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羅峰都不愿意相信這個人的死，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本以為這群人突然高調(diào)地聚集在一起，是有大事要干，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沒有其他行動，唯一發(fā)生的大事，就是有一個人死了。那么，這場飯局的目的，可能就是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這個人死去。

    所謂媒體，只是來見證這一場“意外事件”的。

    如果仔細想想，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突然死去，警方絕對會嚴查，但是，在那么多人的見證下，一個人因為酒精中毒被送往醫(yī)院，而且還是大家一起叫的救護車，只是最后這個人來不及接受搶救就死了，很少有人會懷疑這是一場刻意的謀殺案，也不會懷疑到參加飯局的人身上。

    很多時候，目擊證人越多，排場越大的案子，都很容易被人忽略，就算是警方，也是一群帶著主觀印象的人組成的。

    兇手，恐怕也不只是飯局上的某一個人，而是參加了這場飯局的所有三松觀世俗弟子，因為大家不約而同忽略一身臟的云高，這行為很怪異。

    “我會派人再去查查看，說不定真的是醫(yī)生被買通了?！绷_峰對我說：“這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這么大的排場去殺一個人，應(yīng)該是這個人，威脅到其他人了。”

    我同意羅峰說的，雖然還沒搞明白三松觀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這群人，絕對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跟我交待完飯局的事情，羅峰又開始說起了王鑒明。

    真正讓羅峰措手不及的，主要是王鑒明。

    昨天夜里，王鑒明帶著事先安排好的人，到了港區(qū)的最南部。

    羅峰問我是不是還記得，玄一最早來自哪里。

    我這才想起來，玄一最早，是港區(qū)最南部道觀上的道士，他就來自港區(qū)的最南部。

    那個時候，三松觀還只是一個小道觀而已，而且在港區(qū)南部，不在北部。

    后來，這個被叫作三松觀的小道觀，突然之間規(guī)模擴大，還搬遷到了港區(qū)北部去。

    關(guān)于玄一不老的神話傳聞，最早也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我愣了愣，問道：“該不會，王鑒明去的地方，就是三松觀最早的地方吧？”

    羅峰馬上回答：“不錯，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了，很荒涼，王鑒明就帶我們?nèi)チ四亲?，?dāng)時還下著雨，所有的人都陪他淋雨，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王鑒明說要自己出去轉(zhuǎn)悠一下，很快就把我的人給甩開了。”

    羅峰說到這里，語氣里透露著憤怒，他說，他的手下想要跟，沒想到，王鑒明帶去的那群人，把他的手下給攔住了。

    第235章 一批貨，一群人

    兩群合作的人，竟然在行動中，大打出手。王鑒明倒是真的自己一個人離開了，羅峰的手下想要追，但是王鑒明的人卻態(tài)度強硬，堅決不讓他們跟去。就那樣，雙方的人甚至都把槍給掏出來了。

    羅峰甚至打電話給王鑒明，威脅說如果再繼續(xù)僵持下去，他就把他的人給撤了?？墒?，王鑒明根本不理會羅峰。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羅峰一心想要查出王鑒明究竟在搞什么，最后作出了讓步。

    王鑒明獨自離開，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王鑒明回來了，只不過，他帶了一批貨和一群人回來。那一群人，沒有認識，大約有五六個人，每個人都穿著雨衣，大家看不清他們的臉。奇怪的是，在荒涼的山上，這五六個人還推著一輛車，車上就是那批貨。圍剛余弟。

    貨被裝在箱子里，羅峰的手下想要確認，只是王鑒明不讓。羅峰的手下一直在找機會，他們想接近那輛推車?？纯聪渥永锞烤寡b著什么。但是王鑒明也很警惕，羅峰的手下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他們就那樣冒著大雨，推著車下了山，回程中，大巴車還是被王鑒明的人給占滿了，貨也被放到了大巴車上。一來一回，大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但是卻花了整整一夜的時間。他們回到飯店的時候，飯局已經(jīng)散了。

    王鑒明回房，親自看著那批貨，那群人，也都跟王鑒明擠在同一個房間。按照合作計劃。羅峰要做的事情，也就這些了。只是，王鑒明突然又提出了新要求，他讓羅峰的人，提前到渝市去接應(yīng)。

    羅峰告訴我，王鑒明計劃今天下午就帶著那批貨和那群人去過海關(guān)，這個計劃和之前我們商量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我們預(yù)料之中的危險，并沒有發(fā)生。和我通完電話，羅峰就說他要繼續(xù)去跟進王鑒明的行動了。

    我把電話掛斷，回到了男人和小眉站著的地方。云清坐的那艘船，還沒有進港，小眉和男人一直警惕地盯著四周，我問她在看什么，小眉只是笑笑。讓我別管。她看了下手表，說云清應(yīng)該就要到了，她還是讓我接到云清之后，立刻離開。

    剩下的，全部交給她就行了。

    小眉的這句話，讓我更加確定這里會有大事發(fā)生。我耐心的等著，四處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江軍。他果然還是不肯輕易放過我，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一路跟到碼頭來。

    江軍也發(fā)現(xiàn)我看到他了，只是，他還是站在人群里，沒有過來。也沒有把目光挪開。幸運的是，我沒有在四周發(fā)現(xiàn)警方的人。江軍朝我做了個手勢，示意讓我過去。我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

    江軍問我不去查案，為什么要來碼頭。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朝著小眉和男人的方向掃了一眼。江軍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對我來說，無疑是個大麻煩。以他的性格，恐怕會查到底，我已經(jīng)徹徹底底進入了江軍的視線。

    我正想著要怎么敷衍江軍的時候，有艘船進港了，在下來的人中，我看到了云清。才不見云清沒多久，我感覺這個人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只是，到底什么變化，我卻說不出來。我回頭對江軍說了一句：“回去再跟你解釋，我要先接個人?！?/br>
    本以為江軍不會輕易讓我離開，沒想到他點了點頭，說希望我事后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小眉和男人也發(fā)現(xiàn)了云清，只不過，他們沒有過去。我第一時間把云清給截住了，看到我，云清很詫異，愣是好久沒有說出話來。我拉著云清，讓她跟我走，她直接就把我的手給甩開了。

    云清冷冷地問了一句：“我憑什么要跟你走，你是不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我，就連我離開港區(qū)你都知道，看來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br>
    “如果沒有我，你以為你為什么這么快就被放出來？”我反問。

    云清一陣嗤笑：“方涵，我們之間的交易，早就結(jié)束了。”云清所說的交易，是指當(dāng)時她跟我說三松觀上有我照片的事，而作為交換，我同意暫時不會再抓著云高不放。如果羅峰在這，一定會氣得直接爆粗口。

    云清說，她早就想到那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律師，是我們找來，替她辯護的。雖然云清接受了那個律師的幫助，她卻一點都不感恩。她說，她從來沒有要求我們這么做，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欠我們?nèi)饲榈恼f法。

    云清冷冷地回答：“如果你幫助我，是為了從我這里換更多關(guān)于云高的秘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我搖了搖頭：“你不說的，我會自己查，不過，你現(xiàn)在最好跟我走，你以為你離開港區(qū)，真的沒人知道嗎。我能第一時間知道，云高也是，在三松觀那群人的眼中，你無疑是眼中釘和rou中刺。”

    這么說，并不是為了嚇唬云清，而是實話。

    我告訴云清，昨天晚上又有一個人在飯局上離奇死亡了，按照我推測，如果云清也同意那群人的邀請，去參加了那場飯局，此刻太平間里躺著的尸體，會多一具。云清聽了我的話，先是愣了幾秒鐘，隨后不屑一笑：“請你放心，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

    只是，云清的話音剛落，碼頭突然sao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聲槍響進入了我的耳里。沒有人知道槍是誰開的，碼頭一陣sao動，江軍把自己的槍給掏了出來，他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警隊。

    碼頭的sao動還在繼續(xù)著，事發(fā)突然，我沒有再找到小眉和男人的身影。我拉著云清的手，讓她立刻跟我離開這里。槍聲一響，云清也緊張了起來，她沒有再拒絕，跟著我離開了。現(xiàn)在想起來，小眉讓我不要管的，應(yīng)該就是發(fā)生在碼頭的槍擊案。

    我們找了一輛車，回到了警局。

    進了警局之后，云清才終于放松下來。她問我是怎么回事，我考慮了一下，回答：“不知道，可能是沖你來的，你最好暫時跟我一起，等事情平息下來再決定是去是留。”

    這個時候，我也只能暫時留住云清了。想把云清收到麾下，果然沒有那么容易。

    出于對自己安全的考慮，云清同意了。

    王雅卓見我?guī)Я艘粋€人回來，她又嘲諷：“方涵，沒有女人，你是不是會死？”

    這個時候，我沒有心思和王雅卓斗嘴。

    到下午的時候，江軍回來了。

    據(jù)說，碼頭的槍聲響后，場面雖然混亂，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傷亡。警方的人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開槍的人，就連犯罪嫌疑人都沒找到。江軍回來沒多久，就氣勢洶洶地找上了我，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質(zhì)問我碼頭發(fā)生的槍擊案是不是跟我有關(guān)系。

    自從查出我一些問題之后，江軍對我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我實話實說，告訴江軍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軍不肯就這樣輕易地善罷甘休，正僵持著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江軍。回頭一看，來的人，是王鑫。終于，我總算見到了王鑫。

    江軍松開了手，他質(zhì)問道：“你們倆，到底有什么事瞞我?！?/br>
    王鑫搖了搖頭，正要回答的時候，又有一群人跑了進來，他們是江軍借給我的那群警察。

    他們告訴我，我要他們調(diào)查的，已經(jīng)有了消息，跟我說了一遍大致情況后，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先把案子破了，再來討論我們的事，是時候破案定罪了?！?/br>
    第236章 從二十年前說起

    我的話一出口，江軍也冷靜了下來，他對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那我們就先把案子給破了?！甭牻姷囊馑?，他似乎也已經(jīng)勝券在握。也可以立刻破案的樣子，我問他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什么證據(jù)，他又對我點了點頭。

    王鑫沒有說話，只是云淡風(fēng)輕地一笑，帶著我們進了他的辦公室。大家都坐下之后。王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王鑫完全沒有插手這起案子，而是完全交給了江軍。王鑫喝完茶，也不著急，而是拿著水壺，在窗臺邊上給那些常綠的盆栽澆水。

    江軍盯著我，問我找到了什么證據(jù)，正問話的時候，又一個人被帶進了辦公室，是徐艷。徐艷依舊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一進門，她就問我們到底想要怎么樣，說如果有證據(jù)，就直接把她給抓起來。沒有必要時時刻刻找人盯著她，三天兩頭請她到警局里喝茶。

    王鑫背對著我們，還是站在窗臺邊上，看樣子，他似乎還是不準備插手。圍尤盡亡。

    江軍冷哼一聲：“讓你來就乖乖坐著，有沒有證據(jù)，一會你就知道了?！?/br>
    徐艷撇了撇嘴，不再說話，而是坐到了一邊。江軍告訴我。他也已經(jīng)派人去找徐芳了，估計一會就能把徐芳給帶來。不過，江軍沒有等徐芳來，就開始跟我說起了他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

    “就先從輝老頭身上開始說吧?！苯妼ξ覀冋f道：“一切，都要從二十年前開始說?！?/br>
    徐艷聽江軍這么說，臉色微變，她的表情，被我完全捕捉到了。

    “二十年前，輝老頭還很年輕，長的還算俊俏?！苯娬f著，從他的身上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辦公室里，除了王鑫和江軍，就只有我和徐艷了，四個人共待一間辦公室，看上去并不是很正式，也沒有其他警察在，但誰都知道，這其實是在正式不過的場合，這起案子，還有因為這起案子牽扯出來的其他案子，都會在王鑫干凈整潔的辦公室里，全部揭開謎底。

    我朝江軍給的那張照片掃了一眼，照片上只有一個人，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高高瘦瘦，頭發(fā)干凈利落，臉部也說的上棱角分明，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把照片上的這個人，和現(xiàn)在的輝老頭聯(lián)系在一起。

    但是一仔細看，眉眼之間，的確能找出相似之處。我微微蹙眉，問江軍是怎么找到輝老頭年輕時候的照片的。徐艷也盯著那張照片看，從她滿臉的疑惑就能推測出來，這張照片，絕對不是在來自輝老頭和他兩個女兒那里。

    黑白照片已經(jīng)非常老舊了，就連照片角都滿是褶皺。江軍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只說，事在人為，想要調(diào)查，什么都會水落石出。我還是不知道江軍是從哪里找到這照片的，只是我知道，想要找到輝老頭這么年輕時候的照片，絕對沒有那么容易。

    江軍，很可能是以輝老頭為中心，調(diào)查了所有和輝老頭有密切關(guān)系的人，才找到這種照片的。輝老頭一把年紀了，如果說從年輕到現(xiàn)在，沒有和什么人有過比較親密的關(guān)系，誰都不會信。

    江軍指著那張照片，告訴我說，照片上輝老頭的年紀，大約就是和苗疆女人相戀時候的年紀。江軍說著，又找出了一張照片，這次，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年輕時候的輝老頭，另外一個是個女人，長的很漂亮，頭上戴著少數(shù)民族的頭飾，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就是輝老頭的妻子。

    我才意識到，江軍可能是通過和苗疆女人有關(guān)系的人，找到這些照片的。江軍沒有再否認，他說這兩天的時間，他把精力全部都放在了苗疆女人的家鄉(xiāng)。通過細細地排查，江軍終于找到了苗疆女人的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和苗疆女人，曾經(jīng)是非常好的朋友，后來因為遷徙，和苗疆女人斷了聯(lián)系，只在苗疆女人死之后，到舊家鄉(xiāng)祭拜過。江軍查了出來，很快就讓當(dāng)?shù)氐木?，找到了這個人。在這個人的家里，江軍找到了這兩張照片。

    那個女人告訴警方，那兩張照片，是苗疆女人在她遷徙之前給她的。由于關(guān)系親密，互贈照片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江軍還從這個女人口中問出了很關(guān)鍵的問題。那個女人曾經(jīng)一度反對苗疆女人跟輝老頭在一起，因為她覺得，輝老頭接近苗疆女人，是居心叵測。

    讓江軍驚訝的是，苗疆女人其實也有察覺。

    “那個女人說，苗疆女人當(dāng)時是這么回答她的。”江軍說著，頓了頓才繼續(xù)說下去：“苗疆女人說，她知道輝老頭接近她，只是對苗疆的蠱術(shù)感興趣?！?/br>
    可是，苗疆女人還是決定和輝老頭在一起。江軍說，不知道該說苗疆女人究竟是聰明，還是傻。說她聰明是因為她自己也察覺到輝老頭和她在一起的真正目的，說她傻，因為她明知輝老頭不愛她，卻還是和輝老頭結(jié)婚生子，最后還丟掉了命。

    “苗疆女人在全身起紅點的前幾天，有一些反常的舉動?！苯娎^續(xù)對我說道。

    江軍反復(fù)讓當(dāng)?shù)氐木煸儐柌柯淅锏娜罕?，好不容易才問出了點什么。之所以說江軍厲害，是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過十幾年，大部分人都忘記了，想要讓大家再想起來，肯定是江軍對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有所推測之下，再去引導(dǎo)村民回憶，這才讓大家想起這么久以前的事情。

    不僅如此，找一個人，看似簡單，可是這個人早就和苗疆女人沒了聯(lián)系，也沒有人知道她遷徙到了哪里，江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這個人，必然花了很大的功夫。

    江軍說，苗疆女人在死前的幾天，大老遠地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那個時候，還不到祭祀的時候。這個民族，祭祀的時間約定俗成，一般人都非常嚴格地按照習(xí)俗行使，正因如此，苗疆女人在那個時間去祭拜父母的行為，才顯得奇怪。

    當(dāng)時，徐芳被懷疑患上某種傳染病，在市里的醫(yī)院被隔離，不允許見任何人。苗疆女人一開始非常配合醫(yī)院的要求，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兒早點被治好。但是，在苗疆女人死前的幾天，她突然發(fā)了瘋似的，闖進醫(yī)院，非要見徐芳一面。

    一向端莊優(yōu)雅的苗疆女人，在那個時候，簡直像個瘋子。

    “而且，她還對自己的鄰居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江軍站了起來：“她跟自己的鄰居說，她的兩個女兒，不能喝羊奶?！?/br>
    有些人，不能喝羊奶，否則會有很嚴重的身體反應(yīng)。

    只是，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這種事情，苗疆女人跟作為父親的輝老頭說才合適。

    江軍說，不管是苗疆女人不合時宜地去祭拜父母，還是像瘋子一樣去見被隔離的徐芳，都是因為她怕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去做這些事了。因為，苗疆女人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要死了。

    交待和自家沒有關(guān)系的人，說自己的兩個女兒不能喝羊奶，是因為她沒有人可以交待了。在死前，還交待這種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足以看出苗疆女人對兩個女兒的眷戀。她跟鄰居交待，而不去對輝老頭說，是因為，她知道，輝老頭要殺她。

    “當(dāng)一個女人，明知自己的愛人要殺自己，卻不反抗，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苯娬f。

    第237章 殺妻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