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后，玄一真的說話算話，再也沒有去找過云清，云清得到了一陣子短暫的安寧，至少，在鬼叫餐案發(fā)生之前，云清沒有再遇到過麻煩了。

    但是，云清卻告訴我，在鬼叫餐案還沒有偵破之前，她又被擄到了三松觀上。終于，云清承認(rèn)了，這證明，我當(dāng)時在止步門內(nèi)聽到的聲音，的確是云清的，她應(yīng)該就被藏在止步門內(nèi)的那些空心道像里。

    云清說，擄走她的人，不是玄一，她也沒看清楚是誰。只是，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老道長，老道長要求云清，立刻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殺了她。那個時候，云清是真的怕了，她毫不懷疑，老道長會真的殺了她。

    不過，云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交什么。

    老道長把她關(guān)在止步門內(nèi)，餓了她很久。后來，她迷迷糊糊，看見玄一偷偷進(jìn)了止步門，老道長當(dāng)時不在止步門里。玄一走路都非常小心，他叫醒云清，并告訴云清，她不會有危險，并很快就可以被帶下山。

    但是，玄一要求云清，不要對任何人說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否則性命不保。

    玄一也是不能進(jìn)止步門的，他交待完之后，立刻又離開了。沒過多久，老道長回來了，老道長跟云清說了很多話，但是他們交談的內(nèi)容，云清卻不肯告訴我。不過，我可以推測出一些來。

    除了要那所謂的東西之外，老道長應(yīng)該還明里暗里地，以云高會被牽扯為由，讓云清去給李德水抵罪了，因為云清在重新出現(xiàn)之后，就突然認(rèn)罪了。

    再后來，老道長給云清灌了一碗湯之后，云清覺得頭昏腦脹，隨后，她被塞進(jìn)了那些空的道像里。

    云清覺得很冷，她還記得，迷迷糊糊中，她中途叫了一聲。

    我聽到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云清發(fā)出來的。

    云清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后來，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下山了，她就在那間供著老九四人牌位的房子里。

    “你為什么要祭拜老九四個人？”我問。

    【案五】湘西趕尸之冥婚

    第263章 再見章文和邱曉

    我還記得，我曾經(jīng)跟蹤云清去過那個偏僻的小房子里，當(dāng)時我還覺得非常詭異。詭異的，不僅是云清供奉了老九還有其他三個在鬼叫餐案中死的人，還因為，那些牌位突然就不見了。云清祭拜結(jié)束后。離開了房子，我跟了云清一段路，心底覺得不對勁，又回到了那房子里，只是，老九四個人的牌位。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對云清說起這件事，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這才跟我說，她的確供奉了老九四個人的牌位，不過，她并沒有裝神弄鬼地把牌位給收起來。云清的話，讓我的心底訝異了起來，我本以為，是云清為了裝神弄鬼騙過我。所以在路上甩了我之后，又抄小道回屋子，把那四個牌位給收走了。

    現(xiàn)如今，云清已經(jīng)沒有必要騙我。牌位絕對不會憑空消失，肯定是有人把牌位給收走了，只是，這個不是云清，那會是誰。我的腦海里，閃過了不少人，有玄一，也有風(fēng)衣男，還有小眉，這些人。都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且顯得非常怪異的人。

    這四個人的牌位，好像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收走牌位的人，絕對不是為了牌位本身。我推測，收走牌位的人，應(yīng)該是想不斷地制造謎團(tuán)，讓我深陷懸念之中。提起老九的牌位，老九本身也是個謎。

    他在法醫(yī)得出的死亡時間之后，還到京市給我報過信，李德水在招供的時候，并沒有告訴我這是什么原因。我考慮了一會，把心底的疑惑給收了起來，我繼續(xù)問云清為什么要供奉老九四個人的牌位。

    云清笑了笑，說在鬼叫餐案發(fā)生之后，她利用死人還有三松觀的名頭賺錢，心底始終還是覺得有些對死人不尊重。所以供奉了四個人的牌位，希望他們不要見怪。云清的說法，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說的通。

    云清并不是什么大惡之人，至少，她不會去殺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對死者不敬。云清說，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快要走投無路了，她的名聲越來越差，沒有哪些酒吧肯要她了，她又不肯接受厲老先生的幫助，所以無奈之下，想出了這個辦法，賺大錢。

    厲老先生迷信三松觀，覺得云高是三松觀的世俗弟子，萬分驕傲，而在厲老先生眼中，云清就是一個沒有用的禍水。云清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假裝是道家大師，捉鬼作法，應(yīng)該也是要讓厲老先生刮目相看。

    老九四個人，正巧在鬼叫餐案中死了，又正巧，這起案子詭異萬分，被港區(qū)傳得沸沸揚揚，人人聞風(fēng)喪膽，云清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在正式開始給人作法之前，云清就開始供奉老九四個人的牌位了，一方面是希望死者不要見怪，一方面也是為自己求個心安。

    云清被抓到三松觀上去之后，警方還以為云清是畏罪潛逃，所以四處搜索，想要逮捕了云清。云清再次出現(xiàn)的地方，也是那個供奉著老九四人牌位的偏僻房子里，我記得，當(dāng)初陳凡跟我說，云清被警方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正在撕心裂肺地大哭。

    我問云清，當(dāng)時她在哭什么，云清調(diào)侃一句：“我想哭就哭，你連這都要管？”

    又是一件云清不肯告訴我的事，我推測，云清會情緒失控，和老道長跟她說的話有關(guān)系，也跟她突然認(rèn)罪有關(guān)系。我嘆了口氣，鬼叫餐案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港區(qū)的風(fēng)聲也慢慢平穩(wěn)了下來。

    人們也不再熱衷于討論這起案件，但是，這起案件雖然是我親手所破，但是謎團(tuán)仍有不少，那些謎團(tuán)，是我暫時沒有能力去破解的。甚至于，現(xiàn)在跟我通電話的這個人，也全身是謎，只是她不肯告訴我罷了。

    我問云清，當(dāng)初我在案發(fā)現(xiàn)場對面大樓看到的綠色鬼臉是怎么回事，也問她為什么我會在酒店房間里，看到五光十色的燈，聽到手提電話里女人的哭聲，還問她為什么朝陽記的老板，還有其他被她施過法的人，都看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但是，沒有一個問題，是云清愿意回答的，她笑著說，這是她吃飯的本錢，是不傳之秘，她不會輕易告訴我。

    再也問不出什么，我也不打算再跟云清浪費時間了。圍撲引血。

    我跟云清說，三松觀世俗弟子的飯局上，剛剛死了一個人，大家都在避風(fēng)頭，他們應(yīng)該還不會膽大到對身在京市的云清動手。但是玄一，一直行蹤飄忽不定，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會再到京市找云清。

    我讓云清小心一點，沒事最好不要外出。云清倒是答應(yīng)了，她說，她在羅峰給她安排的住處里，有吃有住，也不用工作，又安全的不得了，簡直舒服得翻天，沒事她自然不會到處亂跑。

    交待好之后，我掛斷了電話。我和云清交談了很久，到北區(qū)分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這個時候，羅峰已經(jīng)啟程從京市趕往渝市，王雅卓也帶著小鬼和她的手下，啟程回京市了。羅峰知道我又到了渝市，擔(dān)心殺手組織會對我不利，所以再三交代他的手下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為了安全起見，我也沒有反對。

    到北區(qū)分局支隊外面，我撥通了魯胖子的電話，魯胖子很快就接了電話，他在電話那頭懶洋洋地問我給他打電話干什么，我告訴他，我就在支隊的外面。過了一會，魯胖子慢慢悠悠地從警局里走了出來。

    魯胖子身上穿著警服，不久沒見，我感覺魯胖子又胖了一些，不僅臉上的橫rou更多了，身上的警服也幾乎要被他給撐開了。魯胖子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對著我笑：“小子，我就說，上次不會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你還不信?！?/br>
    魯胖子說著，四處看了看，羅峰的手下已經(jīng)被我叫開了，魯胖子找了一會，問道：“跟在你身邊的小孩，還有那個黑道老大的孫女呢？”他說的是小鬼和王雅卓，我老實告訴魯胖子，她們已經(jīng)回京市了。

    魯胖子調(diào)侃：“小情人不在身邊，你可要寂寞了。”

    魯胖子也沒有要把我迎進(jìn)警局的意思，我也不拐彎抹角，說要見章文和邱曉，問他能不能幫我。

    魯胖子想了一會，警惕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他告訴我，章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警局里了，他被移交司法，正在等候庭審，至于邱曉，也已經(jīng)被診斷出精神病，正在接受強(qiáng)制治療。聽魯胖子的意思，似乎是不準(zhǔn)備輕易讓我見這兩個人了。

    “我見他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對魯胖子說。

    魯胖子對我搖了搖頭：“方涵，上次我沒有找你麻煩，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再給你提供便利?！?/br>
    我笑了笑：“魯副隊長，你會的，我不想浪費時間?！?/br>
    魯胖子也呵呵地笑了幾聲：“方涵，我可以沒有義務(wù)要幫你?！辈贿^，魯胖子隨即話鋒一轉(zhuǎn)：“我可以幫你這次，那你欠我一個人情，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還給我，怎么樣？”

    在來之前，我就知道魯胖子會幫我，果不其然，他愿意給我提供便利。我直接答應(yīng)了魯胖子的要求，他似乎很開心，馬上打了兩個電話，他讓我在警局外面等一會，說他進(jìn)去換衣服，他竟然是要親自帶我去見邱曉和章文。

    魯胖子一進(jìn)去，羅峰的手下就跑過來，他們聽說魯胖子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都有些驚訝。

    “涵哥，你真行，那個人是渝市的一個副隊長，級別可不小，你怎么讓他輕易答應(yīng)你的？”有人這樣問我。

    第264章 兩個癡人

    我笑而不答，很快，魯胖子又出來了，他換了一身便衣，但是開著的卻是警車。在警車上，我安心了一些。魯胖子先帶著我去了精神病院，邱曉就在這里接受強(qiáng)制治療。我們?nèi)ヒ娗駮缘臅r候，遇上了邱雷。

    邱雷是邱曉的哥哥，當(dāng)初他聽信章文的話，怕被當(dāng)作替罪羔羊，所以跑了。現(xiàn)在真相大白，他又回來了。邱雷正在照顧邱曉，他對我們，充滿了敵意。我們還沒進(jìn)病房，邱雷就把我們擋在了門外。

    他讓我們不要再來打擾邱曉了，魯胖子嘿嘿一笑，說在精神病人接受強(qiáng)制治療期間，警方有權(quán)來視察情況，再決定是否通知檢察機(jī)關(guān)和法院。魯胖子說他只是在按照程序行事罷了。邱曉沒有殺人，不過他盜尸還有侮辱尸體的罪刑，卻是無可辯駁的。

    邱雷攔不住我們，只好放我們進(jìn)去了，邱雷叮囑我們，講話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提到胡玉芳。進(jìn)了病房之后，我看到了邱曉，邱曉當(dāng)初被病菌感染，身上長滿了疹子，經(jīng)過治療之后，邱曉身上的疹子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

    只是，邱曉卻變得更加消瘦了。他目光呆滯。愣愣地坐在床上，我們進(jìn)來的動靜，也沒有引起他的關(guān)注。邱曉看上去很可憐，胡玉芳的死，對他造成了嚴(yán)重的精神打擊，魯胖子告訴我，醫(yī)院推測的致病原因，就是胡玉芳的死。

    我走到邱曉的面前，伸手晃了晃，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邱雷按住我的肩膀，讓我看了情況，馬上就走，不要打擾到邱曉。我正準(zhǔn)備回答的時候，邱曉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木訥地抬起頭，看了看我們。問我們胡玉芳在哪里。

    我們沒有提胡玉芳，邱曉卻主動說起了?？辞駮缘臉幼?，他也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我和魯胖子，甚至連邱雷是誰他都不知道，但是，邱曉唯獨對胡玉芳這個名字，念念不忘。邱雷的眼睛里泛著淚花，他嘆了口氣，說邱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正常。

    我坐到了床邊，問道：“你還記得胡玉芳跟你說過什么嗎？”

    聽到胡玉芳的名字，邱曉又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了，他突然猛地把我抓住，問我是不是知道胡玉芳在哪里。邱曉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他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邱雷一把將我揪起來，讓我馬上離開這里。

    邱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他大喊著胡玉芳的名字，嘴里說著想她，愛她。邱曉一邊喊還一邊哭，他的動靜，引來了不少醫(yī)生和護(hù)士的注意，醫(yī)生強(qiáng)行給他打了針，邱曉才終于睡了過去。

    醫(yī)生告訴我們，邱曉的情況非常嚴(yán)重，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治好的，在治療期間，要絕對避免刺激邱曉。對于邱曉來說，胡玉芳這個名字，就是一個禁詞，他自己每天都會念叨這個名字不下數(shù)百遍，但是只要別人一提起，邱曉就會突然像發(fā)了瘋似的。

    邱雷的態(tài)度也強(qiáng)硬起來，他直接把我們轟了出去，出了精神病院，魯胖子也是嘆了口氣，說邱曉就是一個癡人，為愛而癡。但我覺得，真正的癡人，是章文，他為了冰戀而癡。

    也不浪費時間，魯胖子又帶我進(jìn)了看守所，他已經(jīng)打通了關(guān)系，我很快就見到章文了。

    章文也消瘦了不少，他被判死刑，已經(jīng)是確定的事了。見到我，章文第一個問我的問題便是，段坤抓到了沒有。當(dāng)初，我利用章文的性格，說段坤看不起冰戀，而且想要殺他，才終于從段坤那里套出粵市這個地方來。

    章文容不得別人瞧不起冰戀，也容不得別人要害他，所以他想要段坤死。

    我對著章文搖了搖頭：“還沒有?！?/br>
    章文的臉都要擰成一團(tuán)了，如果不是手腳被銬著，章文已經(jīng)已經(jīng)朝我撲過來了。章文問我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抓到段坤，還質(zhì)問我是不是在騙他。我微微一笑：“我當(dāng)然想要抓住段坤，如果我只是騙你的話，你認(rèn)為我今天來找你干什么?！?/br>
    章文這才冷靜下來，他瞟了瞟我，又看了看魯胖子。魯胖子坐在一邊，翹著腿，他看似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我們，不過一句話都沒有插嘴。章文又問我來找他干什么，我開門見山，問他還有沒有隱瞞關(guān)于胡玉芳的事情。

    章文想了想，搖了搖頭：“你又想從我這里問走什么。我告訴你，對我沒有好處的交易，我不會做?！?/br>
    魯胖子一聽，冷笑：“你還想得到什么好處，你的犯罪情節(jié)太嚴(yán)重了，想要輕判，根本不可能，就算有立功和坦白行為，也不管用?！?/br>
    章文不愿意正眼看魯胖子，他對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讓我痛恨的人，都去死，這就是好處。”

    “你痛恨段坤，我知道，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蔽艺f道：“這次要問你的問題，也和段坤有關(guān)系。你跟我說的地方，我去找過了，你沒有記錯，幾年前，段坤的確去過粵市，不過在那里，我沒有查出太多的線索來?！?/br>
    我再一次抓住了章文的心理，我知道他一心要段坤死，所以我就半句不離段坤。果然，章文還是比較配合的，他說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段坤曾經(jīng)交給了胡玉芳一樣?xùn)|西，你知道這事嗎？”

    章文想了一會，對我搖頭，說胡玉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提過這件事。胡玉芳和章文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是交心，幾乎是無話不談，胡玉芳沒有對章文提起過，那徐芳說的就應(yīng)該是真的。

    徐芳說，可能胡玉芳自己都不知道段坤把東西給她了。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段坤把東西藏在了胡玉芳可以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胡玉芳自己也不知道，另外一種可能則是，盒子里的另外一樣?xùn)|西，和懷表一樣，看起來非常不起眼，所以段坤把東西交給胡玉芳，胡玉芳自己也沒怎么在意。

    章文告訴我，他曾經(jīng)也和胡玉芳短暫同居過一段時間，他把地址告訴給了我，說當(dāng)初他們搬走之后，沒有整理自己的東西。他讓我們?nèi)ツ抢锱雠鲞\氣，說是說不定可以找到些什么。

    在我的不斷詢問下，章文又跟我提起了一件事。

    他跟我說，胡玉芳從港區(qū)到渝市進(jìn)行交流生交換之前，曾經(jīng)去過湘西，并在那里住過一個多月時間。那個月之后，胡玉芳才到渝市醫(yī)科大學(xué)報道，正式入學(xué)。這是章文和胡玉芳在一起之后知道的。

    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湘西很大，章文已經(jīng)記不清胡玉芳具體去的是哪里了，但是，徐芳和徐艷的母親苗疆女人的家鄉(xiāng)，也在湘西。我覺得，這并不是巧合。圍撲貞血。

    徐芳告訴我，段坤是苗疆女人的哥哥，而胡玉芳，又是段坤非常重要的人，我在想，會不會胡玉芳去的湘西，就是苗疆女人的家鄉(xiāng)。

    所謂湘西，一般被認(rèn)作是湘省的西部，那里最早被稱為苗疆，是苗疆人的聚集地之一。

    從看守所出來，魯胖子和我走在路上，還沒上車的時候，魯胖子問我到底在找什么東西。我沒有回答，問他愿不愿意陪我到章文說的那個地方去看看，魯胖子沒有怎么猶豫就答應(yīng)了。那個房子已經(jīng)住進(jìn)了其他人，當(dāng)年的章文和胡玉芳留下的東西，也全部被扔掉了。

    主人家說，當(dāng)時胡玉芳和章文留下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沒用的生活用品。之后，我們又去了胡玉芳當(dāng)年待的宿舍，同樣沒找到什么。而魯胖子也確認(rèn)了，當(dāng)年立案的清單中的一些物品，也沒有什么特殊的。

    我們從醫(yī)科大學(xué)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我們還沒上到警車去，就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我感覺，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我猛地回頭，果然，一支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第265章 貍貓！

    鋒利的匕首，瞬間就劃破了我的脖子，幸好我在第一時間就往后退了，否則，我的喉嚨，絕對已經(jīng)被割破了。突如其來的危險。讓魯胖子也嚇得大叫了一聲，他驚慌失措地掏出槍，但是太過慌張，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那個人沒有要了我的命，但立刻又攻了上來，我已經(jīng)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女人，路燈下，她的臉映上了昏黃，這個女人，長的很漂亮，她沒有刻意遮擋自己的面容，手里拿著一把很長的匕首，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不斷地朝著我攻了上來。

    這是我見過的女人當(dāng)中。身手最好的一個。一個女人，速度這么快，身手這么好，倒是非常少見，我來不及去想這個女人是誰，趕緊躲避她的攻擊。女人手里的匕首，又劃破了我身上的衣服，短短一分鐘不到，我就落了下風(fēng)。

    也是在這個時候，羅峰的手下喝著跑了上來，女人攥著匕首，冷漠地掃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跑開了。羅峰的手下跑去追了。我注意到。魯胖子這個時候才顫顫悠悠地把槍從地上撿起來，他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問我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