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下午的時候,羅峰的手下回報。說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玄一的蹤影。我猛地站起來,跟著他們?nèi)チ?。小鬼很興奮,她求我這次一定要留住玄一。我的心是凝重的。玄一這么快就被找到,絕對是他故意的。 這和玄一前幾次指引我的行為一樣,我擔心,玄一又會把我們帶到什么案發(fā)現(xiàn)場去。我下定決心,這一次絕對會更加小心,免得再和什么大案扯上關系。羅峰的手下是在酒店附近發(fā)現(xiàn)玄一的,他們也很小心,第一時間通知了我。 我們找了一會,果然又看到了玄一。他還穿著之前穿的衣服,看見他的時候,他剛好上了一輛大巴車,我們來不及上車,車就開走了。我記下了車窗上貼著的名牌,馬上攔了一輛車。給司機說了那個地名。 司機遲疑了一會,問我們是不是確定要去那個地方。 王雅卓覺得奇怪,馬上問:“那個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嗎?” 司機猶豫了一會,笑了笑:“哪有什么問題,只是那地方是鄉(xiāng)下,距離城里比較遠,車費貴,你們確定要去嗎?” 我點了點頭,司機馬上開車了。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觀察司機的表情。我感覺。司機有些不自在,他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這個司機也不傻,在路上,我一直拐彎抹角地問司機那個地方是不是不對勁,但是司機都避開了我的問題。 那個地方是個鄉(xiāng)鎮(zhèn),地名非常普通,但是確實距離城里很遠,的士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才把我們放下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司機拿了錢,匆匆調(diào)頭,馬上就開車了。我和王雅卓朝前走去。這個小鎮(zhèn),人不多。 我們找到了還沒有回行的大巴車,只是玄一早已經(jīng)不在車上了。王雅卓納悶,說玄一會不會中途下車,故意讓我們撲了空。小鬼聽王雅卓一說,手里拿著玄一給她的小木偶。一臉沮喪。 “應該不會,他把我們引到這來,肯定有他的目的?!蔽艺f:“而且,那個司機的反應也不太對勁,這個地方恐怕有問題?!?/br> 說著,我們四處打量了起來。 除了人不多,這個小鎮(zhèn)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們朝前走了一會,在大巴車停下的地方,問了一個店鋪的老板。來鄉(xiāng)鎮(zhèn)的人,大部分都是本地居民,我描述起西裝革履的玄一,他很快就有了印象。 他說,玄一下了車之后,又立刻坐上另外一輛大巴,回去了,玄一還到店鋪里買了點東西。 “他一定是故意的!”王雅卓說:“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自己馬上就跑了?!?/br> 羅峰的手下也趕到了,我讓他們趕緊跟著大巴車回去,看看能不能截住玄一,如果沒有警方的人注意,直接把玄一給綁了。而我和王雅卓,決定好好查探一下這個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對勁。 我們在小鎮(zhèn)里走了一會,突然聽到了幾聲喇叭響,回過頭,竟然是之前送我們來的那個司機。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搖下車窗,遲疑了好一會,才跟我們說:“客人,我看你們不是粵市本地人,還是給你們提個醒吧,我心里覺得過意不去?!?/br> 司機說,在小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去小鎮(zhèn)邊上的一個村子里。司機告訴我們,大部分司機都不愿意送客人到這里來,因為那個村子,被稱為巫村,一般不會有村外人去,他也是看天還沒黑,為了多賺點錢,才送我們來的。 司機跟我們說,他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去,來不及多說,司機又一次開著車走了。我和王雅卓站在原地,對視了一眼,王雅卓喃喃地重復了司機說的那個村子:“巫村,巫術(shù)的巫嗎?” “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闭f著,我在路邊找到了一個人,居民倒也熱心,見我們有事打聽,把肩上的擔子給放下了??墒?,一聽我們說起巫村這個地方,那人馬上挑起擔子,什么都不跟我們說,就那樣走了。 我和王雅卓更加覺得這個巫村有問題了,我們連續(xù)問了好幾個人,總算問到一個肯跟我們多說的人了。 這人告訴我們,巫村的名頭,由來已久,相傳這個村子的大部分村民,都是從苗疆搬過來的,已經(jīng)在村子里待了幾代人。巫村原本不叫巫村,地圖上也不標記這個名字,只是因為相傳,這個村子里的人,會各種詛咒之術(shù),包括蠱術(shù)、降頭術(shù)以及被稱為“厭勝”的手段。 我微微一愣,大部分提起蠱術(shù),都會想到苗疆,但是有些事情,真真假假,無從考證,我只知道,所謂詛咒之術(shù),絕對沒有任何科學依據(jù)。盡管如此,人們一提起蠱術(shù),自然而然就會提起蠱蟲。 據(jù)說,那種蟲子,非??峙拢瑢Υ?,我沒有太多的了解,王雅卓也是。 這個人讓我們千萬不要去那個村子,因為這個傳言已經(jīng)傳了很久了,就算是住的近的人,一般也不會到巫村去,以免得罪了什么人,被下了什么蠱咒。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這人好心地對我們提醒道。嗎豆頁技。 交談過后,太陽快要下山了,王雅卓一直讓我不要去那個村子,她說光是聽名字,這個村子就已經(jīng)很恐怖了。王雅卓也說起了蠱蟲,雖然不了解,但是王雅卓還是自行想象了一只又一只爬得非常迅速,密密麻麻爬滿人全身的場景。 只是,我們想要回去,都得等第二天了,因為最后一班大巴已經(jīng)開走了。 鎮(zhèn)上只有一家破舊的小賓館,住進賓館的時候,我也有意無意地提起巫村,這戶人家也是對這個地方避之而不及。這戶人家讓我們最好不要提那個地方,免得惹來災禍。他還說,這幾年前來,我們是第二個主動提起巫村的外地人。 我微微一愣,問他第一個人是誰。 這戶人家記得非常清楚,他說在幾年前,曾經(jīng)有個人住到賓館里之后,也打聽起了巫村的事情,據(jù)說后來還進了巫村,一住就是好幾個月,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大家都傳言,那個人是不是在村子里得罪了什么人,被下蠱害死了。 我心底覺得奇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叫段坤?” 主人家擺了擺手,替我們收拾了房間就準備出去了,臨走前,他回答:“住客而已,我能記住就不錯了,哪里記得人家的名字,不過,我記得那個人的臉上,有道疤痕?!?/br> 段坤的臉上,也有疤痕。 “我就知道,不會這么巧合,玄一把我們引到這個鎮(zhèn)上,應該是想讓我們進村。”我跟王雅卓說。 王雅卓:“那我們也要去那個巫村嗎?” 我點了點頭:“至少得去一趟,我想調(diào)查一下段坤住在巫村里的那幾個月,都干了什么?!?/br> 王雅卓還有些擔心,我告訴王雅卓,段坤還活的好好的,這就代表所謂蠱術(shù)害人,全是當?shù)鼐用褚驗槲粗鴤鏖_的。 王雅卓這才放心下來。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就朝著巫村去了。 小鎮(zhèn)附近,就只有一個村落,我們很快就看到了一棟又一棟破舊的石頭屋。 村子里的人很少,我和王雅卓走進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怪異地盯著我們。 突然,王雅卓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有一個村民抱著一個偌大的水缸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往里面瞟了一眼,里面竟然是密密麻麻,并且正在蠕動的白色蟲子…… 第176章 吃蟲的老頭(1) 那個村民明顯是奔著我們來的,到我們面前,他停下了腳步,王雅卓看到水缸里蠕動的白色蟲子,嚇得尖叫一聲,躲到了我的身后。仔細一看。這種蟲子我沒有見過,叫不出名字,但看樣子。和白色的蛆蟲,非常像,只不過要更肥碩一點而已。 密密麻麻的蟲子,全部擠成一堆,少說也有上百條,有的在水缸底部,有的已經(jīng)爬到水缸壁上,眼看就要爬出來了。村民把水缸放在了我們面前,站著對我們傻傻地笑。我們這里的動靜,把村里很多村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 我把王雅卓和小鬼護在身后,目光放在了我們眼前的這個村民身上。這老頭看上去至少已經(jīng)有五十多歲了,不高,背也佝僂著,抱著水缸過來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他滿臉皺紋,頭上圍著一條看上去很臟的頭巾。 很快就有人罵著喊著朝我們跑了過來,不少村民把那老頭給拉開,讓我們不用怕,他們對老頭的稱呼是輝老頭。說話間,我聽不出有任何口音,因為傳聞巫村的居民都是苗疆人,所以我特地留意了一下。 這個被稱為輝老頭的依舊傻笑,突然俯下身,把快要爬出水缸的白色蠕蟲用手一撥,那些肥碩的蟲子又掉回了水缸底部。和其他蠕動的蟲子疊在了一起。輝老頭把水缸抱起來,問了一句讓我心里一陣惡心的話:“你們要不要吃?” 輝老頭問的,自然是我們要不要吃那些蟲子,王雅卓緊緊抓著我的手臂,顯然被嚇壞了。見我們不回答,輝老頭抱著水缸一步一步傻笑著走了。見輝老頭遠去,王雅卓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些圍著我們的村民讓我們不要接觸這個輝老頭,免得惹禍上身。 巫村的村民,并沒有傳聞中那么可怕,而且顯得非常熱情。突然來了幾個村外人,大家都很新奇,也有些感慨。說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村外人敢進村了。我問這些村民,那個輝老頭是誰,他們閉口不言,反問我們進村干什么。 我坦誠相告,說是進村打聽一個人。 這么一打聽,我有些吃驚了。不少村民果然對段坤有印象。他們不知道段坤的名字,只稱在幾年前,的確有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進了村,還在村里待了好幾個月,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不告而別了。 大家說,段坤進村之后的那幾個月,對村民非常好,經(jīng)常會幫村里的人干活,和大家都混熟了,而他,就住在輝老頭的家里。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這人是輝老頭的親戚或者朋友,加上大家熱情好客,也就沒問那么多。 但后來,段坤突然不見了之后,大家才去問輝老頭,輝老頭說,他也不知道段坤是誰。 “他不知道那人是誰,還讓那人住他家里?”王雅卓插嘴問了一句。 有個村民指著自己的腦袋,跟我們說,輝老頭的腦袋有問題,也說不上是傻,但是自從輝老頭住進村子里,他就表現(xiàn)的像是腦袋缺根筋,經(jīng)常作出大家不能理解的事情,有人說他是傻子,也有人覺得輝老頭能自己照顧自己,不是傻子。 大家說,他們祖輩的時候就已經(jīng)住在這個村子了,而輝老頭住進村子之前,從來也沒人見過輝老頭,只見過輝老頭的父親。輝老頭的父親死之前,輝老頭進了村子,大家那時候才知道,輝老頭的父親,竟然還有個兒子。 輝老頭進村的時候,還帶著兩個小女孩,據(jù)說都是輝老頭的女兒。在見過輝老頭做出一樁樁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大家都驚訝,覺得輝老頭這種人,怎么能找到媳婦,還生了兩個女兒。 輝老頭在村子里,已經(jīng)住了十幾年,兩個女孩長大之后,都進粵市去了,很少會回來,大家也沒見過幾次面。 “但是,她們每次回來,都會出大事。”有個村民這樣對我們說道。 可是,他剛說出口,就馬上有其他人朝他使眼色,他馬上閉上嘴,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見他們這樣的反應,我也沒有多問。他們告訴我們,之所以說輝老頭腦袋缺根筋,最主要是因為輝老頭愛養(yǎng)蟲子,說是輝老頭家里有很多水缸,水缸里沒有水,只有各式各樣的蟲子,大部分大家都沒有見過。 有一些蟲子,經(jīng)常會從輝老頭的家里爬出來,這把其他村民都給嚇壞了,一直適應了十幾年,大家才慢慢習慣。 這還不是讓大家覺得心顫的,最可怕的是,輝老頭不僅養(yǎng)蟲子,而且還吃蟲子,特別愛吃那些沒有甲殼,看上去像蛆蟲的蟲子。有個村民說著,臉上表現(xiàn)得一陣惡心,說輝老頭剛剛抱著的那個水缸,里面的蟲子,就是輝老頭經(jīng)常吃的蟲子。 那村民說,有一次,他經(jīng)過輝老頭家門口的時候,看見輝老頭把俯身,頭幾乎都要伸進水缸里。村民叫了輝老頭一聲,輝老頭轉(zhuǎn)過頭,村民嚇壞了。輝老頭手里正抓著一大把蟲子往嘴里塞,那是村民第一次知道輝老頭不僅吃蟲子,而且還愛生吃。 村民描述起來的時候,我的胃里也一陣惡心。 他說,輝老頭直接把一條條蠕動的白色蟲子塞進嘴里,直接咀嚼,蟲子被咬破之后,黃色和白色混合的粘稠液體還順著輝老頭的嘴角流出來,輝老頭見村民被嚇壞,還張嘴傻笑,村民還看見被咬成兩段的蟲子在輝老頭的嘴里扭動。 王雅卓已經(jīng)受不了了,她擺手,讓村民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那個村民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兩聲,跟我們道歉。 話題又被我扯回段坤的身上,我問大家段坤在村子里的幾個月,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大家都搖了搖頭,說除了段坤不辭而別,沒有其他任何奇怪的地方。和我們說完,村民就散開了。 王雅卓問我們要怎么辦的時候,我接到了羅峰手下的電話,不出乎我的意料,他們又把玄一給跟丟了。我讓他們繼續(xù)找之后,立刻在村子里轉(zhuǎn)悠了起來,王雅卓疑惑我剛剛為什么不追問關于輝老頭兩個女兒的事情。 她說村民遮遮掩掩,肯定有問題。 “大家不肯說,就不要再立刻追問,這個巫村的村民都很熱情,和傳聞中不一樣,不要得罪了他們,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好處?!蔽一卮鹜跹抛?。 王雅卓不解:“行動?” 我點了點頭:“去接觸一下輝老頭,這個人絕對有問題,否則段坤不會在他家里這了幾個月。” 我們在村子里找了一會,總算在一間破舊的石頭屋門口,看見正坐在門檻上傻笑的輝老頭。我們沒有馬上走過去,輝老頭盯著我們,和之前的表情一樣。那個水缸,就放在輝老頭的身邊。嗎叼肝亡。 “方涵,你說,會不會輝老頭養(yǎng)的,是蠱蟲?”王雅卓突然這么問了我一句。 關于這個村子,最大的傳聞,就是蠱術(shù)一類被外行人稱為巫術(shù)的手段。 提起蠱術(shù),蠱蟲自然也會被提及。 “無風不起浪,這個村子的蠱術(shù)傳聞,肯定有它的原因?!蔽叶⒅€在對我們傻笑的輝老頭,慢慢地走了過去。 就在我們馬上要走近的時候,輝老頭突然站了起來,他轉(zhuǎn)身,從水缸里抓起了一大把蠕動的白色蟲子,用力一抓,一大把蟲子在輝老頭的手里爆開了,粘稠的液體流得輝老頭滿手都是。 下一秒鐘,輝老頭把那些蟲子,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第177章 吃蟲的老頭(2) 我和王雅卓再一次止住了腳步,王雅卓轉(zhuǎn)過身,不敢去看,她一陣干嘔,差點吐了出來。輝老頭吃的滿嘴和滿手都是,還有幾只蟲子掉在了地上。輝老頭從地上撿起來,也不敢沾上了泥土,又往嘴里塞。 輝老頭吃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享受一頓美味大餐一樣。我攥緊拳頭,讓王雅卓跟小鬼在原地等著,慢慢走到了輝老頭的面前。輝老頭咀嚼著,傻笑著問我要不要吃,還抓了一大把蟲子,伸向我。 我搖了搖頭,輝老頭見我不吃,再次把一大把的蟲子塞進了嘴里。輝老頭笑起來的時候,滿嘴被咀爛的蟲子都露了出來,那些蟲子的殘渣沾在輝老頭掉的沒剩幾個的牙齒上,看的人一陣頭皮發(fā)麻。 等輝老頭終于抹了嘴,我才問他為什么要吃蟲子。輝老頭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蟲子好吃。 我朝輝老頭的家里掃了一眼,里面很黑,采光也不好。我問輝老頭能不能進去看看,輝老頭對我點頭。我朝王雅卓和小鬼招了招手,王雅卓見輝老頭已經(jīng)不再吃蟲子了,這才牽著小鬼朝我們走過來。 輝老頭沒有跟我們進屋,進來之后,我才跟王雅卓說,輝老頭很奇怪。并不是指他吃蟲子的行為,而是指輝老頭真的對外人一點戒心都沒有。如果是正常人,不會隨隨便便讓陌生人進屋,就算好客,也會帶著外人一起進屋。 至少。不會像輝老頭這樣,任憑外人自己進屋,隨意查看。 王雅卓點了點頭,問我:“難道這個輝老頭腦袋真的缺根筋,所以段坤在他家住了幾個月,他也沒有反對?” “就算如此,這個人也絕對有問題?!蔽一卮穑骸胺駝t,段坤就算是避難,也不會選這么一個和港區(qū)非常接近的地方,而且還選了一戶有怪癖的人家住,這樣反而招人注意?!?/br> 我推測,輝老頭肯定和段坤有什么關系?;蛘呤怯兄档枚卫びJ覦的原因,所以才會選擇輝老頭的家里。而且,我很想知道,段坤在巫村的這幾個月,究竟干了什么,我不相信他只是為了單純的避難而已。原因還是那個:逃亡有更好的去處。 輝老頭的家不算大,看上去才三十個平方,但是這么小的空間,卻被用布簾隔出了三個小空間,每個屋里,都只有一張床。最外面有一張破舊的木桌,看樣子是用來吃飯的。而桌子四周,放著大大小小的水缸,本來就擁擠的空間,被這些大大小小的水缸布滿,顯得更加狹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