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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謀殺禁忌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很快,醫(yī)生給呼蘭檢查完了。

    醫(yī)生說,呼蘭的體質(zhì)很好,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沒有什么大礙。

    醫(yī)生給呼蘭做過詳細的檢查之后,又在呼蘭的腦袋里,發(fā)現(xiàn)了舊傷,醫(yī)生說,呼蘭沒了記憶,可能和那舊傷有關系。

    到晚上的時候,我和羅峰還有其他手下在醫(yī)院食堂吃完飯,去找呼蘭問話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兩個人突然告訴我們,呼蘭不見了。

    第270章 湘西趕尸

    羅峰的這兩個手下,臉上都有傷,他們說,我們在出去吃飯的時候,呼蘭突然開門,從病房里走出來。呼蘭走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病號服,羅峰的兩個手下想攔住他,結(jié)果被呼蘭三兩下就給解決了。

    呼蘭比白天的時候,恢復了一些力氣,但是畢竟身上還帶著重傷??此麣鈩輿皼暗臉幼樱t(yī)院里也沒有人敢攔他。他剛走不久。我和羅峰跑到醫(yī)院門口,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呼蘭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和羅峰都沒有責怪那兩個人,要怪就怪我們大意了,只留兩個人看著呼蘭。呼蘭的身手不一般,羅峰的兩個手下留不住他,也是正常的事情。羅峰問我要怎么辦,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要走。就讓他走吧,不過,現(xiàn)在可以確定,呼蘭不是主動接近我的,也沒有什么目的?!?/br>
    否則,呼蘭就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了。

    我們沒有義務要保護呼蘭,也沒有權利把他留住,既然他已經(jīng)走了,我也不準備再花功夫去找他,畢竟,我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留在醫(yī)院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必要,我們在醫(yī)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各自都睡下了。

    這個晚上。我和羅峰談了很多,幾乎把最近發(fā)生過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最終。我們決定,等天一亮,就離開渝市。這里畢竟是殺手組織的大本營,和其他地方比起來,這個地方最為危險,我們越早離開越好。

    一個晚上過去,天一亮,我們一行人就趕到了火車站。羅峰的手下很多,他也不嫌麻煩,讓大家都跟著。我們買了去湘省的火車票,火車很快就開了。在路上的時候,我還接到了王雅卓打來的電話。

    不過,說話的,并不是王雅卓,而是小鬼。小鬼說她很想我,還說一定會盡快來找我。我讓小鬼把電話交給王雅卓,但是電話直接被掛斷了,看來,王雅卓是不想跟我說話。羅峰見狀,笑了笑:“我當初還以為這丫頭是借著你接近我,現(xiàn)在看來,我根本就是一個幌子而已,這丫頭,應該是看上你了。”

    我想起了分離那天,王雅卓對我說的那一番話?,F(xiàn)在看來,世界并沒有那么大,巧合的事情也有很多。我沒想到,當初隨手在大火里救出的人里,竟然有王雅卓。羅峰說著,又對我說,現(xiàn)在王家的勢力,全部直接掌握在王雅卓手里了。

    他說,王雅卓不像王鑒明那么難相處,跟我們也算熟絡,以后如果有用得著這個勢力的時候,應該會方便很多。我心底的情緒有些復雜,也沒有回答羅峰的話。在火車上待了很久,我們終于到了湘省的一個市區(qū)里。

    我們一行人,又坐上了客車,前往苗疆女人的家鄉(xiāng)。

    那是一個部落小鎮(zhèn),被稱為沅溪鎮(zhèn),說是一個鎮(zhèn),但從地圖上看,這個鎮(zhèn)很小,也只比普通的村子大上一點點而已??蛙嚊]有直通沅溪鎮(zhèn),而是到了相鄰的另外一個鎮(zhèn)上。這個鎮(zhèn)已經(jīng)有不少苗疆人了,我們在一座破舊的茶樓里休息的時候,羅峰跟當?shù)厝舜蚵犉鹆算湎?zhèn)的情況。

    那老板見我們是外地人,便問我們?nèi)ャ湎?zhèn)干什么,羅峰笑了笑,找了個借口,說是去找人。老板打量了我們一會,才緩緩說沅溪鎮(zhèn)距離這里還有好幾個公里,他店里有車,可以送我們過去。

    但是,老板叮囑我們,找人可以,但是一定要尊重當?shù)氐拿袼祝胁豢呻S意開口評論,更不要和當?shù)氐木用衿饹_突。老板叮囑我們的時候,一臉嚴肅,我和羅峰都同意了。吃過飯,天快要黑了,老板收了我們給的錢之后,開出了他破舊的貨車來。

    我和羅峰擠在一個座位上,老板就在我們邊上開車,其他人,全部被我們?nèi)M了裝貨的后車廂去。沅溪鎮(zhèn),就是苗疆女人的家鄉(xiāng),從行政區(qū)域上,這個鎮(zhèn)還算不上是嚴格的苗疆人聚集地,只是苗疆人比較多而已。

    老板更是跟我們說,沅溪鎮(zhèn)上,全部都是苗疆人,而且,這個鎮(zhèn)上的苗疆人,和其他地方的苗疆人,不太一樣,平時,大家都不怎么去這個鎮(zhèn)的,也很少和這個鎮(zhèn)上的人有交流。我們的運氣算不錯,因為這個老板,和沅溪鎮(zhèn)上的人,來往還算密切,對沅溪鎮(zhèn)的了解,也算多。

    老板的話不少,開車的時候,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跟我們說起了沅溪鎮(zhèn)的情況。他讓我們不要和當?shù)鼐用衿饹_突,是有理由的。他說,傳說這個鎮(zhèn)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會點巫術。

    關于巫術,湘西出名的有三種,一種是蠱毒,一種是落花洞女,還有一種就是趕尸,這三種加起來,被稱為“湘西三邪”。老板說,湘西三邪,其中兩邪都匯集到了沅溪鎮(zhèn)上,分別是蠱術和趕尸。

    老板跟我們喋喋不休地說起了沅溪鎮(zhèn)的情況,光是一個蠱術,老板就講了大半個路程的時間。而后半程,老板又說起了湘西趕尸來。老板說,在湘西苗疆一帶,巫術有黑巫術和白巫術之分,而趕尸,屬于白巫術。圍麗妖圾。

    而湘西民間,自古以來就有趕尸匠這一個行業(yè)。想要成為趕尸匠,必須膽子大,身體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必須拜師,而不能自己隨意去驅(qū)趕尸體,否則會有飛來橫禍。老板說到這里的時候,小心翼翼地說道:“沅溪鎮(zhèn)上,就有一個人,違反了禁忌,沒有拜師就做了趕尸匠,這個人非常詭異,大家都不敢接近他。”

    老板沒有多說關于這個人的事情,但我把老板說的只言片語,記在了心里。

    老板繼續(xù)說,趕尸匠從不亂收徒弟。而收的徒弟,也要求相貌要長得丑一點,據(jù)說,這是為了嚇唬那些臟東西。羅峰一聽,笑了起來:“這臟東西還怕長的丑的人不成?”

    羅峰的話,馬上招來了老板的冷眼,老板告誡我們,在湘西,說話一定要小心,免得禍從口出。羅峰撇了撇嘴,沒有再開口,老板這才繼續(xù)說了下去。趕尸匠收徒弟的時候,還要求徒弟能夠輕易分辨出四面八方,說這是為了在趕尸的時候,不至于迷路。老板說,相傳,一些道行不夠的趕尸匠,在趕尸的時候,會分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在趕尸,還是尸體在趕自己。

    稍有不慎,趕尸匠就會被那些尸體,趕進陰間,再也回不來,所以,趕尸匠必須能夠輕易地分辨方向。

    趕尸匠在不趕尸的時候,跟一般農(nóng)民一樣,照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普通耕作為業(yè)。但在趕尸的時候,他們的勞作時間就完全相反了:趕尸是在深夜的時候進行的。

    不過,趕尸匠們雖然從事趕尸這個職業(yè),卻忌諱趕尸這個詞。老板告訴我們,內(nèi)行人請他們趕尸,都對趕尸匠說:請你去走腳,或者說走一回腳。如果直接說趕尸這個詞,趕尸匠可能連生意都不接,直接就把人給趕走了。

    老板說著,把車子停了下來,天色已經(jīng)非常晚了,老板說,鎮(zhèn)上只有一家賓館,他帶我們?nèi)プ∠?,就要回去了。我們在路上走著,老板又四處看了看,對我們說:“沅溪鎮(zhèn),十戶人家里,有八戶人家養(yǎng)蠱,剩下兩戶趕尸?!?/br>
    我和羅峰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突然看見遠處有火光,仔細一看,有很多穿著一身白衣的人,低著頭,一動不動地圍著一個火盆站著,他們個個披頭散發(fā)的,風一吹,他們身上的白衣還飄動了起來。

    而那群人的身后,正坐著一個全身破破爛爛的人,火光映著他的臉,他正對我們詭異地笑著……

    第271章 不拜師的趕尸匠

    老板看到那個人,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嘴里咒罵了一聲,說我們太倒霉了,才剛進沅溪鎮(zhèn),就遇到了這個不詳?shù)娜?。我馬上意識到,這個人。可能就是剛剛老板在跟我們講沅溪鎮(zhèn)湘西趕尸狀況時,提到的那個,沒有拜師的趕尸匠。

    按照老板的說法,在趕尸這個行業(yè)中,趕尸匠必須要拜師,學了特殊的趕尸本領。才能成為一名趕尸匠。而趕尸的禁忌之一,便是沒有拜師,就擅自成為一名趕尸匠,并且去趕尸,否則,便會糟來一系列詭異的飛來橫禍。

    我問了老板,老板回答之后,我才終于確定下來,這個人。正是沅溪鎮(zhèn)上,那個被大家看成是不詳之人的趕尸匠。遠遠望去,那幾個一身白衣,一動不動的人,像是黑夜里的厲鬼,大風吹著,他們的頭發(fā)還有身上的衣服,全部飄了起來。

    他們圍著火盆站著,好像是要用身體擋住大風,不讓風把火盆里的火給吹滅一樣。只是,風實在太大了,火盆里熊熊燒著的火,數(shù)次都要被吹熄了。只不過。每當火馬上就要熄滅的時候,蹲在地上的那個趕尸匠。都會往火盆里送一沓冥紙進去。

    火。又燒得更旺了。而那個趕尸匠,自始至終沒有去看火盆,看他送冥紙進火盆的動作,好像都要把整個手掌給放進去了,但他也不覺得燙,也不怕火會燒傷他的手。他眼睛盯著的方向,分明是我們幾個人。

    沅溪鎮(zhèn)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我們站了一會,剛好有幾個行人經(jīng)過。不過,這幾個行人看到蹲在地上的趕尸匠,都像見了鬼一樣,匆匆地避讓開,急忙跑遠了。整個沅溪鎮(zhèn)一片幽靜,鎮(zhèn)上很黑,一眼望去,好像只有我們這里有光。

    而那些光,全部來自趕尸匠面前的那個火盆。他還在一邊笑著,一邊往火盆里送著冥紙,仔細一看,趕尸匠的手里正拿著一堆冥紙,那冥紙看上去不多,但卻經(jīng)得起趕尸匠一直往火盆里送,就好像,趕尸匠手里的冥紙,永遠都用不完似的。

    搖曳的火光,映在趕尸匠的臉上,也映在圍著火盆佇立的幾道身影上。那幾個人,依舊低著頭,他們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看的讓人覺得一陣心慌。我們的人不少,我和羅峰站在最前面,羅峰的二十多號手下,站在我們身后。

    而老板,就和我們并肩站著。羅峰的手下當中,有人咽了幾口唾沫,他問我們,說那幾個圍著火盆站著的人,究竟是人是鬼。老板一臉凝重,幽幽地說了一聲:“是人就好了,哪怕是鬼,也比是尸體好?!?/br>
    羅峰不信這些,他笑了笑,問道:“為什么這么說,難道幾具尸體,比鬼還可怕?”

    老板搖了搖頭,跟我們解釋了起來。老板說,人沒什么好怕的,鬼雖然聽上去瘆得慌,但俗話說的好,人怕鬼三分,鬼忌人七分,老板掃了我們一眼,說大家都是男人,人又多,就算是真的撞上了鬼,鬼恐怕都要怕我們幾分。

    羅峰一聽老板說的,就又笑了起來。不過,羅峰還沒有開口,老板就繼續(xù)說了下去。老板說,我們這么多人,人不用怕,鬼也不用怕,但在沅溪鎮(zhèn),要小心的,還是那些尸體。見老板一臉嚴肅,羅峰也不笑了。

    老板幽幽地繼續(xù)告訴我們,說尸體的陰氣,比鬼更重。這是趕尸行業(yè)內(nèi)的說法,據(jù)說,人死后,陽氣就會殆盡,而陰氣,專屬于鬼物。尸體是承載陰氣的容器,人剛死的時候,還沒有化成鬼,所以尸體,就是人與鬼過渡的時期。

    沅溪鎮(zhèn)上的人,把人剛死還沒有化成鬼的尸體,稱為陰體。所謂陰體,顧名思義,陰氣很重。老板說,按照沅溪鎮(zhèn)老一輩趕尸匠的說法,說是鬼畢竟受到正氣和天地的制約,所以沒有辦法為所欲為。

    而陰體,將要化成鬼,但又不是鬼,說是人,人也已經(jīng)死了。所以,陰體受正氣和天地的制約,要相對少一些。于是乎,沅溪鎮(zhèn)上的人都傳說,陰體比鬼,還要可怕,特別是那些客死異鄉(xiāng),或者冤死的人。這些人,不愿意離開這個世界,抑或是心里還有不甘,他們死后,不管是陰體,還是鬼魂,怨念都非常深。

    老板說著,又一陣冷風吹過來,不少人都打了個寒顫。老板擺了擺手,說還是盡早送我們?nèi)ャ湎?zhèn)上的賓館。大家都同意了,羅峰的手下中,也有很多人說,站在這,總覺得怪怪的。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十字路口,而那個燒火盆的趕尸匠,就蹲在十字路口中間。

    老板猶豫了一會,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他說,要去沅溪鎮(zhèn)的賓館,必須經(jīng)過十字路口,也就是說,我們必然要和那個趕尸匠擦身而過了。路口很窄,老板刻意往一邊走,盡量不和那個趕尸匠挨得太近。圍鳥私圾。

    慢慢地,我們更加靠近了。隨著距離的靠近,趕尸匠被火光映得昏黃的臉,也被我們看的一清二楚。老板說過,要成為趕尸匠,有一樣行內(nèi)不成文的規(guī)矩:趕尸匠必須長的丑。老板說這是為了嚇退那些陰邪的臟東西,這些民間傳下來的東西,可信度不高,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規(guī)矩倒是存在的。

    因為,這個趕尸匠,的確長的很丑。

    趕尸匠的兩只眼皮耷拉著,眼睛一高一低,一大一小,臉上也沒有眉毛,還有他的嘴,也是朝一邊歪。之前遠遠看去,還以為是趕尸匠對著我們笑,我還覺得這笑容很詭異,現(xiàn)在一看,趕尸匠根本沒有在笑,只是他的嘴角向一邊傾斜,看上去,像是一直在露著詭異的笑而已。

    趕尸匠的鼻子是往下塌的,往正面,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覺得趕尸匠沒有鼻子。我們和趕尸匠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從側(cè)面掃了他一眼,他是有鼻子的,但我總覺得,他的鼻骨好像都已經(jīng)碎掉了似的,撐不起他的鼻子。

    趕尸匠長得不僅是丑,而且有些嚇人。我不知道他這嚇人的容貌,是天生的,還是后天被火燒的。趕尸匠的臉上,皮膚皺巴巴的,有的地方發(fā)白,有的地方發(fā)紅,不少地方的rou,都擰成一團了。

    很明顯,趕尸匠的臉,絕對是被大面積地燙傷或者燒傷過。

    趕尸匠的頭頂上,還戴著一個臟兮兮的破帽子,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不過好像是穿上了好幾層,衣服把他的身體和脖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我還注意到,趕尸匠還戴著一雙很臟的手套。

    看樣子,手套原本應該是白色的,但是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嚴重發(fā)黃和發(fā)黑了。

    我故意走的很慢,就是為了觀察這個趕尸匠。在遠處的時候,我總覺得趕尸匠是在看我們,但是我們走近了,卻發(fā)現(xiàn)趕尸匠的目光空洞,直勾勾地盯著遠處,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我的目光從趕尸匠的身上挪開,放在了圍在火盆邊上的那幾個人身上。

    看這幾個人的身高,應該都是男人,不過他們的頭發(fā)卻很長,一般只有女人才會留這么長的頭發(fā)。他們穿著的衣服和褲子很長,我沒能看見他們的腳。奇怪的是,不管大風再怎么吹,他們的頭發(fā)再怎么飄,他們的臉前,就是有一撮頭發(fā),緊緊地貼在他們的臉前,讓他們沒有露出臉來。

    這幾個人一動不動的,直勾勾地站著。

    他們已經(jīng)站了很久了,就算再強壯的人,直挺挺地站這么久,都會覺得累。

    第272章 會說話的尸體

    我特地駐足站了一會,我感覺這群人,應該是在裝神弄鬼,一動不動地站這么久,他們不可能不覺得累。只是,等羅峰叫我。問我在看什么的時候,那幾個人,還是沒有動。我皺起了眉頭,我心里覺得奇怪,走近了一步,剛想仔細看。突然有幾道聲音響了起來。

    我猛地一愣,那幾道聲音,就近在耳邊,是那幾個站著的人發(fā)出來的。幾道聲音交雜在一起,有人在笑,有人在哭,笑聲詭異,哭聲凄幽,聽得我頭皮一陣發(fā)麻。這幾道聲音,都是女人的。

    老板趕緊把我拉到一邊,問我干什么,他還驚慌地盯著那幾個站著的人。笑聲和哭聲越來越大了,只是,他們卻依然一動不動。老板更加著急了起來,他的目光從那幾個人的身上,挪到了趕尸匠的身上。

    趕尸匠還是木訥地盯著遠處,嘴角向一邊揚起,手里還一張一張地把冥紙送進火盆里去。老板都快哭出來了,他雙手合十,對著趕尸匠拜了拜,帶著哭腔說是我們不小心冒犯了這幾位大人。還請趕尸匠替我們安撫一下他們。

    老板口中說的大人,正是站著的這幾個人。

    羅峰嗤笑一聲。剛要開口。趕尸匠突然就有了反應。趕尸匠緩緩地扭過頭,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的眼球,死死地瞪著我。他的整張臉都被燒毀了,我也沒有辦法分辨出他的表情來。趕尸匠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趕尸匠才把目光,順著大伙掃了一遍。

    趕尸匠也不跟我們說話,他把手里的冥紙,全部丟盡了火盆。他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動作慢得,像極了一個老頭,但據(jù)老板說,這個趕尸匠,還是個年輕人,最多也就中年而已。站起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高,只是背全駝了。

    他佝僂著背,用那只戴著手套的手,對著我們揮了揮,意思是讓我們趕緊離開。老板長舒了一口氣,拉著我們就要走。同時,那幾個道女人尖銳的哭聲和笑聲,戛然而止。趕尸匠緩緩轉(zhuǎn)過身,朝著一邊的墻角緩緩走去。

    我們已經(jīng)被老板拉出了很遠,羅峰的不少手下都被嚇壞了。羅峰走了一會,終于忍不住,他甩開老板的手,一臉嚴肅地問我:“方涵,怎么回事,你覺得那幾個人是人嗎?”

    我也回過了頭,又盯著那幾個人看了幾眼,他們的姿勢,還是和剛剛一模一樣。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有十分鐘左右了,十分鐘時間,一動不動,保持一個姿勢,這對常人來說,非常困難。

    “你們還看不出來嗎,那些不是人,是尸體!”老板對我們說:“哪有活人,會大晚上的,一動不動。”老板跟我們說,那幾個圍著火盆站著的人,絕對早就已經(jīng)死了。讓尸體圍著火盆,趕尸匠燒冥紙,這是趕尸活動前的儀式。

    老板說著,還往天上看了看。這個晚上,天上陰云密布,老板告訴我們,一般趕尸匠,都會在選一天,對尸體進行一場特殊的儀式,這個時間,一般是趕尸的前一天晚上。有人說,這是為了超度尸體的亡魂,也有人說,尸體死后,之所以會行走,最主要就是因為這場儀式,也就是說,這是讓尸體獨自行走的秘法。

    “真真假假,也只有趕尸匠們自己知道了。”老板對我們說。

    羅峰不相信,笑道:“是死人的話,怎么說話?”

    不過,羅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剛剛走到一邊去的趕尸匠,又走回了那幾道人影的身邊,只是這一次,趕尸匠的身前,多了一輛大推車,而推車上,正擺放著一口大棺材。一時沒有注意,我們都說不清趕尸匠是從哪里推來這輛推車和這口棺材的。

    趕尸匠把推車停在了火盆邊上,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都有些心驚。趕尸匠把那幾個站著的人,推進了棺材里,那幾個人,全身都像是被凍僵了一樣,直挺挺地摔進了棺材,非但不見他們有反抗,而且進了棺材之后,也不見他們爬出來。

    好幾個人,全被推進了一口棺材里,之后,趕尸匠又慢慢悠悠地圍著棺材走動了起來,他的手還在做著非常詭異的動作。完成這一切之后,在我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趕尸匠竟然拿起了還在燒著的火盆,直接扔進了棺材里。

    羅峰一驚,如果不是我拉著他,他都要沖上去了。羅峰見我攔住他,說這么搞下去,絕對會出人命,羅峰還指著那口棺材,很明顯,火已經(jīng)在棺材里燒起來了。我盯著棺材口看了一會,問羅峰:“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站著十幾分鐘,一動不動可以堅持住,這說的過去,但是火都燒到他們身上了,他們還不動,這太反常了。”圍鳥私亡。

    被火燒,會掙扎,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沒有幾個人可以被火燒了之后,還能一動不動的,不發(fā)出動靜來。羅峰也意識到了奇怪的地方,這個時候,趕尸匠又蹲下身,把剛剛放在一邊的棺材蓋給重新蓋到了棺材上。

    棺材正冒著煙,棺材密閉,沒有空氣之后,火一會就會滅了。趕尸匠推起棺材,緩緩地朝前走,沒一會,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老板又催促我們趕緊跟他走,還說他為了我們,已經(jīng)浪費了不少時間。

    我們只好跟著老板,到了沅溪鎮(zhèn)上的賓館。沅溪鎮(zhèn)平時也很少有外來人,鎮(zhèn)上的賓館不大,安排了好一陣,我們才全部住下,我和羅峰住在了一間房間里。老板在走前,還讓我們在鎮(zhèn)上小心一點,有機會去拜拜神,至少不要再和那個趕尸匠接觸了。

    老板說,明天趕尸匠肯定就要趕尸了,他讓我們把今晚看到的,全部忘了,當沒看見。老板神神叨叨地說,讓我們最好也別去那個十字路口了,因為大家都說,十字路口,通向四面八方,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老板叮囑完,拍了拍身體,嘴里一邊埋怨著太晦氣,一邊離開了賓館。老板遠去,羅峰才跟我說,他始終覺得,剛剛那個趕尸匠,很詭異。不只是指趕尸匠的外表嚇人,也是說趕尸匠的行為,很玄乎。

    據(jù)老板說,整個沅溪鎮(zhèn)的人,都避著這個趕尸匠,因為他沒有拜師,這在趕尸行業(yè)中,是大忌。

    “還有那幾個人,說是死人,他們怎么會開口笑,開口哭,說是活人,他們怎么站了那么久,一動不動地,被火燒了,也完全沒有反應?!绷_峰說著,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不成,湘西趕尸的傳聞,都是真的,這尸體,還真的會走,會開口說話?”

    只是,羅峰的話剛說出來,他就自己否定了。他搖了搖頭,說今天晚上看見的事情,實在有些詭異,讓他想不通了。羅峰決定不多想,躺到床上,準備睡下了。我站在窗臺邊上,盯著外面漆黑一片的街道。

    站了一會,我感覺黑漆漆的角落里,好像有人影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