅相距這么近,是個好地方,而且根本不會有人想到,這么普通的民房,竟然會是段家的一部分。這屋子太破舊,也絕對是因為段力他們太久沒有回來,所以沒進行修繕。 有主人的房子,就算沒人住,也不會貿(mào)然地被拆遷,這地方,很安全。門鎖已經(jīng)壞了,可能是小眉干的,這證明小眉已經(jīng)來過這里,只是,小眉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里面,我們無法確定。我和呼蘭都變得警惕了起來,推門進去之后,我們一步一步地朝里面深入。 屋子里更黑,近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在屋子里秉著呼吸聽了一會,我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我這才稍微放心,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柴,點亮了一根。在火柴熄滅之前,我們看清了這房子的布局。 房子只有一層,這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但我知道,這房子絕對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又點燃一根火柴,繼續(xù)觀察起來,終于,在劃亮了好幾根火柴之后,我們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的地板上,發(fā)現(xiàn)了縫隙。 把縫隙里鑲著的石板取起來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向下的通道,這房子,在被建起來的時候,顯然是下過特別的功夫的,它被掏出了一個小型的地下室來,而且很不顯眼。我們順著快要發(fā)爛的木梯往下走,地下室里很悶,缺乏空氣,火柴每次被點亮,都非??斓叵缌恕?/br> 但是,借著那微弱的光,我們在地下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供臺,供臺上,放置著很多盒子和牌位,等地下室里的空氣多了一些,我再次點燃所剩無幾的火柴,我們總算找到了苗疆女人的骨灰盒子和牌位。 打開骨灰盒子,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 “不知道小眉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下室?!蔽亦哉Z道。 呼蘭回答了我的問題:“發(fā)現(xiàn)了?!焙籼m說著,手還指向一個地方,我馬上看了過去,你是地下室的墻壁,那里的磚塊被卸下,磚塊落在了地上,而墻上,赫然是一個暗格,可以用來放置東西的暗格。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暗格,可能就是胡玉芳到這里之后,用來藏盒子里另外一樣東西的位置。我咬著牙,只要再快一點,或許我就能先于小眉得到那東西,如果是那樣,盒子里的兩樣東西我都湊齊了,關于盒子的秘密,可能就解開了。 可惜的是,我還是被小眉捷足先登了。 呼蘭告訴我說,小眉有可能還沒有走遠,我想了想,立刻又和呼蘭往上爬,可是,我們突然發(fā)現(xiàn),用來遮擋通道的那塊石板,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被蓋上來了。我用力地往上推了幾下,竟然沒能推動石板。 我意識到了不好,有人尾隨我們進了這房間! 我們在下來的時候,分明沒有把石板蓋上,蓋上石板的,絕對另有其人。我有些著急了,雙手向上,又推了幾下石板,可是還是沒有推動。石板突然變得這么重,上面絕對是被放置了什么重物。 呼蘭還沒有爬上來,他在下方,問我發(fā)生了什么,我把事情和呼蘭說了一遍,他一點都沒有著急,只讓我下來,讓他上去推推看。我照做了,可是呼蘭上去也使勁推了幾下,還是沒有把石板給掀上去。 我們在下方,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不好發(fā)力。地下室里的空氣越來越少,我和呼蘭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如果再不出去,用不了一個晚上,我們就會死在這里。我和呼蘭一起爬上木梯,一起使勁地往上推。 可是,石板沒有被推動,發(fā)朽的木梯卻塌了,我和呼蘭重重摔了下去,這下,不要說推動石板了,我們連石板都夠不著了! 第381章 風衣男和呼蘭 感謝千年一頁捧場3枚玉佩 火柴已經(jīng)全部都用完了,我和呼蘭跌坐在地上,等我們再站起來去摸木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木梯已經(jīng)完全毀壞了。地下室的屋頂,離我們至少有四米所有高,就算我們兩個人疊起來。也夠不到那石板。 我盡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只是這一次,我們真的太大意了,我們根本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尾隨我們,并用這樣的方法對我們出手。猛然之間,我想到了小眉對我的提醒,她讓我小心一點,還說危險已經(jīng)逼近了。 我的腦袋里有些混亂,因為照這情況看,我們是必死無疑了。我們會一直被困在這里,就算永遠都不會被渴死和餓死,地下室里所剩無幾的空氣被消耗一空之后,我們都會窒息在這里。 我馬上把手提電話掏出來,撥電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信號,我在地下室里的每個方位都試過了。電話就是無法撥出去。呼蘭讓我不用試了,說這個時候,只能呼救。我點點頭,開始大聲地呼救。 隔壁的房子,明顯是有人住的,我希望他們能聽到我的聲音??墒?,幾十分鐘過去了,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去敲了地下室的墻壁,聽聲音,墻壁后面是實心的,也就是說。這一排住戶,只有這間房子的地下被掏了一個空間出來。 這就注定我們的聲音幾乎沒有可能傳出去被人聽到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感覺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我和呼蘭都坐在地上,呼蘭一聲不吭,生死對他來說,好像不重要,也不可怕。 我也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死。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沒有人想死。更何況,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還沒有把一切真相調(diào)查出來,還沒有替父報仇,我需要太多太多的時間了,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里。 我不放棄,又站起來呼救,然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們還是沒有獲救。不知不覺中,四周變得更加安靜了,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我感覺眼皮有些發(fā)重,呼吸愈發(fā)地困難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我聽到了石板被移動的聲音,我還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點光,好像是手電筒的亮光。等呼蘭搖醒我的時候,我才知道,這竟然不是夢,石板竟然真的被人給挪開了。 與此同時,一根粗壯的麻繩從上方通道懸了下來,我伸手一拉粗繩,感覺還算牢固。呼蘭讓我先上去,我點點頭,沒有猶豫,拽著繩子,一點一點地爬了上去。等我爬到一層的時候,新鮮的空氣又重新被我吸進了體內(nèi),我感覺腦袋都變得清醒了一些。 我來不及看周圍的情況,馬上拽著繩子,也幫著呼蘭上來了。等他也上來,我們才看清周圍,地板上,放置著好幾塊大石頭,應該就是那些大石頭壓住石板,讓我們沒有辦法騰起石板的。 此時,那些大石頭已經(jīng)被挪到了一邊,地板上,還放置著一把手電筒。房間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我還在地上,找到了一把槍,我把槍拿起來,發(fā)現(xiàn)里面的子彈竟然全滿,而且槍邊還有一個袋子,袋子里滿滿的都是子彈。 我的身上,只剩下當初藏在床底的兩把槍,但是出于某種顧慮,我從來沒有用那兩把槍。而其他槍,隨著羅峰和我反目,已經(jīng)全部被他帶走了。這把槍出現(xiàn)在這里,無疑是恰到好處。我把槍拿起來,把那袋子子彈也收了起來。 呼蘭已經(jīng)把手電筒給熄滅了,天還沒有亮,光對我們來說,有幫助,但也容易暴露我們的身影。我們順著繩子,小心翼翼地朝著外面走去,走了一陣,我們很快發(fā)現(xiàn),那根繩子之所以會那樣牢固,足以把我們拽上來,是因為它的一端,比綁在了門外的大樹上。 我和呼蘭對視一眼,開始四下觀察了起來。遠方的魚肚白微微泛起,慢慢地,天就快要亮了。我們在樹林里走了一陣,呼蘭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有血跡,我們立刻在四周找了很久,又發(fā)現(xiàn)了很多血跡,但是卻沒有找到尸體。 就在我們還在四處查看情況的時候,呼蘭事先取出來的匕首,突然從他的手里飛了出去。我猛地轉(zhuǎn)頭,只見一棵大樹邊上,正站著一道人影,天已微涼,那道人影,我看的很清楚,是風衣男! 呼蘭手里的匕首朝著風衣男飛去,風衣男差點閃避不及,雖然最終躲過,但是匕首卻劃破了他身上穿著的風衣,有沒有劃破他的皮膚就不知道了。呼蘭發(fā)現(xiàn)的太快了,我立刻把剛剛的那把槍掏出來,指向了風衣男。余帥歲號。 風衣男卻毫無懼意,和之前幾次一樣,陰冷著聲音,陰陽怪氣地笑道:“方涵,用我給你準備的槍指著我,真的合適嗎?” 我微微一怔,風衣男這話的意思,說的是這槍是他的。風衣男把他的手給伸了出來,如同野獸一樣的爪子,顯得有些嚇人。我喝問風衣男這是什么意思,風衣男繼續(xù)陰陽怪氣地笑著,說剛剛放繩子把我們救上來的,就是他。 風衣男把一些細節(jié),說的非常清楚,好像就是為了取信我們。甚至于,風衣男還把石板被挪開之后,我和呼蘭的反應都說的一清二楚,這說明他看見過,也說明他的確就是救我們的那個人。 “為什么要救我們?”我問道,手里的槍仍然不敢輕易放下。 風衣男卻反問:“我為什么不能救你們?” 風衣男臉上的骷髏頭口罩還是把他的半張臉給擋住,而他的上半張臉,被風衣上的大帽檐給擋住了。他好像正看著呼蘭,在風衣男眼中,我或許沒有辦法對他構成威脅,但是呼蘭,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危險因素。 “是誰要殺我們?”我又問。 風衣男回答:“那些要你手里東西的人,已經(jīng)逃走了?!?/br> 風衣男也知道懷表的事情,我冷冷一笑:“你不想要那東西?” 風衣男仍舊笑著回答:“我的任務,不是要你的盒子。” 我的眉頭皺起來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那你的任務是什么?” 風衣男不再回答了,但是我知道,風衣男絕對是話里有話。我們和風衣男對峙了一會,他突然朝著我們走了一步,他不再搭理我,而是面向呼蘭:“聽說你很厲害,敢和我對招嗎?” 我沒想到風衣男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呼蘭盯著風衣男看了一會,也沒有同意,但是風衣男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朝著呼蘭沖了上來,他根本就不擔心我會開槍。天已經(jīng)亮了,在這里開槍,肯定會把附近的居民給引來,風衣男賭對了,我不敢開槍。 風衣男朝著呼蘭攻上去,呼蘭只好應戰(zhàn)。 這絕對是我看過最精彩的一次打斗,不像是之前殺手和呼蘭對上,那么容易就被解決,風衣男的身手,也是非常好。這次,看風衣男出招,我更加確定他的武術套路,和警方和軍方聯(lián)系的功夫套路是一樣的。 風衣男的速度很快,他的利爪就是他的武器,好幾次,他如同猛獸般的爪子都在呼蘭的面前擦過,但每一次,呼蘭總能找到最合適的機會后退躲過。呼蘭的速度也不慢,光從氣勢上講,呼蘭要強過風衣男。 一時半會,風衣男也沒有落下風,他們越大越激烈,誰都沒有用武器,我站在一邊看著。就在這個時候,呼蘭終于找到機會,一拳打在了風衣男的腹部,與此同時,呼蘭伸出手,把風衣男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第382章 京市見 一陣糾纏打斗之后,呼蘭終究還是占了上風,呼蘭竟然直接把風衣男臉上戴著的口罩給摘了下來。風衣男是誰,我一直想要知道,我很想看清風衣男的樣子,口罩被摘下來的那瞬間。我的雙目凝神,看的非常仔細。 可惜的是,風衣男在那瞬間,猛地轉(zhuǎn)過了身,為此,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呼蘭一拳砸在了風衣男的背上,我甚至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呼蘭的拳頭很有勁,被他打中,有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會讓人感覺到詫異。 風衣男為了不讓我們看到他的臉,竟然把沒有辦法保護住的后背對向了呼蘭。風衣男被呼蘭打中,朝前踉蹌幾步,險些跌倒。這是風衣男出現(xiàn)的數(shù)次當中,他最為狼狽的一次,只是無奈,他對上的是讓整個殺手組織都忌憚的呼蘭。而不是別人。 呼蘭身上的傷還沒有全好,盡管如此,風衣男還不是呼蘭的對手,這足以說明呼蘭的可怕。風衣男背對著我們,呼蘭也停手了,我指著槍,讓風衣男轉(zhuǎn)過身來,風衣男卻冷哼一聲:“方涵,你敢開槍嗎?” 威脅沒有效果,風衣男突然朝前跑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里。他跑的很快,打不過呼蘭,但是要逃脫,還是比較容易的,出于這樣的考慮,我和呼蘭都沒有再去追。呼蘭把他摘下來的口罩丟給了我,我嘆了口氣,可惜的是,我們沒能看清風衣男長什么樣。 湘鎮(zhèn)一行。終究有驚無險,這個時候,我也不再惋惜被小眉捷足先登了,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大幸。天已經(jīng)大亮,我們回到了賓館,賓館老板已經(jīng)讓人把門給修好了,讓我詫異的是,老板說就在前不久,小眉才剛剛回來過一趟。 小眉向老板打聽了我們兩個人,從她離開賓館到現(xiàn)在,也只不過過去二十多分鐘。我一咬牙,沖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帶上行李去追趕小眉。沖到房間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箱被翻動過了。 很顯然,翻動行李箱的人,就是小眉,小眉應該是來找懷表了。還好,這一次,我把懷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迅速收拾過之后,我和呼蘭朝著市里趕去,一路打聽,有人說看到小眉上了一輛車,車子是朝著市里開去的。 到了市里之后,我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小眉。我撥了小眉從前用來給我打電話的號碼,可是沒有人接。就在我們茫然的時候,我的手提電話響了,接起電話,我聽到了非常熟悉的聲音,是從巫村案件之后就消失無蹤的玄一! 玄一說話的語氣,始終淡定如一,他問我們是不是正忙著找小眉。我四下觀察著,但是卻沒有找到玄一的蹤影,電話那頭的玄一猜透了我此時的反應,他讓我不用找了,說他在京市。 我的心沉了下來,我問玄一打電話給我干什么,又問他為什么要數(shù)次引我到大案發(fā)生的地方。玄一自然是不會回答我的問題的,他只告訴我,說如果要找到小眉,那就去火車站找人,因為,小眉也會去京市。 玄一說著,突然笑呵呵地又說了一句:“方涵,我們京市見?!?/br> 聽玄一的語氣,就好像在邀請一個老朋友去他的家里一樣。玄一把電話給掛斷了,不管玄一說的是真是假,我都得去火車站找人,我不能放棄這樣的機會。火車站人那么多,又有警察巡邏,應該不太可能會遇到危險。 在趕往火車站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風衣男說的話。風衣男救了我們,還給我準備了槍,他好像是在幫我們,只是,他的目的我卻猜不透。風衣男說要殺我的人,是那些想要爭奪盒子的人,這些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了,他們應該就是在巫村,追趕我和小眉的人。 那些人,竟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用了把石板壓住這種方法,要等我們慢慢死去。我只能想到一種理由:那些人,出動的人數(shù)不多,他們也忌憚呼蘭。所以,他們不敢正面和我們對上。 很快,我們到了火車站,我和呼蘭在火車站里迅速地找了起來,等廣播提醒的時候,我終于在進票口發(fā)現(xiàn)了小眉,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等我和呼蘭買到票,火車已經(jīng)開了,小眉坐的火車,的確是開往京市的,玄一并沒有騙我。 無奈,我們只能又買了下一班的列車,等著回京市。 出來漂泊了一段時間,我終于又要回京市了,只是,這次陪在我身邊的,并不是羅峰,而是呼蘭。我給王雅卓打了個電話,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和小鬼通電話了。我打的是王雅卓的電話,但是聽到的聲音,卻是小鬼的。 王雅卓和上一次一樣,還是不愿意和我說話。王雅卓對我的心意,我已經(jīng)了然,或許一開始她接近我,只是因為在數(shù)年之前,我在卡拉ok廳的那場大火中救過她,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把她對我的心意,全部告訴了我。 “方涵哥哥,你要回來了嗎?”小鬼的聲音和從前一樣。小鬼一直都是一個很奇怪的小孩,她的觀察力和脾氣如野獸,心智肯定也比普通小孩成熟,但是有的時候,小鬼表現(xiàn)出來卻又像是更小的小孩一樣,有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小鬼也不清楚。 我告訴小鬼,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掛斷電話,我和呼蘭上了火車,奔波過后,我們終于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了京市。京市的天空晴朗。之前的家不太安全,我又找了新的住處,把呼蘭也給安頓下了。我不知道羅峰是回港區(qū)了,還是回京市里,和他翻臉后,我也沒有辦法再利用他的資源了。 我手上有的人,也就是一群街頭混混而已。京市要比其他地方安全一些,但是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稍作休整之后,我?guī)е籼m朝著王家的四合院去了。王家已經(jīng)徹底歸王雅卓管了,我也沒有辦法想象一個在大家眼中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管理起王鑒明留下的大產(chǎn)業(yè)會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