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只是,章文從來就沒有試過冰戀,所以他決定先嘗試。 就在邱曉的事情傳開之后,章文決定利用這個風聲很緊的機會,作案挑戰(zhàn)司法權威和世俗觀念。第一次吃尸體的rou,章文把尸體的身體部位,放到鍋里煮的非常熟,甚至都煮爛了。盡管如此,第一次吃尸體的rou時,章文還是忍不住吐了。 但是,章文在吐過之后,竟然覺得非常享受,于是,章文又開始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適應。 慢慢地,章文不覺得惡心了,他也可以吃生rou了。一切,在章文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場美味的盛宴。 章文說這些話的時候,囂張至極,大家聽得義憤填膺。但是,章文卻絲毫不顧大家的反應,那個女人也一副享受的模樣,瞇著眼睛,嘴里發(fā)出歡愉的呻吟聲。 女人和章文都站著,女人就站在章文的身前,女人竟然心甘情愿做為章文擋子彈的靶子。 章文一直都在否認他喜歡胡玉芳,但是我卻知道,章文的心里,絕對有胡玉芳這個人。否則,章文也不會一直尋找和胡玉芳長的特別像的目標下手了。但是,章文對胡玉芳的愛,絕對比不上他對冰戀的癡迷。 準確的說,章文和邱曉都愛胡玉芳,但是他們對胡玉芳的愛,截然不同。邱曉絕對是深愛著胡玉芳,在胡玉芳死前,邱曉是個非常正常的人,但是胡玉芳一死,邱曉竟然對尸體產生了興趣,甚至因為胡玉芳生前喜歡章文,邱曉就不愿意將殺死胡玉芳的章文給供出來。 這種愛,也已經畸形了。 而章文,對胡玉芳的愛,和邱曉比起來,絕對相差甚遠。章文會和胡玉芳在一起,完全是發(fā)現(xiàn)胡玉芳對尸體好像也有特殊的癖好,僅此而已。章文長期找不到同類,內心極度壓抑,突然出現(xiàn)一個和他類似的人,章文就受不了了。 而胡玉芳最后拒絕和章文冰戀,章文就下毒殺死了胡玉芳,這簡直喪心病狂,所以說,章文對胡玉芳的愛,并不真心的,而是他病態(tài)心理的衍生物,僅此而已。 章文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犯罪事實,全部說給了警方聽。 這起案子,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唯一讓警方擔心的,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制止章文作案,以及尋找到王雅卓,將她解救出來。 一轉眼,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章文全身一顫,停下了動作,女人和章文,同時表現(xiàn)得非常享受。就算到了這種時候,章文還不忘讓女人死死地待在身前擋子彈,手里的刀也沒有挪開。 章文對著我們笑著,大家都知道,章文馬上就要進行冰戀的下一個步驟了,這才是我們真正擔心的。章文對著我們笑著,他的聲音透過玻璃窗傳出來:“你們能拿我怎么樣,我馬上就要吃了她,你們能對我怎么樣?” 有警察怒喝:“你如果真的敢再繼續(xù)下去,我就直接擊斃你!” 章文卻嘲笑道:“你們當中,誰有把握能夠殺了我,你們不怕誤殺了我面前的這個女人嗎?” 如果我們沒有辦法阻止章文,那個女人,注定是死,但是,死在誰手里,在法律上的定位非常重要,如果警方不顧一切,認為女人反正要死,直接開槍,結果誤殺了女人,那開槍的刑警,必然需要承擔刑事責任。 因為女人,是人質,而不是犯罪嫌疑人。 這就是法律的無奈,被章文這么一說,果然沒有人敢扣動扳機。 “章文,王雅卓在哪里,你告訴我,我放你安然離開?!蔽乙呀涢_始著急了,照這么下去,章文恐怕真的要將女人給吃了,而警方卻未必攔得住章文。如果擔心王雅卓的安危,警方甚至真的會放章文離開。 第162章 生死五分鐘 章文大笑,看著我吼道:“死警察,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我就喜歡看你們這樣無可奈何的樣子?!闭挛牡膽B(tài)度仍然囂張至極,誰都知道章文會明知警方在這還冒險動手,為的就是讓我們所有人都盯著他犯罪。 就算我們對冰戀再不屑,再不能容忍。但不可磨滅的是,冰戀絕對會讓我們每一個人都終身難忘。所有持槍的警察,軟硬兼施。又是勸服,又是威脅,可是章文都無動于衷,章文的雙手都已經舉起了刀,他把餐桌拖到一邊,章文藏進了我們視線的盲區(qū),我們只能看見扭動著身軀的女人了。 我們知道,章文一定是準備開始割女人身上的rou了,他找了一個好方位。讓我們既能看見他割rou的全部過程,又能保證我們的槍打不到他。這下,就算我們決定擊斃章文,都已經沒有機會了。 “章文!”我更著急了:“我發(fā)誓,只要你停手,說出王雅卓在哪里,我放你離開!” 我看不見章文的人,只能聽見他的聲音。章文依舊是不屑地大笑,他說,如果我們所有人都跪下求他,并承認冰戀是這個世界上最崇高的愛。他就會考慮答應我說的。我攥緊了拳頭,章文不像是在開玩笑,以他挑釁的心態(tài),自然最愿意看見所有警察全部跪下。 不少警察聽見章文的話,頓時火冒三丈,趁著他們還沒有開口,我就對著窗子大喊:“給我們幾分鐘時間,我們考慮一下?!?/br> 章文似乎并不買賬,他瘋狂的笑聲又一次傳進我們的耳朵里:“還考慮,時間不等人,立刻跪下,我再作考慮?!?/br> 我鎮(zhèn)定了下來:“章文,你應該知道。不是每一個警察都像我這么好說話,你給我?guī)追昼姇r間,我可以勸服外面所有的警察按照你說的做。你手上有人質,等幾分鐘時間,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壞處?!?/br> 章文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也是警察,摸透了章文的心理之后,我對他這么說,果然,章文猶豫了一會,說給我們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之后,冰戀盛宴,馬上開始。這五分鐘的時間,儼然已經成為女人生命的倒計時,可是,女人躺在餐桌上,露出半截身體,還在扭動著身體,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了。 我轉過身,低聲問那些警察魯胖子在哪里,大家愁眉苦臉,方寸大亂。又有人對著對講機叫魯胖子,可是魯胖子卻依然沒有回應,我打了魯胖子的電話,魯胖子也沒有接。大家憤然痛罵魯胖子,說他身為支隊副隊長和行動的負責人,這個時候不見蹤影,太不負責任了。 但是,此時已經不是追究魯胖子去哪里的時候了,有刑警問我該不會真的要大家向章文下跪吧。此前,大家都覺得我只是為了穩(wěn)住章文,而我的數(shù)次開口,也的確拖延了時間,所以大家才沒反對我這個不是警察的人開口和章文說話。 在大家心里,我只是魯胖子的特殊勤務罷了。 我搖了搖頭,說警方絕對不能下跪,這絕對會讓警方顏面掃地,喪失威嚴,這樣一來,章文挑釁司法權威的目的就達到了。但是也有一些警察說如果能夠救人,只是下跪,雖然丟失了尊嚴,但是身為警察,要以人質的性命為第一要務。 “問題是,你以為我們下跪了,章文就真的會停止嗎?”我反問那個準備妥協(xié)的警察。 以章文的性格,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想看到警方喪失權威沒有錯,但是他更崇尚冰戀,冰戀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我知道,章文只是在欺騙我們而已。并且,章文說的話也模棱兩可,他只說大家都下跪,他會考慮停止冰戀,而沒說一定。 和犯罪分子談誠信,似乎不是明智的選擇。 轉眼之間,五分鐘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但是大家還是沒有商量出什么結果來。毫無疑惑,等五分鐘一到,章文必然會動手,沒有挽回的余地,拖延時間也有拖延時間的壞處,一旦五分鐘之后,大家沒有像章文想象中那樣下跪,章文動起手來,絕對更加喪心病狂。 有人說,假裝下跪,引章文露出身體來,在那個瞬間,擊斃章文,也有人說,直接沖進門去,把章文給擊斃了。我們站的地方,只能看見女人躺在餐桌上的半截身體,章文的身影完全躲進了我們視線的盲區(qū)。 章文想要看見我們下跪,必然要露出頭或者身體來,不少警察都贊同,在那個瞬間,直接把章文給擊斃。情急之下,已經沒有人記得王雅卓了,終于,在大家低聲討論得熱烈的時候,有一個警察反對了… 終于有人想起王雅卓了,這個警察說,先不要說大家開槍,里面那個迫不及待想和章文冰戀的受害者是不是能保住性命,就說王雅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能開槍。章文要看大家下跪,最有可能把頭探出來,而頭是人體最致命的部位,一旦開槍并且打中,章文肯定就活不了了。 到時候,想要套出王雅卓的藏身之處,絕無可能。 機會只有一次,那一瞬間萬一沒有擊中,更是會把章文逼上絕境。 聽這警察一分析,大家更加慌張了,五分鐘時間已經過半,大家還沒商量個所以然來。我皺著眉頭,深吸了一口氣,我伸出手,輕聲對大家說:“給我一把槍,我來擊中章文?!?/br> 所有人都是一愣,警方自然不可能輕易地把配槍交給我,大家問我準備怎么下手。 大家都以為我只是個特殊勤務而已,機會只有一次,沒有人希望把機會浪費在我的身上。我快速地把計劃跟大家說了一遍,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就在這個時候,對講機里終于有了聲音,是魯胖子的。 魯胖子命令那些警察,交一把槍給我,還說一切責任,由他負責。 這個時候,沒有人去追問魯胖子剛剛去哪里了,五分鐘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了,有了魯胖子的幫助,我順利得到了一把槍。我轉身,沖進了隔壁的房間內,這房間,正是受害者家的隔壁屋,受害者離開房間下去和章文匯合之前,我們就隱藏在這里面。 有幾個刑警也跟著我進來了,他們還是不解我要做什么,直到我跑到窗邊,準備翻身跳出去,他們才反應過來。他們立刻把我抓住了,朝下一看,七層的高度,從這里摔下去,不死也會落得個終身殘廢。嗎女余技。 挨家挨戶的窗臺外面,都有一塊半米寬,一米左右長的水泥板,我想了一下屋子的布局,如果我能跳到受害者所在房間外面的窗臺上,應該能夠擊中章文,不出意外的話,那里的視線不會被擋住。 生死五分鐘,時間所剩無幾,因為沒有料到章文會有這樣的動作,警方事先細心部署,卻忽略了外面的窗臺,因此沒有任何繩索輔助。渝市常年空氣潮濕,即使冬天還沒過去,水泥板上還是長滿了青苔。 有青苔的地方,非常容易打滑,而且每家每戶的水泥板之間,隔了三米遠,想要在這么高的地方跳過去,本來就沒那么容易。 這樣的行動,非常危險,那些個警察極力反對。 “沒有時間了?!蔽覍λ麄冋f,我把魯胖子搬了出來,足足浪費了十幾秒,他們見勸不住我,才終于沒有再勸了。 我翻身,站到了外面的水泥板上,還沒有走動,我就覺得水泥板,一陣打滑。 第163章 當機立斷,陰你又如何 七層高樓,風很大,我身上的衣角都被風給吹了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舉著槍,給槍上了膛。我盯著三米之外不滿青苔的水泥板。如果是在一層的地面上,輕輕松松跳到三米之外,并不是什么難事。 可問題是。這里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我站到了水泥板的邊緣,如果不助跑,我沒有把握跳過去。屋里的幾個刑警,連大氣都不敢出,就在我準備跳的時候,我的視線往下一瞄,我竟然看見樓底下,突然多了一個氣墊,我微微一愣。不過,我沒有再去尋思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當機立斷,再也不猶豫了。我朝前跑了一小步,猛地跳了過去。我起步的時候,覺得腳底一滑,身體差點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終于,我的腳落地了,我的雙腳穩(wěn)穩(wěn)地踩在了對面那塊水泥板上。 只是,我還來不及放松的時候。我的身體卻往后仰去,兩只踩在水泥板上的腳也朝前打滑,我終究還是逃不過滑倒的命運,我猛地回頭,在摔倒前,我看到了屋里的場景,果然,這個位置,能夠完全看到章文。 章文的下身沒有穿衣服,五分鐘的時間還沒有過,章文正用手摳著女人的身體,兩個人一臉享受的模樣。這外面的動靜,吸引了章文的注意。他猛地回過頭,終于看見了快要滑倒的我。 我一咬牙,死死地抓著窗臺的邊緣。待身體稍穩(wěn)之后,我舉著槍,對準玻璃猛地開了一槍。玻璃窗炸開了,我感覺臉上一疼,玻璃渣割破了我的臉,手槍強大的后坐力,讓我再也抓不住窗臺的邊緣,我松開了手。 這下,我徹徹底底地滑倒了,我的身體撞在水泥板上,只覺得渾身一陣疼,下一秒鐘,我感覺自己懸在了半空中。很少有人會感受過高空墜落的感覺,那種感覺,并不是覺得身體在往下沉,而是心在往下沉。 天旋地轉,我的身體狠狠地落地了,七層的高空,如果不是一層突然多出來的氣墊,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饒是如此,我還是覺得眼前發(fā)黑,等了好一會才終于緩過勁來,我慢慢地爬了起來,周圍有幾個警察來扶我。 我問他們魯胖子在哪里,他們四處看了看,說魯胖子剛剛還在,但是這會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晃了晃腦袋,慢慢地朝著樓上爬去,剛經歷過高空墜落,我只覺得胃里一陣惡心,好不容易,我終于又爬上了七層。 警方早已經破門而入了,我進到房間里的時候,章文已經被不少警察按在地上了,我的那一槍,沒有打中章文的致命部位,只是把他擊傷了。大家見我進來,都說多虧了我。女性受害者的情緒有些激動,她絲毫不感激警方救了她的命,而是不斷地掙扎著,褲子也沒有穿上,嘴里咒罵著讓我們放了他和章文。 章文被按在地上,喘著粗氣,盡管已經受傷,但是章文的氣勢卻一點都不比之前弱,他抬著眼皮怒視我,一副想要把我殺了的樣子。我把槍交還給警察后,蹲下身,到了章文的面前。 我們已經成功阻止章文冰戀,并抓獲了他,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救出王雅卓。 “王雅卓在哪里?”我的聲音變得冰冷無比。 章文怒極反笑:“你到現(xiàn)在還天真地以為,我會告訴你?” 我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了章文的頭上,幾個警察看的目瞪口呆,他們想阻止我,但或許是覺得這是我的救人策略,也就不再說什么了。我低頭盯著章文:“其實你應該知道,你被警方抓住,才是最安全的?!?/br> 章文問我是什么意思,我冷笑一聲,告訴章文,如果他逃亡在外,不僅要躲著警方,還得躲著邱雷和胡玉芳的養(yǎng)父。我告訴章文,等警方把兇手身份的消息放出去,邱雷肯定會回來找他的麻煩,恐怕連胡玉芳的養(yǎng)父也想殺了他替胡玉芳報仇。 我這么說,章文卻也一點都不緊張,他面部扭曲地笑了兩聲:“我要是怕的話,當初就不會動手了。還有胡玉芳的養(yǎng)父,你是說段坤吧,他自身難保,還想來殺我?” 我的心猛地一顫,章文竟然真的知道段坤這個人。章文這么說,算是完全確定了胡玉芳的養(yǎng)父就是段坤,我看著章文,心里尋思了起來。和胡玉芳最先在一起的,是章文,并不是邱曉,而且,章文和胡玉芳的心理都有些畸形,同類的人,交流起來,更是無話不說,我推測章文知道不少關于段坤的消息。嗎女鳥扛。 只是,此時我卻不能當著所有警察的面問,而且,我也必須要先救出王雅卓。 我的腳非但沒有抬起,反而更加用力了,章文吃痛地叫了一聲,我冷冷一笑:“就你這樣子,還想集結所有崇尚冰戀的人?你已經敗了,你被警方抓住的這一刻開始,就注定你是失敗的。” 章文沉默了,就算他對警方再不屑,但是他被擒住,這是再真實不過的事實。我繼續(xù)冷笑:“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只要你告訴我王雅卓在那里,我放你安然離開?!?/br> 章文又抬起了眼皮,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信任。 “我可以發(fā)誓,告訴我王雅卓在哪里,我放你安然離開。你想要繼續(xù)崇尚冰戀,想要繼續(xù)跟警方和世俗斗下去,你就不能被警方抓住,你的機會只有一次,你最好考慮清楚?!蔽覍φ挛恼f。 果然,章文猶豫了起來,沒有人來打斷我和章文的談話。 我不相信章文說如果他回去晚了王雅卓會沒命是嚇唬我的,以章文瘋狂的性格,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章文想了一會,抬頭問我:“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真的。我都發(fā)誓了?!?/br> 章文依然放心不過:“我要你發(fā)毒誓,如果你騙我,我要你的愛人和家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我笑了笑,順著章文的意思,發(fā)了個毒誓,等毒誓發(fā)完之后,我聲音冰冷地對章文說:“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你騙我的話,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是什么?!?/br> 章文沒有再猶豫了,他告訴我,王雅卓被綁在了附近的一個水庫里,他在王雅卓的身上,綁了一個破損的泡沫塑料,時間一久,泡沫塑料就會徹底損壞,屆時,沒有了浮力的王雅卓,就會沉進水里。 我的眉頭緊蹙,把腳從章文的腦袋上抬開了。 “希望你沒有騙我?!蔽覍φ挛恼f。 章文對著我搖頭:“我不屑騙你們,我已經說了,現(xiàn)在就放我離開,警方不會言而無信吧?” 試探完畢之后,我轉身準備往外走,章文對著我大喊:“你騙我?你發(fā)了毒誓!” 我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我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回答章文:“有幾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第一,我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誓言,有種你讓天劈下一道雷打死我看看。第二,我沒有愛人,也沒有家人,一個連對象都沒有的毒誓,我為什么要遵守。第三,我根本就不是警察,我代表不了警方,我只說我會安然放你離開,但是警方會不會這么做,和我沒關系。最后一點,對你這種人,就算撒謊騙了你,你以為所謂的天會幫著你嗎?” 說完,我不準備再和章文浪費時間了。 章文在我的身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你陰我!” 我只是冷冷一笑:“陰你又如何。”