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不是徒勞的，又過了幾十分鐘之后。輝老頭終于忍不住了，他問我是誰。此刻，我非常確定，輝老頭絕對不像村民說的那樣，腦袋缺根筋，更不是傻子，他養(yǎng)蟲子和吃蟲子的奇怪行為，應(yīng)該和篤信蠱術(shù)有關(guān)系，而他平時傻愣愣的模樣，也絕對是他刻意裝出來的。

    輝老頭非但不傻，相反地。還非常聰明，他分明想要詢問關(guān)于段坤的消息，但又怕說破了什么，所以故意問我是誰，想通過我的身份。推測出段坤的消息。我在心底笑了笑，嘴上卻老實(shí)地回答：“我叫方涵?！?/br>
    我的名字，不是什么秘密，不需要隱瞞，也隱瞞不住。之前，我已經(jīng)說了自己的名字，此刻，我又一次說了我的名字，我想再觀察觀察輝老頭的反應(yīng)。如果輝老頭聽到我的名字，有什么異常的反應(yīng)，那他可能也知道些許關(guān)于我爸爸非正常死亡的事情。

    只是，輝老頭呢喃了幾遍我的名字，除了疑惑，就沒有其他語氣了。

    在此之前，輝老頭絕對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你那么執(zhí)著想要打聽這個人，你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徐芳突然也問了。

    我繼續(xù)在心底暗笑，徐芳也按捺不住了，她同樣沒有直接說起段坤，甚至連段坤的名字也不肯說出來，她和輝老頭想的一樣，都想通過問我的事情，知道關(guān)于段坤的消息。

    我忽略了徐芳的這個問題，開口回答：“在不久前，我見過段坤，但你們卻以為他死了，還去墳?zāi)估锛腊菟?，也不知道段坤知道了，會做何感想?！?/br>
    他們?nèi)齻€人，再一次沉默了，徐艷的身體和我挨在一起，我能感覺到，她也要按捺不住了，一切，都是因?yàn)槎卫]有死的消息。間隔了幾分鐘，輝老頭又說這個人，以前的確是在這里住了幾個月，和他們也算不上有什么密切的關(guān)系，只是段坤對人熱情，幫了他們不少忙，僅此而已。

    輝老頭又換了一種說法，我問輝老頭為什么先前要對我說謊。

    輝老頭說他沒有說謊，但我知道，他的這句話，本身就是最大的謊言。

    我也沒有說破，而是繼續(xù)笑著問：“你們?yōu)槭裁磿J(rèn)為他已經(jīng)死了？”

    輝老頭回答：“他離開的時候，說近幾年會再回這個村子，如果沒有回來，就說明他死了，他跟我說過，他在逃亡?！?/br>
    輝老頭繼續(xù)說，段坤離開村子的時候，讓他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以免招來殺身之禍，還說他自己非常危險(xiǎn)，離開巫村之后，絕對是九死一生。但是，輝老頭說段坤也沒說自己究竟有什么危險(xiǎn)。

    我順著輝老頭說的話問：“你們和段坤，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這三個人都回答說沒有關(guān)系。

    我心里冷笑，他們又在說謊。如果真的只是一個借宿到家里住了幾個月的住客，我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們或許真的會因?yàn)槎卫さ膰谕卸室庥兴[瞞，但是絕對不會反應(yīng)這樣反常。我確定，這三個人，都和段坤有某種非常密切的關(guān)系。

    “既然沒有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到巫村來，又為什么那么多村民家里不住，偏偏選擇你們家，我可不知道，段坤也有吃蟲子的喜好?！蔽业囊粋€問題，再次讓他們?nèi)齻€人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他們一定在想托辭。

    趁著他們還沒有開口，我又故意說，前不久見段坤的時候，段坤去找了一個叫胡玉芳的女人，起初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都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聽我說胡玉芳已經(jīng)死了，而且腐爛的尸體，還被人侮辱，生前也有冰戀的癖好，這三個人都開始有些激動了，特別是我身邊的徐艷。

    我故意壓低聲音，抓著徐艷的手，玩味地問她怎么全身都在抖。

    徐艷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跟我說，是被人尸戀的事情給嚇壞了，她還問我冰戀是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冰戀，我沒有壓低聲音，故意跟他們解釋起了冰戀來，我還故意添油加醋，把冰戀說的更加變態(tài)，更加惡心，果然，輝老頭聽不下去了，他有些憤怒，讓我閉嘴。

    “好吧，我不說了，不過，胡玉芳也是自作自受?！蔽艺f。

    終于，輝老頭騰身起來了，他站在屋內(nèi)，我只能看到他的黑影，他威脅我，說如果不想被下蠱死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輝老頭留下這句話，突然開門出去了，門也沒有關(guān)，風(fēng)從外面吹了進(jìn)來。

    過了很久，輝老頭也沒有進(jìn)來，徐芳起身，說她要去找一下輝老頭。

    徐艷則是冷哼了一聲：“自己的村子，能出什么事?！眴崾芬妱?。

    徐芳起身之后，把屋內(nèi)的油燈給點(diǎn)燃了，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和徐艷，瞪了我們一眼，說讓我們有事就快辦，別等她回來之后，還膩膩歪歪討人厭。徐芳走出去的時候，徐艷還對著徐芳的背影喊：“這事哪有那么快，你們還是都別回來了?！?/br>
    門關(guān)上之后，徐艷也起身起來了，她只穿著內(nèi)衣褲，伸手去摸衣服，我調(diào)侃著問徐艷是不是也要出去找輝老頭，徐艷在我的臉上摸了摸，讓我等一會，說她要出去上茅廁。徐艷穿了衣服之后，出去了。

    我起身，悄聲拉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從外面栓上了，窗子很小，出不去人，我冷冷一笑，坐在了桌前。

    這三個人絕對因?yàn)槲艺f的話，慌了起來，所以故意出去商量了。

    看的出來，徐艷與徐芳和輝老頭兩個人不和，這是真的，但是一提及段坤，這三個人卻都有了閉口不言的默契，甚至還疑似一起出去商量，這更加能看出段坤跟他們的關(guān)系匪淺。否則，我提起胡玉芳死后的悲慘經(jīng)歷，他們不會那么激動。

    而且，我說胡玉芳自作自受，輝老頭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偽裝，直接出門去了。

    這三個人不算聰明，也不算笨，一點(diǎn)心理計(jì)策，已經(jīng)讓我確認(rèn)了我想要知道的問題，我眉頭緊蹙，仔細(xì)思考著如何讓他們乖乖把我想問的問題都給回答了。

    大約十幾分鐘之后，徐艷回來了，在開門之前，我又躺到了床上去。

    只有徐艷一個人回來，輝老頭和徐芳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徐艷把門關(guān)上，我問她另外兩個人去哪里了，徐艷說她只是出去上茅廁了，沒看到他們，徐艷還一臉媚笑，說屋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更好辦事嗎。

    我一下子明白徐艷的意圖了。

    第193章 相互算計(jì)

    徐艷把門關(guān)好之后，又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這一次，她把全身的衣服全部脫光了，她躺我的身邊，正要爬上我的身體時候。我拉過身邊的被子，把徐艷的身體給裹了起來。徐艷問我怎么了，我說輝老頭和徐芳隨時都會回來。

    徐艷說她已經(jīng)鎖好門了。就算他們突然回來，也進(jìn)不來。說著，徐艷又要往我身上爬，我翻過身。把她按在了床上，徐艷媚笑著，說已經(jīng)等不及了，說話的語氣，變得妖嬈萬分，我跟徐艷說，今天有些累了，等改天再說。

    說完，我閉著眼睛，側(cè)過身去躺著。徐艷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把嘴湊到我的耳邊吹著氣，我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yīng)。徐艷折騰了一會，見我沒有動靜，只好躺回去了。我在心里暗笑，徐艷肯定是想用身體從我這里套出關(guān)于段坤的消息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徐芳和輝老頭也沒有回來，大晚上的，就算是因?yàn)楸晃业脑挌獾?，也?yīng)該回來了，但是他們沒有回來?？峙?，讓徐艷來套消息的這個主意，是他們?nèi)齻€人一起想出來的，所以他們才給我和徐艷留了時間。

    一整個晚上，徐艷時不時地就會叫我兩聲。手也總是來碰我，但我都故意佯裝睡覺。實(shí)際上，我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天蒙蒙亮的時候，徐艷坐了起來。她在穿衣服，敲門聲響了，徐艷去開門。

    過了一個晚上，徐芳和輝老頭終于回來了，我也騰起身，故意伸了個懶腰。輝老頭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我，問我要不要留在這里吃飯，我搖了搖頭，說還有點(diǎn)事，要先走了。徐艷拉著我的手，問我怎么這么著急走。

    我對她一笑：“我還會回來?！眴崾芬娞?。

    徐艷壓低聲音，問我是不是要回醫(yī)院找小情人去了，我也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身就走了。徐艷沒有跟來，只是喊著，讓我快些回來。我從輝老頭家里出來的時候，不少村民都看見了，他們來問我是不是睡輝老頭家里了。

    我點(diǎn)頭，這把不少村民嚇壞了，他們問我有沒有出事，我搖頭，說沒事。應(yīng)付了村民，我走到了村口，很快，我聽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本以為是徐艷跟來了，但是回頭一看，不是徐艷，而是jiejie徐芳。

    這對姐妹的外表一點(diǎn)都不相似，但是聲音卻很像，如果不看人，光聽聲音，很難分辨出是誰。徐芳穿著一身白色干凈的衣服，跑了上來，我停下腳步，問她干什么，徐芳猶豫了一會，問我什么時候還要回來。

    我觀察了徐芳一會，問她為什么這么問。

    徐芳仍舊是猶豫，很快，徐芳跟我說，希望我后天能回來一趟，問起原因，徐芳說是她男朋友要到村子里來。我笑了兩聲：“你男朋友要來村子，跟我什么關(guān)系？”

    徐芳跟我說，她怕徐艷和從前一樣，又勾引她的男朋友。徐芳求我，說這次談的這個男朋友，對她非常重要，準(zhǔn)備下個月就結(jié)婚。徐芳回頭朝著村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忿忿地罵起了徐艷來：“她怨恨我，對我下了嫁蠱?！?/br>
    這是我第二次聽說嫁蠱，徐芳求我到時候一定要到村子里來，好好管住徐艷。我聳了聳肩，轉(zhuǎn)身離開了。等我走了很遠(yuǎn)，再回頭看的時候，徐芳還站在村子口，她望著我，朝我揮手，動作緩慢，看著有些怪異。

    自然而然地，我想起了徐芳當(dāng)天晚上穿紅嫁衣的模樣，據(jù)徐艷說，那是輝老頭在為徐芳解嫁蠱。我轉(zhuǎn)過身，到了鎮(zhèn)上，上了大巴車，回到了市里。小鬼的情況已經(jīng)徹底穩(wěn)定了，我到醫(yī)院的時候，小鬼正醒著。

    醫(yī)生告訴我，可以安排小鬼出院了，但我堅(jiān)持要讓小鬼留院再觀察幾天。雖然小鬼已經(jīng)沒有大礙，但是醫(yī)院還是沒有確定小鬼是被什么毒蟲給咬的，有這種不穩(wěn)定因素在，我還是不放心，誰都不知道后期小鬼會不會再發(fā)病。

    小鬼不愿意住院，她嘟囔著說想到外面去，經(jīng)過醫(yī)生的同意，我把小鬼抱到輪椅上，和王雅卓一起推著車到醫(yī)院的公園里轉(zhuǎn)悠了起來。天上出了太陽，很暖，小鬼的身體不覺得癢了，一副開心的模樣。

    王雅卓和我并肩走著，沒一會，她就皺著眉頭，說我身上有女人的香味。

    我愣了愣，我和打扮的那么妖艷的徐艷睡了一個晚上，身上怎么可能沒有味道。王雅卓問我是不是去找徐艷去了，我沒有否認(rèn)，跟她說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之所以放心地離開村子，其實(shí)是一種策略。

    他們不肯說關(guān)于段坤的下落，我總不能把他們綁起來逼問，太過窮追猛打，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我決定放慢節(jié)奏，我相信事在人為，總可以問一些線索來。而且，昨天夜里用的那些心理計(jì)策，已經(jīng)成功讓這三個人的心吊了起來。

    很明顯，徐艷接近我，輝老頭留我吃飯，甚至連后來徐芳跑出來以徐艷要搶她男朋友為由，讓我后天再去巫村，可能都是為了找機(jī)會問我更多關(guān)于段坤的消息。我和他們，都想從對方那里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

    這種相互的算計(jì)，注定我們接下來還會再見面。

    我說話的時候，王雅卓咬著嘴唇，說徐艷太不要臉了，竟然一直勾搭我。很快，王雅卓扭過頭：“不過，徐艷沒穿衣服，和你躺了一整個晚上，你們真的什么都沒做嗎？”

    我瞟了王雅卓一眼：“能做什么，我和z也睡過，也和你睡過，有發(fā)生什么嗎？”

    被我這么一說，王雅卓的臉紅了起來，她低著頭：“哪里一樣，小鬼也和我們睡一起?！?/br>
    說話間，王雅卓的手提電話響了，當(dāng)初王鑒明找到渝市的時候，就要求王雅卓把手提電話帶在身邊。王雅卓盯著手提電話看了一會，沒有接，我問是不是王鑒明打來的，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她不想接，但是很快，王雅卓又反悔了。

    她始終擔(dān)心王鑒明會有危險(xiǎn)，于是她按了接聽鍵，聽了幾秒鐘，王雅卓怪異地掃了我一眼，把輪椅交給我，拿著電話走到一邊去了。王雅卓走的不遠(yuǎn)，也走的不近，她接電話的時候，時不時會抬頭來看我，但是馬上又會把目光挪開。

    我心底奇怪，就蹲下身，問聽覺敏銳的小鬼聽不聽得見王雅卓說話，小鬼聽了一會，喪氣地對我搖頭，說她身體難受，這里又太吵，她沒有辦法聽見王雅卓說話。我只好放棄了，等王雅卓打完電話的時候，我就站在原地等著她。

    四處張望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道異常熟悉的身影，是小眉！

    渝市一隔，已經(jīng)過去好些天了，她當(dāng)初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只留了一本本子給我，之后就匆匆離開了。小眉站在一棵大樹底下，長發(fā)披肩，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沖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王雅卓也注意到了小眉，她掛斷電話，走過來之后，嗤笑：“方涵，你到底認(rèn)識多少女人，這人從京市跟到渝市，又從渝市跟到粵市，對你還真是一片癡心?！?/br>
    我推著小鬼，慢慢地朝著小眉走了過去。

    到大樹下的時候，小眉皮笑rou不笑地沖我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算是問好了。

    王雅卓盯著小眉，小鬼也直接說了一句：“方涵哥哥，我不喜歡她，你不要跟她說話?！?/br>
    小眉也沒有反應(yīng)，我問她來找我干什么。

    小眉猶豫了一會，說了一句讓我心里一窒的話：“方涵，我知道魯南和沈承為什么會放過你?！?/br>
    第194章 什么都知道

    小眉的話一出口，王雅卓就朝前走了一步，她和我并肩站著，目光放在小眉的身上，看看她，又看看我。王雅卓一直都想知道為什么魯胖子和沈承兩個人都會輕易放我離去。只是我一只不對王雅卓說，她也沒有問了。

    “你知道些什么？”我問小眉。

    小眉對我笑：“我什么都知道?！?/br>
    王雅卓著急了，她讓小眉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說出來，小眉笑而不語，也不去看王雅卓，而是盯著我看。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眉。她穿著平底鞋，鞋子有些臟，有不少泥漬，我問小眉是不是去過巫村。

    小眉愣了愣，但沒有否認(rèn)，而是對我點(diǎn)頭。果然，她鞋子上的泥漬是去鄉(xiāng)下時候沾上的。我又問小眉去巫村干什么，小眉扭頭看了一眼王雅卓和小鬼，說想和我單獨(dú)談?wù)?，我點(diǎn)頭，讓王雅卓推著小鬼到一邊去，別走遠(yuǎn)。

    王雅卓咬著牙，但還是推著小鬼離開了。我和小眉站在樹下，我問：“這下總可以說了吧，為什么你又會跟著我到粵市來?！?/br>
    小眉回答：“我不是跟著你來粵市。而是到粵市之后，才知道你也到了這里來?！?/br>
    小眉不像是在說謊，她也沒有必要對我說謊，因?yàn)?，她不肯跟我說的話，從來就不說，不管我是威脅也好，還是勸誘也好，她就是不肯說半個字。在我的追問下，小眉承認(rèn)，她來粵市。是為了找一個人。

    小眉承認(rèn)她去了巫村，我問她是不是找輝老頭了，小眉對我搖頭，很快，我想了些什么。按住了小眉的雙肩：“你是找那個，穿著風(fēng)衣，像是野獸一樣的男人！”

    小眉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我一會：“看來，你已經(jīng)和他碰過面了?！?/br>
    她這樣的回答，算是承認(rèn)了，我問小眉那個風(fēng)衣男是誰，為什么要接近我，小眉只說不能不告訴我，也不想告訴我。只是，小眉卻勸我，如果再遇到風(fēng)衣男，能躲就躲，就算不能躲，也不要和風(fēng)衣男起沖突，因?yàn)?，小眉說風(fēng)衣男的可怕，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對他的想象。

    “又是話只說一半?！蔽业穆曇絷幚淞讼聛恚骸澳銈兠總€人都喜歡玩這一套，你覺得真的好玩嗎？”

    小眉蹙眉：“方涵，有些事情，你如果一輩子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注定必須要知道，也絕對不是現(xiàn)在。你以為，知道那么多，真的好嗎？我知道很多，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覺得一點(diǎn)都不好。”

    我冷眼盯著小眉，沒有作答。

    小眉嘆了口氣，她說她不會害我，否則也不會當(dāng)初勸我不要去渝市，也不會千里迢迢跟到渝市，只為了給我一本小本子，提醒我不要去招惹渝市的兩個破案王。只是，小眉越擔(dān)心什么就發(fā)生什么，我還是跟魯胖子和沈承碰面，還被帶回了警局。

    小眉說，幸運(yùn)的是，我安然無恙地離開了渝市。

    “你說你知道為什么會讓我輕易離開，是真的嗎？”我問她。

    小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真的要我說出口嗎？我說過，我什么都知道，如果你想要我說，我就說，如果你不想讓我說，就算別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也不會說。”

    我把手從小眉的雙肩下拿了下來，我扭頭朝不遠(yuǎn)處的王雅卓和小鬼看了一眼，她們都出神地盯著我們。我深吸了一口氣，問小眉：“你來找我，不會只是見我一面吧，我也不問了，你有什么是可以告訴我的，直接告訴我吧?！眴崾吩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